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象一下,如果英国所有的花园都是野生动植物友好型的,如果在乡村住宅花园里种香草、野花和自己种植的健康蔬菜,那么角落里也会有独居蜜蜂筑巢的自制场所。大卫亚设,《美国电视新闻》,英国名言)为什么我们不能在花园和城市禁止杀虫剂呢?世界上有些城市已经这样做了,没有害虫泛滥成灾的情况。
想象一下,如果用市政府的土地饲养野生动物,路边草坪和环形交叉口不是5分钟砍一次,而是种植野生花卉。公园的草坪可以长很长时间。我们要说服当地有关部门不要在春天布置一年生花坛植物,而要在公园狭长的花坛里种能吸引蜜蜂和蝴蝶的多年生植物。在大学和中学校园里,我们可以建满鲜花的干草草坪。工业区和科技区不要再种植常绿的外来植物,可以种植开花的本土灌木,为蜜蜂提供食物,为鸟提供浆果。
金熊蜂,照片来源:Pato Novoa/Wikimedia Commons
为什么郊区的街道旁边不能种苹果、梨、李树?这样,居民们就可以在街上摘水果,孩子们也可以在上学的路上尝到苹果的味道。我们可以在建筑物的屋顶和墙上种绿色植物。保护野生动植物丰富的棕色田地,不把它们全部铺上沥青,向公众开放。(威廉莎士比亚,《哈姆雷特》,《动物名言》)可以录制城市,让野生动物生活,建立英国最大的自然保护区,这些完全不需要额外的费用。我们的孩子也可以更接近自然,更尊重自然,可以在高高的草地上用手抓蝗虫,可以观察蜜蜂在口袋豆子之间飞来飞去,还可以在当地水道找到蝾螈和边缘螨虫。
如果这一切都是我们想送给他们的礼物,现在就要采取行动。我热切希望我们的后代能有机会亲近自然,从而热爱自然。
我最害怕的是我的孙子们(如果我有的话)在灰色枯竭的钢筋混凝土世界里长大,不能靠近大自然,也不能知道自己失去了什么,也不能知道自己失去了什么,大自然几乎消失了。情况不必如此,因为我们可以录下城市。
由于不断增加的城市化不可避免,我们必须发挥想象力,使我们的城市成为自然保护区的延伸。在那里,人类和野生动物可以和谐地生活在一起。也许期待我们的城市成为“英国的热带雨林”有点异想天开,但如果我们真的尝试了,我们的子孙们一定会感激不尽。
《寻蜂记:一位昆虫学家的环球旅行》,[英]戴夫古尔森(Dave Goulson),王宏斌,阎浩译,译林出版社,2021年11月。
几乎每个人都有爱昆虫的时间
我们步行到小学500米外的树林里去。孩子们手拉手,开心地边走边聊天。我背着炮虫网和收集板在前面带队,他们的老师夏基女士跟在后面,竭尽全力让孩子们保持队形。
这是2009年的一个下午,这一天天气很好,阳光明媚。学期快结束的时候,我带着大儿子芬恩和他在邓布兰牛顿小学的同班同学去抓虫子。邓布兰位于苏格兰中部,是奥希尔丘陵西部边缘的一个小镇,离边缘不远,在野外。到了树林后,我分发了炮虫网和其他设备,教他们怎么使用,这些七八岁的孩子们已经很着急了。他们手里所有的网看起来又大又笨拙,捉蝴蝶的网足以装下所有体型较小的孩子们。
像风筝这样的捕虫网看起来很容易使用,但要抓住飞行的昆虫,还有另一个秘诀。轻轻地转动捕虫网,紧紧按住网网,堵住网袋底部,防止昆虫再次飞走。我教他们把收集板(用木制框架支撑的巨大矩形布)放在低矮的树枝下,用力摇晃树枝。虫子们掉在白布上跌跌撞撞地匆匆逃走了。一切立刻热闹起来。我们要用这张结实的白色网(包虫网)使劲打高高的草,使网保持在前面。为此,我意识到,要弯腰,撅屁股,在身体一侧划弧线,向另一侧晃动。(威廉莎士比亚,《泰姆派斯特》,《天堂》)这样做的时候,我看起来像是碎步单独跳莫里斯舞。这场“舞蹈”结束后,我把网绑得紧紧的,以免里面的昆虫逃跑。我叫孩子们来检查大家的抓拍成果。
打开捕虫网总是一种有趣的经历。和打开圣诞礼物的感觉差不多。因为根本不知道里面有什么好东西。(阿尔伯特爱因斯坦,《Northern Exposure》(美国电视剧),季节名言)蚂蚁、蜘蛛、黄蜂、甲虫、苍蝇、毛毛虫等许多小生物从网中飞出、跳出或蹒跚地爬出来时,孩子们大叫起来。我教他们如何用昆虫收集瓶捕捉最小和最脆弱的虫子,让他们每人分几瓶,装上食物,分散开来。(威廉莎士比亚,《哈姆雷特》,《昆虫名言》)孩子们跑向灌木丛,使劲打,横扫周围,或者用昆虫收集瓶子,让眼睛发光,玩得很开心。我们展开腐烂的树木和长满苔藓的石头(后来小心地复原了),发现了很多鸟类虫、宝盒和马鲁。每当他们抓住新的东西时,他们总是骄傲地跑来看我。从巨大的红色蛞蝓到脆弱的普通草地,他们捕获的东西多种多样。突然传来激动的尖叫声,原来是一个孩子抓住了一只巨大的欧洲熊蜂的王蜂。(威廉莎士比亚,小王子,家人)这只熊蜂大声嗡嗡地向我们表示抗议。芬恩难以忍受万事统起作用的诱惑,所以给他了
的同学介绍着一切。尖叫熊蜂。(图片来源:Ivar Leidus/ Wikimedia Commons)
捕虫的场面异常混乱。不过,大约一小时之后,我们收获了各种形状与大小的虫子。我们将它们都装在罐子里,摆在一个收集盘上,又按科做了分类,以了解苍蝇和胡蜂、甲虫和蝽、蜈蚣和马陆之间的区别。我给孩子们讲起了它们丰富而又独特的生活:哪些虫子吃粪便,哪些吃叶子,哪些吃其他昆虫;寄生蜂会从里向外把毛虫活活吃掉;沫蝉大部分时间会躲藏在用自己的唾液做成的球里。
当我们释放这些虫子时,我鼓励孩子们去拿那些个头比较大,看起来强壮些的家伙。有一只漂亮的原同蝽,身上呈现出鲜绿色和铁锈色,背部棱角分明,末端带尖。它得意扬扬地走了几步,然后拍拍翅膀,突然一下从我们的手里飞走了。一只未完全发育的灌木斑螽呈现鲜艳的叶绿色,夹杂着黑色的小斑点。它似乎有些近视,要用超过身长三倍的巨大的触角探着路往前走。一只柔弱的红蟌好像不敢相信自己居然会被释放,它用突出的大眼睛小心翼翼地盯着我们,然后展开闪闪发光的翅膀,悄无声息地飞走了。
当我看到孩子们的笑脸,不禁想到那位伟大的生物学家爱德华·威尔逊的话:“每个孩子都有一段喜爱昆虫的时光,而我始终没有从中走出来。”为什么孩子们天生热爱自然?为什么他们喜欢收集贝壳、羽毛、蝴蝶、压花、松果或是鸟蛋?为什么他们喜欢捉住各种各样的小生命,愿意观察和收集它们?这些问题想想都让人觉得有意思。
我猜想,在遥远的过去,当人类依靠捕猎和采集为生时,这种好奇心对人类意义非凡,因为如果想要生存,我们必须积累与自然界有关的知识,尤其是哪些动植物可以吃,哪些又会给我们带来危险。这种好奇心还能让我们获得一些来自大自然的微妙线索。解读鸟儿的行为可能会让人类发觉即将面临的危险,或许也能获知食物和水的位置。经常有人问我,当初对自然的着迷劲是从哪儿来的,仿佛我是个异类似的。但事实上,我认为我非常典型,正如爱德华·威尔逊所说,几乎所有的人都有一段喜爱昆虫的时光。
产生恐惧和攻击行为,源于他们对昆虫的无知
一个更大的问题是,为什么绝大多数孩子失去了对昆虫的兴趣,并进而失去了对自然的兴趣?明明这些孩子八岁时还能全神贯注地盯着手掌里爬过的潮虫,他们到底怎么了?不幸的是,到了十几岁时,到处乱飞的昆虫和它们发出的嗡嗡声会让大部分孩子产生恐惧和攻击行为,而这些都是源于他们对昆虫的无知。他们极有可能会猛击那只可怜的小生物,然后用脚踩踏一通。倘若只是害怕地挥着手,发着嘘声把它赶走,就算是最好的结果了。
这到底是怎么了?为什么他们童年时的喜爱之情变成了现在的极端厌恶?这让我想起了邓布兰的那些孩子们,他们现在已经十几岁了。他们对昆虫感到陌生了吗?他们还记得那个阳光明媚的下午吗?还记得找到的那些让他们着迷的东西吗?父母对昆虫的恐惧会不会也影响了他们,让他们对窗帘杆上垂下的蜘蛛,或是家庭野餐中闯入的胡蜂产生过度反应?如今,我们家已经从苏格兰搬到了英国南部的萨塞克斯郡。但是,芬恩告诉我,他的新朋友大多也对野生动植物丝毫没有兴趣。他们感觉不到自然的世界与他们有什么关系。他们更有可能对足球、游戏机或是在社交平台上发自拍照感兴趣。放学回家的路上,他们会不假思索地把饮料罐和薯片包装袋扔进树篱。在他们眼里,观鸟没什么好玩的,收集、拍摄、饲养蝴蝶或蛾子是傻瓜和怪胎之类的人才会有的爱好。
红尾熊蜂。(图片来源:Ivar Leidus/ Wikimedia Commons)
我大胆地猜测,这种变化的出现是因为在城市化的现代世界中,孩子们与自然接触的机会太少了。成长中的孩子只有经常与大自然亲密地接触,才有可能珍爱自然。他们很难爱上在成长过程中不了解的东西。如果他们不曾在春末去过一片长满野花的草原,不曾嗅闻那里的花香,不曾倾听那里的鸟儿和昆虫歌唱,不曾欣赏蝴蝶从草地上飞掠而过的场景,那么当这一切遭到破坏时,他们根本就不会在意。如果他们从来没有机会去古老的野外森林中攀爬,从来没有用脚踢过那些带有霉味的叶子和翠绿色的山靛,从来没有闻过蘑菇腐烂和生长的味道,那么他们就很难理解把树砍倒后做成刨花板是多么暴殄天物。
纵使我有莎士比亚的天资,我也无法真正表达自然世界的美好和神奇。近几十年上映了一些极好的自然纪录片,让我们能欣赏到在本地没有机会看到的奇异生物。尽管这是一个良好的开端,但我认为还远远不够。我们需要让孩子们走出家门,让他们趴在地上去翻找大自然的乐趣。在我看来,花十分钟观察灌木斑螽,要比花上十个小时在电视纪录片里观看遥远热带森林中的天堂鸟跳求偶舞更有价值。
当然,可惜的是,现在没有多少孩子能有我和威尔逊曾有过的机会来培养对自然的兴趣。从更大的环境来说,我想孩子们再也没有机会像我一样,在20世纪70年代英国乡下的一个角落里去发现和接触自然了。如今,世界上的大部分人口都居住在城市,在英国,这一比例更是高达82%。孩子们不再像以前那样可以无拘无束地四处漫游了。
从七岁起,我就在村子附近的郊野玩耍。有时和朋友们一起失踪几个小时,父母根本不知道我们去哪里了。我们爬树,去湖里和河里摸鱼,在森林里野营。现在,即使是住在农村的孩子们也没有这样的自由了。因为他们的父母担心往来的车辆会造成威胁,这完全没错。还有一部分是担心他们的孩子会被无处不在的坏人绑架,这就有点杞人忧天了。我的想法听起来可能有点不负责任,我认为应该给孩子们多一些探索的机会,做点冒险的傻事,这能让他们学到很多东西。在我的童年时代,这种傻事我做得可不少,我不也活下来了吗?
我收集院子里的马陆、潮虫、甲虫,还有匆匆爬过的红色螨虫
我最早的记忆都是关于各种昆虫的,它们简直渗透到了我的灵魂深处。五岁时,我发现了一些朱砂蛾的毛虫,它们长着横纹,身上黑黄相间,正在那些生长在我小学操场裂缝中的欧洲千里光叶子上大吃特吃。我弄了一大堆这种虫子放到午餐盒里,把它们带回了家,还采摘千里光来喂养它们。当它们长成蛾子时,我异常兴奋。这些蛾子不太会飞,但是非常漂亮,熠熠发光,呈现洋红和黑色相间的颜色。(后来我才知道,这是一种有毒的标志,是欧洲千里光用来保护自己的毒素在它们体内积累的结果。)
我收集院子里的马陆、潮虫、甲虫,还有在好天气里从房子前矮矮的水泥墙上匆匆爬过的红色螨虫。我把它们装在果酱罐里,一字排开放在卧室的窗台上。这些可怜的生物大多恐怕都死了,但我因此学到了很多东西。后来,父母给我买了本《牛津昆虫之书》,目的就是让我了解收集的那些宝贝们,我从中获益匪浅。到了晚上,我仔细钻研那些水彩插图,为我的地方探险制订计划。我想我可以找到更加有传奇色彩的生物—宽跗牙甲、帝王伟蜓和赭带鬼脸天蛾。
欧石南熊蜂。(图片来源:Ivar Leidus/ Wikimedia Commons)
七岁时,我们从伯明翰郊区一栋半独立式的小房子搬到了什罗普郡的一个小乡村—埃奇蒙德,这给我的生物捕猎活动提供了更多的机会。我在学校交了一些趣味相投的朋友。午饭时,我们会在围绕学校的山楂树篱上搜寻漂亮的桑毛虫,它们像黑色的天鹅绒一般,装饰着由一簇簇红色、黑色和白色的刚毛形成的条纹,就像莫西干人的头饰一样。周末,我们会走遍我们村子周围的树篱、草原和萌生林,去搜寻其他种类的毛虫。
我的父母给了我另一份礼物—《毛虫观察手册》。在这本书的帮助下,我们尽最大可能去了解找到的虫子,并找来恰当的叶子喂给它们。我发现它们挑食的习惯很有意思,大部分蛾和蝴蝶的毛虫只吃某一种或某两种叶子,宁愿饿死也不吃其他东西。也有几种不那么挑剔的毛虫,比如豹灯蛾的幼虫非常巨大,这种带有黑色和橙色的虫子毛茸茸的,除了草之外,它们几乎什么都吃。有一次,我们看到一只黑带二尾舟蛾的幼虫正在吃柳树叶子。这种绿色和黑色的虫子很奇特,它们受到惊吓的时候会翘起腹部末端,从分叉的尾部伸出一对来回摆动的红色触角,借以显示威胁。我等了将近一年,直到第二年年初才见到它们变成蛾子。它们长得很胖,毛乎乎的像小猫一样,还有黑色的斑点长在白色的身子和翅膀上。
我在只有七八岁的时候就开始收集鸟蛋,而我父亲小的时候也做过类似的事。在我的记忆之中,几乎村子里的每个男孩都会收藏鸟蛋。(我不知道女孩子们在干什么—我没有姐妹,而且上的是男子中学,所以,直到十四岁时才知道还有女孩存在。)我们比赛看谁能找到不同寻常的鸟巢,对于彼此的收获还充满觊觎。当然,这次也离不开“观察手册”系列博物类书籍的帮助。我现在仍然保留着已经被翻成碎片的《鸟蛋观察手册》,它差不多有50年的历史了。
我记得我发现了一颗有浅棕色斑点的蓝色鸟蛋,它被遗弃在什罗普郡南部的朗麦得山的斜坡上。我自信那是环颈鸫的鸟蛋,属于一种我从未见过的、生活在高地的罕见鸟类。我的朋友们对此表示怀疑,我们还为此争论了好几天。以我的“后见之明”判断,这只是乌鸦的蛋而已。在这个过程中,我们学到了许多关于鸟类的博物学知识。因为每种鸟儿大都在特定的地方、用特定的材料筑巢。有几次,我们找到了银喉长尾山雀的巢穴,它由蜘蛛网和软苔藓编织而成,是一种格外漂亮的球面结构。
我以此为起点,发展到收集蝴蝶,接着是蛾子,然后是甲虫,最后,我变成了识别它们的专家。喂养蛾子和蝴蝶的技能给我带来了一个好处,它能让我收集到完美、没有污损的成虫标本。但是,到了十二岁左右,我终于厌倦了杀死这些可爱的生物,喂养的最终目的是把它们放归自然。特别值得一提的是,我养了几百只孔雀蛱蝶和荨麻蛱蝶。我从荨麻上寻找毛虫,把它们养在自己的笼子里,这样它们就能躲避寄蝇和小蜂。在野外,这些蝴蝶毛虫大多难逃这些寄生虫的魔爪。看到这些新羽化出来的蝴蝶第一次尝试飞行,看着它们的翅膀一点点变干,随后拍打翅膀,飞向高空,并最终从我们的院子里飞走,真是一件令人欣慰的事。
如果没有了土壤和蜂类,钱还有什么用呢?
现在,人类活动造成物种灭绝的事件时有发生,气候变化也威胁着全球的大部分地区,使它们在不久的将来不再宜居。与此同时,地球表层土壤正在以每年一千亿吨的速度流失。就在这样的背景之下,环境问题在政治议程中鲜有提及,即使是绿党也不例外。政客们争论的焦点主要集中在经济上。但是,如果没有了土壤和蜂类,钱还有什么用呢?
如果我们想拯救这个世界,并最终拯救自己,那么我们需要更多的人来关注它的命运。首要的是,我们需要给孩子们提供更多的机会,让他们去探索自然,让他们蹚着泥水去捕青蛙,爬进树篱去捉毛虫。我们需要给他们机会表达对自然的好奇,让他们观察蝴蝶破茧而出,看着小蝌蚪长出四肢,体会在木头下发现蛇蜥的激动。如果我们给他们提供了这些机会,那他们将来就有可能热爱自然,珍视自然,并为自然的未来奋斗。
蓝铃花林地。(Edmund Shaw/ Geograph and Wikimedia Commons)
我非常幸运,能在小的时候拥有机会获得上述体验,这种经历促使我用毕生精力去探索博物学的奥秘。我有幸周游世界,观察鸟翼凤蝶在婆罗洲的雨林中穿梭,倾听吼猴在伯利兹的森林中宣示着自己的领地,还有许多印象深刻的经历,简直不胜枚举。
在离家近的地方,在法国和英国那些不算壮观,但也同样精彩的森林和草地中,我不知花了多少时间去寻找昆虫、鸟儿、爬行动物、哺乳动物和野花。在乡下长大实在是我的幸运。我的职业也是一件幸事,它让我有机会追寻世界上最有趣的蜂类,并有望更多了解它们,揭示它们生活中仍不为人知的细节,再寻找办法去保护它们,使其他人能有机会在未来见到它们。本书便记述了这些寻找蜂儿的旅程。
我们将以家为起点,从隐藏在英国的那些角落开始,在那儿,野生动植物仍然生机勃勃。此后,我们要走出国门,先到波兰的野山上,然后到新世界的安第斯山脉和落基山脉,那里正上演着熊蜂的悲剧。最后,我们将回到英国,见证大自然的恢复能力,这将令人鼓舞,充满希望。欢迎走进我的《寻蜂记》,与我一同踏上环球旅行。
本文选自《寻蜂记:一位昆虫学家的环球旅行》,小标题为编者所加。文中所用图片均来自该书。
原文作者丨[英]戴夫·古尔森
摘编丨安也
编辑丨罗东;张婷
导语部分校对丨陈荻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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