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结果,我也觉得自己是个罪。”
晚上一直到半夜,没有人说话,朱和一个个靠在吧台上独自抽烟。
一夜之间,他的头发全白了。
3月30日晚,他的女儿朱昱,一个13岁的女孩,跟着一个穿着白色t恤,迷彩裤,扎着辫子的男人进了八一小区,再也没有出来。
[一]
那是一个星期五的下午。我妹妹朱琦带着护照去了朱昱,打算小学毕业后出国旅游。之后我妈黄梅建议出去吃饭。
晚上,黄梅和两个女儿在海口“上邦百会城”吃饭,小女儿朱昱和同学单独去了电玩城。黄梅带着大女儿和三个月大的孙女回家了。
那是朱昱经常去的地方。黄梅不担心自己的安全。不一会儿,他们就会开车去接她。
晚上11点,朱打不通女儿的电话,就关机。她带着充电宝,手机应该没死。意识到不对劲后,朱开始寻找自己的女儿。
他绝不会想到他的生活会和今天不同。
电玩城的监控视频显示,朱昱当天晚上6点44分进入电玩城。和她分手的同学说,8点40分她送朱昱坐40路公交车去八一小区,有人邀请她去一个动漫展览拍照。
朱说,按照女儿的习惯,她肯定会提前打电话告诉她下落。但那晚什么都没发生。
那天晚上,当我的朋友科克得知朱昱失踪的消息时,她刚刚结束了一场舞蹈比赛。她匆匆编辑了追踪信息,发给海口的舞者。很快,每个知道或不知道朱昱的人都知道一个小女孩失踪了。此时,朱昱的家人和朋友已经搜索了她通常去的所有地方。
一夜无眠。早上7点,可口可乐的手机一直响。很多人给她提供追查线索,直到有人提到八一小区。该社区距离可口可乐的家有半小时的车程。当她到达的时候,朱的家人正在那里一帧一帧地检查监控录像。
监控视频图像从白天滚动到晚上,没有朱昱。根据另一个监控录像,朱昱和一个男孩在晚上9: 08进入八一小区。
他们只能去找视频里的那个人。可口可乐和朱昱的妹夫武玉站在小区楼下,抬起头。他们不确定那个人住在几楼。直到看到阳台上晾着一条迷彩裤,和视频里的人穿的裤子一模一样。在一栋楼里,他们找到了视频里的那个人,他还穿着视频里的衣服。他们走进那个男人的家,那里只有一个男人和他的父亲。
这个人的名字叫罗杰。他平静地说,朱昱昨晚去过他家,然后他把朱昱送到附近的学校门口,一男一女在那里等她吃晚饭。
然后,搜索者跑到学校,检查了附近所有的监控,什么也没发现。下午,他们回到罗杰的家,几名警察在那里。这一次,出去的罗杰和他的父亲谈了谈,说他把朱昱送到楼下,然后回家了。
“警察又问他,你是不是把她(朱昱)送到楼下,看着她下了电梯?他说,他没有看到她下电梯,只是把她送到门口。”
那天,可乐总觉得不对劲。她在球员组收到的第一条消息是朱昱在八一小区,第二条消息是朱昱和其他人一起在一所小学门前失踪。当他们去小学检查监控时,有消息说朱昱出现在一栋民用建筑里。后来她发现第一个发这三条信息的人是同一个人,“罗杰”。
“显然,他在撒谎。”十几天后,回想起那天找朱昱的场景,可乐很生气。
朱也收到了错误的追查线索,“似乎有人在故意转移我们的注意力”。
[二]
唯一可以确定的是罗杰是最后一个联系朱昱的人。
警察决定搜查罗杰的房子。可乐看到罗杰房间的柜子上有一排排cosplay高跟鞋和几十个鸡腿。但是房间的每个角落都找遍了,一点头绪都没有。
可口可乐一直抱有希望,直到他和警察一起搜查屋顶。她爬上屋顶的柱子。她迈出的每一步,她的心都在剧烈地跳动,害怕朱昱会突然出现在那里。后来,犯罪小组带来了仪器,打开屋顶的明亮灯光,从一楼的电箱开始搜查。
4月2日凌晨四点,警察从楼上下来,告诉所有在草坪上等候的人,他们在屋顶发现了一具尸体。
封锁现场。
在失踪的清晨,警方打电话让朱去殡仪馆认人。这是他一生中最绝望的电话。
警察宣布了结果,并找到了朱昱的尸体。死亡时间是3月30日11点到12点。
警方宣布:“经调查,犯罪嫌疑人罗某于2018年3月初认识被害人朱某某,并于3月30日晚将被害人朱某某诱骗至琼山区杀害。”。
朱被碾压了,他觉得自己被劈成了两个人。他不敢看女儿的尸检报告,只向警方确认了死亡时间和死因。
但是殡仪馆鉴定尸体的时候,只能由他来做。
他离女儿只有几厘米远,不敢再看。“如果是我自己发现的,我可能永远都不会接受。”。
从殡仪馆出来,凌晨四点,他回到家,把结果告诉了妻子。他妻子坚持要去看,但他阻止了她。
那天我打不通女儿朱昱的手机,我妻子一直在哭。朱意识到危险可能来了,但他没有往最坏的方向想,最多想着自己被拐卖或者绑架了,就打电话找他要钱。他跑到派出所问有没有拐卖人口的案件,警察说没有,后来接到无数电话,怕错过一个和女儿有关的。
他曾经想到过这种意外,那只是一瞬间的不安。这件事真的发生了,每一个景象和场景都刻在他的脑海里,变成了源源不断的痛苦。
这是他一生中最漫长的一天。
[三]
朱爬上了奇怪的天台。我女儿的尸体就是在那里被发现的。没有光,一片漆黑。"她怕黑,肯定不想去那个地方。"
他的家是一栋复式建筑。“如果二楼没有人,她就不敢上去。她一般都会出去,把我拉得紧紧的。”朱琦姐姐说。
朱最后一次见到女儿是在她失踪的那天早上,他开车送她去学校。在过去的十年里,他和妻子每天早上和晚上放学后开车送女儿,以确保他们孩子的安全。只是那天,老婆提前回家了。
“她很胆小,我不知道她那天为什么能跑这么远。”他也想不通女儿为什么要这样离开这个世界。"一个疯子怎么能犯下这样的罪行?"
回到家,似乎每个角落都是女儿的影子。朱无法从痛苦中解脱出来。“如果发生这种情况,你怎么能忘记呢?一辈子都不会发生。”。
这房间像个坟墓。
四月下旬的一个晚上,我家来了两个亲戚。黄梅耷拉着眼睛坐在地板上。她的大女儿朱琦给了她一个沙发垫。她无力地摇摇头,拒绝了,然后放声大哭。“我女儿这么可爱,为什么...我每天晚上都拥抱她……”
这是她第一次在别人面前失去冷静。她颤抖着,双膝弯曲。朱和女儿跪在她身边,紧紧地握着她的手,一遍又一遍地重复:“不要难过,她会看到的”。
当黄梅怀上朱昱的时候,她流了很多血。很多人劝她放弃这个孩子,她却坚持让这个孩子来到这个世界。
朱把妻子送到了医院,血流了一车。他担心即使生下这个孩子,他的健康也会不健康。孩子出生后,妻子一直体弱多病,但孩子活得好好的。他相信这是一个奇迹。那年他四十岁。
后来他老婆辞职做了全职太太,把心思都放在女儿身上。
“她来不容易。她不能就这么走了。”
经过长时间的沉默。
“谁会想到...死亡。”他说。
[四]
毕晓晓教了朱昱六年的语文课,这个活泼懂事的女孩给她留下了深刻的印象。“她喜欢唱歌跳舞,班上的节目永远是主角。”。
“她可能是明日之星。”毕晓晓说,一夜之间,一个明星倒下了。
朱昱7岁时学会了舞蹈,后来又学会了街舞,并迷上了舞蹈机器。每天上学的路上,朱都给她弹歌曲。她乐感很好,学歌很快,最喜欢迈克尔杰克逊的舞曲。
跳舞的女孩科克在六七年前遇见了朱昱。在一台跳舞的机器前,她年轻的身体随着音乐不由自主地扭动着。从那以后,可口可乐一直带领朱昱跳舞。在可口可乐的眼里,朱昱是热情开朗的。每次看到可乐,她都会跑过去抱抱,跟她打招呼。
可乐是海口第一批玩跳舞机的人,大家都很了解。在可口可乐的介绍下,朱昱认识了很多街舞圈的朋友。她告诉可口可乐,跳舞可以交到很多爱好相同的朋友。
电子游戏城是朱昱和他的朋友们假期经常去的地方。机器大厅里的游戏机、舞蹈机、篮球机、爵士鼓发出不同频率的声音。空空气中充满了歌声和躁动。
在过去的两年多时间里,朱昱迷上了动画。
朋友都说朱昱不是真正的二代女孩。她连一部动漫作品都没看过,也没有特别喜欢的角色。
可口可乐最后一次见到朱昱是在今年2月底的一个晚上。"她穿着一条蓬松的裙子,一件粉色cosplay连衣裙。"。在电子游戏城的机器大厅里,朱昱被一群年龄相仿的孩子包围着。“她好像有点怕我,小心翼翼的和我打招呼”。
在此之前,可口可乐去了日本,一年没见朱昱。除了知道自己迷上了一款音乐游戏,对这个青春期少女的新变化并不太了解。
毕晓晓还在QQ空上看到了一张朱昱发布的“非常好看”的动漫照片。“和白雪公主一样,下面有很多评论,都很好看,有人请她拍照。”语文老师很担心漫画界的杂七杂八的内容。"孩子们可能分不清好坏。"。
朱知道女儿看过几次动漫展览和摄影展览,有时候会在朋友圈看到女儿发的动漫图片,但他对动漫一无所知,理解为漫画之类的。
他工作很忙,每天陪朱昱的时间很有限。但他坚持每天送女儿上学,车内也没什么交流。女儿下车时,总是笑着说:“爸爸小心开车,我要走了。”
每次想去,女儿都会提前准备好东西,拎个小包,站在门口等大人。“她太单纯了,对谁都很好。”有时候,朱会莫名其妙地想,如果上天给他一个近乎完美的女儿,她会不会有一天突然被夺走。
事故发生后,他责怪自己对女儿的关心太少,没有用心了解她的生活和想法,没有教会她基本的预防常识。他甚至没有时间完全听女儿唱歌跳舞。
那是4月下旬,朱正坐在他家附近的一家咖啡店里,听可口可乐讲述他不知道的关于他女儿的事情。他聚精会神地听着,有时会感叹、作揖、皱眉,盯着杯子里的红茶。他们回忆起那天寻找孩子的情景。
“她什么时候认识那个人的(罗杰)?”他问可乐。
“后来有个警察告诉我,她是三月初才认识这个人的。”可乐说:“可怕的是,我也认识这个人。”
[五]
科克和罗杰见过几次面。
同样在电玩城,罗杰坐在角落里打爵士鼓,不和任何人说话。几次见面后,他几乎不与人交流。
机器大厅玩家太多,人来人往。可口可乐不知道朱昱是如何认识罗杰的。
那天,可乐去八一小区找朱昱,进了罗杰的家,看到墙上挂着他打鼓的照片,才想起以前见过他。
在找人的时候,可乐加了罗杰的微信。让她印象深刻的是2015年他发的朋友圈的消息,是在北京首都机场拍到的一个女生的背影。玩cosplay的女生穿着一条短裤和长袜,附赠的文字写着“姐姐长1.75米,腿很长……犯人的气息向我吹来”。
事发后的第二天,朱去了公安局。警察告诉嫌疑人罗杰“先给了一部分,然后全给了。”罗杰作为一个女人在QQ上和朱昱聊天,在漫展上对她撒谎,并邀请她拍角色扮演照片,朱昱对此深信不疑。
罗杰,25岁,以前在电子游戏城打鼓,朱昱在电子游戏城遇见了他。除了对动画的共同热爱,两者几乎没有交集。
七年前,于今和罗杰在补习班相遇,后来发展成恋人。于今说罗杰最大的爱好是打鼓和玩游戏。在他的记忆中,他有许多朋友,外向且善于交际。
两人的关系在2013年初结束,于今不知道罗杰后来经历了什么。回想起罗杰,她只是淡淡地说:“他也是我的“老朋友”。如果不好听,那就是死了。”
事故发生后的第三天,于今去看了精神病医生。有一些“不愉快的回忆”,她想通过心理干预强迫忘记。
事故发生后,罗杰的一个初中同学在他的微博下留言,确认他是以前的同学,但是关于罗杰的事情他什么都不记得了。唯一让我印象深刻的是,他调皮风趣,模仿周星驰。
初中之后,罗杰把之前关注过的学生都关了。初中毕业后,很多同学直到这件命案才听到他的消息。
邻居萧冰在电梯里见过罗杰两次。他梳着辫子笔直地站在角落里,看上去很酷。在这个小区,大部分邻居只知道他爸爸,对他一无所知。
罗杰被捕后,社区的居民变得惊恐不安。他们自发成立了一个业主小组,讨论如何避免“隐患”。
后来,随着罗杰父亲的进入,这群人变得沉默了。
[六]
两个多月后,6月11日,朱、等人来到一审。
几天前,法官告诉他,为了让审判顺利进行,他建议家人不要出现在审判现场。
在审判的前一天,被告的父母要求见面,朱拒绝了。他还得知,对方的家人不会出席庭审。
6月11日,朱起得很早,心绪不宁,也没提这事。几个小时后,他和女婿武玉开车来到法院门口。因为没有审核程序,所以无法进入。徘徊了半个小时,只能回家等待。
10天后的下午5点,法院的判决送到了武玉的手里——
罗杰被公安机关传讯了11次。罗杰在他的第一份供词中承认,2018年春节后的一天,他在一个游戏厅遇到了朱昱,并以昵称为“罗比”的微信号将朱昱加为好友。
后来,罗杰浏览了朱昱的朋友圈,发现她喜欢cosplay,于是他又用昵称为“弗兰多鲁”的微信号把朱昱加为好友,作为同一个恋人。
在与朱昱互动的过程中,罗杰有了哄骗朱昱进行性侵犯的想法。他撒谎说他的cosplay团队可以给她拍cosplay照片。朱昱同意了。
后来,罗杰给朱昱加了一个昵称为“弗兰多鲁”的QQ号码,并在聊天中得知她只有13岁。
2018年3月27日至28日,罗杰用“富兰度路”的QQ号联系了朱昱,邀请她30号去拍cosplay照,并让她坐公交车去八一社区站。
30日中午,罗杰再次用“弗兰多鲁”的QQ号联系朱昱,告诉她去八一小区的公交路线。
那天晚上,朱昱独自坐公交车去了八一小区。罗杰在大门口接待了她,假装是射击队的后勤人员。
法院认为,被告罗杰知道被害人朱某某不满14周岁,以暴力手段强迫与被害人发生性关系,导致被害人死亡。他的行为构成强奸罪,情节特别恶劣,应该依法严惩。
罗杰被一审判处死刑,终身剥夺政治权利。他将有十天的上诉期。
[七]
宣判后,朱觉得自己跨过了一道坎。
4月3日早些时候,他匆忙为女儿举行了告别会。那天来了七八十个人,有朋友有同学有老师有女儿。很多人他都不认识。
当朱遗体告别时,让妻子见了女儿最后一面。然后就是死亡证明,丧葬证明,退学,销户...每道工序都比那个略少。他不禁怀疑自己是不是忽略了事故前的一些事情,有些预示着不祥的征兆。但是我什么都想不出来。
科克在停尸房又见到了朱昱。她进去前深深吸了一口气。朱昱躺在那里,像睡着了一样,但她的胸部没有起伏。在路上,她买了一顶假发给朱昱戴。
她说朱昱离开后,她的朋友们都很难过,但是谁能和他们父母的悲伤相比呢?
一个月后,朱仍然无法接近女儿死前留下痕迹的地方。但是回到家就逃不掉了,尤其是晚上,画面跳出来的时候,疼痛会爬出来,他会流泪,会觉得无助,根本睡不着。
孩子受伤离开的时候,他很苦恼,脑子里充满了无尽的假设,从来没有给过他恢复的时间。
朱更担心妻子,不敢放过她。他现在关心的是如何陪她度过难关,以后如何继续她的生活。
在此期间,负责处理此案的警察会不时联系他,告诉他案件的进展。他要处理女儿的丧事,安抚妻女,接待来访的亲人,做好自己的工作。他累坏了。
他说海口不大,一个小姑娘不见了。口碑,很多人都知道。当时警方除了一条嫌疑人被抓的消息外,没有发布任何新消息,网上谣言四起。海口的出租车司机和摊贩都在谈论这件事。
这些讨论给朱带来很大压力。发生了什么,他不知道如何面对同事和邻居。
朱之死也在二级圈引起了不小的震动。有人甚至将此案与中国的“龚事件”相提并论,后者指的是20世纪80年代末日本埼玉发生的连环杀人案。少年龚拐卖、杀害四名幼女,在其房间内发现大量成人色情录像、儿童色情录像和动画片。
可口可乐说,朱昱一生都遇到好人,但这次他遇到了坏人。
朱回忆说,罗杰那天站在他身边,似乎没有任何恐惧。“我没发现他可能杀了我的孩子。”他俯下身子,声音哽咽,坐在面包店里。他把一块干面包塞进嘴里。
他没有心情恨凶手。他就是不明白为什么这样的事情会发生在自己身上,为什么自己是自己的女儿。有时候他会想,是不是自己保护的太好了,让她觉得世界上没有坏人。
四月的一个晚上,这个沿海城市燃烧的云很尴尬,很快就要天黑了。风很大。又湿又暖和。朱走进阳台上的门框,他的身影消失在黄昏的阴影里。
他从阳台向外看了看,然后撤退了。这个家已经死了很久了。为了缓解家里的悲伤气氛,他在音响上放音乐,轻柔的声音在空宽大的房间里流淌,驱散了一些阴郁。他的妻子在卧室里照顾她三个月大的孙女西西。西西发出婴儿特有的声音。这是一种新的生活,可以给活着的人一线希望。
这个案子似乎正朝着你预期的方向发展。接下来,朱和他的妻子将对质自己。
审判前一天凌晨三点,朱睡不着,于是他又去阳台抽烟。月亮就在椰子树上方升起。
夜很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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