辱妻 辱妻杀人案终审判无期 复仇的悲剧能不能避免？

最近，一起“报复”案件引起了公众的关注。2015年2月5日，毕志新走进河北省涞源县南屯镇张家庄村他从小认识的老乡彭几的家，手里拿着镰刀自相残杀。毕志新杀人是因为他认为彭几强奸了他的妻子三次，他在寻求法律帮助的过程中一直走得很糟糕。最后，他选择了“复仇”。

2017年，此案结案。虽然毕志新及其家人多次上诉，认为被害人彭几首先犯了错误，但各级法院始终维持无期徒刑的判决，但在终审判决中，民事赔偿金额从之前的16万元减少到2万元。

毕志新的妻子拒绝接受最终判决。她认为判决太重，将继续上诉。然而，感到“不满意”的不仅仅是毕志新一家。案情曝光后，网络上出现了很多对毕志新“同情”的声音。根据这些声音，彭几首先强奸了毕志新的妻子，毕志新的家人从未得到司法救济。所以他的报复可以理解，法律应该给他轻判。

这种简单的“支持复仇”的是非观，确实有很大的群众基础。不幸的是，在法治社会中，这一概念不能也不应该得到法律的承认。法律存在的意义在于用秩序制止战争，用规则解决纠纷。在法治薄弱、民风彪悍的古代，复仇可能具有一定的合理性。然而，这个野蛮时代的规则无论如何也不能用于强调法治的现代社会。

在这个层面上，我们没有理由批评法院的判决。法院的判决其实最大程度上实现了法理与人情的平衡。首先，法院没有对这起杀人案判处死刑，给毕志新留有生存空间，减轻了刑期，体现了人道主义精神；其次，河北高院在终审中将民事赔偿大幅降低至2万元，说明法院也认识到了受害人彭几在此事上的过错；最后，法院没有给毕志新从轻判决的原因是，无论毕志新心里有多少怨恨和委屈，都要以合理合法的方式解决。无论如何，这种违反法治原则的报复行为是不应该被鼓励和纵容的。

曾有媒体称此案为“羞辱妻子杀人案”。因此，人们很容易将此案与以前的“辱母杀人案”联系起来，并基于此，认为毕志新与桓相比，也应从轻发落。但实际上，两种情况的具体情况是大相径庭的。桓刺死收债人的时候，于桓本人和母亲都在被非法侵害，人身安全受到威胁；毕志新杀彭几时，彭几没有对毕志新或其家人造成任何伤害，毕志新本人或其家人也没有受到任何威胁。事实上，法院最终将于欢的刑期减为五年，因为于欢杀人的时候确实受到了威胁。支持防卫，但不支持报复，也是我们法律一直奉行的基本原则。

但是，河北高院的终审判决是真的，但是这个悲剧真的是不可避免的吗？各级司法执法机关真的没有什么可以反思和进步的吗？恐怕不行。当然，法律不应该纵容这种报复，但是健全的法治可以防患于未然，提前避免这种报复。

其实悲剧的种子早在复仇发生之前就埋下了。2014年，毕志新夫妇在村里寻求调解失败后，走上了向司法机关指控彭几强奸的道路。然而，他们的投诉并不顺利，地方司法当局以“证据不足”为由驳回了几项投诉。作为强奸案的受害者，毕志新妻子的说法没有得到足够的重视。与此同时，彭几甚至放出了“你爱去哪儿就去哪儿，我有的是人”这样的狠话。最终，毕志新选择了报复的导火索，但在他们去北京“讨论他们的论点”后，以“涉嫌扰乱社会秩序”为由被拘留10天，这使他们无法接受。

试想一下，如果当地司法机关能够更早地充分关注这一纠纷，更多地关注强奸案中女性受害者的陈述，如果当地执法部门能够更理性、更和平地调解纠纷，不拿出拘留措施来处理想“谈”的当事人，事情能避免走到这一步吗？在这些问题上，地方当局确实需要取得进展。

今天我们看这个案例，一方面要明白，在一个法治社会里，复仇从来都不是一个选项，另一方面也要从中吸取教训，让我国的法治进程能够继续进步，避免类似悲剧再次重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