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一姐”武则天是中国历史上唯一精通的女皇帝,被称为陛下,历史上第一位被称为陛下的女性不是武则天,而是别人。
说起此人,则先从司马睿重建晋王朝——东晋说起。西晋“永嘉之乱”后,晋朝统治集团南迁。公元317年,司马睿在晋朝贵族与江东大族的支持下称晋王,建元建武,次年(建武二年,318年)即帝位,定都建康(今南京)建立东晋,是为晋元帝。
司马睿的祖父琅琊王司马伷是司马懿的庶子,到了他这一代时,虽然还世袭着琅琊王爵位,但已经属于宗室疏族,处于无兵无权的地位了。如今司马睿虽然即位称帝,但因为在皇族中声望不够,而且势力单薄,所以得不到南北士族的支持,好在他之前结交了魏晋名门“琅邪王氏”出身的王导,王导运用策略,使南方士族支持司马睿,使北方南迁的士族也决意拥护司马睿,稳定了东晋政权,维持了偏安局面。司马睿十分感激王导,竟然不顾两人同年同岁的现实,执意称王导为“仲父”,任他为宰相,执掌朝政。因此当时就有 “王与马,共天下”的说法。
琅琊王家由此更加显赫,除了王导担任丞相,还有一个王敦控制着长江中游,兵强马壮,而整个东晋朝野四分之三的官员是王家或者与王家相关的人。可怜的司马睿虽名为天子,号令却不出宫门,抑郁的心情可想而知
。
永昌元年闰十一月初十日(323年1月3日),晋元帝司马睿在抑郁中走完了人生最后一步。由太子司马绍继位,是为晋明帝。司马绍继位后,即册封太子妃庾文君为皇后,其所生长子司马衍为太子。
庾文君,河南鄢陵人,《晋书》称她“性仁慈,美姿仪”,《太平御览》赞她“令仪淑美”。在当时本该是“王与马,共枕席”的最佳皇室联姻模式下,司马睿一方面是出于对王家飞扬跋扈的不满,试图压制其权势,一方面也说明庾文君太过出类拔萃,尽管她比司马绍大三岁,司马睿仍然纳她为世子妃。
司马绍与王敦是冤家死对头,早在他当太子时,王敦曾一度想要求废除他的太子之位,只是因为太多大臣的反对而未能得逞。但司马绍此人能忍,即位后除继续用王导辅政外,仍然给予王敦“奏事不名,入朝不趋,剑覆上殿”的待遇。
公元324年王敦病重,司马绍认为有机可乘,谋划着要发兵征讨王敦。王敦则先发制人,竖起大旗造反,派兵进攻建康。司马绍也不是吃素的,亲率六军出击,结果,王敦病死军中,叛军也被击败。
公元325年闰8月,雄心勃勃、一心要“继承父祖辈的遗业,廓清中原,以雪愍、怀二帝被掳之耻,以成统一中国之大业。”的司马绍突然得了急病,病势凶猛。垂危之时,将皇位传给了太子司马衍(晋成帝),任命的顾命大臣为:太宰司马羕、司徒王导、尚书令卞壶、车骑将军郗鉴、护军将军庾亮、丹杨尹温峤等人,要他们尽心辅佐才五岁的幼帝。
司马绍真不愧于“明帝”的谥号,确实精明,他以本族的司马羕为首辅,与大舅哥庾亮一起为幼帝保驾护航,王氏家族的势力会得到有效的抑制,可他千算万算,却没有算到问题会出在自己的大舅哥庾亮的身上。
庾亮有野心,觊觎司马羕的首辅之位,为此找到了“二号人物”王导,王导因司马羕排名在自己前面而心有不甘,两人一拍即合,马上成了同一条战壕的战友。当时政出尚书,印把子掌握在司马羕手里,负责宫廷宿卫的左、右卫将军分别是司马宗和虞胤,这二位都是司马羕的心腹,庾亮只好与王导商量,决定将自己的妹妹推上前台,以皇太后的身份临朝摄政。
说起来,庾文君并不是权力欲很强的女人,据《资治通鉴》记载:“群臣以帝幼冲,奏请太后依汉和熹皇后故事;太后辞让数四,乃从之。”说明她只想安安静静的过好下半辈子的日子,本不想参与政治上的是是非百。可她拗不过大臣们要她“以大局为重”的反复劝说,“不得已而临朝摄万机。后兄中书令亮管诏命,公卿奏事称皇太后陛下。”而她发布的第一道诏书为:王导录尚书事,与中书令庾亮共同辅政。司马羕也算是元老级的人物了,可到这个时候,还没等缓过神来,就被架空了,手下的马仔也被调换了工作岗位。
人一旦得意就会忘形,论资历、论功勋,论实力,庾亮都不及朝中很多人,他主政之后,执法严苛,不通人情,于是很多官员都不待见他,这其中就包括苏峻。
苏峻本是一个地方军阀,王敦叛乱爆发后,苏峻在关键时刻解救朝廷于危难,赢得了颇高威望。这时,庚亮竟然做了一错误的决定,要把苏峻调到京城担任大司农,解除他的兵权。苏峻原本没有反意,于是上书表示:“当初可是明皇帝拉着我的手,请我带兵北伐的。现在中原还没有收复,我哪敢回去清闲养老呢?要不你在偏远的青州界内,随便找一个荒芜凋敝的地方,让我去镇守,发挥一下我的余热行不?”
庾亮是铁了心要拿下苏峻,没有任何商量的余地。逼得苏峻犯起了闹心病,当庾亮再次派人前来催促,并质问他是不是打算谋反时,他干脆就反了。
咸和二年(327年),苏峻联结镇西将军祖约以讨伐庾亮为名起兵进攻建康,并于次年攻破都城,“纵兵大掠,侵逼六宫”。估计没少祸害女人,女陛下庾文君也因逼迫受辱,忧伤而死(“及苏峻作逆,京都倾覆,后见逼辱,遂以忧崩,时年三十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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