86年前的6月18日,瞿秋白在福建长汀英勇就义,时年36岁。

36岁,对一个男人来说,是最好的年华,有十多年涉世历练之后的沉淀,去掉了血气方刚的鲁莽,稳重又智慧,是一个创造的年龄,是一个生机勃勃的年龄,本不该赴死的。

秋白,是他的字,他名叫“霜”,取“双”的谐音,因为生下来时父母见他头顶有两个旋,所以取名“双”,大了以后就名叫“瞿霜”。这个名字也许冥冥之中就是一个谶语。作家阿来在他的一篇散文中提到,曾经有一位喇嘛这样诗意地摹写过霜花:

“它们是苦涩的思想泛出的盐,是比梦境更为短暂、比命运更为凄清的短命宝石。”

苦涩,凄清,短暂,宝石,这真的就是瞿秋白命运的关键词。

虽然出身于书香世家,但父亲生性淡泊,不治家业,所以他是在族人接济中长大,少不了看人脸色。16岁那年的正月初五,他那大家闺秀出身的母亲因为债务逼迫而自尽,从此一家人分别投亲靠友,寄人篱下。

在与杨之华结合之前,他还有过一段短暂而凄美的爱情。他的第一个爱人叫王剑虹,是一位才华横溢的时代女性,是他在上海大学的学生。这段美好的爱情只是人间的惊鸿一瞥,结婚仅仅六个月之后,王剑虹便因肺病去世。

他有出色的才干。他和许多的早期共产党人一样,对民族、对革命有着澎湃的热情。他积极参加了五四运动,参加李大钊组织的马克思学说研究会。

在外派做旅苏记者期间,做了大量的考察、采访,撰写了大量的文章著作来介绍十月革命后的苏俄社会现状。

回国后,他是当时的总舵手陈独秀的得力助手,做过党的机关刊物《新青年》的主编,积极地运用马克思主义来分析考察论证中国的现状,对党的思想理论建设做出了开创性贡献。

他是新文化运动的南方中心---上海大学---的筹建人之一。

在第一次国共合作时期,他积极往返于广州上海之间,是为数不多的两个党的中央委员。

他是勇敢的。他的知己鲁迅先生赞扬刘和珍的话“真的猛士,敢于正视淋漓的鲜血,敢于直面惨淡的人生”,这句话同样可以送给他。

在大革命失败,屠刀挥舞的血雨腥风里,有多位文人出身的早期党员先后推出了革命队伍,一心向学,后来成为作家、教育家、思想家,得以善终。但他却迎难而上,冲在队伍的最前排。即便先后受到自己曾经的学生王明、博古等人的打压而退出领导位置,他也没有趁机疏离,而是与鲁迅先生一起积极从事左翼文学运动。

没有批准跟随大部队长征,他留下来继续领导游击。被捕后,面对一拨又一拨劝降的要人说客,他岿然不动。

1935年6月18日,在炎热的福建长汀,他独自一人走向刑场,戴着刑具的手脚应该是冰凉的吧?陪他上路的,有妻子杨之华为他亲手缝制的衣衫,有他自己亲自翻译的《国际歌》。

“此地甚好”。

他是出于理想主义而投身革命,襟怀坦荡,勇于承认左倾盲动错误,勇于担当。他有浩然的气节,但又不特意经营自己的英名。他应该能够想得到,那句“历史的错误”会给他的身后带来哪个方向的影响,但他还是说了。

多虚不如少实。客观地总结自己的心路历程、诚实地说出自己的所想,不巧言令色,不美化自己,难道不也是赤子之心、君子之道吗?

对于一份前无古人的伟大事业,冷静的反思和需要昂扬的激励同样可贵。

鲁迅先生把他视为知己、同胞。

情敌沈剑龙把他视为朋友。

妻子杨之华守着他的爱孤独走过近四十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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