献忠杀人不眨眼
血雨腥风罩四川
人不如狗生乱世
只盼来世见青天
——作者题记
一,杀神转世公元前257年,秦昭襄王五十年,咸阳郊外驿站。
昭襄王派人赶上正在奔赴前线的白起,把一把锋利的宝剑交到他的手里。
白起高举利剑,凝视大地。
这次战神举剑,不是刺杀敌人。
他杀了自已。
他的一缕幽魂,挟带他坑杀的四十万赵军将士和百万六合将士的冤魂,在虚空和灵界杀得天昏地暗,日月无光,直到一千八百年后的明朝,即1606年9月,他才投胎转世到陕西定边县,成了一位贫苦人家的孩子。
这一世,他叫张献忠。
二,湖广填四川
茶室里的几位朋友,喝着甘醇红浓的茶汤,聊起了“湖广填四川”的话题。他们追朔着自己祖先来川的路线,探讨着“八大王剿四川”的真实原因。
听着他们的对话,我在茶桌后快速查阅了那段历史,张献忠、李自成、崇祯帝……这些众多历史人物立即跃然纸上,个个鲜活起来。
但是,没有人能信服地告诉我们,当年张献忠为什么一定要把川人屠戳殆尽。
就连近代和现代的学者,对这件事,也只能不断地猜测或假设,最后也只有在原来的悬案上,再加上一个新的悬案。
把张献忠说成是杀神白起转世,是业余研究者们一种脑洞大开的想法,他们试图用这种玄幻的方式,来解释张献忠对川人的疯狂屠杀,只是源自于他的嗜杀天性。
虽然这种解释极不靠谱,但其寻找事件背后因果联系的方法,却是可以借鉴的。
三,张献忠的一生
因果相循,是佛家的世界观,分析事物的因果联系,又是辩证唯物主义看待事物的方法论。
”张献忠出身贫苦家庭,从小聪明倔强,跟着父亲做小生意,贩卖红枣。他当过捕快,后又来到延绥镇当一名边兵。生性刚烈,爱打抱不平,为此几乎丢了性命。崇祯年间,组织农民军起义,1640年率部进兵四川。1644年在成都建立大西政权,即帝位,年号大顺。1646年,清军南下,张献忠引兵拒战,在西充凤凰山被流矢击中而死。”这是百度对张献忠一生的简短概括。
少年张献忠,叛逆而倔强,他随父来到四川内江贩枣,与当地川人结下逆天恶因,埋下深仇大恨。
故事就从这里开始。
四,恶向胆边生
天气有些燥热,太阳落山后,它留在大地上的余温还是烤得人汗流浃背。
黄虎中午吃了些不太洁净的食物,有点闹肚子,他向走在前边的父亲打了个招呼,便钻到路边的小树丛中方便去了。
方便完毕,他见身边几株植物的叶子肥大,便顺手扯下一把擦试屁股。
他哪知道那些植株是荨麻,荨麻茎叶上的蛰毛毒性很大,他用荨麻叶擦屁股,他的手上和屁股上立即就生起了无数的水泡,感觉如蜂蛰般刺疼难忍。
黄虎很恼火,他一边咒骂着四川这些可恶的植物,一边提起裤子,匆匆走出树林,快步赶上父亲的脚步。
晚上,父子俩在一家旅店歇息下来,这是黄虎第一次随父入川,做贩枣的生意。
父亲对黄虎身上的水泡也无能为力,他按照民间的作法,在他的水泡处涂上一些口水暂时止住骚痒。
一夜无话。第二天一大早,父子俩便将毛驴拴在旅店门前的一根石柱上,推上一车枣儿沿街叫卖。
晌午两人收工回店歇息,快要走到旅店的时候,父子俩远远便听见驴子的惨叫声。他们赶紧走近一看,旅店那位年轻气盛的店小二,正拿着一根木棒,死命地抽打着他家的驴子。
父亲冲上前去护驴,背上立即挨了重重的两棒。原来那根拴驴的石桩,正是店主家牌坊的柱子,驴子把尿和粪便,一古脑儿都拉到了牌坊之上。
店小二骂骂咧咧,要父亲把粪便清理干净。“用手给老子捧干净”,店小二蛮横地吼道。
父亲赔着不是,俯身用手去捧驴粪,黄虎怒不可遏,上去就向店小二揣了一脚。
这一下可捅了马蜂窝,坐在店内的店主跑出来,叫两个店小二抓住黄虎,把他按在地上,当着围观众人的面,狠狠地胖揍一顿,并咆哮着说:
“你们两个龟儿子弄脏了我家的牌坊,侮辱了我家的祖宗,还敢在这里撒野,想让我轻饶你们,没门!”,凶恶的店主指了指驴粪,“把这捧驴粪给老子吃了,不吃莫想活着出川!你们俩,谁吃?”
不用说,父亲吃下了驴粪。
父子俩带着悲愤,离开四川回到家乡,不久,父亲便含恨郁郁而亡。
黄虎圆睁恨眼,发誓说,四川人与我有杀父之仇,如此恶地,连草都邪恶刺人,下次我若入川,定然屠川泄愤,把川人赶尽杀绝!
五,屠川称帝
一个普通少年说出这样的狠话,那是翻不了什么大浪的,但这个少年不普通,他名叫张献忠,后来的大西国皇帝,黄虎是他的小名。
四川沃野千里,乃天府之地,秦、汉、蜀皆据之而成大业。张献忠崇尚诸葛亮的《隆中对》,在他起义坐大后,便效法前人,带兵入川。
按理说,占一方为王,百姓是最大的财富,既要称王作霸,又要吃粮纳税,没百姓咋成?张献忠虽然憎恨川人,但刚入川时,他并没有大肆屠戳四川百姓。
但他抓捕了一批四川人,据说有三十万之多,他下令把这批人割鼻挖眼,再放回全川,震摄川人。
一切灾难皆从这里开始。张献忠的残暴,激起了川人的剧烈抵抗,这种抵抗,既有川人的血性,也有川人不甘奴役的恐惧。
张献忠开始了疯狂的镇压,但镇压激起的是川人更加顽强的抵抗。这种恶性循环,使川内生灵涂炭,饿殍遍地。
1644年是中国历史上极不平凡的一年,史称“甲申国难”。这一年,李自成在西安称帝建大顺国;张献忠在成都称帝建大西国;崇祯皇帝自缢身亡;明福王朱由崧在南京称帝;清朝定都北京,入主中原。
与大顺国、大清国及南明王朝相比,张献忠的大西国无疑处于弱势地位,争雄中国肯定没有他张献忠的一份。更可悲的是,无论这三个王朝那个问鼎中原,都不会给他好果子吃。
张献忠又气又恨,他恨大西国又要落入他人之手,拼命挣得的财富和人民又要化为乌有,让他更气的是,他又要被那些可恶的四川人耻笑了。
既然我得不到,我也不让你们得到!张献忠扭曲的灵魂使他变成了恶魔,他立下“七杀碑”,不论川内的男女老幼,一概杀杀杀,杀完我看你们四川人如何嘲笑我,杀完我看谁还要这块人烟绝迹的土地?
一时间,整个四川完全处在血雨腥风之中,许多地方十室十空,千里之地皆成无人之区。据称杀到最后,整个四川只剩下五十万人了!
六,人性乍现
据史料分析,屠杀如此之多的四川人,光是张献忠是办不到的,满清、南明军阀、各地土匪趁乱烧杀抢掠,都是屠川的凶手,只不过张献忠是其中最为凶狠的屠夫而已。
据说后来张献忠是主动放下屠刀、停止屠杀的。令人意外的是,使他良心发现的,却是他正在追杀的一名愚笨妇人。
传说这一天,张献忠正带兵追杀前方一群惊慌失措的难民,他看见跑在难民最后边的一名妇女,背上背着一个十来岁的大孩子,右手却牵着一个三岁左右的小孩子。
这个蠢女人直接就把张献忠给气笑了:世上哪有这么愚蠢之人,你不跑最后才怪呢!他教手下去把那个蠢女人抓来,他要审一审,看看这个女人到底什么原因如此之蠢!
女人和两个小孩被带过来,齐刷刷跪在张献忠面前。当那位女人被问到为什么要背着大孩却牵着小孩跑时,女人显得很平静,看样子她己不抱任何生存的希望了。她如实回答张献忠说:
“陛下,我之所以牵着小孩,是因为这个小孩为民女亲生,我之所以背着大孩,是因为这个大孩是朋友的孩子,为朋友死前所托。既是朋友所托,我岂能不尽心竭力地照顾?这就是我宁死也要背着大孩逃难的原因!”
女人的话,让张献忠僵住了笑容,他恶魔般的心被轻轻地触动了——看样子四川人并不都是坏人,四川人还是有诚信义气之辈呀!
张献忠释放了那位妇女和两个孩子,他下令在全川立即停止屠杀。
那位妇女的善拯救了余下的四川人,她与当年那位店主的恶,共同形成了四川人的善恶报应和因果轮回。
(此文从众多历史文献和民间故事之中提炼,尚待史实考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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