利维坦按:“我是个在白天忧郁的人,但我能在晚上让你笑得肚子疼。”
文/Linda Rodriguez McRobbie
译/charlieee
有这么一个词——尽管它没有收录在牛津英语词典或任何心理学手册中——它表示对小丑的极端恐惧:小丑恐惧症(Coulrophobia)。
其实对小丑产生战栗般恐惧的人并不是很多,然而有更多人,只是单纯不喜欢小丑。在GOOGLE上搜索“我恨小丑”的话,结果的第一条是我恨小丑网i,这是一个讨厌小丑的人聚集的论坛,它还提供了挂名邮件后缀@i。在FACEBOOK上,一个“我恨小丑”的主页收到的赞快到48万了。一些马戏团还在工坊中提供相关项目,他们让客人观看表演者如何化妆成为小丑,以帮助客人克服对小丑的恐惧。2006年在佛罗里达的撒拉索塔,一群闲着没事干的家伙们出于对小丑的厌恶,实施了一次犯罪行为——他们损毁了公开展览“环城小丑”中的多座玻璃小丑雕像,并扰乱了向温特黑文城的历史致敬的环游马戏团表演。那些雕像的身体支离破碎,被无情地斩首,还被胡乱地喷漆,甚至有两座雕像被直接拖走,而我们只能站在这里料想它们悲剧的下场。
即便是那些本该喜欢小丑的——孩子们——也恐怕不然。英国谢菲尔德大学在2008年实行了一次被广泛报道的问卷调查,这次调查从250名4到16岁不等的孩子们身上得出了一个结论:大多数孩子不喜欢甚至害怕小丑。BBC关于这个研究专门为一名儿童心理学家制作了专题,他声称“很少有孩子会喜欢小丑,他们只会觉得小丑很诡异,觉得小丑来自另外一个次元,看上去一点儿都不滑稽,反而古怪得很。”
但实际上大多小丑没想表现得这么诡异,他们努力希望别人觉得自己蠢萌又可爱,搞笑又欢脱。那么问题来了:到底是何时起,小丑这样一个对儿童来说理应是无害又欢快的娱乐形象,堕落得充满了恐惧和悲伤?小丑怎么会变得这么阴暗?
也许他们一直都很阴暗。
小丑自古以来就代表着捣蛋鬼、恶作剧者、开玩笑的人、丑角以及神秘狡猾的小人。这些形象出现在各种文明中——公元前2500年侏儒小丑让埃及法老王开怀大笑;在封建时期的中国,根据口头传说,一个叫优旃的宫廷小丑是唯一一个搅和了秦始皇给长城填色的人;美国土著霍皮族有个传统,在重大的舞会中让一个小丑的角色用滑稽的行为来打断典礼;在古罗马,小丑是不起眼的傻瓜,被称为蠢货;中世纪欧洲的宫廷小丑则是一种惩罚方式,用来处置在封建统治下对封建主不敬的人;而到了18和19世纪,在西欧和英国盛行的是哑剧小丑,这种小丑意味着笨手笨脚的滑稽演员。
但小丑总是有阴暗面的。这句话出自天才林林兄弟和巴纳姆及贝利马戏团的导演戴维·基瑟,毕竟,小丑的角色用奇异的方式折射了这个社会。专业人士表示,小丑的喜剧性通常是来自于人们对食物、性、酗酒的贪婪欲望和暴躁的举止。基瑟说:“说白了,小丑的灵魂核心一直都是黑暗的……小丑也算是成年人的形象,他总是很滑稽,但这滑稽总会让人觉得有些恶意。”
纽约州立大学巴福罗学院的本科院长兼英语教授安德鲁·马克奈·斯托特辩称:“恶作剧”是一回事儿,杀人的冲动则完全是另一回事儿了,是阴暗面的表现形式逐渐改变了小丑本身的涵义。
斯托特写了一些关于恐怖小丑和喜剧的文章,同时也创作了《约瑟夫·格里马迪的哑剧人生》,这是一部在2009年广受好评的传记,写的是一个活在伦敦摄政时期的有名的哑剧喜剧演员。格里马迪算是现代小丑的祖先,可以理解为小丑进化中的直立人阶段吧。就是因为格里马迪的缘故,现在的小丑有时候还被叫做“马戏团小丑”,即便他演绎的小丑仅限于在剧院舞台上而非马戏团里。由于种种原因,格里马迪还是被归类于现代小丑,而东伦敦的一座教堂自1959年以来每个星期天,都会召集人们打扮成小丑的模样举办活动以纪念他。
约瑟夫·格里马迪和他的小丑形象
在格里马迪的时代里,他无人不晓:据说整个伦敦市的人都欣赏过他的舞台表演。格里马迪让小丑成了哑剧的灵魂,并一改小丑的形象和特征,在格里马迪之前的小丑化着简陋不堪的妆,说是化妆其实不过是在脸上抹点胭脂来达到小丑鲜艳、滑稽而醉醺醺或者是乡巴佬的形象。然而格里马迪却身着华丽缤纷的戏服,无比雪白的粉妆脸上缀着艳丽的红点,再加上蓝色的夺目莫霍克发型,他是行为喜剧的大师——在空中蹦蹦跳跳、倒立、用幽默的方式自己和自己打架,这一切都让观众们乐呵捧腹大笑——当然还有那极具讽刺性的、那个时代标志性的荒唐时尚、幽默方式和下流的歌谣。
不过正因为格里马迪当时是个超级巨星,他所创造的角色也愈加与他融为一体,格里马迪的现实生活中除了喜剧一无所有——他在暴君般的父亲身边长大,并有抑郁倾向,他的第一任妻子在分娩的时候去世,而他的儿子是个在31岁灌死自己的酒鬼小丑,最终,格里马迪的舞台技巧,那些让他名声大噪的跳跃翻滚的动作和暴力的闹剧,也将他推入了饱受病痛和早年残疾的深渊之中。格里马迪拿自己开玩笑:“我是个在白天忧郁的人,但我能在晚上让你笑得肚子疼。”他总是能开着玩笑告诉观众自己悲剧的人生。
接着让我们来看一下查尔斯·狄更斯吧,1837年,格里马迪身无分文、以一个酒鬼的身份离世了(验尸官说:“死是上帝对他的惩罚”)。此时狄更斯担起了整理格里马迪回忆录的重任,他在1836年创作的《匹克威客别传》中就已经涉及到了糜烂而醉醺醺的小丑形象,在这本连载小说中,他描绘了一个无所事事的小丑——据说是从格里马迪那儿得到的灵感——小丑的爱酒成痴、虚弱而糟蹋的身体与他白色的脸小丑的妆形成鲜明对比。意料之中,狄更斯笔下格里马迪的人生,呃,很狄更斯,斯托特表示它被刻画得如同“严酷经济”:每当格里马迪让观众笑得开怀,他就会承受等价的痛苦。
斯托特相信是狄更斯孕育了恐怖小丑经典形象的种子——他甚至觉得狄更斯通过创作一个看上去在毁灭自己取悦观众的角色,一手打造了恐怖小丑。狄更斯让人更加好奇在小丑华丽的妆容之下是怎样的真面目,对此斯托特说,“把小丑角色和演员分别看待,已经是不可能的了。”狄更斯版本的格里马迪回忆录被普遍认为阐述了这个想法,即:在幽默的假面下,阴暗与纠结终会爆发。
与此同时,仅次于英国格里马迪的盛名之下,欧洲大陆上还有一个重要的小丑,演绎者名叫让·嘉斯帕·杜布拉。有着一张涂白的脸庞,红色的嘴唇和黑色的眉毛非常醒目,这个小丑以他默然表演受到法国观众的追捧。格里马迪在伦敦人气十足,杜布拉在巴黎的大街小巷也享誉着伯仲之间的盛名,他甚至不用化妆也能被认出来。不同的是格里马迪是个悲剧,而杜布拉是个祸害。1836年,杜布拉用他的拐杖殴打并杀死了一个小男孩,就因为这个孩子在光天化日下冲着他大叫并辱骂(犯下杀人罪的他最终被无罪释放)。所以,欧洲早期现代的两个最巨人的小丑,在舞台之外都是些爱惹麻烦的家伙。
欧洲大陆另一个重要的小丑,演绎者名叫让·嘉斯帕·杜布拉
当格里马迪和杜布拉的全盛期在历史长河中隐去之际,哑剧和戏剧表演的规矩开始有所变动,小丑演绎开始脱离剧院舞台,成为了马戏团的全新竞技场。1760年代中期,从英国企业家菲利普·阿斯特里的马术表演和一次圆形竞技场中“精湛马术”表演开始,马戏团拾起了小丑。这些用技巧来骑乘的表演开始不断吸引各种演员,包括杂耍、艺人、和杂技演员转行成了小丑。斯托特说,到19世纪中期为止,小丑成了一种“马戏篷里相对容易胜任、普遍而泛滥、又充满着格里马迪性格特色的表演”。
小丑其实是马戏团的一种喜剧性的解脱,它让马戏团危险得令人毛骨悚然的大胆演出松了一口气,又突出体现了杂技演员和马戏演员的精湛功力。同时,小丑的幽默也不可避免地愈加广泛了——小丑有了更广阔的天空,于是他们的行为举止也理应变得更加鲜明有个性。但即便如此,小丑的演绎还是脱离不了它阴暗气质的幽默:法国文学评论家艾德蒙·德·龚古尔在1876年写道:“如今,小丑的艺术已经变得愈加可怕而且充斥着焦虑和恐惧,他们那自杀倾向的举止、怪物一般的姿势和那疯狂的伪装,无时不刻都在告诉我们小丑本质是精神病院小花园里的一员。”然后我们来看看1892年的意大利歌剧《Pagliacci》(小丑),带了绿帽子的主人公套的是格里马迪小丑的壳子,在舞台演出中谋杀了出轨的妻子。小丑让人浑身不自在——而小丑也是戏剧题材的灵感源泉。
小丑从英国走向了美国,那儿的娱乐生活更为丰富多彩,在19世纪晚期的美国,马戏团从单调的马术表演转型到了多姿的表演盛典,并且在铁路上环游了整个美国。尽管表演场地和幽默形式改变了,小丑那纠结、失落和悲剧的性格色彩却一成不变——举个栗子,艾美特·凯利是美国“流浪汉”小丑中名字最响亮的一个人,这个满面悲伤的男人衣衫褴褛,看上去风尘仆仆没有好好休息过,他从不笑,可他却非常滑稽。其实凯利那“萎靡流浪汉”的人生是个大悲剧:他婚姻破裂,还经历了美国1930年代时的金融低迷。
艾美特·凯利是美国“流浪汉”小丑中名字最响亮的一个人
美国的电视机时代实际上可以算是小丑的全盛期,像小丑克拉尔贝尔、霍迪·都迪安静的搭档还有小丑博索等人都是那时候孩子们的欢乐大伙伴。1960年代中期之前,博索是一场大型国际化的著名儿童节目的主持人,他备受欢迎——要买他节目的票你得先乖乖等上10年。1963年,麦当劳带给了我们麦当劳蜀黍,一个快乐的汉堡包小丑,从那以后他一直是受瞩目的品牌代言人(尽管他戴着红色假发的脑袋备受压力——2011年,健康行为学家说他就像吸烟的桥·卡梅尔一样,给孩子们树立了不健康生活的坏榜样,当然麦当劳没有抛弃蜀黍,但他之后就改邪归正经常踢足球了)。
然而小丑的全盛期也预示了一次小丑内涵的大改变。在20世纪早期之前,就没有人指望小丑从头到尾都象征着乐趣、轻浮和快乐,举个例子,哑剧小丑的角色就掺杂了更多成年人的故事。但那时候小丑几乎是孩子们唯一的娱乐人物了,一旦小丑形成的人格和孩子们的羁绊越深、他们被看待得越纯洁善良,它就会不知不觉隐藏那背后更多的阴暗恐怖——这给那些艺术家、电影制作人、作家和流行艺术家带来了值得发掘的宝矿,从中随心所欲地应用在恐怖效果上。斯托特说:“哪儿有秘密,哪儿就该有邪恶,所以我们才一直思考‘你隐瞒了什么?’这个问题。”
大部分小丑并没有隐藏什么,除了一大束假花或者一只动物形状的气球。重要的是,与格里马迪和杜布拉那时候一样,是扮演小丑的演员在现实中隐藏的东西影响了人们对小丑的看法。因为现在这会儿,在五颜六色的妆容和姿态下潜伏的是,比悲剧或麻烦更加黑暗的一面。
在博索笑着享用全美的追捧时,一个更为罪恶的小丑正在中西部穿针引线着。约翰·韦恩·加西的公众形象是友好和勤劳的,他还用颇勾这个艺名作为正式小丑在活动上表演过。然而在1972年和1978的六年间,他在芝加哥强奸并杀害了至少35个年轻的男人。“你知道的……小丑可以逍遥法外。”他在被捕前告诉警官。
约翰·韦恩·加西:“你知道的……小丑可以逍遥法外。”
加西没能逍遥法外——他背判定33起谋杀罪并在1994年被处决,但他开始拥有了“杀人小丑”的名字,报纸用这个易懂的外号刊登了加西丧心病狂的杀人行为。然而很诡异地,加西好像沉迷于他小丑的角色:他在监狱里开始画画,其中大多都是小丑的画,还有一些他作为小丑颇勾的自画像。最令人毛骨悚然的是,加西这个在1968年就性侵犯了一名18岁男孩的罪人,却能轻而易举用他无辜小丑的形象接近孩子们。这件事给美国本就不断警惕的“陌生人危机”和儿童性侵火上浇油,并且把小丑们都推入了可疑分子的圈里。
约瑟夫·格里马迪的小丑形象
在这场活生生的小丑杀手事件冲击了美国之后,小丑就变成了可怕的代表。在此之前,德米尔1952年的奥斯卡得奖电影《地球上最棒的演出》还可以给小丑配上一个黑历史,随意地编排角色——吉米·斯图尔特扮演了一个马戏团小丑巴通,这个小丑从不卸妆,最后发现他以前其实是个让妻子“安乐死”之后畏罪潜逃的医生——但是现在,小丑是真的恐怖了。
1982年,《吵闹鬼》电影中将生活中的平凡事物——加州郊区、一块炸鸡、电视机——都变成了现实的恐怖,但最具冲击性的是电影中小男孩的小丑玩偶复活并试图把他拽进床底下。1986年,斯蒂芬·金创作了《死光/小丑回魂》,一个恐怖的邪恶魔鬼用小丑来伪装自己,侵害孩子们,这本书在1990年被翻拍成同名电视短剧。1988年,小成本电影《外太空杀人小丑》描绘了外星人小丑那阴险牙尖的邪笑和暗藏的杀机。1989年,《小丑屋》这部疯狂的恐怖电影写了一群逃出来的精神病人伪装成马戏团小丑,让一个乡下小镇陷入恐怖的危机之中。自1980年代到现在为止——这会儿锯子球队的吉祥物成了一个毛骨悚然的小丑玩偶——电影院里不断纷纷出现描绘邪恶小丑的电影(或者说更多的其实是视频),渐渐将小丑这个值得信赖的可爱家伙变成了魔鬼弗雷迪·克鲁格(《猛鬼街》)。基瑟,美国著名马戏团林林家族天才的管理者,同时自己也是个前小丑,他尽管想要尽力改变小丑这种恶的形象,却也承认了小丑本身带来的恐怖。他表示:“对我们来说这就像,‘噢上帝啊,我们得努力多久才能克服这一点啊。’”
1986年,斯蒂芬·金创作了《死光/小丑回魂》,一个恐怖的邪恶魔鬼用小丑来伪装自己,侵害孩子们,这本书在1990年被翻拍成同名电视短剧。
不过这些小丑负面形象至少也会给专业的小丑带来伤害。尽管美国劳动统计局没有特别追踪关注职业小丑(他们和喜剧家、魔术师以及其他各方面的演员分类在一起),在2000年代中期,报纸上各种文章活跃了起来,表示对于小丑逐渐消失在小丑集会和学习会中这个现象的悲痛。斯托特相信小丑们开始“保持最后快乐的形象,消失在人们的眼前”(斯托特个人尤其讨厌小丑并且觉得他们很诡异),心理学家们认为小丑的负面形象正在取代正面的形象。
“你不会再觉得小丑让你感到安心和有趣,你已经被电影影响而觉得小丑很可怕。”马丁·安东尼博士说,他是多伦多瑞尔森大学的心理学教授,同时也是《抗焦虑手册》的作者。“只要孩子们接触过媒体中的小丑,他们就不会觉得小丑安全可靠又滑稽,那些黑暗面会一直提醒着孩子们。”
于是恐惧小丑的恶性循环就这么形成了,小丑的形象越恐怖,人与小丑之间达成良好相处的机会就越少,然后又会造成更多的恐惧,更加证实了小丑恐怖的形象,很多小丑就这么在恶性循环中淹没了。当然,现在也很难说清楚到底有多少人自从加西事件和《小丑回魂》后患上小丑恐惧症。恐惧症意味着一个人会产生压抑的恐惧或焦虑,然而害怕小丑却很难看做是一种恐惧症,心理学家说,因为一个人不大可能持续经常和小丑碰面。安东尼表示,但害怕小丑的现象,的确是被媒体影响而恶化的,他说:“我们会从书和媒体中发展出现实的恐惧……电影里必然有很多恶心的小丑,潜意识中悄悄把我们的恐惧加强了。”
从心理学家的角度来看,对小丑的恐惧通常是在童年时期开始的,这一点甚至早就被纳入心理学家的圣经《精神紊乱的诊断统计手册》或者叫DSM中了,对小丑的恐惧被归类为儿科恐惧症中特定打扮角色恐惧症(体育吉祥物、米老鼠等)的一个子类别里。“通常在一个孩子两岁时候开始,这时候他们被陌生人包围也会觉得焦虑。在这个年龄段,孩子的头脑还在发展,小丑总是化妆很混杂,而孩子还无法区分幻想和现实。”布兰达·韦德霍德博士,一位经营了一家在圣地亚哥使用虚拟现实治疗的恐惧焦虑诊所的资深心理学家这么说道。
她说,其实大多数人都会在心中种下恐惧的种子,但不是每个人都会得上恐惧症——成年人中大约有2%的人可能患有小丑恐惧症。成年人的小丑恐惧症来源于对小丑彩妆的不安和对于不能看透小丑脸上情绪的焦虑,同时也是由于他们意识到小丑可能会作出一些不顾后果的疯狂行为。
但说到底,对于小丑的恐惧,这种恐惧的对象最终必然会指向的是:化了妆的人。这一点林林家族的基瑟也认同。
“我觉得我们都见过一些出色的小丑,但我们也都碰到过一些年轻的或者缺乏训练的小丑,他们不会理解别人,他们只会持续表现出粗暴一面不断攻击。”基瑟说,他正在说明有一些小丑会变得具有攻击性以试图逗笑观众。“我们觉得小丑压力最大的一件事就是学会懂得去尊重观众的空间。”他说,小丑是一种交流,而不是欺瞒,优秀的小丑会反映出一个人的真实情感,而不是在挡在情感前面的面具——让他们看上去纯洁而非邪恶的面具。
即使如上所说,那些邪恶的、难过的、爱惹麻烦的小丑真的造成这么多危险吗?对于小丑的未来,有两种看法。
斯托特想的是其中一个,他觉得小丑会继续走向它阴暗的小道,“如果我们想象一场暗黑嘉年华,恐怖小丑就会是它的主角,以各异的形式延续伸展,”他指向一些角色,比如辛普森一家里疲惫却有趣的小丑克鲁斯提,或者希斯·莱杰的蝙蝠侠中放肆的反派势力小丑。“在方方面面,小丑并非我们认为的常态的反面,它只不过整理并放大了我们长时间以来习惯的常态。”也有其他作家认为恐怖小丑作为床下的怪物,已经几乎成为了一种常见而被滥用的“破旧恐怖”了。
希斯·莱杰在蝙蝠侠中扮演的反派势力小丑
但也有证据表明,不像谢菲尔德大学的研究结果一样,其实孩子们喜欢小丑:相关研究表明真实的小丑对生病的孩子的健康能带来益处。2013年1月,《心理卫生杂志》的调研发现,在一次随机对照试验中,在治疗中,面临一些小手术的孩子们事先接触小丑就能减缓一些焦虑的状态。另外一个2008年意大利的研究,在2011年12月出版的《自然医学杂志》中发表,因呼吸相关疾病而住院的孩子和帮助治疗的小丑一起玩耍后恢复得更好。
基瑟当然不觉得小丑会走任何一点儿下坡路,但维持小丑生机的优秀小丑却总是不够。“如果小丑有一颗温暖、充满爱心而且很幽默的心,并且他努力表达自己的这一面……那么我觉得,我们能够在斗争中战胜恐怖小丑。”他说,“小丑和恶意攻击没有关系,小丑代表的是爱,是当你看着他的时候,你会觉得自己在慢慢靠近一个充满爱和欢乐的地方,然后你就会发现,这份爱是真情切意,而非虚情假意。”
纽约一次万圣节巡游中,一个吓人的小丑走了过来。
约瑟夫·格里马迪著名的小丑角色乔伊的画像。
让·嘉斯帕·杜布拉扮演小丑时的画像。
艾美特·凯利的“萎靡流浪汉”,小丑Hobo的经典形象
现代小丑的前身,中世纪宫廷小丑诠释小丑混杂着滑稽与恐怖。
小丑卡拉贝尔,在霍迪·都迪的电视节目上,隐约可以感受到他那装扮与面具之下的可怕。
小丑博索(中间那个)尽管发型和妆容很恐怖,却努力在他周围建立欢乐的氛围。
斯蒂芬·金《小丑回魂》描绘了小丑带来的噩梦,这是1990年电影版本的海报。
这是广告——我的诗集《双行星与小卷兽》
目前当当、京东和亚马逊均已上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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