俏也不争春
张洁方
俏也不争春,只把春来报……,谁都知道这两句诗写得是梅花,短短十个字,写尽了梅花的品行!但梅花只有这些品行吗?非也!非也!多多多!多到叫我无法罗列:雪打红梅笑,写尽了梅不畏严寒凌风傲雪的风骨;宝剑锋从磨砺出,梅花香自苦寒来,道出了梅从蕴育到绽放的艰难;而零落成泥碾做尘,依然香如故,则把梅的精神气韵来了个淋漓尽致的展示!和站着一千年不死,死了一千年不倒,倒了一千年不腐的大漠胡杨简直有的一拼!纵使零落成泥,依然留芳。这是一种什么品性啊?!这品性,什么植物能够具备?唯有梅!
首先声明,本人可不是花痴,但对花确实痴爱到颠狂迷醉的程度。我爱牡丹的雍容华贵,爱芍药的放浪妖冶,爱莲花的出泥不染,爱菊花的枝头抱香……多了,多了,只要是花我都爱,但对梅花却格外情有独钟。如果把花比做唐玄宗的三千佳丽,而梅花就是我的爱妃。
为花痴,为花醉,为花消得人憔悴。为了赏梅,我的足迹踏遍过江南的梅林,特别是南京的梅花山,无一株梅下不布满我的脚印。一个北方的汉子,年年顶风冒雪到南方赏梅,是神经紊乱还是江南梅俏?非也,非也,都不是。皆因北国无梅。
北国为什么无梅?既是耐寒植物,为什么只长在温柔之乡?这个问题可让我费了思量。但思量来思量去,梅不按我的思量走。何时你的俏影也能点红北国的雪野?我常常这样想。这简直成了我一个梦寐以求的向望。
感谢秦治章先生,感谢予西梅园的庄主,他让我的向望变成了现实。
秦治章,一个六十多岁的北方汉子,黑红的脸堂有点像绽放的干枝梅。山外有山,人外有人,花痴堆里有花痴,他才是一个真真正正热爱梅花的人。与我的肤浅不同,他爱的深沉,用心,用情,用生命。
他不信邪。他不信梅花开不到北国,就像不信东风唤不回一样,他硬是用了几十年时间,让梅花绽放在了莽莽熊耳山,并把她美丽的倩影定格到了洛阳、西安,乃至北京的钓鱼台国宾馆……

同是做为横涧人,我对秦治章先生还是多少有点了解的。早先,我和他的女儿女婿共过事。从她们的口中,我听说秦治章先生是一个一生都在不断追求的人。他教过书,搞过食用菌。但从骨子里难以舍其对梅花的挚爱,便把自己的后半生投到梅花身上来。经历了一次次挫折、磨难,终于迎来了疏影横斜,终于迎来了梅笑雪国。那一串串跋涉的足迹,和梅花从蕴蕾到绽放是何其相似啊!
2017年的2月18号,是秦治章先生一生的一个重要的日子,他在不懈的努力下,在熊山宽厚的怀抱里,举办了予西第一届梅花节。
有感于他的精诚,有感于他的执着,中国梅花协会的会长亲临会场为他站台,作家、书法家、画家为梅花节助兴。一时间,熊山起舞,洛水沸腾,县内县外、省内省外的人齐聚横涧予西梅园,真乃花开时节动京城啊!






做为横涧人,怀着对梅的热爱,怀着对秦治章先生的敬重,我是没有理由不参加这场盛会的。不仅要参加,而且要为这次盛会鼓与呼。因此,我头一天便约了三门峡一流女作家、《洛神》杂志主编山女同志一道前往。

一夜激动难眠。早上七点,我们从三门峡出发,由于回乡情迫,脚板不时狠踩油门,限时速八十公里,一不留神仪表盘上便显示到一百二。车啊车,你难道和我一样急迫吗? 一个半小时,我便站在了予西梅园的大门口。望着那几个遒劲有力的字,我的眼睛有点潮潮的感觉,是贺敬之手抓泥土我不放紧紧贴在心口上的感觉,是艾青为什么我的眼里常含热泪因为我对这片土地爱的深沉的感觉。正在我心潮激荡的时候,一阵醉人的香气直扑鼻孔。啊,梅香!终于在北国的土地上,我闻到了梅香!

虬劲的枝干伸展在风中,瘦瘦的倩影站在枝头向人们报告着春天。大红的、粉红的、腊黄的、腊白的、白绿的,各种颜色默默开放,既不争奇,也不斗艳,只是静静绽放迷人的自己,绝无半天邀宠之意。就此,我对它们有了更深层次的理解。

开幕仪式上,舞蹈演员舞的是梅花,歌唱家唱的是梅花,诗人朗诵的是梅花,我和文友们站在台下,谈论的还是梅花。


在梅园,在寺沟的梅岭上,人们纷纷和梅花合影,而我在寻找一个影子。这个影子也曾经到过梅园,如今人面不知何处去?呵呵,恍惚了,我是在寻找我自己,寻找年年到江南赏梅的自己。而今年,梅花绽放到了我的身边。
梅,我的爱妃呀,从今往后,但愿咱们永远不离不弃!

2017.2.19于三门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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