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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年前读《废都》,就是一部小说,涉猎一遍,吸引眼球的只是那故弄玄虚的此处省略多少字,庄之蝶和那几个女人发生了不少的绯闻故事,对于性的描写大胆露骨,呵呵一笑搁置一边。
已到不惑之年,时间和经历的磨练,再次品读,恍恍间,也还是一部小说,主人公内心世界的挣扎和彷徨,以及理想与现实的巨大反差,活生生的呈现在眼前,理解了,也能够撞击到心灵。这就是文学的诱惑力,往往在不经意间,看到一片落叶,就会沉思许久。
文学产生的背景。80年代末90年代初期,计划经济向市场经济转轨期间,经济的转型带来思想文化的碰撞,知识分子逐渐开始从计划经济的束缚中挣脱出来,向往市场经济,经济利益的驱动,开放思想的碰撞。
刹那间,似乎很繁华,再仔细一看,缺少主导文化和传统思想的引领,物质利益的诱惑带来思想上的迷茫,碰撞,寻找,迷茫,还有坚持,正是这期间思想状况的生动体现。
作者的现实境况。身体上遭受病痛的折磨,至亲的离去,生活中官司的纠缠,事业创作跌入低谷,各种不顺和窘况接踵而来,压得作者喘不过气来,在他的身上本身所具有文人的清高和傲骨,不去向世俗低头,矛盾并痛苦着,挣扎并坚持着。
在这种境况之下,催发了他创作的激情,仅用了一年时间,完成了《废都》,展现了纠结之下一部分人的真实心声。
文章中庄之蝶的剖析。小说主要是以西京城中四大文化名人之一的庄之蝶为主角,是西京文坛中数一数二的人物,围绕着他与朋友之间、女人之间的极具那个年代的故事。庄之蝶在现实当中感到无助,对于未来感到迷惘,转过身来又已“无家可归”。
听两种声音:哀乐和埙。听哀乐是哀悼精神之死,庄之蝶说只有这音乐能安妥人的心。听上古乐器埙发出的声音是寻找失去的精神家园,“犹如置身于洪荒之中,有一群怨鬼呜咽,有一点磷火在闪,你越走越远,越走越深,你看到了一疙瘩一疙瘩涌起的瘴气,又看到了阳光透过树枝和瘴气乍长乍短的光芒。
庄之蝶的确是“怎么也寻不着返回的路线”了,因为欲望之魔遮蔽了他的心智,灵魂游离开他的躯体,剩下的几乎只有动物性的本能,所以他才荒唐至极地把女人的隐幽之处当成了“无忧堂”。
庄之蝶与妻子牛月清。她是一个传统贤惠的妻子,“年纪大是大了,五官却没有一件是标准的,活该是有福之相,远近人说庄夫人美貌,也是名不虚传”;有着温柔、贤惠的性格,把庄之蝶从头到脚都拾掇的干干净净,简直就成了他的保姆了,即使在发现庄之蝶和唐宛儿的奸情之后,而是心里想着庄之蝶的声名和即将到来的柳月的婚嫁,拒绝了柳月“去打那淫妇,撕她的X脸”的建议,只是“哭过一场”,就慢慢平静下来。
庄之蝶的心思只在其他女人身上,连正常的床第之欢,都不能满足她,几乎每次都是疲于应付,“草草了事”,以至于过上正常的夫妻生活,甚至要一个孩子,都成了奢望。最后只能默默的离开。
庄之蝶与 唐宛儿。宛儿是一个美丽,温柔,善良的少妇,她爱庄之蝶,爱的纯粹,爱的露骨,她给了庄之蝶无尽的欢愉,让庄之蝶无论是生理还是创作都得到了新生。
她说,人都有追求美的天性,作为一个搞创作的人,喜新厌旧是一种创造欲的表现!二人之间有大量的性描写,原始的,激情的,纯粹的,统统的得以发挥,来吧来吧,幸福的时刻天翻地覆。
庄之蝶与保姆柳月。柳月是一个有心机的女人,出身卑微,处心积虑地和庄之蝶发生了关系,得志之后便猖狂,在牛月清跟前也会耍点“小情绪”。
她用自己的年轻和肉体,得到了她希望得到的东西,凭着自己的聪明嫁给了市长的残疾儿子大正,成功地跻身于官宦之家,连庄之蝶也需要她的照顾了。但她也还是善良的,庄之蝶生病后,都是她在照顾,而且很是无微不至。这就是人性,投机中又不乏善良。
庄之蝶与阿灿。她用心爱着庄之蝶,不求他的钱,也不求他办事,而且不会想去代替牛月清,不给庄之蝶添任何麻烦和负担。她只有一个愿望:和他生个孩子。最后以毁容而退出剧场。
这就是生活,这就是人生百态吧,仔细品一下,有没有触动到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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