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遥人生简介 我接触过的路遥

文本/周海锋

自从踏上文学的道路，我接触了很多作者。随着时间的推移，一些人和事渐渐模糊和遗忘，他和他塑造的人物不时出现在我眼前，有时是那么清晰和亲近。他就是路遥。

1983年2月在省作协通信室第一次见到他。我去作协是因为我的处女作《南瓜客串》发表在1979年《沿河》6期儿童文学的头条上。省作协培养青年作家，办了三个月的学习班让我参加。第一次去作协，在传达室问报告的事。接待处的负责人是一位60多岁的老人。背不正，面带沧桑。他因姓杰而被称为施婕。说到孟春，天气很冷。接待室中间有一个大火炉，火炉上立着一个大铁锅，烧着开水。有一个靠墙放着报纸和信件的橱柜。一个中等身材的男人，穿着黑色羊毛外套，系着一条骆驼围巾，有一个大脑袋，一张黝黑的脸和一双深邃的眼睛。他手里拿着一张报纸，靠在柜子上，哼着兰花般的曲子，同时抬起右脚尖轻轻拍打着节拍。我默默的看着细心的人，没有打扰他的感受。大概过了一刻钟，那个男的就不唱了，看着我，用混声问我是哪里来的。我说干县。他若有所思地说，你写南瓜客串了吗？我答应了。他点了点头。我正要问他的名字，这时他把报纸放在口袋里走了，好像想起了什么。

这时，正在烧水的翻译问我，你知道刚才那个人是谁吗？我说不知道。施婕说，你读过《生活》这部小说吗？我答应了。谢石说这个人是《生活》的作者。啊，姚橹！刚才那个人是路遥。我很失望，忍不住朝门口望去。寒风中，路遥的身影已经消失在大院的深处。

阅读课由省作协主席胡材和省作协副主席王指导。有、李奉杰、、袁、宁有志、我等12位同学，主要学习作协列出的中外文学名著。出于对路遥的钦佩，我重读了他的《人生》。我们市县的同学都在作协呆着，虽然和路遥在一个院子。由于学习和工作的不同，他们很少见面。只记得路遥有个习惯空坐在离作协礼堂不远的一棵玉兰树下。树下有石桌和长凳。路遥左手拿着烟，右手肘托着头，一个人静静地靠着，院子里静悄悄的。他就像一个孤独的冥想者。当时我们几个在三楼读书的同学都会透过窗户看到路遥，有一个同学开玩笑说。看，路遥又疯了。一个学生笑了。我神色木然，不以为然，却觉得玉兰树下是一尊《思想者》的雕塑，他不仅有着强健的体魄，坚强的意志和毅力，还有着丰富的智慧和超群的创造力。

省作协非常重视青年作家的培养。为了拓宽作者的视野，提高作者的写作水平，沿河编辑部每年都举办青年作家创作座谈会。创意会议气氛热烈，大家畅所欲言，畅谈写作。路遥提出“城乡交叉地带”。这是一个前瞻性的命题。时代在发展，社会在进步。农村生活的巨大变化使年轻人不再局限于穷乡僻壤。他们渴望新的生活，并将目标转移到大城市。杜甫曾说:“文章及时。”路遥以敏锐的目光和超人的智慧，将自己的写作目标定在了城乡的交汇处，《人生》就是他写作时代的成功范例。大家谈创作方案的时候，路遥说他有两三个长篇大论的想法，只需努力挖掘。

1985年12月11日至12月17日，陕西青年文学创作大会在xi致远宾馆举行。我是咸阳地区五位青年作家的代表之一。路遥和贾平凹是会议主持人。路遥说，参与者是陕西青年文学的骨干，是陕西文学的希望，他们都达到了自己的水平和成就，但我们不应该自满，更不要自满而止步。我们要下定决心，努力提高成为一名优秀作家所需的基本技能，把创作实践与生活实践相结合，用马克思主义的理论和观点探索改革和建设中的新事物和新课题，写出真正具有感染力的、能促进时代和教育发展的作品。

七天的会议，气氛热烈，情绪激动，通过认真活泼的讨论和思考，作者明白了自己肩上的重担。“仰天长啸出门，是我一代罗勒。总有一天，我会乘着长风破浪，直起云帆，在深邃的大海上架起一座桥。”路遥和贾平凹用李白的诗鼓励朋友。为了陕西文学的腾飞，大家笑着哭着，努力着，杀着，冲上去，为时代歌唱，为改革大进步！

在这次会议的时候，路遥正在构思他的杰作《平凡的世界》。他说人生最重要的事情一定是在40岁之前。虽然他30岁时就拥有了《生活》带给他的荣耀，但这并不是他事业的巅峰。他说，最小的作家往往注重成就和荣耀，最伟大的作家往往沉浸在创作和劳动中。人是一种惰性动物。一旦过分沉溺于温柔之地，就会削弱重新进入风暴的勇气和力量。为了实现自己的梦想，路遥去了自己的家乡毛乌素沙漠，去感受生活，从无边的荒凉与孤独中汲取力量。一百万字长，春夏秋冬五季的艰辛，是对人的精神意志和综合素质最严峻的考验，使庄稼人不得不充分发挥自己的能力。要么越过这个极点，要么突然倒下。他的代表作的最后一笔是在甘泉县招待所二楼完成的，这是他写《人生》的精神场所，对他来说有着特殊的意义。2000年10月10日，第二届省、市、县文联在延安市延川县召开。我和文艺界联合会主席于文欣坐了一辆公交车。为了实现自己的夙愿，路过甘泉县，去了县委招待所，那是路遥写《人生》的地方，也是圣灵收《平凡的世界》之笔的地方。我在《从早晨的中午开始》里看到，路遥在结尾写《平凡的世界》，手抖得像筛糠一样，心脏剧烈地跳动着，随时都有一种昏厥的感觉。圆珠笔被捏在手里，重如钢杆，而他的身体却仿佛漂浮着。在镜子里，我看到鬓角的白发，老人一样憔悴的脸，我哭得像个孩子。

《平凡的世界》是作者精神意志和智慧的结晶，是一幅壮丽的时代画卷。他获得第三届矛盾文学奖一等奖后，我遇到了在省作协有名气的北京归来的路遥。大家热烈祝贺他。他谦逊的说我已经进入了一个没有怀疑的时代，我知道没有荣誉可以完全证明真正的成功！

他曾经邀请我去他家聊天。我记得我从赣县去他家的时候，他老婆琳达正在拖地。我问老师在不在，他邀请我在家聊天。琳达说，今天下午来吧！听完之后，我心想，下午还要坐车回县城呢。交通不方便，所以迟到了就错过了。错过了这次聊天的机会，却拿到了一本《早上从中午开始》。从这本书里，我知道路遥晚上写作，白天休息，下午四点聊天。

1992年11月17日，路遥因精疲力尽而死。当坏消息传来时，我哭着哀悼。在姚橹的追悼会上，省内外各行各业的作者和读者都热泪盈眶，许多人哭了。一幅幅挽联反映在凌倩身上:

英年早逝，人生悲凉，平凡的世界却不平凡。

来哭吧，哭到平凡的世界；去为你哭泣，为灿烂的人生哭泣。

………

路遥去世已经28年了。我记得有个伟人说过，有些人死了，但他还活着。路遥虽然已经去世很久了，但他的《人生》和《平凡的我的世界》却一直在中国文坛上星光熠熠。他在矛盾文学奖颁奖典礼上的讲话还在我耳边:

人是我们的母亲，生命是艺术的源泉，人的生命之树永存，当我们栖息在它的枝头时，就情不自禁地为它歌唱！

作者简介

周海锋，中国报告文学学会会员，陕西省作家协会会员，陕西省文学创作研究会理事，陕西省作家协会班固学院史圣文化主编。出版了短篇小说集《天堂》和长篇小说《菩提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