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有“木宫花、古驰、菲尔、思密达()”PTSD吗?
负债累累的社会边缘456人突然受到神秘邀请,在与世隔绝的荒岛上玩小时候的“一、二、三牧者”。
但心存侥幸的他们并不知道,场内机械的提示声音,下一秒竟然是将他们枪击死亡的号角。自上线以后,韩剧《鱿鱼游戏》迅速成为全球爆红的娱乐热点话题。天真可爱的孩子互相嬉闹的儿童游戏,竟然是残忍血腥的杀人游戏。是踏着别人的尸体赢取巨额奖金,还是选择坚守人性做一个善良的普通人?
《鱿鱼游戏》中的博弈,其实每天都在现实里上演。/《鱿鱼游戏》
《鱿鱼游戏》是一部标准的生存游戏类型片。金钱、欲望、生存、死亡、运气、智力、狡诈、人性,这些矛盾的要素互相纠缠,交织成一场社会实验,拷问我们的灵魂。
正如《鱿鱼游戏》的导演黄东赫在接受杂志访问时提到,在当下充满挑战的社会环境中,全世界的观众都能以某种方式和剧中人物的困境产生共鸣,而这种共鸣,正是所谓的社会实验引人注目之处。
为什么我们着迷于观察社会实验?
今年1月离世的英国导演迈克尔·艾普特,他的纪录片《人生七年》系列即是一次长达55年的社会实验。从1964年开始,一直到2019年,艾普特连续跟拍了14个时年7岁的英国小孩,记录了他们的大半辈子的人生际遇。
14个小孩中,有5位来自精英阶层,4位属于工薪阶层,2位出身于中产家庭,2位是福利院的孤儿,还有1位是农村小孩。“三岁看大,七岁看老”,这是纪录片最初的目标:借由镜头记录,揭示英国社会的阶层固化问题。
家庭富裕的约翰从剑桥毕业后成为了王室法律顾问,现在热心公益;工人的孩子托尼生意失败后开出租车营生,却没有对生活灰心丧气;来自农村的尼古拉斯靠着聪明和勤奋当上了大学物理学教授,唯一实现了阶层逆袭;平民女孩苏生子、离婚,年近四十才重新开始学习、工作,和男朋友彼此相爱又彼此独立。
长大后的参与者与自己7岁时的照片合影。/《人生七年》
大部分人确实没有跳出自己原来的阶层,实现跃升。但即便如此,他们各自的人生仍然足以称得上跌宕精彩、余韵悠长。经过漫长的拍摄记录,艾普特原意探究的社会阶层问题,逐渐演变成一个关于“在社会变化中,个人如何寻找意义与幸福”的调查。
类似的社会实验不但是在寻找一个答案,也是一次感受和体验的过程。它总是戏剧化地表现我们命运的不同侧面,悲欢离合、柳暗花明。现实之外,互联网线上世界作为线下社会的对照、补充、延伸、再构,同样可以是另一个实验场。
2017年的愚人节,美国社交网站Reddit上线了一张拥有100万个像素点的巨大画布。每个用户都可以挑选自己喜欢的颜色,在画面上发挥所想——唯一的限制是,用户每添上一个画格需要相隔10分钟(后来改为5分钟)。
整个作画过程令人叹为观止。
广阔的画布上,单凭一己之力实现绘图简直是天方夜谭。创造还是破坏,联盟还是对抗?不同性格、不同文化背景、不同思想观念的人自有不同答案,但他们都有一个共识:唯有组织才可能达成目标。大家按照自己的专能特长自发分配任务执行创意,空白的画布开始一点点地焕发趣味。
德国国旗扩张领地冲入了法国国旗的区域,无力抵抗的法国人干脆重新画了一面新国旗。更有趣的是,经过一轮混战以后,双方交叉的位置居然出现了一面欧盟旗帜。从此,德法两国握手言和,在维护自身国旗不被破坏之余,还携手维护欧盟旗帜的完整,恰如现实历史的重演。
这也是历史上德国第四次“入侵”法国。
以上插曲,仅仅是发生在画布里众多“史诗”中的冰山一角。互联网科技评论人霍炬在他个人公众号“歪理邪说”上写道:“在如今世界走向孤立主义的时代,这个无数人共同创建、贡献、完善、创意的项目,这个从一开始就充满了不同背景人群的互助、联盟的项目,它给了我难以形容的感动。”
为什么我们着迷于观察游戏里的社会实验?只因为,这里不仅有即时的畅快淋漓,也有意味深长、回味无穷的人间世态。这里是英国政治家霍布斯的赛博利维坦,生存还是毁灭的问题在此间不断上演,我们却从中找寻到人类历史社会运行的影子:从混乱中建立秩序,从分割中学会合作,从黑暗中走向光明。
作为“第九艺术”,游戏中也能见人生 。
一款游戏的社会实验
100万个像素格尚且演绎了这样波澜壮阔的传奇,那么,如果这个数字扩大到225万格呢?
2015年,网易游戏推出了以三国历史为背景的全自由实时沙盘战略手游《率土之滨》(下文简称“率土”)。和彼时市场上流行的其他SLG不同,《率土》并不以数值比拼作为游戏设计的重点,反而强调领土的概念。
而且,当开启新赛季之后,无论胜败,所有玩家都只能拿着积累的武将角色和各自的玩法投入新一轮的征战之中。网易由此创造了一个全新的策略游戏赛道:“率土 like”的赛季制地缘策略游戏。
在《率土》里,玩家会寸土必争。
《率土》上线一周年时,网易市场部总经理郑德伟表示,由于没有剧情副本和日常任务,媒体、渠道在试玩时对游戏并不看好,但“如果你选择进入《率土》,请坚持到玩家间自发的州战打响,你就会懂寸土必争的纯粹乐趣”。
如今,6年时光飞逝,但游戏热度反而持续增长,10月22日周年庆当天再度冲入Apple Store 游戏畅销榜第四名。
和Reddit的愚人节项目类似,《率土之滨》同样有着社会实验试验场的一面。谋局、管理、计划、策略、布阵、出征、防御、同盟、外交、潜伏、背叛。“小到寸土,大到国策”,千千万万名玩家在225万格的沙盘世界中自由探索、建立秩序、一决雌雄。
和同类型游戏相比,《率土》的战场上不存在所谓的禁忌。在这片无规则的真实沙盘里,6000万名玩家自由选择自己的玩法,每个人的决定都可能改变这个世界。
玩家创造了更多率土的故事。
你可以是冲锋陷阵的将领,也可以是手书铁马金戈的史官,还可以是在不同阵营瞒天过海的卧底。你甚至可以是悠然自得的种田党,在兵荒马乱的疆场里独自对抗着纷扰现实里的“卷”和“肝”,守护沙盘方格里的时光和美景。
游戏里的每一种玩法都自成一派,最后聚成“百家”;每一种“风格”都别出新意,凝为率土之滨。林林总总,孕育成游戏里独特的百家文化。率土百家,骨子里,是不同玩家世界观、人生观、价值观在游戏里的投射,是一个活生生的人在这个平行战争世界中的个体史记。
在南方广州从事媒体广告行业的金龙,玩《率土》已经5年了。他大学念的是管理学专业,《率土》正好给了他施展团队管理的舞台。游戏里,金龙经常扮演的角色,是运筹帷幄的军师,这和他的个性相符——他说自己是一个喜欢在可控范围内发现变化的人。
玩家“金龙”喜欢在游戏里进行谋略上的博弈。
也因为如此,金龙喜欢去新区或新副本里和不同玩家切磋交流:“我知道大致上我会有一个什么样的走向,但这个过程中会充满一些变数,这些变数是会让我们感到意外和有意思的地方。”
游戏中的情义也并不止于虚拟空间之内。去年年初,新冠肺炎疫情暴发。武汉玩家陈果待在家里整整一个半月,“见证死亡就在眼前”。他说,疫情期间,是《率土》里的朋友给他带来了希望:“很多游戏的朋友都跑到我这里来买水果,照顾我的生意。”其中,甚至有人一口气向陈果定下了3万块钱的订单。
玩家和《率土》之间、玩家和玩家之间,彼此都有奇妙的联系。从这一层意义上说,《率土》的实验不但呈现了百家争鸣的活力,也最大限度地映照了人性的友善和大爱。纵使战争宇宙不断循环,文明的光仍然温暖每一个孤独的人。
什么是“率土百家”精神?
《率土》强调由玩家之间自发形成规则和秩序,因而在现实之外塑造了一个庞大且拟真的异托邦。在这种规则和秩序的约束下,《率土》中玩法风格的表达,也在玩家和玩家的交流中得到彼此的认可并形成。
年过三十的毛豆,即将从暗访调查记者的岗位上“退役”了。他的“最后战役”,是一处地下聚赌窝点。晚上整点出发。在蹲守的等待过程中,毛豆和同行共事许久的摄像、司机聊起了自己在《率土》中的角色:一个负责为同盟提供战事情报的敌后渗透工作者,也就是俗称的“卧底”。游戏中的选择,也一如人在现实中的抉择。
有时候,打开《率土》,可以享受一天中精神最放松的时刻。
毛豆平常总会玩《率土》放松心情。暗访调查记者这份工作充满着各式各样困难和无奈:难以向外人道明的危险、家人的担心与反对造成的压力、成就不能与人分享的孤独,等等。但和现实不同,在《率土》的世界里,毛豆有一大帮兄弟,他可以跟他们分享每天的“收获”,倾诉郁闷和苦恼。
聚赌组织者的车出现后,毛豆一行人兵分两路。司机跟摄像跟踪聚赌车辆返回窝点,毛豆则下车进入窝点取证。晚上11点,毛豆回到后期机房,看到了摄像拍下的取证素材。每一次的暗访都充满种种不可控的因素,但这次的收官之作,毛豆算是没有遗憾了。
深夜告别前,毛豆向摄像坦陈了自己多年来在暗访过程中所积累的压力和孤独。但毛豆也清楚,只要有一群懂自己的人,只要自己做的事是有意义的,自己就应该坚持。《率土》帮他在现实和游戏两个世界之间找到平衡,也让他更加相信自己多年的付出没有白费。
游戏上线踏入第6年,面对市场上不断涌现的新游戏,《率土》没有离开“让玩家自由发挥策略”的初心,玩家也依然在那225万格的沙盘世界中行军前进、烧脑博弈、彼此认同。为此,《率土》推出了一部情怀满满的纪录片“兵与滨”。
开场白中如是说道:“一旦进入游戏世界,你就不再是那个你了。你不在格子间,你不在公司的会议室,你不在健身房,你不在直播间,你不在世界的任何角落。6年来,你们所经历的一场场战斗演化为数据,存储在天地之间,记载着你们的勇气、智慧、情义和不屈。”
而这,正是“率土百家”的精神:面对游戏,他们能玩出独家玩法;面对生活,他们能活出独家精彩。
玩家王师,在成功的那一刻,有着巨大的成就感。
在每一次失序和重建秩序的轮回中,率土演绎了“历史”丰富的可能性。借助一个又一个赛季,实现人类历史的一次次还原:从无序的原始社会,到同盟和国家的建立;从小的地缘冲突,到大国联盟之间的对垒。然后强国建立秩序,弱国变成流浪军,以另一种方式对抗秩序。
老玩家“苍澜”认为,《率土之滨》充满竞技性与不确定性。
这也让每一个参与其中的玩家找到自己的可能性:游戏反哺现实,它可以放大玩家在现实的能力和想法,然后获得比现实更直接和畅快的成就感。恰如游戏主美苏迪所说:“怎么斗争、怎么共存、怎么交互,这取决于率土世界里面千千万万的玩家。没有他们的话,我们就是个空壳,是玩家和我们一起创造了这个率土世界。”
不同的游戏自有不同底色。《率土》世界的底色,是自由,是不同思想碰撞的自由,是每个人面对选择时用自己的态度享受游戏的自由。这里包容、鼓励创造;这里有你,有我。
✎作者 | 三小
✎校对 | 杨潮
✎排版 | 荔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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