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平元年(公元前74年)夏,四月,癸未日昭帝刘弗陵崩于未央宫,享年二十一岁,无子嗣。这时武帝的儿子,只有广陵王刘胥,因不行正道,武帝都不用他。霍光和群臣选来议去,只有昌邑王刘贺。当天就派使者带着皇后的诏书去徵召,派行大鸿胪事务的少府史乐、宗正刘德、光祿大夫丙吉、中郎将刘汉去迎接(昌邑国故址在今山东菏泽市内)。
刘賀是昌邑哀王刘傅的儿子,十七、八岁,在封国狂妄放纵,行为毫无节制。武帝丧礼期间,他仍继续游玩打猎。曾去方与游玩,不到半天就驰骋了二百里。中尉王吉上疏劝谏说:“大王不好读书而喜欢游玩,坐車骑马,驰骋不停,嘴喊得口干舌燥,手累得酸痛抽筋,身体颠簸劳累;早上冒着雾露,白天披着尘埃,夏天阳光暴晒,冬天严寒侵袭。长此下去伤害玉体,既无益于延年益寿,也不利于仁义的增长。大王应该坐在广厦之下,地毡之上,在明师指导下勤读经文;上论唐、尧之旧事,下及殷、周之盛况;考察仁德圣明之人的风范,学习治国安民的方法;悠然自得,发愤忘食,不断完善自己的道德修养;休息时就俯仰屈伸,活动筋络;进出以步代車锻炼双腿。大王真能如此,则心有尧舜之志,体有乔、松之寿。大王的美德传到天子耳中,则将福祿双至而国家安定啊!”昌邑王说:''寡人的生话中不能沒有娱乐啊!中尉很忠心,多次指出我的过错。”派谒者赐给中尉牛肉五百斤,酒五石,肉干五束。行为仍然放纵自如。
郎中令龚遂,忠诚厚道,刚毅有节操;在朝堂内争谏于国王,在宫外责备太傅和相国;经常引经据典,痛陈祸福,以至哭泣流涕。他正言直谏,不顾自身,当面批评王的过错。王掩住耳朵站起来跑开,说:“郎中令就喜欢羞辱人!”王曾和赶车奴仆、厨子吃喝玩乐,随意赏赐。龚遂进宫见王,膝行哭泣,左右侍者都流下眼泪。王说:“郎中令为什么哭?”遂说:“我痛心社稷危亡!希望给我机会,诉说我的愚见。”昌邑王屏开左右,龚遂说:“大王亲近小人,沾染了很多恶习,事关存亡,不可不慎啊!臣请求选通经义,有德行的侍郎陪同大王,坐下就诵读《诗》、《书》,起身就学习礼仪,这样会有好处。”王同意了。龚遂就选择郎中张安等十人侍候昌邑王。过了几天,就都被赶走了。
昌邑王曾见大白狗颈以下像人,头戴方山帽,沒有尾巴,就问龚遂,遂说:“这是上天在告诫,说大王身边尽是戴着帽子的狗,把他们赶走,国家就能保存,不赶走就要失去啊。”后来,王又听见有人喊:“熊!”就见一只大熊,左右都沒有看见。又问龚遂,遂说:“熊是山野中的野兽,进入王宫,又只有大王独见,这是上天告诫大王,恐怕宫室要空了。这是危亡的征兆啊!”王仰天长叹说:“不祥之兆为什么屡屡出现啊!”龚遂叩头说:“臣不敢隐瞒,多次告诫大王,大王不高兴听。大王读诵的《詩经》三百零五篇,如何做人做事讲得很透彻,治国之道也齐全完备,大王的作为符合《诗经》中哪一篇呢?大王身为诸侯王,行为却比庶人污浊,这样下去灭亡容易生存难啊。愿大王深思啊!”昌邑王始终不改他的恶行。沒过多久,即应徵入朝
诏书到时,天还未亮,点灯宣读诏书。中午昌邑王出发;黄昏时,到了定陶,走了一百三十五里,累死的马一匹匹倒在路上。王吉劝谏说:“大王因丧事应微徵,应日夜哀哭,不能走那么快”他不听。到了济阳,寻求长呜鸡,路上买积竹杖;过弘农,又派奴仆善用载衣服的車装载抢来的女人,带入所住驿站。使者就此事责备相国安乐,安乐告诉龚遂。龚遂问王,王说:“沒有。”遂說:“即使没有,为什么要因爱一个奴仆善毁坏名声呢?请求把善交官处置,来洗清大王。”就把善扭送卫士长依法处置。
昌邑王一行来到霸上,大鸿胪在郊外迎接,昌邑王换乘皇帝的御舆,龚遂参乘。行到广明、东郭门,龚遂说:“接礼制,奔丧望见国都要哭,这是长安东郭门。”王说:“我喉咙痛,不能哭。”到了城门,遂又说一遍,王说:“城门和郭门一样。”到了未央宫东门,遂说:“大王应下车,在门前向西伏身痛哭,尽量悲哀一点。”王说:“是。”就按照礼仪哭了。六月丙寅日,刘贺接受皇帝玺印绶带,继承了皇位。尊上官皇后为皇太后,十五岁。
昌邑王顺利地当了皇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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