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伯超和病人在一起。实习生沈玉国记者胡伟明照片
今天是护士节。刘柏超51岁。复读第二年,他从孝感农村考上了武汉某学校的护理班,读专科。但他从未想过自己会成为一名精神科男护士,工作一辈子。
二十四年前,在一家卫生所当了八年保健医生的刘柏超,被调到武昌铁路医院精神科当男护士,其他四个男同事也随他一起调走。现在,其他人要么辞职,要么重新换工作,只有他坚持。
刘柏超目前在我院精神科三病房工作,和其他三名年轻男护士一起照顾80名精神分裂症患者。每天上班前,他总是提醒自己“人与人平等,我们就是不生病”。他说,只有这样,我们才能不在紧张和沮丧中崩溃。
“我不忍心听,家里人别无选择,只能暗暗叹息;不忍看,病人眼睛模糊。他们的痛苦最重,我们绝不能再抛弃他们。”这是刘柏超在QQ空里写的5.12随想。作为今年护士节的礼物,他与同龄人分享。
永远不要把他们当成“病人”
当第一扇铁门打开时,里面有人透过铁栅栏向外看。两三个会上前跟门外的人说:“我是江夏人。”
刘柏超过来的时候,那个自称“江夏人”的病人,呆滞的脸上露出了笑容,问他能不能回家。刘伯超很自然的拍了拍“江夏人”的肩膀说:“我已经联系了你的家人,他们明天会来看你。”“江夏人”满意地回到活动室打牌。
办公室、病房、活动室,通道中间有三个吧台,最长50米。走快了,护士刘柏超口袋里的钥匙会当啷作响。46岁的潘辉独自一人住在最里面的病房,因为他有时会不受控制地攻击别人。
“大家都要去活动,你也要动。”刘伯超一边逗一边劝躺在床上的潘辉下床扒拉衣服:“你最近打人了吗?”
潘辉不以为然:“我是警察,怎么打人?”然后,他开始给刘伯超讲他的“光辉历史”。而这些话,刘伯超已经听了一百遍了。
但是,他每次都耐心地听潘辉讲。在刘伯超眼里,这里的每个人都有一个无法言说的故事,每个人的背后都是一个遭受重创的家庭。他很难进入他们的内心,但至少他不能把他们当成“病人”。
永远不要向外人透露你的身份
但是这个对精神病人没有特别尊重或者新看法的男护士,从来不会在外人面前暴露自己的身份,甚至连妻子都是“被骗”的。
1990年,刘柏超刚去精神科工作,被介绍给山东女孩袁慧娟。淳朴的袁慧娟让他很激动。当被问及职业时,刘柏超支支吾吾:“在医院工作。”
“我怕她会不喜欢。”刘柏超说“男护士”已经够尴尬了,再来一个“精神科”就把她吓跑了。两人接触半年,更加了解之后,刘柏超向袁慧娟讲述了自己的事业。
一开始袁慧娟是真的“吓”到了,去刘柏超的单位看了看。去过一次后,她不想再去了。“那个地方太压抑了。”。
虽然她找了找“男护士”,但袁慧娟并没有真的嫌弃她。相处半年,她觉得自己和刘柏超合拍了。然而,她也和白柳定了一个规矩:除了她的父母,不允许她告诉其他亲戚关于他的事业,她的朋友也不能说。“我不想让别人知道我找到了男护士。”
不需要袁慧娟说刘柏超也会这么做。他说他可以通过不同的思考来理解他的妻子。我是村里为数不多的大学生之一。我出来三十多年了,不过是个“男护士”。看到他过去的朋友做生意,当了官,他觉得很尴尬。
袁慧娟有时候会抱怨:“看到你这个文化人,我最后一辈子都是护士。”
妻子的理解是由于营救
袁慧娟真正明白,丈夫的事业是由于一场拯救。
去年7月的早上7点,32岁的罗欣抢别人的馒头,呛到了。她昏迷地躺在桌子上,脸色发青,身体软得像煮好的面条,病房区一片狼藉。
刘伯超第一时间冲到罗欣面前,让他趴在自己腿上。他跪着站起来,抬起腹部。他把右手食指伸到喉咙里抠食物,一边抠一边让同事拍拍他的背。挖了8分钟,三个馒头终于挖出来了。但是罗欣还在昏迷中。脱水剂,提神药,心电监护,医生正在抢救,刘柏超在床边叫罗欣的名字叫醒,罗欣整整一个小时才醒。
这时候,刘伯超发现自己的手指被咬了。
“以前总觉得护士是为了尿尿服务人而工作的。”袁慧娟说,经过抢救,她发现丈夫的职业是“神圣的”,像医生一样可以救人。
她甚至鼓起勇气把丈夫的事业告诉了自己最好的朋友。听了闺蜜的话,我的第一反应是“你老公不是医生,是护士?男护士!”
袁慧娟被“男护士”这个词深深伤害,她最好的朋友提高了声音。她向女友解释说,丈夫长期的工作不仅仅是为人服务。听了女朋友的话,她叹了口气,“喂,别紧张,我不会告诉别人的。”
从那以后,袁慧娟再也不想试图公开丈夫的职业生涯。
护士节前夕与同事分享
“你取代了我的位置!”“谁替你,我就洗脚!”前天,70岁的黄和25岁的小李在浴室里为了一个凳子吵架。你跟我说一句话,小李的声音提高了一个八度,老黄“啪”的一声抖掉毛巾,挥手打人。
听到争吵声,刘柏超迅速从病房区赶到现场,一把抓住老黄,像朋友一样劝他:“喂,你大点了,让几个孩子。”
老黄见是刘伯超,顿时安静下来。他最喜欢刘伯超,因为他性格温和,从不发脾气,有时候还会和同事一起给他带吃的。其实老黄的儿子早就病死了,他的老婆和别人跑了。正是因为他受到了刺激,才在这里住了20年。
“他们的世界是孤独的。”刘柏超很喜欢看电影《飞越疯人院》。他说,人们对安全的渴望大于自由,所以“老黄”不得不住在这里。尽可能让他们活得有尊严,所以刘伯超从来不大声跟他们说话。即便如此,被打被骂还是屡见不鲜。
周五,新来的男实习生小涛在试图劝他打架时被病人扇了一巴掌。刘百超等同事决定提前庆祝护士节,下班后“掐”一顿,安慰小陶受伤的心。
昨晚“护士节”前夕,他更新了空:沉默、骄傲、庄严的敬礼!对你和我自己...
记者王艺凝记者卫诗
记者:男护士每个月能拿多少工资?
刘柏超:我是主管护士。每月4000元。
记者:谁知道你是男护士?
刘柏超:我父母兄弟姐妹都知道有朋友也在行医。我老婆这边,只有她父母知道。
记者:为什么不想暴露身份?
刘柏超:不怕被人看不起。不学医的人认为护士只是医生的“动手”。谁都可以给一针一药。其实并不是这样。我们也应该明白医生知道什么,但是程度没有他们深。
记者:为什么不换个位置呢?你不是做保健医生的吗?
刘柏超:世俗的眼光都认为医生的地位比护士高,不能相提并论。就像盖房子,设计师设计的再好,没有建筑工人,蓝图也不会实现。每个人都去当医生。谁关心病人?社会不接受,但社会需要我们。
记者:不管他们怎么不听话,你都不发脾气?
刘柏超:“正常人”在社会上的处境和精神病人未必有很大的不同。让他们生活在自己认为正常的氛围中。如果他们生他们的气,他们会感到受伤。
记者:如果你不想透露你的真实姓名,我们可以用化名。
刘百超:护士不低人一等。如果我用化名,我不会看不起这个职业。
武汉市主要医院男护士
近日,记者走访武汉多家医院,发现各大医院男护士比例过低。武汉大学人民医院被认为男护士较多,50人,约1/40;全市三级医院和汉阳医院分别只有10人和5人,比例接近1/100;新华医院和商业医院供不应求,只有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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