羞耻心的文化史 我们脑中的各式制度化观念，塑造了羞耻文化的推手

12月参加写作训练营，见两篇文章

最近韩星里的古原、金钟云、雪莉相继自杀，让人再次意识到社会上自杀的严重性，让人开始反思这些自杀是谁、什么直接造成的。

《纽约时报》指出，由于韩国影视业独特的偶像文化，强调青春和新鲜感的焦虑环境，偶像们深陷被观众淘汰的焦虑泥潭，如果内心不够强大，将难以自拔。所以，走向死胡同成了一种看似自由的选择。

其实自杀从来没有停止过，但是韩星已经自杀了一个又一个。现代社会严重但长期被忽视的自杀问题再次引起了大家的关注。

然而，在韩兴自杀这段时间后，人们要么对失去的韩兴抱有同情，要么愤怒地寻找肇事者，要么想改变制度，要么无动于衷。这些反应，我觉得很难改善自杀问题，只是新闻周期性的可悲结果。

自杀的基本因素还是很难撼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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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导致自杀的因素有哪些呢？

以古原诚司为例。受到前男友的威胁，她无法成功要求正义而不是正义。可以说，有这样的伴侣，是古原诚司产生自杀压力的主要原因。凶手是她的前男友，司法问题。

这是一件非常简单的事情，也是我认为我们放弃做出改变的方式。开放式性爱电影的破坏力来自哪里？不是互联网嗜血的扩散力量，不是粉丝减少的危机，也不是群众的批判，这只是背后最深层次原因的结果，而不是根本原因本身。

最深的原因来自“我们对性的羞耻”。人们认为性是一种充满羞耻的行为，尤其是女性的性，被所有人视为羞耻。可耻的女性性行为公之于众后，粉丝会认为古原诚司可耻，群众会抨击古原诚司的可耻行为，古原诚司也会因为羞耻心的驱使而人气下降而遭受打击。

社会认为性是一个充满羞耻的概念，也是作家林在被诱惑后遭受痛苦并自杀的根本原因。如果性不再是每个人的耻辱，性就不会继续成为挟持他人的武器，性迫害也就不可持续，人们就更有勇气站出来惩罚性迫害的受害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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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外，除了女性，男性也承受着来自耻感文化的巨大压力。

2017年自杀的金钟云，从小被偶像练习生训练成一个缺乏人性的恶魔，在这个过程中缺乏扎实的学习人格的机会。她成为一个外表光鲜的舞台领导，成名后被经纪公司强力控制。

不断的灌输环境要完美，要万无一失，相信是金钟云内心忧郁的主要促成因素之一，所以似乎可以得出结论，韩国娱乐圈才是幕后的凶手。这是一件非常简单的事情，也是我认为我们放弃做出改变的方式。

痛苦和忧郁的破坏力来自哪里？背后不是47亿美元的商机，不是日以继夜的工作过度，也不是可能失去偶像光环的危机感。这些也是背后最深层次原因的结果，而不是根本原因本身。

最深层次的原因来自于“我们羞于在现有的偏见中无法获得成功”。人们认为成功有既定的外表。不管是男是女，在这个社会里，我们需要在现有的偏见中取得成功，需要扮演成功典范的角色，需要赚到足够的钱，需要有爆炸式的人气，需要有无穷无尽的权力。

这些既定的关于成功的刻板印象推动了“违反刻板印象会充满羞耻”的结论，金钟云陷入了泥沼，既不进也不退。当他意识到抑郁症超出了他的负荷时，他已经活得认不出自己是谁了，只是社会刻板印象中的小头目雷。

社会先入为主的成功制造了一种害怕失败的羞耻感，这是我们日常无意识努力的主旨，是我们生活中普遍存在的压力，也是我们迷失自我的根本因素。如果我们不再认为成功应该有一个特定的表象，人们的人生选择就不会既高压又缺乏人性，人们很可能不再急于追求彼此灌输的制度化的成功方式，也不再害怕不符合偏见是一种耻辱，人们会更舒适地过上高尚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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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者，我们也认为这是可耻的，没有寻求帮助和示弱。

普遍认为表达感情是孤立的、多余的，人要自己解决情绪，完全切断了潜在自杀群体寻求帮助的途径，使自杀群体陷入羞耻和脆弱的自我批评的恶性循环，更难脱离。为什么我们总是为自杀感到可惜，却又抗拒在表达深情的同时倾听别人的脆弱？

由此可以观察到，社会文化和制度都是由我们的偏见构建的，违反制度和观念的人都是羞耻的，没有人能逃脱羞耻的标签。耻感充盈的文化压迫人，我们是耻感文化系统的驱动力。我们不仅是这个社会的集体加害者，也是我们自己。对社会制度的绝对认可产生了失败的绝对耻辱。我们是问题的根源，我们责无旁贷。

另一方面，根据弗洛伊德的潜意识阴影投射理论，我们为什么会讨厌看起来直接导致自杀的人和事？其实我们的仇恨是我们把自己压抑到潜意识里的责任，转化为强烈的情绪，投射到那些方便我们指责责任的人身上。所以我们的自我产生了一种想象中的错觉:“我们是主持正义的人，我们要砍杀压迫他人的凶手”，这让我们感到义愤填膺，合情合理。

其实我们是塑造社会和制度的始作俑者，我们在羞耻心的构建中也有份。但是，因为承认我们在社会问题上的责任是痛苦的，看似遥远，无关紧要，不易察觉的，就像弗洛伊德认为的，承认我们的影子是痛苦的，细微的，不易察觉的。毕竟我们大脑中的自我是如此的狡猾，我们在不知不觉中成为了迫害他人的加害者，甚至无法意识到自己是在迫害自己，让自己远离真实的自己。

我理解公众为远方的人自杀承担责任是荒谬的。但也就是说，各种表面上的解决方法都是那么容易却没有效果。另外，各国的制度和习俗不同，自杀率都极高。由此可以推断，各国虽然风俗制度不同，但都有一个共同点，那就是充满了偏见，由此产生的各种耻辱感从未从民族历史的洪流中消失，而是随着社会的快速发展而无孔不入。

我们是否以性感为耻？我们以失败为耻吗？我们为自己的脆弱感到羞耻吗？如果答案是肯定的，我们将是自杀的推动者之一！想解决问题，就把责任放回自己身上，从自己积累的偏见和想法开始重组。从潜意识中扫除掉全部的羞耻感！

我们就是世界，世界就是我们。

作者简介:李品一李品一，台湾台中人，就读于台大兽医系。2017-19年在上海担任助理总经理兼软件产品经理，7月底辞职。他目前正在英国进行一次流浪探险旅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