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29年,北平研究院成立,是当时中国北方最大的国家科研机构。今天我们来介绍著名核物理学家、中科院院士、北平研究院院长何的故事。
何惠泽是北平研究院任命的最后一位研究员,她进入研究院与她在欧洲的研究工作密不可分。
1936年,赴德国留学,在柏林工业大学学习弹道学。1940年,他获得了工程学博士学位。
惠泽在柏林技术大学获得了重新颁发的博士证书
毕业后,何首先在西门子工作,1943年11月赴海德堡,在威廉皇帝医学研究院物理研究所的博特教授指导下从事核物理实验研究。
博特教授
1945年初,何发现了几乎所有电子与电子交换能量的弹性碰撞现象。转到原子物理的研究,她开始在居里实验室与钱三强频繁“短信”交流。异国他乡的艰苦生活,共同的研究领域,让两个人的心越来越近。
一些中国物理学家在剑桥拍了一张合影
随着盟军在西欧的接连胜利,1944年8月巴黎解放,1945年3月底美军占领海德堡。Bot的实验室被查封,何被限制出境。5月德国投降,8月日本投降。当全世界欢欣鼓舞的时候,他们的爱情逐渐成熟,钱三强立即向何求婚,彻底把“他们未来的生活和工作”联系起来。
钱三强和何的婚纱照
自1945年6月起,钱三强被派往英国各实验室实习。9月24日,他和约里奥-居里夫妇出席了布里斯托大学举办的国际宇宙射线大会。
钱三强除了看论文,还展示了何发的正负电子弹性碰撞的照片,后来发表在《自然》杂志上。在会议报告中,正负电子的弹性碰撞被誉为“科学罕见新闻”,出席会议的约里奥-居里夫妇也通过钱三强的介绍了解了何的工作。
何·惠泽和约里奥·居里夫人
当时贺面临的第一个问题是如何尽快离开被美军占领的海德堡。抗日战争结束前,钱三强曾计划邀请何去英国或美国留学,但日本投降后,他们决定尽快回国,先在巴黎见面。
11月,钱三强访英后回到巴黎,立即要求八神出面与美国驻法使馆人员联系,商谈何巴黎之行。八神给美国大使馆工作人员写信说:“何惠泽小姐是民国时期的科学工作者,现在在博思得尔堡的实验室工作,她很想来巴黎。她是钱三强的未婚妻。钱在居里实验室和法国核化学实验室工作多年。她很优秀,受到我们的尊重。”
八神表示,只要何能来巴黎,他的实验室愿意接受并提供资金支持。
使馆工作人员回答说,外国人进入法国只需要得到法国内政部门的同意,如果需要工作合同,可以通过法国劳工部得到,美军和使馆不会阻拦。在八神的帮助下,到巴黎的障碍被清除了。
12月初,何离开前往巴黎。动作的速度甚至让钱三强措手不及。钱三强回忆说:“今年冬天的一天,我在巴黎的公寓里,她突然来了,只带了一个小盒子。让我惊讶的是,当我打开盒子时,我发现除了许多邮票之外,还有云室的照片和图表等实验数据。这次是她先来看的,没多少时间留在巴黎。”
除了拜访钱三强外,何还将在两周的行程中与中国驻法大使馆取得联系。自1940年中德建交以来,她与大使馆的联系一直中断。
何此行最重要的是拜访八神。在离开之前,海德堡的同事gentner写了一封私人信件,向八神推荐何惠泽。Gentner是Bot的助手,1933年在居里实验室工作。德国占领巴黎后,gentner作为德国代表来到居里实验室监督加速器的建设,与钱三强等人合作。他反对纳粹,同情法国抵抗运动,赢得了约里奥-居里夫妇的信任,但很快被纳粹取代,回到了德国。战后担任马普学会副主席,访华。
gentner在信中介绍了何的工作:“给你带来这封信的何小姐,是中国物理学家,在柏林Geiger指导下完成博士论文,利用云室在我们海德堡研究所做了两年研究。我非常了解何小姐。如果你能带她去实验室,并提供一些必要的帮助,我将不胜感激。”
信中明确表示,何是在盖革教授的指导下完成博士论文的。因为何的博士论文涉及军事研究,导师没有明确注明。这是迄今为止发现的第二份证明他的导师是盖革教授的材料。
在短暂的巴黎之旅后,回到海德堡完成他的工作。1946年3月,她离开了她学习工作了十年的国家,去巴黎见钱三强。何惠泽还带来了博特教授给八神的一封信,表达了他的感激和推荐:
各位同事,先生!
你很友好,愿意给何博士一个在你那里工作的机会。请接受我对此的真诚感谢。我深信她会被你们的研究团队所接受,这对她进一步的科学训练是非常有益的。何博士还带来了她未发表的研究文稿,这是她在海德堡的作品。她很乐意向你展示这些研究,并愿意向你提供任何关于它们的信息。只要这些研究适合你,有发表的可能,她有资格在那里发表。
当然,研究课题的选择完全取决于你。我只想提个建议。你自己的计划也不会排斥何博士继续尝试正电子碰撞,因为在我看来,这些实验具有很大的理论意义。
我希望你和我一样,会发现何博士是一个愉快的伙伴。向您尊敬的妻子致以诚挚的祝愿和问候。
你一直很忠诚
森林采伐权
下面这个故事大家都很熟悉。1946年4月8日星期一,何和钱三强去中国驻巴黎大使馆结婚。晚上,在巴黎西南郊区莫东的东方大酒店举行了一场简单而隆重的婚宴。约里奥-居里夫妇都出席了。
八神先生发表了热情洋溢的讲话:“钱三强先生和何惠泽女士都是学核物理的,这种结合必将在未来的科学事业中结出硕果。众所周知,居里夫妇开创了一个先例;埃琳娜和我也受到了‘感染’,我们觉得这种‘感染’对科学非常有益。”
婚后,何和钱三强共同在法国科学院核化学实验室和居里实验室进行核物理实验研究,开始了共同的科学生涯。1946年7月22日至7月27日,他们前往英国剑桥,参加由英国物理学会和卡文迪什实验室联合举办的基础粒子与低温国际会议。惠泽关于正负电子弹性碰撞的报告由钱三强在会上宣读,并作为中国学者的唯一论文被列入会议报告集。
1946年,钱三强和何在剑桥
正是在这次会议上,钱三强了解了英国学者在铀裂变方面所做的工作,并将兴趣转向了铀核裂变机制的研究。钱三强和他的团队利用核乳胶技术,在显微镜下找到了铀核的三等分轨迹。何加入后,她发现最大的收获是因为她的关心和耐心。她不仅发现了三个师的特例,还在11月22日发现了四个师的第一例。
贺首次发现铀核裂变径迹
钱三强看到并确认此案后,立即将照片发给老师约里奥-居里,并在照片右上方写道:献给我们的导师约里奥-居里夫妇;钱三强、何;巴黎,1946年11月23日。
照片底部是一个慢中子俘获导致的铀的四分裂。2011年5月25日,以此照片为背景,中国发行了《现代中国科学家》钱三强纪念邮票。
1946年12月12日,代表中国出席联合国教科文组织会议的著名学者赵元任、李书华和朱克真参观了居里实验室。当他们得知钱三强和何的发现时,非常高兴。
朱克真在日记中写道:“今天,来访者都是核研究专家,先看回旋,陪同的有钱三强和何。...去了化学实验室车间和摄影室。钱三强夫妇最近的照片证明了中子对铀的攻击可以分为四瓣,这一点钱夫人已经证明了,是重大发现。”
1947年,法国科学院惠泽核化学实验室
北平研究院副院长李书华从钱三强那里了解到,八神承诺将把实验室的所有蓝图送给钱三强,在中国建立实验室。急于求成,当即答应成立原子科学研究所,并聘请钱三强、何为所长、研究员。
从此,成为北平研究院原子科学研究所唯一的专职研究员。中国科学院成立后,在研究所的基础上成立了现代物理研究所,成为我国原子物理的研究中心。何惠泽一直伴随着该所的成长和发展,并将他的一生都献给了中国的原子科学。
今年是北平研究院成立90周年,在中国核科学机构发展史上具有特殊地位。早在1932年,严济慈在居里夫人的帮助下建立了镭研究所,并于1945年计划建立原子研究所,这是中国第一个专门的核物理研究机构。
何先生是北平研究院任命的最后一位研究员,特此纪念。
何惠泽
核物理学家
中国科学院院士
中国核物理、高能物理、高能天体物理创始人之一
作者简介:
刘晓,教授,中国科学院科技史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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