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树价格】又见铁树开花，当为否极泰来乎？

在群里，一位老朋友发来了铁树花的照片，很漂亮。我看到铁树开花，只有一棵开花的铁树小心翼翼地围着进去看，又买了两毛钱的门票。

那是上世纪八十年代后期，还没有“园中园”反复卖票的形式。所以我印象深刻。那是我第一次买了“园中园”门票。

那是在河北承德的避暑山庄。那一次费心费力到承德，逛了热河，玩了外八庙。外八庙，是我第一次看到藏传佛教的建筑形式。承德，聚集了西藏众多著名寺庙的建筑风格，为了招待来自西域的大德高僧。

铁树花，雌性

记不起景点门票的价格了，那张两毛钱看铁树的事儿，记得很深。“千年的铁树开了花，万年的枯藤发了芽。”我走进那个布围挡时，脑海里一直盘旋着这个旋律。铁树开花，从来没有看过。甚至于，那时候的我，自认为还没有看过铁树。当然，我是看过的。在看到开花的那棵树后，有一种原来如此的小确幸。自己不算太孤陋寡闻。

那是一朵巨大的雌花。以前只知道白果树有雄雌。扬州寺庙里，双双对对的白果树，有的结果有的不结果，便是没有配成夫妻的兄弟姐妹。寺庙是特殊所在，不开花结果正常。其实不是因为寺庙，而是种树人不认识雄雌，栽下了两棵同性的树。白果树又名公孙树，几十年后才开始结果，错了便是错了，错过就是一生。那是树的遗憾，也是种树人的遗憾。果实的甘美，没了。

铁树也有雌雄，那是用两毛钱学到的知识，很值。更值得的是，风华正茂的我，与那朵花留了一张合影。那年代，还没有人奢侈到单单拍景。照片，全是拍人，到此一游的纪念。也幸亏有那次纪念，今天回看照片上的我，那样年轻！还算美丽！不化妆不矫情，自然大方。

九八年六月二十号，买了一棵铁树。那天搬家，为了进宅之喜。当时没有人知道我们的行动。两个人悄悄地干了。搬家公司到来之前，我在路边买了两盆绿植。那时的植物知识几乎为零，两盆花木，一盆是铁树，另一盆却是草本，每天要浇水。绿油油地搬回家，生机勃勃。那也是我第一次买花。铁树是卖花人当时最后一盆，品相不算好，没得选地买了，三十多块钱。

铁树花，雄性

那盆铁树，养了近二十年。中间换盆几次，却一直没有开花。一六年后，忙忙碌碌顾不上它，某一次想起来过来看，还活着，病了。有了叶斑病，曾经绿油油的叶子失去了光泽。我没有精力管它，已经是心力交瘁。匆匆浇透了水就走了。再一次看到，彻底没了活力。花草树木皆有灵性。那一年，我家里几盆花都没莫名其妙地没了生机，包括被我精心呵护的两盆。我误认为怎么粗放都不会死的花，也死得差不多了。花的生机，便是人的生机。我信了。

邻居家门前，放了两个大盆景，都是铁树。我每天走过看一眼，希望看到它们开花。暗暗希望，两株花雌雄不同。去年搬回来发现，只剩下一棵了。门前活着的还在，空了的花盆也在。像是少了伴的人一样，每每看到有点怪异的感觉。我想起维纳斯的胳膊，缺陷的美，固然是美，终究还是缺陷。

隐约记得，避暑山庄开花的铁树前有一个说明：正常情况铁树六十年一开花。换言之，一个人，运气好能看到一次铁树开花。看两次？机会甚少。除非在刚出生或年少时看到过。铁树栽种后多少年开花？不知道。说不清楚。有的树，永不开花。

一五年后，看了几本植物学书籍，专门学了一点铁树知识。明白了承德当年的介绍，并不是胡言乱语。这是一种来自热带的植物，如果在原地生长，种下十年后可能就开花了，假如养护得当，还有可能年年开花。铁树的身高在家乡最高能长到三四米。我想象着如此高大的铁树，是不是如同看过的棕榈树？

远远地，菩萨也来看花了

移植到他乡，尤其到长江中下游以北，铁树开花很难见到，生长的速度也慢了下来。高大挺拔的热带铁树，成了我们看到的盆景。气候改变了它的生长习性，也改变了它开花结果的节奏与生物特征。我想着古人的“橘生淮南则为橘，橘生淮北则为枳”，没错啊。又想起锦鲤的特点，放在金鱼缸里，它只能是小金鱼那么大。放进江河湖海，它可以长成巨大的鱼。环境啊环境。

佛说，色就是空。这个色，便是环境了。对人如此，对世界万物，都是如此。所有的空，便成了色。

看到老友发的照片，立马想起三十年前看过的花。他的照片，不止一张。开花的铁树，也不止一棵。雄雌两种花，他全发了。没到六十年，我第二次看到了铁树开花。忍不住，在照片下写了几个字，表达心情。

没想到，老先生颇为认真。他给我消息说，发出的照片，拍摄于雨后清晨，光线不太好。下午雨停了，他又去拍了几张发给我。这位长者，我与他有过一面之缘，扬州晚博的博友。我非常感动。感念他的热情和关爱。我叫他忙叔。

照片很清晰地表现了铁树花的细节：“雄花由许多小孢子叶密聚而成，长棒状球穗花；雌花由一丛阔卵形散生的心皮所组成，表面有淡褐色或黄灰色的绒毛，心皮柄每侧有1~3个胚球。”我对照书上的描述，慢慢欣赏。

相比那年看景，匆匆掠过看稀奇，这次照片上的看，多了淡然与细致，还有深深的感谢。感谢老先生赠我无价礼物。

​萱草花，祝娘生日快乐

今天是我母亲的生日。我以此文，祝我母亲八十大寿。祝她天天开心，年年健康！愿我所有的亲人朋友博友们，否极泰来，兴旺发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