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常听到中学生抱怨:“学校多差,伙食多差,生活多单调,学习多辛苦。”但是我觉得我们80年代的初中生活是那么值得纪念,因为它充实而快乐。
80年代初,我是石庄中学的一名初中生。秋天开学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打茬,冬天在宿舍存生火柴。学校规定每个学生要分到200公斤的胡茬。完成不了任务的同学,每公斤茬5毛钱,200公斤茬10元钱。每个周五下午,学生可以在没有老师指导的情况下去地里打茬。一般女生去四次能打200斤的茬,男生有实力有经验。有的同学一个下午就能打200斤的茬,真是劳动能手。
周五吃过午饭,我们拿着耙子和麻绳一起出发了。我们女生在学校附近西梁的玉米地里留着胡茬。新翻的地很软。我们把胡茬一根一根的挖出来,用耙子一根一根的清理土壤,从地面的一头打到另一头。回头一看,我们后面排了一长队,都是毛茸茸的。我们把胡茬收集在一起。先找几根长树枝或玉米秸做铺垫,把树枝均匀的放在地上,然后把茬一对对的放好。需要将茬头对头,须根相互缠绕,才能包牢。一丝不苟,小心翼翼地码好胡茬,然后用麻绳把它弄得结实、方正,像行军士兵的方形行李。灭茬垛应内衬稻草,防止沿途颠簸造成灭茬散落。一堆堆的残茬摆在一望无际的黄土地上,几个小女孩像蚂蚁一样忙着跑来跑去。景色很美,很有地方特色。
我们休息了一会儿,说笑了一会儿,然后背着胡茬朝学校方向走去。一路上,我们根本不敢放松,因为放松一点,胡茬就掉了。一旦一个倒下,其他人也会和我们一起倒下,最后一个也不剩。我们一路上不敢休息。我们走得好辛苦,气喘吁吁,累得满脸通红,汗水不停地往下掉,滴在眼睛里,疼得走不动了。我们就在路边的树上站了一会儿,有树撑着,胡茬也不会掉。这是我们的经验。
最后回到校园,班主任指示我们放在学校前场。每个班都有很多学生。马班的班长负责称重,劳资委员用笔记本登记。终于轮到我了。班长和我用木棍扛着那捆胡茬。因为个子矮,举不起来,只好站在一块石头上,勉强举起来。但是班长又放了下来,说要检查胡茬是不是太湿了,里面的土抖干净了。我心里很不高兴。我真的把自己当成了一个以鸡毛为方向的干部。什么鬼东西?既然你不看同学情谊,难怪我认同你。我也在鸡蛋里挑骨头:“你看,天平都在天上了,公平合理吗?”班长不得不再次把负重绳移回来:“张金梅,65公斤。”我放下棍子,赶紧跑到劳动委员会面前亲自看了一下,看看他记的是不是真的。卸完茬,我用麻绳把黄土打在身上,向教室走去。一路走来觉得很好笑。不由得想起孔乙己在咸亨大酒店的那一幕:外面的夹克帮虽然好说话,但是唠叨纠缠的人还是不少。他们往往要亲眼看着米酒从坛子里舀出来,看看锅底有没有水,把锅放在热水里,然后才放心。想着那些夹克,我苦笑着摇了摇头。
回到教室,已经有很多同学坐在里面了,学习委员正在黑板上抄习题,我赶紧抄。教室很安静,学生们正在努力学习。突然,从后排的角落里,传来一阵歌声。回头一看,原来王萍萍正拿着一盘磁带,看着上面的歌词学唱歌。说到王萍萍,他是我们班令人羡慕的同学。不仅人漂亮,家庭也富裕。父母在矿上,亲戚是矿上的领导。王萍萍告诉我们,她初中毕业后可以回矿上当操作员,所以她平时学习不太努力,但热衷于唱流行歌曲。每学期开学时,王萍萍总是以全新的面貌出现在校园里,从里到外,从头到脚。看看他这学期刚来的衣服,时尚得体,粉色的毛毛衣服,警用蓝色小号裤,一双八达岭牌皮鞋。更引人注目的是雪白的羊绒围巾,轻柔地缠绕在脖子上,陆续披在身上。太美了,简直是港台明星。
与王萍萍相比,我们穷得叮当响。班里四十五个学生,一半穿打补丁的衣服。俊华对她妈妈并不挑剔。她的花夹克破了,左肘打了蓝色补丁,右肘打了红色补丁。我有一个熟练的母亲。我的蓝色灯芯绒裤子破了。我妈妈把它们缝在里面,用缝纫机一圈又一圈地牢牢地缝上。两个椭圆均匀对称,不失美观。唉,有个好爸爸总比学好数学物理好。我真的很羡慕王萍萍,他出生在这样一个优越的家庭,不用打仗。十张全新的票交给了班主任,班主任惊讶的张大嘴,半天说不出话来。
萍萍不用学习,每天抄歌词:《冬天的一把火》、《莫斯科郊外的黄昏》、《田园音乐》、《少林寺主题曲》、《故乡的云》、《小城故事》。萍萍不仅漂亮,而且心地善良。她从不看不起我们。她教我们唱歌的时候,不时从信封里拿出一把瓜子给我们。我们可以随时向她借,但永远不需要还。初三的时候,邮递员在班里发了一封电报,匆匆离开。她含着眼泪向我们告别。她回大同矿当了操作员。她走了,我们都怀念和她在一起的快乐时光。我想象戴着耳机接电话。一定很美。
我是一名走读生,中午带饭。厨房里很热。在教室吃完饭,我就回集体宿舍蹭个墙角休息。其实午休在哪里?很吵,讲笑话,聊天,和几个扑克玩家,推火车,牵驴,脱裤子,玩各种各样。想睡的人睡不着。几个大姐姐给我们看脸,气呼呼地夹书去教室。我们在康的拐角处玩捉乌龟,心情很好。铃声一响,我们就恋恋不舍,抱怨敲钟人赶时间。吴建议:“反正是英语课。我不能理解那个外国的东西。我就是不用去,陪他玩玩就好。”我们都鼓掌。看到其他同学都走了,我们赶紧拉上窗帘,从里面插上门闩。所有的保密工作都做得天衣无缝,我们回到康继续玩。我们的游戏规则是,谁成了乌龟,就必须喝半桶冷水。地上的水桶装满了一桶水,还有一个破茶壶漂浮着。我不需要每次都喝冷水。吴两次成了王八,第三次我只好在地上喝凉水。茶缸掉下来时发出叮当声。太吵了,惊动了在院子里走的物理老师。看到物理老师朝这边走来,吴哼了一声:“躺下,物理老师的活儿!”吴说着软绵绵地躺在窗台墙下,我们也赶紧躺下,面朝里,闭上眼睛假装睡过头。
不一会物理老师来了,趴在窗户上,隔着窗帘缝隙看了一会儿,敲了几下窗玻璃,对着屋子喊:“这些女生睡过头了吧?”快去上课!“我们咬牙,牙牙学语,睡觉,这叫‘死’。我们知道物理老师是男老师,年纪小,没结婚,肯定不敢闯进女生宿舍。反正我们买不起。让我们看看他能对我们做什么。经过一番教育,物理老师见我们没动,就笑着说:“最难对付的就是死老鼠摸不着凉。”物理老师走的时候,我们听着远处的脚步声很开心。我们翻牌的时候,我洗牌,兴奋地问:“谁来开牌?”桂妹帮我一把:“别太高兴了。物理老师一定去找班主任了。咱们快走!”可以转到哪里?现在是早上十分钟,所以我们不能去教室。经过短暂的讨论,我决定迅速撤退,向西跑,躲在西运河里。
但是还没等我们出去跑几步,就被班主任叫住了:“给我站住!”班主任是谁?大老爷,谁敢不害怕。大声训斥就像修海,我们都站着不动。班主任生气地走过来,一个人给了耳光:“你不要脸?”集体逃课打扑克,无法无天。“我的有机玻璃发夹也被打掉了,跳了好远,摔了好几块。我们一个个低头认罪,一声不吭。下雨了,而且越下越大。班主任站在屋檐下躲雨,掏出手帕擦额头。我静静地看了一眼。我看到班主任的额头又湿又亮。我们不知道是下雨还是出汗。班主任管教了我们一段时间,说我们下课站着要受罚,问我们是应该退到办公室还是教室门口。我们都说回到教室门口,因为出丑很重要。班主任气得脸色铁青,把我们带到教室后门,命令我们站在那里,然后班主任就回办公室了。
我们站在屋檐下,让屋檐下的雨重重地落在我们单薄的衣服上。天气冷了一会儿,水滴穿透了岩石。今天水滴扎人!我透过窗户看到我的英语老师正在黑板上认真地写着什么,于是我趁机敲了敲后门,想让坐在门口的李宝石开个门让我们进去。但是,李宝石低头写了点什么,他却一点反应都没有,或者说他根本看不懂我的精神。我们束手无策。突然,一张小纸条塞在门外,是李宝石递出来的:你住在长江头,我住在长江尾,你也不是天天见。签字是鲍石给吴平海的。当我读完的时候,我突然听到教室里有动静。说话间,李宝石被英语老师赶出了教室,门砰的一声关上了。李保石背着破伞,捂着的脑袋,嬉皮笑脸地跑到我们中间。“英雄救美。”我们取笑保险大师。鲍石摸着脸上的雨,高兴地说:“我不想在教室里呆太久。我还是想和你一起淋湿!”吴捏了捏小纸条,甜甜地低下头,脸红了。
雨淅淅沥沥地下着,我们面面相觑,在雨中咯咯直笑
刻骨铭心的那份青涩而懵懂的情感,刻骨铭心的那点点小事都像流水一样流过时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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