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德培行动 奔袭四千里，营救百名人质：看似不可能的恩德培行动为什么能成功？

一个

写在前面

1972年，整个奥运会历史上最悲惨的一幕发生在慕尼黑奥运会:参加奥运会的以色列代表团被恐怖分子劫持，但警方未能解救他们，导致代表团11人全部遇难。这就是震惊世界的慕尼黑大屠杀。

▲恐怖分子劫持人质的照片。图片来自网络

除了震惊和遗憾，人们不可避免地对西德政府为解决危机所采取的行动感到不满和讽刺。当历史学家提到这场悲剧时，他们总是将它的失败与另一次同样令人震惊的人质营救行动相比较，即1976年6月底发生的恩德培行动。

2

恩德培行动

1976年6月27日星期日，在以色列每周内阁会议上，一张纸条被交给当时的以色列国防部长西蒙·佩雷斯。

▲西蒙佩雷斯。图片来自网络

"从本古里安机场飞往巴黎奥利并在雅典停留的法航139号航班被劫持。"纸条上写着“飞机还在空，目的地不明。”

劫持飞机的恐怖分子是解放巴勒斯坦人民阵线的成员。他们控制了飞机上的250名乘客，包括100多名以色列乘客和12名来自法国的机组人员。

为什么要分别强调这两组数字？

▲当时法航139航班被劫持。图片来自网络

因为恐怖分子在第二天凌晨4点将飞机降落在最终目的地乌干达恩德培国际机场，并释放了飞机上的非以色列乘客和机组人员，将人质分成两组，一组是犹太人，另一组是非犹太人。因此，恐怖分子的目标显然是以色列人。

令人感动的是，据139航班机长米歇尔·巴科斯说，事件发生后，所有机组人员和大多数空乘务员都自愿选择留下。在他们看来，保护乘客，完成这次飞行任务是他们的职责。

恩德培国际机场位于维多利亚湖岸边，距乌干达首都20英里，距以色列2000多英里。因为距离带来的巨大挑战，这次人质解救行动可以称之为真正意义上的“虽远，必有惩罚”。

▲以色列特种部队进攻路线。图片来自地球知识局微信微信官方账号

虽然1973年战争结束后，以色列为满足现代军事的需要，为未来做准备，付出了巨大的努力，但远距离的救援行动，可能是任何一个国家或军队都不曾面临过的巨大挑战。它要求以色列在对细节和情报知之甚少的情况下发动“远程战争”。

6月28日深夜，以色列收到了恐怖分子可以释放人质的条件:他们收到了一份名单，上面有恐怖分子要求他们在7月1日中午11点前释放的囚犯名单。这份名单包括被拘留在以色列的40名恐怖分子，以及被拘留在德国、法国和瑞士的5名恐怖分子。此时，截止时间不到36小时。

更麻烦的是，恐怖分子的劫持得到了乌干达总统伊迪·阿明的支持，而乌干达是一个主权国家，有自己的军队，空军队和国防空军队。因此，以色列不能强行解救人质，因为这无异于入侵乌干达。

▲时任乌干达总统伊迪·阿明。图片来自网络

因为信息太少，以色列一时想不出具体的救援方案；而且用佩雷斯的自传《无国界大梦:勇气、想象与现代以色列的建立》来说，以色列处于“还在包扎历史遗留的伤口”的社会背景中。大多数内阁成员，包括当时的以色列总理伊扎克·拉宾，都不看好军事救援行动，并在谈判失败后将军事行动的优先地位放在下一个政策上。

▲时任以色列总理伊扎克·拉宾。图片来自网络

然而，佩雷斯本人非常清楚，他绝不能通过谈判向恐怖分子的要求让步，也不能开这样的先例。

在他的自传《一个没有国界的大梦》中，他说:“与恐怖分子谈判，交出以色列，将在未来开启更大的恐怖主义鸿沟。.....如果我们屈服于恐怖分子的要求，每个人都会理解我们，但没有人会尊重我们。.....反之亦然:可能没有人会理解我们，但每个人都会尊重我们。

▲西蒙佩雷斯。图片来自网络

他们提出了无数的军事救援计划:说服劫机者飞往以色列，让他们相信一旦到达以色列就可以用人质换罪犯，以色列可以利用这一点发动偷袭；

以色列伞兵通过维多利亚湖潜入恩德培机场，然后发动偷袭；

以色列首先占领了乌干达——或者至少是恩德培机场，这样以色列伞兵就可以暂时占领城市、机场和海湾，然后攻击并杀死劫机者......

但所有的方案都因为不知道乌干达士兵会不会介入，维多利亚湖的鳄鱼让伞兵的行动变得不可能等一系列原因，把救援行动拉回了起点。

“拉宾对我变得不耐烦了，这也许可以理解。虽然我知道我选择军事行动的原因既有道义上的，也有实际上的，但当时房间里只有我一个人鼓励这种选择。而且到目前为止，我还是想不出一个切实可行的详细方案给总理看。”

▲左边佩雷斯，右边拉宾。图片来自网络

然而，7月1日，也就是劫机者发出最后通牒的那一天，所有细节逐渐明朗。

佩雷斯通过一名军官与阿明联系，阿明视他为朋友——巴鲁克“布尔卡”巴勒夫。通过沟通和对阿明性格的了解，他们确定乌干达军队不会对以色列构成威胁。

紧接着，摩萨德从48名被释放的非以色列人质那里收集情报，随着以色列政府内部收集到的信息，以色列知道的关键细节越来越多。在发布“愿意考虑释放巴勒斯坦囚犯”的消息后，劫机者将最后期限推迟了三天，这给了以色列政府喘息的机会，也给了佩雷斯最后的计划，说服了所有内阁成员，特别是海。因为没有居尔的支持，军事行动根本无法实现。

▲恩德培航站楼1976年留下的弹孔至今清晰可见。图片来自地球知识局微信微信官方账号

在延长的三天里，佩雷斯试图逐一突破救援计划中的问题，称“一个切实可行的救援计划正在逐步形成”。.....我决定再次挑战古尔。我们谈了几个小时，不仅是关于犹太国家，也是关于犹太人民——关系到我们所有人利益的事情。我们谈到了军事行动的巨大危险，如果我们选择让步，我们所有人都会面临更大的危险。我试图打消他的疑虑，但当我们凌晨分开时，我仍然没有说服古尔。”

就在这一天，摩萨德的情报，候机楼的内部图纸和肯尼亚的协议，以色列可以使用他们的空中间基地在行动中中途停留，等等。这些救援计划中存在的所有问题都得到了解决。佩雷斯的劝说和情况的明朗使居尔的疑虑消失了，他决定支持这个计划。

▲救援演习时奔驰曾伪装成阿明的车。图片来自网络

因此，军事救援行动最终在出发前一天得到了大多数内阁成员的批准。至于拉宾的态度，佩雷斯在自传中写道:“他有政治和战术上的顾虑。它对以色列的伤害可能比任何其他计划都大。他决定。战术上，摩萨德领导人表示支持军事行动，但失败的风险是否值得尝试——这个问题需要拉宾自己回答。无论如何，我有义务遵守内阁的决定，”拉宾得出了这个结论。"

在行动开始的当天下午，在拉宾举行的内阁会议上，佩雷斯决定再次说服拉宾，但他知道，成功取决于从他被允许前进的那一刻起就做好准备，所以他让行动部队在西奈半岛的沙姆沙伊赫袖手旁观，因为作为国防部长，他有权在没有总理批准的情况下向以色列的任何地方派遣以色列国防军。然后，他准备再试一次。

西蒙·佩雷斯在《一个没有国界的大梦》中写道:“我开始对你说:‘一个令人流泪的问题是，我们是否应该以无辜和手无寸铁的公民的生命为代价来拯救这个国家的未来？如果我们屈服了，就会吸引更多类似的行为。世界各国可能理解我们的方式，但他们心里会嘲笑我们。"

最后，经过长时间的讨论，也就是手术开始的当天晚上，拉宾终于批准并支持了。

▲参与行动的以色列特种部队。图片来自网络

1976年7月3日晚11点，国防部控制室的寂静被一连串连贯而短暂的声音打破。

“为首的飞机已经安全着陆。然后是7分钟的沉默。11点10分，指挥官的声音打破了沉默。“一切顺利，”他说。我晚点再汇报。

“‘巴勒斯坦’，这个代码意味着对老码头的攻击已经开始。接下来的12分钟，我们没有听到任何声音，我们的想象力填满了这片空白色。最后，沉默被打破:“杰弗逊”，这意味着人质的撤离开始了。把所有东西都搬到加利利意味着他们在运送人质登上大力士军用飞机。我们还没有逃离危险的局势，但行动似乎仍在按计划进行。

“然后突然听到一个我们一直害怕听到的代号‘杏林’，表示军队需要医疗救助。我们听说有两起伤亡，但我们不知道受伤的程度。就在我们头脑往最黑暗的方向想的时候，我们听到了最重要的代号‘卡梅尔山’，意思是所有的飞机都已经返航空人质已经安全登上飞机。”

▲电影《火狐1攻击》截图，改编自《恩德培行动》。图片来自网络

四架飞机和250名以色列特种部队在短短53分钟内救出了除四名人质外的所有人质。四名死亡的人质中，三名人质因误解士兵的躺下指示而被误杀，一名人质多拉·布洛赫后来在乌干达医院被阿明谋杀。在这次行动中，以色列牺牲了一名特种士兵，他是这次行动的指挥官，约尼·约纳坦·内塔尼亚胡上校。

▲约纳坦·内塔尼亚胡上校。图片来自网络

恩德培行动的成功源于该计划所有参与者的努力、以色列特种部队的勇气以及佩雷斯永远不会与恐怖分子妥协的信念。甚至在这个过程中，他孤立了一个人，但这些风险在他看来是“要付出的代价”，让他们“抓住机会，找到风险的价值”。

▲获救后激动的人质。图片来自网络

三

慕尼黑大屠杀

这一幕发生在1972年慕尼黑奥运会上。为了缓和东西德关系，洗刷1936年柏林奥运会的纳粹气氛，西德政府决定将奥运会的主题定位为欢乐，甚至降低了现场的安保级别。这是巴勒斯坦黑色九月组织的黄金机会。

八名恐怖分子轻而易举地闯入运动员居住的公寓，最终绑架了九名以色列运动员和教练作为人质，并提出释放234名巴勒斯坦囚犯。

▲运动员居住的公寓。图片来自网络

以色列立即做出回应:在任何情况下都不会妥协或谈判。当时的以色列总理果尔达·梅厄的想法和佩雷斯后来的想法一样:一旦妥协，就会导致更多的恐怖事件。

▲当时的以色列总理果尔达·梅厄。图片来自网络

然而，西德政府拒绝了这一提议。他们声称德意志联邦共和国宪法规定外国军队不得进入。此外，他们表示有信心独立解决危机。然而此时的西德既没有特种部队，也没有处理这类突发事件的经验。

一开始西德政府提出给恐怖分子无限赎金的条件，但被对方直接拒绝。因为很明显，他们的目的不是钱。谈判失败后，政府开始计划救援计划，但所有的计划和后来的行动都显得愚蠢而具有讽刺意味。

▲德国警察伪装成运动员。图片来自网络

他们的第一个救援计划是让德国警察伪装成运动员从公寓的通风井爬下来，然后进行突袭。

然而，在他们的行动中，电视摄制组实际上在奥运村附近进行了直播，警察的一举一动都被电视上的恐怖分子清晰地看到了，不仅计划失败，还导致恐怖分子殴打人质。

然后，恐怖分子接受了西德政府的提议:用直升机把恐怖分子和人质运送到Fü rstenfeldbruck空军事基地，再转运到停在那里的飞往埃及开罗的波音727。

然后德国警方提出了第二个方案:在机场部署5名狙击手。之所以派出五名狙击手，是因为德国以为只有五名恐怖分子，在得知实际上有八名恐怖分子后，并没有立即上报消息。更讽刺的是，这五名狙击手不是专业人士，而是警察队伍中的射击爱好者。因为德国说:宪法规定军队狙击手不能参加类似的救援行动。

晚上，五个射击爱好者拿着普通步枪，看不见，等着飞机来。

▲当时德国警方和围观群众。图片来自网络

而第三个方案似乎是最靠谱的:用装甲车在机场埋伏。但是机场的道路上挤满了想观看救援行动的观众，拥挤的道路让装甲车无法移动，使得装甲车在恐怖分子的飞机全部降落后依然“拥堵”。

恐怖分子到达后，两人先检查了准备好的波音727。结果16名伪装成机组人员的警察发现恐怖分子人数不是5人后，以不知道如何驱散突发恐怖分子让狙击手行动为由，决定私下撤离飞机，没有通知任何行动相关人员，甚至连准备配合的狙击手也没有通知。

当恐怖分子来到飞机上，发现空是空的，他们决定立即返回直升机。这时，毫无防备的狙击手开始射击。这一枪非但没有击中要害，反而让恐怖分子大吃一惊，激怒了恐怖分子，打乱了所有警力部署。经过40多分钟的混乱枪战，装甲车终于到了，但为时已晚。

▲被炸的飞机。图片来自网络

当恐怖分子看到装甲车时，他们知道他们已经注定了。劫持人质计划的失败使他们决定取消他们的票。就这样，凌晨0点10分左右，所有人质都死于手榴弹爆炸和机枪扫射。经过一场激烈的战斗，虽然所有的恐怖分子都被网住了，但警察也牺牲了一名警察。

▲运动员和教练在慕尼黑惨案中遇难。图片来自网络

这一行动的失败震惊了国际社会。这也激怒了以色列人。梅厄总理在议会讲话中说:“以色列的拳头知道会做什么，我们将彻底击败他们，无论他们在哪里。”

▲行动失败后的报纸。图片来自网络

随后，数名以色列政府成员秘密集结摩萨德特工，在“黑色九月”的幕后对成员进行暗杀和报复行动，代号“上帝的复仇”。九年后，11名“黑色九月”恐怖分子全部被暗杀。

四

结局

两次行动的对比，当以色列人民受到侵犯时，行动计划严谨周密，衬托出西德政府和当时国际奥委会的MoMo的软弱；可见，当一个国家遭遇危机，被侵略时，有西蒙·佩雷斯这样坚定信念的人，是幸运的，也是重要的，他决心永不屈服。

最后，我用西蒙·佩雷斯在《梦想无国界:勇气、想象力和现代以色列的建立》中的话来结束我的发言:“恩德培的所有荣耀就像黑暗中一个完全鼓舞人心的时刻。这也是治愈的关键时刻。它向世界各地的犹太人发出了一个信息，即我们的民族有一个可以庇护他们的国家。”

参考材料

①西蒙·佩雷斯:《一个无国界的大梦:勇气、想象力与现代以色列的建立》

②纪录片:《劫持人质——恩德培行动》

③知乎用户@沉睡:“奥运会历史上有哪些时刻不能忘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