伦理电院2499 人工记忆实验成功，是精神病学突破还是科学伦理的考验？

作者:赖

“记忆就是身份，”英国作家朱利安·巴恩斯在他的回忆录《没什么好害怕的》中写道。“你是你所做的，你所记得的决定了你是谁。”在一般的认知中，记忆与我们真实的生活经历息息相关，但这种关系即将被颠覆。

最近，一份关于人工记忆的研究报告显示，研究人员刺激脑细胞，使老鼠形成人工记忆。人工记忆可以保存在大脑中，并通过相应的外部刺激进行回忆，但这个过程与自然记忆无法区分。

人工记忆实验成功了，

记忆不再神秘

人类生活在这个世界上的时候，几乎每一秒都在接受外界的刺激。这些刺激被感知后，在大脑中形成神经回路，这是神经科学的常识。理论上，复制相同的神经活动可以形成记忆，而不需要现实生活中的经验。这篇文章发表在《自然神经科学》上

关于完全人工记忆的论文将这一想法付诸实践。

在这项研究中，研究人员通过绘制记忆形成的大脑回路来逆向设计特定的记忆。首先，研究人员训练老鼠将特定的气味与足部撞击联系起来。随后，光遗传学技术被用于模拟气味和刺激足部撞击的特定区域

模仿对脚的冲击，让从未闻到过气味、从未被脚冲击过的老鼠形成记忆。

“一个有趣的问题是，人工记忆在多大程度上真的像真实记忆。...令人兴奋的是，人工记忆在许多方面与真实记忆相似。”该论文的作者之一保罗·弗兰克兰说。在随后的实验中，通过经验形成反应机制的小鼠与只经历脑细胞刺激的小鼠有相同的反应。此外，时间依赖、相似的脑回路和依赖基底外侧杏仁核的记忆表达都是相似的特征。

《心灵无瑕的永恒阳光》讲述了一对夫妇使用记忆擦除技术的故事。

人类一直对记忆的形成很好奇。近年来，关于记忆操作、增强和消除的实验报告越来越普遍。我们发现，在一些简单的生物中，记忆可以通过提取RNA转移到另一种动物身上。一些研究人员已经在实验室成功地打开和关闭了老鼠的记忆。一名法国神经科学家在老鼠睡觉时将错误记忆植入它们的大脑。在国防高级研究计划局的支持下，开发了一种记忆假体，旨在通过电刺激增强人脑记忆中心的形成和回忆。电影《美丽心灵的永恒时光》中设想的永恒阳光医学正在开发，以消除患者对慢性疼痛的记忆。

如何平衡对科技的需求和警惕性，

篡改记忆离我们还有多远？

科学家们更有进取心，而不是担心记忆操纵的实验报告。他们往往注重实验结果在精神病学上的突破性应用，最终帮助那些正在与记忆作斗争的人，比如那些患有创伤后应激障碍或慢性疼痛的人，记忆擦除可以减轻他们的痛苦。完全人工记忆的成功实验为研究者了解记忆形成过程提供了更多的信息，也是记忆操作这一新兴领域的重要一步。

“这令人兴奋，因为它提供了一个良好的基础。”伦敦大学学院的研究员雨果·斯皮尔斯(Hugo Spiers)曾在睡眠老鼠的实验结果公布后表示。这项研究的作者，来自法国国家科学研究中心的卡里姆·本切南也表示希望他的成就可以用来帮助改变人们的记忆，尤其是创伤事件。旧金山加州大学的罗兰·弗兰克也很期待。“我认为这是帮助记忆障碍或抑郁症患者非常重要的一步，有多少神经和精神疾病与记忆有关，包括精神分裂症和强迫症。”他补充说，原则上，我们可以选择性地改变患者在睡眠期间的大脑处理，以软化他们的记忆或改变他们的情绪内容。

科学家史蒂夫·拉米雷斯(Steve Ramirez)和他的同事在2014年发表了一份关于记忆操纵的实验报告。图片来源:SMITHSONIAN

虽然关于记忆操控的研究有着合理的动机，但如何利用实验结果，将人类引向怎样的未来，仍然令人担忧。记忆被称为“灵魂的抄写员”，是每个人过往经历的溯源。如果记忆可以被操控，那么过去的意义是什么？如果能抹去不好的记忆，创造好的记忆，那真正的自我意识还存在吗？

“我们都需要害怕吗？有什么事情是我们必须做或者不应该做的？反乌托邦的可能性显而易见。”《科学美国人》杂志

报告中的质疑，并指出美国国防高级研究计划局等军事机构的参与让人怀疑其动机。伦敦大学学院的尼尔·伯吉斯注意到了睡眠老鼠实验。“能否在睡眠中植入记忆，令人担忧。这意味着一个人可以拥有睡眠中不存在的记忆。”

然而，对未来的担忧和恐惧很难回答现实面临的残酷问题。“如果痴呆或重度抑郁症患者可以进行有效安全的记忆干预，那么选择不减轻痛苦是否不人道？”心理健康是人类健康的重要组成部分。拉米雷斯研究员认为，记忆手术是不可避免的，关键问题在于手术的安全性和手术过程的伦理标准。

一些学者认为新的研究没有看起来那么深入。人类的记忆从一开始就是不准确不稳定的。在心理治疗中，记忆一直是干预的目标，从认知行为治疗到电惊厥治疗再到药物治疗。篡改内存可能不需要复杂的技术。心理学家贝丝·洛夫特斯(Beth Loftus)利用心理指导让近四分之三的受试者认为他们有事实层面上不存在的犯罪记忆。此外，最新研究中对大脑活动和电刺激的记录是一种高度侵入性的操作。这种方法除非在非常特殊的情况下进行，如耐药癫痫患者的术前评估期，否则不能在人体内使用。

机器人，人工智能，大脑实验，新的研究突破，往往带来对技术的警惕，对未来的担忧。如果技术本身是好是坏，那么应用的伦理边界在哪里？支持继续研究的弗兰克认为，真实感官体验的丰富性是不可替代的，科学家能做的就是利用它，修改它。“可能会有医学应用或奥威尔式的应用——政府进入人们的头脑并控制他们。这不是不可能，但我不信。”

参考文献:

https://www . scientific American . com/article/a-success-manual-memory-has-created/

https://www . newscientist . com/article/dn 27115-new-memories-implemented-in-in-mice-white-sleep/

https://www . smithsonianmag . com/innovation/meet-two-scientists-who-implemented-false-memory-mouse-180953045/

校对:薛静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