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莱小时候
2017年冬天,像往常一样刺骨的寒冷,天空下起了小雪。
我和先生在婆婆家吃完饭唠完嗑,以最快的速度钻进车里。昏黄的路灯下,一辆白车孤零零地杵在那里。我正等待先生开车,“你猜我发现了什么?”先生神秘带点邪笑看着我。
“什么?”我凑近他,确定这表情一定不是装的。
“苏格兰牧羊犬。”
“扯吧你,这种平常很少见,都没什么人养了,你少在这逗我。”
《灵犬莱西》剧照
一部《灵犬莱西》,电影里面的细节立马清晰起来。苏格兰牧羊犬从小喜欢跟着小主人腻歪在一起,每天接送他上下学,晚上听他讲故事。后因主人家贫困被抵卖,数次聪明越狱跑回家。几千公里的距离,也丝毫阻挡不了它对主人的思念,躲过追捕、挨过饥寒、跨过高山,凭信念支撑终于在平安夜瘫倒在熟悉的雪地上。它的忠诚、灵性、坚韧的品质让庄主感动,让它们一家团聚,幸福生活在农场里。
那时,这部电影启蒙了我对狗所有美好的想象,如果我能拥有这样一条狗,真是此生无憾。
我立马跳下车,在先生所指的地方寻找。一个黑乎乎的身影躲在垃圾桶后面,像披着一头黑麻的老妇人,头很低怯生生的。我的背影盖住了仅有的一点光亮,我迟疑了一下,不确定它会不会咬我,试探性在脑袋上很轻地触碰了下。它很小地哼了一声,立马缩到更窄的一个角落。我不确定本能地把手缩回,又返回车里,“是条狗,但真的是牧羊犬吗,看不清,你去把它弄出来。”
先生消失在黑暗中,我耐心地等着他,心中有点害怕,可千万别硬来,咬着可不是闹着玩的。约摸过了十分钟,只见他架起两只前腿,隔身体有一拳的距离,把一个黑乎乎的家伙放到了中排位置。
“嗯,嗯,嗯”耳后发出几声微弱的声音,我扭头一看,它的眼珠溜溜地与我对视了。浑身很脏,完全看不出来是不是苏格兰牧羊犬,连模样都看不清,嘴挺长的,瘦长的身材。
憨憨
我对先生的判断将信将疑,因为家里的憨憨,就是他盲目自信地确定是拳师幼犬,拉上他的伙伴,两个大男人在深夜,淋着雨,骑着车,像发现个稀世宝贝似的,一路棍子将从小就桀骜不驯的小东西撵回来的,结果越长越歪,是个梗类与法斗串,阴冷危险分子。
“是吗?”我又疑惑地问了一句。
“你放心,肯定是的。你知道的,我之前养过一对纯种的苏格兰牧羊犬。只在瞬间那一瞥,我就能断定是的。不信你看吧,等会回家你把它洗出来看,绝对错不了!”
我难以掩饰那时的心情,就像中了意外之财的欣喜,偷偷摸摸只有我们俩知道的秘密。
临时栖居地
到家了,我立马把它抱下车。它很轻,骨瘦如柴,黏糊糊的黑色毛坨扭在一起,夹杂着垃圾桶里味道,这是我事后感觉到的,当时一点都不觉得,只是发掘到了一块璞玉,急不可待地要掀开神秘面纱,一窥内部真身。
估计老爸老妈都没看清楚,我立马拎进厕所,开始了一顿搓洗、剪毛,5个小时过去了,一个小毛孩诞生!没有任何一个词语能形容我当时的心情,新奇地上下打量着它,从眼睛到鼻子,从头到尾,从骨架到身材,健康的!完整的!它的眼睛像孩子那样清澈、单纯,懵懂,站得一动不动,随你摆弄不吭一声。好乖啊!可怜的宝贝!
废了一床旧被
不管你是什么狗,我都要了,从今天开始你就要新生了!直到后来,越长越壮,步态优雅,毛发飘逸,我对先生赞不绝口,好眼力,真厉害,感谢你送给我一只梦想中的狗。
为了纪念它的到来,雪里捡来的,又是灵犬莱西的品种,取名叫“雪莱”。
谜一样的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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