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臭师＂给臭味＂定罪＂ 曾闻恶臭至晕舌头发

恶臭污染属于空气污染，直接影响城市环境质量和居民生活质量。近年来，气味污染逐渐成为重要的环境问题之一，这也催生了一个新的职业——嗅臭。在青岛环保局，有13个“臭老师”用鼻子捕捉和识别岛城空气中的臭气浓度空。他们的生活与烟酒香水脱节，只能在实验室默默工作。他们的官方名称实际上是“嗅探器”。5月11日，记者走进青岛市环保局环境监测中心站的嗅闻室，走访了嗅闻人员在工作和生活中不为人知的故事。

岛城最年轻的“臭老师”28岁

11日下午，在青岛市环境监测中心站嗅嗅室，蒋文冲正在稀释发放一批新采集的样气。他手里拿着一本已经翻过的《气味环境管理与污染控制》的书。

“‘臭老爷’是我们在社会上的俗名。我们官方的专业名称其实是嗅探器。上岗前必须获得嗅探器卡。”蒋文冲告诉记者，虽然是新兴职业，但对嗅探器的入门要求还是蛮高的。“年龄不能超过45岁，不能抽烟喝酒，不能有鼻炎，女性不能化妆喷香水，日常饮食要少吃辣或不辣。”蒋文冲告诉记者，他今年28岁。2012年第一次考嗅员证，2015年通过三年一度的考试。他是目前青岛最年轻的嗅员。

拿到嗅探器卡不容易，还要通过笔试和现场嗅探。据蒋文冲回忆，花香、甜甜的焦糖布丁、汗味、成熟的水果味、粪便味等各种不同的气味都应该当场闻到。“这些气味被稀释到几乎闻不到，需要鉴别是什么气味。很多人都被刷到这种程度了。”蒋文冲表示，嗅探器卡每三年要检查一次，如果出现吸烟、鼻咽炎症或嗅觉退化等情况，将被取消资格。据青岛市环保局介绍，目前有13个经认证的嗅探器在使用，其嗅探结果具有法律效力。

嗅觉非凡的人不可能是嗅探者

气味污染是指当环境中的异味达到一定程度时，会使人产生不愉快的感觉，甚至对人产生心理影响和生理伤害。目前环保部门把恶臭污染归为空气污染。那么，环保领域的监测仪器技术是日新月异的，为什么要靠人的鼻子去嗅和辨别气味呢？

青岛环境监测中心的嗅探器张婷婷解释说，恶臭通常是多种气体物质的混合物，具有多种成分、低浓度和低沸点。气味物质具有阈值低、感觉强度与污染物浓度呈对数相关的特点，因此在监测方法、扩散规律和控制技术选择上有别于常规空气污染。恶臭污染作为一种感官污染，对恶臭污染的判断必须依靠人的感受。

“很多人，包括我们的亲戚朋友，都觉得我们是靠鼻子干活的，嗅觉绝对是超级厉害的。其实这是一种误解。”蒋文冲说，嗅探器的目标是找出气味浓度。与监测仪器的检测原理不同，它们的嗅闻更像是一个统计过程。“采集的气味样本要用6个嗅探器稀释嗅出，每个嗅探器一次嗅出3袋，3袋中只有1袋含有稀释的气味。气味样本要稀释几次，直到嗅探器闻不到为止。在统计了嗅探器嗅探和气味稀释的正确率后，经过一系列的计算公式，就可以得出气味浓度阈值，并可以判断是否超标。”所以蒋文冲说，嗅探器的鼻子应该处于嗅觉的大众水平，才能客观判断气味是否构成污染。“嗅觉非凡的人还做不了我们的工作。”。

实验室是他们唯一的“舞台”

作为一个新兴行业，嗅探者所背负的“误区”还是很多的。比如人们提到“臭师傅”，脑海里第一个画面就是去各种发臭的地方闻——垃圾堆、臭河、污水处理厂，甚至厕所。但实际上，他们只是在实验室默默工作。

“为什么你说只在实验室里？中国有句古话，‘长时间生活在鲍鱼的肠子里，闻不到味道’。要准确嗅出，必须在干净的空气氛中进行。”蒋文冲告诉记者，每次有嗅闻任务，都会提前一两天通知，然后就不能再去味道比较浓的地方了，以免给实验室带来气味，也避免了气味的疲劳或混乱。

因此，实验室是嗅探器的“舞台”。环保部门的执法人员首先收集异味气体，然后送到实验室让嗅探器嗅嗅。如果确认臭气浓度超标，执法人员会责令限期治理污染源，从而净化环境。

我以前闻到恶臭就晕，以前闻到异味舌头就麻

据记者采访，嗅探器的嗅探任务约70%是企业废气，其余是居民投诉。比如居民投诉小区有液化气味，怀疑是液化气泄漏。

环境保护领域对恶臭的定义是“能产生不愉快感觉的任何气体的总称”。作为凭感觉工作的嗅探者，他们每个人都有几个“难忘的经历”。

蒋文冲回忆说，2013年，他闻过一个臭样。“那是粪便的味道。一闻到就冲到脑子里。感觉整个人都不好。我真的明白什么叫“恶心”。我不想再闻了。”但出于职业信仰，蒋文冲坚持要完成嗅闻任务。"一连几天，气味在鼻孔里回荡，至今难忘."

张婷婷的记忆更令人激动。去年她接的嗅任务涉嫌泄漏液化气。“第一次稀释后，我闻了闻，突然感觉舌头麻木了，然后到处都是味道。等于嗅觉。累了，只能终止任务。”张婷婷说闻气味对身体有害。因此，市环保局对孕期和哺乳期的女性嗅嗅者会格外照顾，不会安排嗅嗅任务。

这就是嗅探器的“气味”

11日下午，记者在嗅闻室目睹了嗅探器的工作过程。

气味样本送实验室时，由一个嗅探器稀释发放，六个嗅探器嗅闻。

第一次稀释时，气体匹配的嗅探器准备了18个嗅袋，每个嗅袋分为三组，共六组。嗅探器首先向18个嗅袋中充入3升清洁空气体，然后抽取100毫升样品气味，注入每组3个嗅袋中的一个。

稀释后，6个嗅探器将嗅出气味包，并报告代码供以后统计计算。稀释多次，闻多次，直到嗅探器闻不到异味。

正确率由嗅探器上报的标准代码计算得出，气味浓度阈值通过稀释倍数等因素的公示运算得出。这个阈值没有单位，只是一个数值。如果数值与指标范围比较，则判定为超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