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蛙养殖 为保环境治污水 年收入上亿元的牛蛙养殖业说掐就掐

深夜，台州临海的牛蛙养殖者李勇还醒着。外面很安静，他不习惯，因为他过去没有呱呱叫。

“五水治理”实施后，临海陶铸镇掀起了轰轰烈烈的治水大战，河流污染溯源，牛蛙养殖被认定为污染原因之一。陶铸镇下了死命令:6月20日前，全镇停止养殖牛蛙，李勇几乎把所有牛蛙都按成本价卖了。

但是几十年的老工业，很难说掐。由于控水，情况正在发生变化...

所有的牛蛙大棚都被拆成了“骨架”，架子也将在近期拆除。

政策变化:

一个牺牲环境的经济体宁愿不要

陶铸镇是临海最大的牛蛙养殖地，每年从这里送出的牛蛙占临海总产量的70%以上，是名副其实的“牛蛙镇”。

独特的水质和气候条件使这个拥有9.4万人口的小镇成为牛蛙繁殖的黄金之地。“去养牛蛙”一度成为陶铸镇最吸引人的词语。但是现在，这个产业链面临着前所未有的危机。

王，镇党委书记皱了皱眉头。摆在他面前的有两份材料:一份是于涛镇早年经济收入的统计数据，上面那组数据都是表达对牛蛙的感情；另一个是镇上母亲河“中央河”的水质检测报告，超标的结果令人咋舌。

经济还是环境？

关于这个问题，陶铸镇领导小组有两种声音:有人认为牛蛙养殖是陶铸镇的支柱产业。去年这一块收入超过1.6亿元，占农业总产值的10%，不能轻易放弃。

另一方面，牛蛙养殖存在大量的污染，尤其是在牛蛙蜕皮季节，粪便和污水排入邻近河流，最终流入中心河，这是不可低估的。从长远来看，会严重影响当地的生态环境，应根据情况和原因予以关闭。

其实这种情况临海市政府早就关注了，王也多次打电话到市政府向上级说明情况。市领导当即批示:“着眼眼前利益，目光短浅，发展环保是长治久安的百年大计。”王要求尽快切断牛蛙的污染源。

但是你的手掌上全是肉。说一亿多的收入不心疼是骗人的。可以看出，村民们深受河流和环境污染之苦，而王的心里却不是个滋味。

最后他认定长期痛苦总比短期痛苦好:“目前只能先按照城市的要求取缔，等环境好转了再从长计议。我们宁愿没有牺牲环境的经济。通知农民，给他们3个月时间自己处理，一定要在6月20日前关闭牛蛙养殖场。”

习惯的改变:

大农场主考虑改变耕作方法

作为最早投资牛蛙的农民，李勇已经和牛蛙打交道14年了。

李勇从2000年开始涉足牛蛙养殖。他机智勇敢，很快就上路了。据说这几年养殖牛蛙至少有几千万的利润，并且获得了“牛蛙之王”的称号。

说到污染，李咏觉得颠扑不破。“当我收到镇上关闭农场的通知时，我很惊讶，但目前的耕作方法确实对环境有很大影响。”面对停工，他已经想出了一条出路。“我已经在外地找到了一席之地，合作也基本谈妥。这里的摊子收拾好了，一家人就搬过去。”

李咏没有在新的合作上浪费口舌。原因很好理解，牛蛙养殖会造成污染，其他地方肯定会有意见。“我正在考虑改变耕作方法，减少污染和减少生态危害是这个行业的长期出路。”

李咏有一个计划。那边的牛蛙养殖基地建成后，他会请环保部门的专家给他一些如何更好地处理污水的建议。

搬来定居的李咏，一说自己越走越远，就觉得很无奈。“如果你想离开家乡，再去一个陌生的地方努力，肯定会有很多困难，但是没有办法。”

态度的改变:

农民从拍桌子到理解接受

“砰，砰，砰”...自从牛蛙禁令颁布以来，几乎每天都有愤怒的农民来到陶铸镇党委副书记单一博的办公室来拍桌子。

全镇有牛蛙养殖户231户，牛蛙养殖基地1359.3亩。单一博说:“农民的愤怒是可以理解的。现在有了这样的禁令，这些人的饭碗都被打掉了。”

陶铸镇八番村村民徐明典就是其中之一。2013年，他承包了屯石村9亩地，把全家都拿出来，共计30多万，全部投入牛蛙养殖。刚养了一年，还没拿回来就接到通知要关闭。

“这不是骗人吗？我投了这么多，怎么能倒闭呢？”许祁鸣气得一夜没睡。“既然镇上要断我们的财路，那我就要求正义。”第二天一早，许明典去了书记办公室，坐了一桌。

于涛镇中城办事处的陈祖爱是村里的常驻干部。知道这些后，他主动上门。“老徐，我知道这件事对你不公平，但你想想。全镇的人都受到水污染的影响。每个人的健康都受到了影响。你希望你的后代生活在污水旁边吗？”

陈祖爱谈了政策，分析了环保的重要性。徐明贤听了，意见没了，心里还是不高兴。陈祖爱就在他身边生闷气，时不时递一支烟。渐渐的，两个人竟然成了可以互相倾诉的朋友。徐明典告诉陈祖爱，真相可以理解，就是觉得自己吃了很多苦，心里难受。现在明白了，就放心了。

5月16日，徐明贤通过提前联系买家开始销售牛蛙，还自己拆除了大棚。“其他村民，我得见见，我帮你们做做思想工作。”

生计变化:

牛蛙养殖向其他作业的转化

离镇上给的“最后期限”只有半个月了。郑立新夫妇现在最关心的是拆了牛蛙养殖棚后能做什么。

这种变化，对于年过半百的郑立新夫妇来说，无异于一场“地震”。夫妻俩小时候靠海为生，早年就开始养殖牛蛙。现在，突然，这对夫妇感到困惑。“现在让海鱼再来一次，无论是技术还是体力，绝对不可能再来一次。”

夫妇俩看到有的村民养兔子成功，赚了不少钱；有的村民承包鱼塘养鱼；有的村民种了一些高产畅销的蔬菜，也卖的不错...“我无法思考转行后该怎么办。毕竟我没有经验，不知道该怎么办。”

郑立新和他的妻子反映了他们与村庄的纠纷。第二天，镇农办主任金，跑到他们家。“你先讨论决定你想做哪一个。不用担心技术。只要你确定养什么，种什么，我就免费提供技术，包括教会。”

原来，陶铸镇政府在禁止牛蛙的时候就已经在为村民的出路做打算了。不仅农办金接到通知，农技站和农机站的工作人员也接到了上级的要求:“为这些牛蛙农民完成改造提供各种技术和硬件支持。”

这几天，金办公室的电话响个不停。“金主任，我想把牛蛙基地改造成鱼塘养鱼。该做哪些准备？”“主任，我觉得现在养兔子很赚钱。能不能提供一些养兔的技术指导？”……

金也想到了一个办法。他动员了镇上有名的大粮农陈、养鱼专家吴国虎、兔王沈振聪，来教育这些转型中的农民。“如果有农民求教，委托他们指点。如果人多，就分批组织起来，去农场看看，帮助他们尽快完成改造。”目前有一半的牛蛙养殖者已经基本确定了转型方向，这几天忙着跑新生活。

对于这个断腕的壮举，陶铸镇政府自上而下忙个不停，但大家心里还是很舒服的:把手中的净土维护好，干净利落地交给儿孙们，舒服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