网秦助手 网秦散伙人 || 深度

认识14年，共事8年。公司蒸蒸日上的时候，没有意见不合。公司风雨飘摇，刀光剑影，网秦的“合作伙伴”分道扬镳。友情经不起风雨的考验？也许，这份友谊早已被利益吞噬。

这篇文章是经授权从“财务报告局”转来的。作者:韩江雪，编辑:闫妍胡琦

“不要和婆婆打麻将，不要和比你想得多的女人上床，不要和好朋友开公司。”如果网秦创始人林宇、网秦董事长史文永看过《中国合伙人》，一定感受到了这句经典台词。

朋友27年，一起奋斗13年，反目成仇5年。

“史文勇涉嫌重大刑事案件，即2016年11月至2017年底涉嫌绑架我13个多月。在此期间，我受到非人的折磨，家人受到威胁和恐吓。”9月10日，网秦创始人、前CEO在微信朋友圈指责自己被网秦董事长史文永绑架，上演了一场迷雾般的夺权之战。消失了两年多，他已经不是那个150多斤，长胖了的中年胖子，而是骨瘦如柴。

过去，他们交叉了27年；如今，敌人在互相争斗。朋友反目成仇。他们经历过什么？网琴兴盛的时候，各有各的地方。为什么公司遭遇滑铁卢你还要争取？反目成仇，还是友情掩盖旧怨？

夺权的奇剧

林宇意外地领导了这场战争。

“我回来了，但是你走了，史文勇。我现在在网秦办公室担任联合主席兼首席执行官。你在哪里？”9月11日，刚回来的林宇在微信朋友圈里对着交往了26年的朋友空大喊，要求面对面的对抗。“虽然你已经被董事会和公司免职了，但我还是希望你能回到中国，北京，网秦的办公室，面对面的对抗？难道你不明白真相吗？”

前一天，他在微信朋友圈指控史文永绑架并非法拘禁自己13个月。一石激起千层浪。“有人给我带了20多公斤的手铐和手环，其中一个是9个月，也就是7乘24小时，我睡觉的时候带着。大概和电视上鳌拜的情节一样。这也许不可信，但却是事实。”

他给媒体讲了一个离奇不可思议的故事:2005年，他创办了移动安全公司NetQin2006年，邀请高中同学、好友史文永加盟；2014年，公司和自身深陷困境，史文勇趁机伪造签名，将自己赶出公司；2015年至2016年，史文永利用他们的友谊，拒绝重返公司，霸占巢穴；2016年11月，施文勇为了入侵公司，雇佣绑匪绑架自己13个月；2017年初被警方解救，8个月后立案；林宇于2018年9月回国，开始起诉史文永。

同日，网秦发布人事地震公告。林宇重组董事会和管理层换血:任命林宇接任网秦CEO并担任联席董事长，郭凌云接替史文永担任董事长；并任命新董事3名，总裁2名，高级副总裁4名，副总裁4名；史文勇的亲属、网秦的秘书以及徐泽民和陈毅功的亲密首席执行官都被清算。

史文永迅速反击。

他拒绝承认林宇的指控和董事会的重组，称林宇制造谣言，说谎，并给予善意的回报。9月10日，在微博上失踪两年多的史文勇，多次发微博反驳林宇。他的微博名依旧是“网秦史文永”，最后一条微博发布于2016年5月1日，纪念网秦上市五周年。

9月11日，施文勇发了三条微博澄清:“这是上市公司的官方公告，不是某些人故意炮制的非法董事会和虚假公告。在上周末提前知道公司的调查结果和公司决策后，林宇铤而走险，对上市公司发起了疯狂的攻击:1。开了个假董事会；2.发布假新闻，扰乱视听；3.带几十套黑色西装到公司拉横幅堵门，企图强行接管公司；4.无中生有，毫无底线的编造谎言，继续通过媒体造谣陷害我。这一切都是一种报复，为了私利而疯狂砸上市公司的做法，已经远远超出了法律和道德的底线。”

双方互相交谈。除了林宇在朋友圈立案的通知，没有人出示任何证据，真相模糊不清。这场争夺权力的战争比狗血更血腥。

从密切接触到离心

好像针尖对着芒，却是27年的闺蜜？

1991年，林宇和史文永被福建省浦城一中录取，并成为朋友。1994年高考，林宇考上了北京邮电大学，史文勇进入了北京大学计算机系。林宇和史文勇分别于2003年和2005年获得博士学位。

之后两人一起奋斗了八年。

2005年10月，林宇、史文勇、徐洲联合成立了手机安全公司网秦。林宇担任董事长兼首席执行官，史文勇担任首席运营官。他们一直合作得很好。六年后，网秦在纽约证券交易所上市，成为市值4.75亿美元的“cmnet第一家海外上市公司”。根据当时的招股说明书，林宇、徐洲、史文永分别持有网秦23.2%、22.9%、22.7%的股份，金沙江创业投资、连创策源、红杉分别持有6.5%、11.9%、7.1%的股份。

▲网秦的股权结构。

林宇曾告诉AI财经，网秦是他在2005年创立的。2006年，他邀请史文永加入。加入之初，施文勇的股权只有他的四分之一，施文勇相当于他的助理。周是网秦的天使投资人，很快退出。但据网秦2013年财务报告显示，施文勇自2005年10月网秦成立至今一直在该公司工作，是公司创始人之一。

上市后，网秦大踏步走上疯狂并购之路，股价不断上涨，一度从9美元左右涨到30多美元。林宇和史文永的友谊之舟，如果没有被“中国股神”的浑水困住，会不会翻船？

看似亲密，看似疏远。

钛媒援引网秦前员工的话说，林宇和史文永虽然是高中同学，但关系并没有外界看到的那么好，甚至有着长期的平权恩怨。网琴遇到黑天鹅，可能只是两个人离心的催化剂。

2013年10月24日，泗水发布81页的调查报告，指责网秦大量欺诈，拉开了成为空网秦的序幕。在随后的两年里，网秦遭遇了几次股东集体诉讼，股价从最高点25.9美元暴跌至8美元左右。在一次又一次失败的自救行动之后，林宇选择了以私有化的名义带领公司退出市场。2014年7月30日，网秦宣布收到比索资本控股有限公司的无约束私有化要约，拟收购价格为9.8美元/ADS，溢价41%。

▲林、施恩秋。

半个月后，网秦CFO韩颖辞职，史文永接任；当年10月28日，网秦宣布拒绝贝森资本私有化邀请。“网琴也很努力。大家都在夜以继日的工作，却有不可预见的事件。很多事情不是公司控制和避免的。”

万一发生灾难就分开飞。

当时，林宇因芮程刚一案被警方要求协助调查，并与世隔绝。史文勇还是代替林宇解释道。“今天网秦的股东变了，董事会调整了，管理层调整了，业务也调整了。在这个过程中，我们需要时间和每个人的支持。真的很抱歉让大家赔钱，但是我们还在，需要长期的布局和考虑。”

在网秦动乱的时候，公关行为一次次的浮躁，高管们纷纷离职，林宇的领导能力受到质疑。当时和史文永之间已经出现了裂痕，两条路线的不同更加剧了矛盾:林想通过私有化来保护资本，而史文永想保住上市公司，于是他暂时把CFO踢出去，利用的麻烦来获得对公司的控制权。

积怨已久，反目成仇？

互相较劲，分层次算计。

2014年12月，网秦宣布董事长兼首席执行官林宇因个人原因无法履行职责，辞去上市公司所有职务。史文勇接任董事长，与史文勇关系较好的许泽民晋升为联席CEO。网琴完全落入了史文永的手中。

当时钛媒报道，林宇两年前就开始在境外投资新项目，这些新项目业务与当时的网秦业务有关；林宇和史文永早就性格古怪，所以他们正在逃跑。

当时，林宇失去了几个月的联系，史文勇在接受采访时透露，林宇没有失踪，仍然在中国。现在，林宇坦白地去协助警方调查，因为他参与了芮程刚的案子。史文永和妻子的妹妹，网秦秘书长伪造签名，代表他们辞职，从而占据了鹊巢。

2014年10月发布的网秦2013年度报告显示，林宇持有网秦a股275万股以上，b股5200万股以上，享有57.3%的投票权，施文勇的投票权为58.1%。金沙江创投和联创策源仍然是重要股东；网秦2014年财报显示，林宇不仅从高管名单上消失了，也从股东名单上消失了。

▲2015-2016，发生了什么？

2015年初，林宇短暂回到网秦，但没有任何职位。林宇说，当时史文永多次被要求退股，都被后者忽悠了。2014年12月，他们借出了700万美元的历史；但史文勇表示，林离开是为了开始一个新的互联网游艇项目，他已经借给林500万元现金。根据企业搜索，天心无限于2015年8月注册。北京天心何仪科技有限公司持有75.29%的股份，林宇持有后者74%的股份。林宇曾在微博上为天心无限代言数月。

林宇输了，分了他家的财富？

2016年5月，网秦宣布将以50亿元出售其游戏业务刘飞移动，但实际上，它希望借助王耔的新材料上市。工商信息显示，施文勇持有刘飞移动79.34%的股权，林宇是其历史股东。林宇抱怨说，其中78%是史文勇和秘书长伪造的签名窃取的，但史文勇说，林宇要求利益分配，狮子大开口。利益分配的差异进一步加剧了两者之间的矛盾。

此后，林宇消失了很长一段时间，直到9月10日，一场突如其来的公共权力之战爆发。“2016年11月10日晚上，我在回家的路上，正在接近小区。突然，我身后来了五六个人，把我的头抬进车里，几秒钟就把它带走了。是专业团队做的。”他声称被绑架并非法拘留了13个多月。

两年后，林宇再次出现，一切都错了。

网秦更名为“凌志星”。据其官网显示，史文勇是Atom Zhixing的创始人兼董事长，林宇的痕迹已经被一点一点抹去。当很多媒体访问该网站时，发现凌志星的员工只知道施文勇，而不知道林宇。

“混乱的叙述”

人们为财富而死，但这场战斗没有赢家。

2016年5月，网秦宣布拟将手机游戏业务刘飞移动出售给王耔新材料，估值50亿元，实际上是借壳上市。“他认为交易完成后，会有100亿元左右的收益。他说我和老婆各有50亿，然后从我的50亿中拿出25亿给他。”史文勇回忆起林宇要钱，两人协商利益分配的场景。“我说，哥们儿，我一个人干活，一人一半，好处都在你老婆身上。如果你们两个都给你，这还怎么往前走？”他说没关系。我给你25亿，我来做。我说你拿不到工资，你跟我说25亿？废话！"

史文勇说，如果他拿不到钱，林宇就开始要求回公司工作。经过协商，两人签订了一系列协议，然后石借给林500万元支付他的工资。然而，林要钱的步伐并没有停止。“很明显，我个人想给他2亿，公司给他4亿。这件事没有理由，就是有必要。”

“2016年10月我发现，2016年1月15日，施文勇伪造了一系列有我签名的文件，转让了我在刘飞78%的股权。按照当时50亿的价值，我转走了。股权价值39亿元。”但是，林宇说:“史文永把刘飞低价卖给自己，然后高价卖出。这是上市公司管理层利用职务之便谋取私利，无视公司股东和投资者的典型例子”。

2017年12月，同方基金宣布在刘飞移动IPO流产后，收购网秦旗下的刘飞移动和秀色直播平台。史文勇表示，他是同方基金的代表，双方有合作和交易。工商信息显示，施文勇持有刘飞移动79.34%的股权。林宇指控史文勇挪用上市公司5.12亿元现金作为“刘飞22%股权的50%预付款”。基于此，施文勇购买刘飞股份的估值约为46.55亿元。

刘飞移动多次借壳失败并多次出售，留下了一个“混乱的账户”。

目前管理层已经给自己开出了年薪1000万的条件，廉价出售公司资产。这是林宇采访独角鲸科技的版本:“我是网秦的董事长兼CEO，月薪最高3万人民币。只有做好公司的股价，才能分享公司成长的好处。但现在的管理者有网秦、史文永、徐泽民、陈毅功等。，都是年薪1000万。中国职业经理人一年能赚几千万？”

网秦上市7年了，林宇和史文勇都没有减持套现。但2013年危机发生后，老股东红杉资本、金沙江创业投资、策源相继退出，两大股东美国奥博威资产管理公司持有网秦130万股。

2014年贝松资本抛出9.8美元/ADS的私有化邀请，网秦估值约8.7亿美元。如果接受私有化邀请，按照林宇的计划退出市场，林宇和史文永分别可以获得1.07亿美元和1.09亿美元。此外，以林宇、史文勇和徐洲为受益人的RPL信托基金可获得9800万美元。

可惜史文勇不同意。从那以后，他们没有找到更好的赚钱机会。他说，他坚信，维持一家上市公司可以最大限度地提高股东的利益。

转头成败空，青山不在了。

但这四年来，史文永手下的网秦日子并不好过:2015年，收购了芬兰汽车软硬件集成解决方案提供商LinkMotion2016年，押注秀色娱乐赶上直播，但未能像YY一样腾飞；2017年，公司又做了一次转型，押注智能车。今年年初，公司更名为“凌志星”。然而，5月份，由于一个重大会计错误，2017年年度报告无法按时提供。当日股价暴跌50%，2017年年报尚未公布。

▲这四年，网秦每况愈下。

在过去的四年里，网秦的股价从当时的8美元左右一路下跌到0.75美元，市值只有7329万美元，无论是谁花出去都是不划算的交易。

网琴每况愈下，而林宇几乎走到了路的尽头。工商信息显示，林宇失踪前最后一家运营的公司天心无限被法院列为“老赖”，并在21起法律诉讼中被抓获。据AI财经新闻社报道，法院检查了该公司名下的银行存款、车辆和房地产，发现没有可供执行的财产。

面对这样的局面，双方的拉锯战还在继续，选择杀一个鱼死网破的林宇不会轻易罢休。然而，网秦时代已经过去，即使林宇重新控制上市公司，也将是一次失败的复兴，失去双方。有没有折中的空？警方仍在调查对林宇的非法拘留。会不会出现戏剧性的逆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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