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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莫玉林

(上官婉儿容貌复原图)

[作者简介]毛玉林,四川义龙人。

干过建筑,修过铁路,进过工厂,闲暇时爱好文字。作品散见于《深圳特区报》《江门文艺》《西江文艺》《大鹏湾》《嘉应文学》《打工知音》《中华手工》等。

【本文由作者授权发布】

(上官婉儿的艺术形象)

(一)

大家都知道,上官婉儿是历史上唯一的女皇帝武则天的秘书,也是历史上少有的女宰相,更是一位才华横溢,容颜俊美的优秀诗人,这样一位十全十美的女子,追她的男人应排着长龙,如过江之鲫,可她为什么一直单身,终身未嫁,成了唐朝当之无愧的黄金剩女?

翻开唐朝的历史,我们可以看到大唐盛世、车水马龙、繁花似锦、蓬荜生辉、气象万千的景象。是的,唐朝是一个了不起的时代,历史上唯一的女皇帝武则天就是出现在唐朝。作为武则天的心腹和女秘书就是上官婉儿,那也是一位了不起的、出色的、让人叹为观止的女子,她和武则天共事长达27年之久,两位女人最初的关系,曾流传着一个小故事。

武则天将上官婉儿倚为心腹,在她面前什么事都不遮掩,坦坦荡荡,从不避忌,包括与张昌宗在床上进行鱼水之欢。那时上官婉儿15岁左右,正值情窦初开的豆蔻年华,免不得被引动,加上张昌宗一表人才、姿容秀美,不由地心如鹿撞。她也想学才女鱼玄机当年所收养的侍女绿翘一样,虽然只有十三岁,但也会勾引自己主人的男友陈韪。

一天,上官婉儿坐在张昌宗的床沿上眉来眼去、打情骂俏,情到深处时,婉儿双手勾着对方的脖子,深情注视着对方的面容。张昌宗的双手从她的胸前划过时,顺便抓了一把,随即捧着婉儿红似苹果的脸蛋,她情不自禁地闭上双眼,等着对方进一步行动,两人居然忘了武则天的存在。

就在张昌宗伸长脖子,像鸭子的嘴一样啄向对方的嘴唇时,被武则天看见,拔取金刀,“嗖”的一声,如飞镖一样扔过去,随着婉儿“哎哟”一声尖叫,金刀插入她的前髻,伤及左额,且怒目道:“汝敢近我禁脔,罪当处死。”空气中立即充斥着火药的味道,好在那时的武则天是个“刀子嘴,豆腐心”的女人。她舍不得婉儿的才华,加上张昌宗跪下求情,才饶了她一命。

上官婉儿因额有伤痕,怕人寻问,便在伤疤处刺了一朵红色的梅花以遮掩,谁知却更加娇艳别致,妩媚动人。宫女们皆以为美,有人偷偷以胭脂在前额点红效仿,天长日久,宫中便流行着这种红梅妆……只不过,那是古代色情小说《控鹤监秘记》中的一些情节,可能源于虚构,但也从侧面看出婉儿的美貌和才华。

(二)

上官婉儿的身世,充满了传奇色彩,相传婉儿将出生时,母亲郑氏在屋里睡觉,半夜三更,电光一闪,一个巨人来到床前,递给郑氏一秤道:“持此称量天下士。”郑氏伸手接过秤时,自己惊醒过来,巨人不见了。

郑氏琢磨了好久,才想到这与腹中的孩子有关,必是一个男孩,将来能称量天下人才。谁知生下来时,却是一个女儿,令郑氏大失所望,因与梦中的场景相去甚远。不过,婉儿面容美丽,胜过她的母亲,自幼聪明伶俐,出世才满月,郑氏抱婉儿在怀中戏语道:“汝能称量天下士么?”婉儿即滚动眼珠,摇着小手呀呀相应。

上官婉儿不知道,自己还那么小,家庭却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因爷爷上官仪政治上排错了队,替高宗起草将废武则天的诏书,全家获罪被武则天所杀,包括上官婉儿的父亲在内,很多亲人都掉了脑袋。可怜的小婉儿便随着母亲郑氏做了朝廷的“官奴”。侥幸保住了性命,可是处境极为低贱,母亲拼死拼活地干苦力,跌跌撞撞地拉扯自己的小女儿。

不过,这位母亲比较开明,总是苦中求乐,给了女儿一种向上的动力,积极乐观的思想。不像民国时代默片影后阮玲玉的母亲,给别人当保姆期间,时常对女儿说,不要告诉别人是保姆家的女儿,会让人瞧不起,将她的自卑心理潜移默化地传递给了女儿,为阮玲玉过早自杀埋下了悲剧伏笔。

在母亲严格的教育下,加上小姑娘也十分聪明,什么东西一点就透。刚四五岁,就会写一些漂亮的诗词。上官婉儿十四岁时,已经是一个轮廓分明、体态丰满的大姑娘了,她出落得妖艳美丽,秀美轻盈,一颦一笑,自成风度,加上天生聪明,过目成诵,文采过人,让不少人刮目相看。

仪凤二年,武则天久闻上官婉儿的才学,便将那对可怜的母女召进了皇宫。现场考试,上官婉儿文不加点,珠圆玉润,调叶声和,尤其她的书法秀媚,格仿簪花。武则天看后连连夸赞,才女,你是一个少见的才女!武则天不忌父辈的前嫌,当即除了她们母女的“贱籍”,还把婉儿留在身边工作,担任掌管诏书的贴身秘书,那是多少才女梦寐以求的职位,那一年,上官婉儿年仅十四岁。

上官婉儿凭着自己的聪明才智,终于有了翻身的机会,此后的漫长岁月,武则天所下制诰,多出于上官婉儿的手笔。她慢慢涉足政坛,一步一步接近了当朝的权力核心。

上官婉儿又称上官昭容,陕州陕县人,她是西汉上官桀、上官安、上官期祖孙三代的后裔,唐高宗时宰相上官仪孙女。曾祖父上官弘曾在隋朝时任江都宫福监,高祖父上官贤官至北周幽州太守,其祖籍陇西上邽,她是唐代少有的女官、诗人。唐中宗时,封为昭容,权势更盛,在政坛、文坛有着显要地位,从此,她掌管内廷与外朝的政令文告。她是唐朝历史上一颗耀眼的明星,一个不可多得的才女。

十五岁时的上官婉儿,丰盈美丽,已经懂得男女恋情,她除了为武则天处理一些文案之外,还给太子李贤当侍读。那时李贤已经24岁,是一个成熟帅气的男子,两人虽然地位悬殊,但情爱之事,与地位关系不大,只要上官婉儿有心,她就能得到太子。

例如冯唐在一篇文中所写:曾经有一个小说家,严重抑郁,平常呆在人烟稀少的纽约远郊区。实在吃腻了自己做的饭菜,实在厌倦了自摸用的左手和右手,就一路搭车到纽约,在电话黄页里找到当红女影星的电话,打过去,说,我是写《麦田守望者》的塞林格,我想睡你。然后,他就睡了那个女影星。

要给这个例子硬要找点原因的话,可能女星看重了塞林格的才华。上官婉儿不仅有才华,更重要一点,她是一位女孩,要追求皇太子应该不是太难。作为侍读,她先帮助李贤把书桌整理好,笔墨纸砚一一备好,李贤来了,两人先聊会儿天。她看李贤情绪高涨,对自己有些兴趣的时候,自己拿着一本书,走向门外的花台。

她喜欢在花前读书,这正是夏日的午后,太阳穿过头顶的树叶照射下来,她像置身于一个虚幻的世界里,全身金光闪闪,妩媚多姿,风情万种,抬首回眸间,会让人热血沸腾。她翻开的书页,目光在文字间爬行着,口中念念有词,一只又一只彩色的蝴蝶,停在她的发间,这一切,站在窗前的李贤看在眼里,他哪里还有心思学习。

他轻手轻脚地来到了上官婉儿的背后,把衣袖向上撸了撸,像要干重活儿一样,一把抱住了她的腰。她的身子痒酥酥的,差点站立不稳,随即将腰肢一扭,如一条光滑的鱼,差点从对方的手中滑脱。在慌乱中,李贤的手伸进了她的衣服,划过后背进入前胸……她回过头来,妩媚一笑,半推半就地说了一句多余的话:“不要这样,等会儿被别人看见了。”哪里会呢,李贤说着像鸡啄食一样,用嘴在对方的耳畔啄了几下,便将她抱进了书房。

正当两人的感情上升到了一个崭新的高度时,缘分似乎已经走到了尽头。因李贤的治国理念与其母武则天发生冲突,武则天以为儿子要谋反,下令废去李贤的太子职位。而置他于死地的那份废黜诏书,正是十七岁的上官婉儿泪流满面替武则天草拟的。随后,李贤被贬为庶人,流放巴州。上官婉儿为见男友一面,不辞辛劳,爬山涉水前去探视,途经木门(今四川广元市旺苍县木门镇)时,寺内方丈告诉婉儿,李贤曾在这儿晒经,不过,他已经被杀害了。

(今日木门寺)

看见李贤留下的诗句,“明允受谪庶巴州,身携大云梁潮洪,晒经古刹顺母意,堪叹神龙云不逢。”上官婉儿惨叫一声,扑倒在晒经石上。她当即在“晒经石”上修建亭子,题写《由巴南赴静州》一诗于亭上,以怀念李贤:“米仓青青米仓碧,残阳如诉亦如泣。瓜藤绵瓞瓜潮落,不似从前在芳时。”

(米仓山)

上官婉儿的初恋就这样夭折了,但她心中不平,始终认为李贤没有武则天想象的那么坏。为了得到证实,她忍着内心的伤痛,把自己打扮一番,戴上草帽,系上围裙,肩上挑着白菜萝卜,装着卖菜的村姑,冒着生命危险闯入营寨,探到实情,回去告诉了武则天。

(今日木门)

武则天积极准备,没过两天,徐敬业杨州起兵,震动天下,真象大白,因有防范,很快制止。婉儿为平息叛乱立下大功,武则天对她更是宠爱有加,也为误杀太子李贤而悔恨不已。此后的婉儿,一心一意跟随武则天左右,在狡诘复杂的政治风云中一一战胜对手,被武则天誉为“天下第一女宫”、“内宰相”。婉儿虽不是宰相职位,但她掌握着宰相的实权,就如明朝的张居政,他的职位是宰相,却掌管着皇上的实权,这样的人才,在整个历史长河中,也是屈指可数。(待续)

(木门茶博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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