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极熊不吃企鹅】北极熊能“移民”到南极洲吗——关于物种迁移的奇思妙想

北极熊生活在北极寒冷的冰雪环境中。随着全球变暖，北极熊的生存受到了很大威胁。

于是有人突然想：那就把北极熊搬到南极洲去！这听起来是一个合理的方法，因为毕竟它们是极地地区，而且气候条件有某些相似之处。那么，这个想法真的能实现吗？

就地保护和迁地保护

野生动物栖息地是指海洋、河流、森林、草原、沙漠等能够维持野生动物生存和繁殖条件的场所。每一种野生动物在身体结构和生活方式上都对其栖息地有着特殊的适应，这说明了栖息地对野生动物的重要性。

人类经济活动的迅速发展对野生动物的最大影响之一就是它们继续吃自己的栖息地，破坏它们的栖息地。栖息地退化会使野生动物的实际分布面积减少，导致物种濒危甚至灭绝。因此，野生动物保护的一项重要工作就是保护它们的栖息地，即现场保护。建立自然保护区是现场保护的有效措施之一。

有些野生动物数量极为稀少，仅靠就地保护是无法维持的。在有条件的地区，如动物园、科研院所、濒危动物驯养繁育中心等，利用良好的设备和先进的技术，进行笼内人工繁殖，建立中央种群谱系册，实现繁殖发育、保护扩大人口。当这种物种的迁地保护成功后，在繁殖到足够数量后，它们可以逐渐释放到原处，即“再引入”。

“再引入”是指将在原分布区内消失的物种重新引入原分布区，并试图恢复其自然种群的行为。这是保护濒危物种的重要手段，也是迁地保护的最终目标。麋鹿在中国的再引入就是一个典型的例子。

“再引入”的成功范例

麋鹿，俗称“四不像”，曾在我国广泛分布，但到明清两代，麋鹿种群已绝迹。北京南海子皇家狩猎园只饲养了200-300头麋鹿。麋鹿野生种群的灭绝，除了被大量猎杀外，主要是由于近代以来我国南北许多沼泽地或沿海低洼荒地被开垦成农田，因此，只适合在沼泽地区栖息的麋鹿无处栖身，成为平原地区最早发生的生态灾害的受害者。

早在1894年，北京的浑河（永定河）冲毁了皇家狩猎公园的围栏，麋鹿大部分逃走。1900年八国入侵后，猎场里所有的麋鹿都在战争中消失了。幸运的是，从1865年到1894年，一些麋鹿被偷运到欧洲，并被养在世界各地的动物园或农场里。后来，这个数字在世界各地增加到数千种，已经从红皮书中的濒危物种名单上划掉了。

1985年，20头麋鹿（雄性5只，雌性15只）从英国返回祖先居住的地方，分散在北京南海子麋鹿公园。将一个物种如此准确地介绍到它在世界上的起源，也是独一无二的，具有历史意义的。此外，我们在江苏大丰和湖北天鹅岛建立了麋鹿种群，这也是麋鹿曾经生活过的地方。现在，归来的麋鹿已经适应了当地的气候和生态环境。

在我国，麋鹿迁地保护的故事与野马和高鼻羚羊相似。然而，国外野生动物迁地保护起步较早，取得了较为显著的成果。例如，欧洲野牛曾经分布在中欧、西欧和南欧的广大地区。后来，范围逐渐缩小。最后一只幸存的野牛于1921年2月9日被猎杀。后来，世界各地动物园饲养的56头欧洲野牛被重新引进，最终使它们免于灭绝。野牛的命运是相似的。

指猴是马达加斯加最著名的当地动物之一。由于人类的死亡和森林的消失，它已经灭绝了很长一段时间，直到在岛的东海岸重新发现了一些成年个体。1966年，科学家们将收集到的九个人放归到芒果比岛东北部一个树木繁茂的岛屿上。经过几十年的努力，这只世界上最濒危的灵长类动物的生存状况出现了转机。

除了迁地保护濒危野生动物外，人类还引进了新物种，以维持当地的生态平衡。例如，在美国黄石国家公园，狼被人类猎杀消失后，由于食肉动物缺乏限制，草食动物特别是马鹿一直在疯狂繁殖。因此，黄石国家公园的许多幼树由于食草动物的大量繁殖而无法存活。

为了使国家公园的生态恢复到原来的自然平衡，黄石公园实施了狼的引进计划。1995年，黄石公园从加拿大引进了14只狼。一年后，又有17只狼来到这里。后来，它们繁殖到大约200只，成为世界上数量最多的狼之一。当地的树木正在恢复生机。黄石公园吸引狼计划的成功也引起了美国其他州的关注。后来，十几个州正在考虑引进和恢复狼。

富有争议的援助迁移

上面的例子基本上是将一个在某个地方消失的物种重新引入到该物种曾经生活过的地区。那么，有没有什么例子，也就是说，有些动物在原来的地区是没有的，但是可以完全融入新的环境而不破坏当地的生态？

其实，这样的情况也很常见，比如雉鸡（也叫环颈雉、雉鸡、雉鸡等）。雉鸡起源于中国。除了西藏和海南岛的大部分地区外，中国各地都有雉鸡，而且雉鸡的数量相当多。自1300年以来，被引入世界各地。目前已广泛分布于亚洲、欧洲、北美、大洋洲和太平洋岛屿，已成为当地生态系统的一部分。

鸳鸯是一种著名的水鸟，主要产于中国北方、和亚洲北部。冬天，它会去中国南部，偶尔也会去缅甸和印度东北部。此外，它还成功地在英国和北欧引进了一些鸟类，使它们成为当地的候鸟。

鸽子原产于欧洲、非洲、亚洲等地，现已传入北美和中美洲。然而，许多鹦鹉起源于非洲、南美洲、澳大利亚等地，逐渐形成了野生种群。

通过这些例子，一些科学家想知道，受威胁的物种是否可以转移到更合适的地方，包括物种正常栖息地以外的生态系统？这种将物种迁移到新栖息地的尝试被称为“辅助迁移”或“有组织迁移”。这是一个有争议的策略，有人说这有点傲慢；也有人认为这是确保某些物种生存的必要。目前，一些植物和无脊椎动物已经成为这种有组织迁徙的首批实验样本。因为一些科学家认为它们似乎比高等动物更容易迁移和管理。

“香榧守护者”是迄今为止最成功的“援助移民”项目。香榧是一种高达18米的常绿植物，正在美国佛罗里达州迅速消失，为了拯救这种濒危物种，科学家们成功地将十多棵香榧树从佛罗里达州移到气候适宜的北卡罗来纳州。

此外，在一个小实验中，科学家们将两种蝴蝶从英格兰南部转移到气候模型预测的北部地区作为合适的栖息地。10年后，研究结果显示，这些新昆虫移民在南方地区的“兄弟姐妹”中“繁荣昌盛”。

然而，即使有了这些初步成功的例子，物种的迁移也并非易事。它有着复杂的政治、社会、经济、科学、生态、伦理等方面的因素。目前，人类在这方面的研究能力还处于初级阶段。当人们认为这是一个物种生存的地方时，这里的气候是我们期望的未来，但事实上，除了气候，还有许多其他因素也很重要。在我们完全理解一个物种是留在原地更好还是有必要迁移之前，还有许多基本的科学问题有待解决。

物种入侵的前车之鉴

事实上，援助移民最大的担忧不仅在于一个物种能否成功适应新的环境，更重要的是它是否会成为一个入侵物种，即一个物种被引入一个非起源地，形成自我繁殖能力，并对当地生态系统造成破坏。澳大利亚的人与兔之战就是最好的反面例子。

1788年以前澳大利亚没有兔子。20多只欧洲兔子乘坐皇家海军第一舰队的船只从英国来到这片肥沃的土地。其中有13只兔子逃到野外，它们在自然界繁殖迅速。一场可怕的生态灾难爆发了！为了遏制野兔的传播和繁殖，澳大利亚人绞尽脑汁，从最原始的狩猎、网、堵洞、挖沟、烟熏、投毒、设陷阱、狗追，到使用化学武器，进行“生化战”，并修建总长3000多公里的围栏来围堵兔子。

这场“人兔大战”被称为人类历史上最严重的外来物种入侵。同样的事情在世界其他地方时有发生。不列颠群岛原本是红松鼠的栖息地，但自从19世纪末从北美引进灰松鼠后，红松鼠的噩梦就开始了。灰松鼠比红松鼠大而且强壮。

由于它们在森林中的时间不长，英国当地红松鼠的生存空间受到挤压，数量急剧减少。此外，灰松鼠还携带一种疱疹病毒，这种病毒已经过免疫，但对红松鼠是致命的。灰松鼠也给英国林业造成了巨大的破坏。每年夏天，大量处于交配期的雄性松鼠都会疯狂地撕扯树皮，试图以此来吸引雌性松鼠的注意。最后，尽管它们可以如愿以偿地“带着美回家”，但许多树皮被啃掉的树却慢慢地死去。

目前，世界范围内外来物种入侵日趋严重。这些入侵动植物以吃本地动物、产卵、破坏栖息地、传播疾病或在同一生态系统小生态环境中与本土动物竞争等方式入侵本土野生动物。由于在新的环境中没有天敌，许多入侵物种都取得了成功。

物种迁移的奇思妙想

尽管如此，仍有人认为，通过总结过去的经验教训，科学家们已经大大提高了预测引进物种是否会成为入侵物种的能力。例如，孤立的环境，如海洋中的湖泊或岛屿，可能更容易受到入侵物种的伤害；动物迁徙的距离也可能是一个因素，因为将一个物种从一个大陆移到另一个大陆的风险似乎大于同一个大陆相邻地区之间的风险。

目前，科学家已经能够利用生态数据和计算机模型来预测未来几十年内一个新地点是否适合一个物种，从而降低援助移民的风险。当然，在决定援助移民之前，政策制定者应该评估和平衡待迁移物种的利益、移民对新生态系统的影响、移民行动的可行性以及社会对移民决定的接受程度。为了拯救某些物种的唯一机会，他们需要认真考虑将那些受到严重威胁的物种转移到其他具有广泛生物多样性的地区。

自“辅助迁徙”概念提出以来，各种关于物种迁徙的奇思妙想层出不穷，如将猎豹引入北美、将科莫多蜥蜴迁往澳大利亚、允许野马在美国大平原定居等。然而，大多数科学家对援助移民仍然不太乐观。他们认为，要预测一个物种是否会成为入侵物种，取决于目前的技术和模型，仍存在很大的不确定性，强迫迁移风险很大。如果我们想解决很多问题的话，我们就可以解决这些问题。

回到能否将北极熊移到南极的问题上，虽然北极和南极都是极地地区，但它们的环境条件和生态系统却大不相同。南极是一个被海洋包围的大陆，而北极是一个被大陆包围的海洋盆地。南极和北极都很冷，但南极的气候比北极恶劣得多：南极年平均气温为-50℃，最低气温为-89.2℃，北极年平均气温为-18℃，最低气温为-68℃。南极洲拥有世界上最大的冰原，终日散发冷空气，使空气迅速降温，享有“世界冷极”、“世界风极”、“世界干旱极”的极端称号。

在生态环境方面，南极圈内没有草木，只有苔藓植物。然而，在北极圈，有些地方不仅有草原，还有茂密的森林。生活在南极和北极的陆地和海洋动物的种类也大不相同。南极洲没有大型陆生食肉动物，但有各种天真的企鹅。如果北极熊被移到南极洲，它们将主要以企鹅为食。这种手无寸铁的猎物数量可能很快就会减少，北极熊也会因为缺乏食物而灭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