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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为丹麦剪纸艺术家彼得·卡罗森的作品,下同

这样的话,你会放弃良心的底线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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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暗的实验

很多读者应该听说过“米尔格拉姆实验”,一个著名的关于“服从权威”的心理学实验。

耶鲁大学心理学家斯坦利·梅尔格伦教授让一名志愿者假装成“学生”并让一组受试者问“学生”一系列问题。如果答案是错的,被试按下电击键,墙另一边的“学生”假装尖叫求饶。实验还要求每次“学生”答错,受试者都要加大电击强度。

起初,大多数受试者都不忍心这样做,但实验导师一直鼓励他们,以确保他们不会受到惩罚。最终,三分之二的受试者在听到对方的疼痛甚至假装不省人事后,继续按下更强的电击按钮。

这个实验模拟了一个情况:如果你能保证自己不受惩罚,有“权威”的鼓励,你会突破良心的底线去做一些不道德的事情吗?

这个实验的结论非常令人遗憾,揭示了人性中最黑暗的一面:大多数人在面对权威的时候都会表现出顺从,会想尽办法说服自己去伤害别人。

但是不同的人在实验中还是表现出明显的差异:毕竟很多人从一开始就拒绝这个不人道的实验;有些人在跨过人性的黑暗门槛后,突然沉浸在这个残酷的“游戏”中——他不知道这只是一个游戏。

什么样的人更容易服从权威做坏事?法国格勒诺布尔阿尔卑斯大学的社会心理学教授洛朗·伯格和他的同事继续进行这项实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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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个角色中谁最容易顺从?

猜一猜,如果你有五个同事参加“米尔格拉姆实验”,谁最有可能是服从权威的人?

同事A:一个富有创造力和想象力的高智商“开放同事”

同事B:平时组织能力强,自律性强,为人正直的“负责任的同事”

同事C:热情、乐观、善于社交的外向同事

同事D:一个容易被信任、喜欢帮助别人、善解人意的“友好同事”

同事E:敏感、焦虑、经常自我压抑的“神经质同事”

这五位同事其实是根据“大五人格分析”中的五个人格特征虚构出来的,因为劳伦特·伯格叫了80名测试员重复“米尔格拉姆实验”。不同的是,这80个人提前做了“大五人格分析”,按照最突出的人格分为五组:

结果表明,当“权威”分配给他们震惊“学生”的任务时,两组测试者,“负责任的同事”和“友好的同事”更容易服从命令。

原来我们身边那些看起来“友好”“认真”的人,心里都有阴暗的地方。

因为性格很稳定,过了几个月,劳伦特·伯格又做了一次,结果还是显示“责任心和宜人性”与“服从权威”的比例正相关,“开放、外向、情绪”与“服从权威”无关。

为什么这两种人更容易屈服于权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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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宜人”的人如何盲目服从?

更容易理解“有亲和力的同事”,因为“亲和力”的六个子维度包括“顺从”。

但是,对于以“宜人”为主要性格的人来说,其他子维度和“服从”会相互影响。例如,他们会本能地避免打破默认规则,或打扰他人,或容易受他人影响

翻看“文革”和“反右”斗争的记忆,那些被“打倒”的人往往会惊讶地发现,那些平时对别人很好的同事,大多不会违背“上面”的意愿,敢说违心的话,敢泼脏水;反而是平时和谁都合不来的“挞”。即使他们不站出来为自己说话,至少也不愿意说谎。

以“宜人”为主要性格的人,往往会根据他人或社会的标准来评判自己的行为。当“米尔格拉姆实验”的受试者后来被问及为什么同意这样做时,他们往往认为,既然这是一个科学实验,它就必须具有社会意义。我不是在作恶,而是在完成一项神圣的科学使命。

但没有人告诉他们,他们可以质疑这一切,也可以拒绝参与,但他们没有。

如果“友好的同事”更容易屈服于权威,这和这个角色的定义有关,那么一旦“严肃的人”严肃起来,那就是一件可怕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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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本人的“严肃性”没那么简单

二战后的国际法庭审判中,许多犯下大屠杀的德日战犯自以为无罪,其实只是执行命令的士兵。

如果“友好的同事”因为太在乎别人的期望而屈服于权威,“尽责的同事”则因为太在乎自己的职责而屈服于权威。

“责任心”指的是我们控制、管理和调节自己冲动的方式。以“责任心”为主要人格特征的人往往成就动机强,自我管理能力强,对秩序和规范的偏好强,往往显得呆板、呆板。

这个人物描写很容易让我们想起日本和德国的民族特色。“严肃的日本人”和“严谨的德国人”难道不是人们的普遍印象吗?

以日本文化为例,“员工文化”是一个非常重要的趋势。职场上日语里有两个常用词,一个叫“吊一辈子”,意思是“一辈子做好一件事”。新人在自我介绍中,都说要“吊一辈子”;还有一个词叫“一心一意”,意思是全心全意地专注于某件事。

“一筋”和汉语方言中的“一筋”很像,但在汉语中有点贬义,这是中日文化差异。

我们都认为日本人是认真的,但如果从中国文化出发,我们很容易把“认真”理解为一种简单的优势,所以我们无法理解“日本认真”的人性化程度较低的特点。

举一个“日本人”的例子,在1936年的“226叛乱”中,一群年轻的政变官员冲进反对军事扩张的部长高桥伊藤的官邸,将他砍死。这些杀人犯临行前,礼貌地向高桥震惊的妻儿道了歉:“真是令人不安。”

这种“极端残忍与暴政”和“极端礼貌与克制”的结合,在成长的日子里几乎随处可见。他们往往不在乎自己做的是不是对的,只关注是不是“一条心”。

中国人对日本人的严肃有另一种印象,就是喜欢道歉,动辄引咎辞职,甚至“向肚里赔礼道歉”。但奇怪的是,日本主流舆论却避而不谈二战罪行,这与他们日常的“严肃形象”大相径庭。

这个问题其实是对名著《菊与刀》中“日本耻感文化”的分析,分析日本人的性格:

情况一:如果你做了不好的事,但大家都不知道,那你就不用麻烦自己了;

情况二:如果你做了坏事,大家都知道,但是大家都觉得没有错,那你就不用道歉了;

情况三:所有人都知道自己做了坏事,觉得不对。丢人,赶紧下地狱。

案例一和案例二是东亚文化的通病。华为因为跑分作弊被抓后,脱口而出的解释是:大家都做了。

但是,如果你认为你是对的,你就会心安理得,如果你错了,你就会“道歉”。这个180度大转弯是日本文化特有的。其实“宜人”突然变成了“尽责”。

在日本人的性格中,“宜人”也是一个突出的特征——不愿意给别人添麻烦,总是注意不影响别人,与别人保持一致,等等。看似是一种美德,但与“责任心”结合起来,就成了“日本耻感文化”——只要大家认同,就是正确的;只要大家觉得我有罪,我就要承担相应的责任。

当然,就像鲁迅对“中国民族”的反思一样,很多日本文化人物也对“日本民族”进行了彻底的反思,但在普通人当中,这个民族的“集体无意识”是很难改变的。

“服从”是现代社会秩序的基石之一,“按规则办事”是网络舆论最“政治正确”的声音。但是,如果权威以“服从”为由要求大家做坏事,或者说是舆论的无形压力,“要求”人们“以暴制暴”,那么“服从权威”、“舆论暴行”就有可能成为悲剧性的“社会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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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黑非白的人性

如果恶不能被接受为一种可能性,那么善就没有意义。

-安东尼·伯吉斯的发条橙

让我们回到“米尔格拉姆实验”。

后来人们看了实验记录,发现迈尔格伦的实验设计有失偏颇,人性并没有那么不堪。根据实验,受试者一旦理解规则并同意,就不能半途而废,所以在“学生”的尖叫声中,很多受试者迅速将电压提升到最高水平,不是因为喜欢作恶,而是因为想尽快结束这个噩梦。

无法反抗权威,无法忍受内心良心的折磨,恐怕是大多数人的矛盾心态。

其他心理学家重组了类似的实验,并分析了一些变量:

当被试只按下密码,不需要自己按下按钮时,服从比例上升到90%;相反,当“学生”与被试同处一室,被试可以亲眼看到“学生”的恐怖时,服从的比例立刻下降到40%以下。

前者说明人是多么善于自欺欺人,善于推卸责任。后者说明大部分人还是无法正视自己的恶行。

如果考点变成商业建筑而不是大学或政府科研机构,合规率会降到50%;

如果“权威”中途离场,助手表现出不情愿,那么服从的比例会下降到20%;

如果受试者没有看到“权威”,只在电话上接受实验,那么依从率也不到20%,受试者试图通过假装按下按钮来欺骗“权威”。

这说明大多数“听话的人”都是“假听话”,只要不威胁到自己的安全,就不会把“权威”当回事。

很多人从这种实验中得出一个结论:不要考验人性,因为人性根本经不起考验。

但是,当我们明白人性大多处于一个非黑非白的灰色地带时,就应该对别人多一点信心。人性之美不在于你永远是一个正直的人,而在于那些灰色的根基上偶尔闪现的光芒。

-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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