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众浴池 大众浴池 | 风土

公共澡堂

在过去，每个人都必须“洗澡和换衣服”，这不仅是为了个人卫生，也是为了尊重共同的规则和像乐器一样敬礼。小时候洗澡还是一件大事——之所以说是件大事，并不是因为洗澡在礼仪上有象征意义，而是因为洗澡堂那么少。这么大的一个县城，只有一个洗浴厅，名叫“公共浴场”，名副其实。

像当时县里所有的孩子一样，虽然我一年洗不了几个澡，但是春节前的这个时候，我必须要洗澡。往往是春节前一周左右。洗澡前一天晚上，妈妈会像往常一样整理、打包、收好换洗衣物和各种洗漱用具。第二天一早，天还没亮，爸爸就骑上他的“大金鹿”，带着我和我事先准备好的包，直奔戴月的“公共浴池”。

但是，到了“公共浴池”，才知道自己来的早，还有别人比我们早。大家都知道游泳馆经常人满为患，来得早。也许你可以自己找个铺位，洗洗水；太晚了，更别说找铺位和洗水了。到底能不能买票，能不能入行，还是个未知数。所以最常见的场景就是，无论你来的多早，等着买票的人总是挤在浴场的门票门口。一旦拿到票进了澡堂，新的烦恼接踵而来:找不到拖鞋，找不到毛巾被，狭小的铺位经常被几个人占用，却连个可以浪费的地方都没有。

浴场一般分为男池和女池，内部格局基本相似。进入门厅，有一个收票柜台，中间通道一分为二，两边各有一条长街。其中每两个铺位为一组，每组之间用薄木板隔开。两个铺位之间有一个小床头柜。虽然上面经常放水壶和杯子，但是基本上没有用，因为春节期间没有免费的开水。穿过密密麻麻的铺位，打开厚厚的棉帘。透过雾气和人体之间的缝隙，可以隐约看到有两个水泥池，一大一小，大池有热水，小池有温水——这两个水泥池是大家洗澡的地方。

一般来说，如果没有节假日，这两个水泥池勉强能满足大家的需求。毕竟人对洗澡没有很强的要求，偶尔也能满足。但是，说到假期，显然是不可能的。洗澡的人一起冲，找不到铺位，只好耐心等待。为了看看谁已经洗完了衣服，袖手旁观赶紧把他的包放在铺位上，以事先确定他自己的占有。我终于等到了铺位，脱了衣服进了卫生间，但是热水池里的水不是太热就是太冷。每个人都不得不光着身子坐在游泳池周围，互相抱怨，或者直接敲管道抗议。就这样来来回回，等到终于做完了洗澡的所有手续，一个上午不知不觉就过去了。

据说早在公私合营之前，县城就有很多澡堂，都是经营了几十年甚至几百年的“老字号”。不言而喻，这些澡堂条件极好，理发、修脚、搓背、按摩等服务也一应俱全。刚进入新社会，剥削压迫是不允许的。服务业的一切都很简单，不仅禁止所有服务项目，还只留下“公共浴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