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劳塞维茨的妻子说:“通过克劳塞维茨,我觉得我真的活了。因为我前生,只有那么几个瞬间配得上现实生活。一个智力不足的男人,或者一个有智力但没有那么温柔美好的男人,都不会引起我的任何反应。恰恰是这两件事压在他身上。我欣赏的这种罕见的组合构成了我的幸福。”
作者 陈翔人类历史很大程度上是一部战争史。自从人类开始争夺食物和领土以来,争夺资源、财富、力量和名誉的斗争从未停止过。甚至文明和政治都起源于战争。部落是为了狩猎而形成的,他们扩张并演变成部落。在其成长过程中,逐渐出现了社会分工和劳动专业化,社会分层促进了阶级的形成,文明和政治也初具规模。
即使文明发展了近千年,我们仍然没有逃脱“无法和平生存”的“原罪”。即使在每一场大战之后,人们都发誓要阻止战争再次发生,但现实是战争永远会发生。
既然战争无法避免,战争中就要有规律。所以每个时代都有杰出的军事家和军事理论家,如果要选西方世界最伟大的军事理论家,非卡尔?冯?克劳塞维茨是唯一一个。
“纸上谈兵”的著作克劳塞维茨的《战争论》是军事理论研究中不可跳过的经典。长期以来,引用《战争论》中的话被视为智慧的象征。
然而,这位1780年6月1日出生的普鲁士军事哲学家,12岁进入军营,38岁成为少将。他见证了欧洲雄狮拿破仑从“踏下欧洲”到“流放岛”,从法国战俘到与胜利的普鲁士军队在一起的历史进程,但他并没有真正指挥一场战役或赢得一场战役。但他在几场意义重大的比赛中都没有被送上战场,比如“莱比锡国大战”或者“滑铁卢战役”,他不得不“安于平淡的现象和平庸的人群”。
但克劳塞维茨总觉得自己有某种对崇高目标的追求,一切力量都会服从这种追求。这种追求可能就是他妻子后来在日记里写的:“他希望通过自己的作品造福社会,这已经成为他生活的目的。”。为了达到这个目的,克劳塞维茨不仅在他生命的最后12年里孜孜不倦地思考和写作,而且还仔细观察和记录了他从军以来的每一场战争,研究了发生的战争,记录了他在空的业余时间里的想法,并不断练习表达。
虽然他一生没有亲自带兵,但他目睹了一场又一场的战斗。1972年入伍后,因表现突出,一年后晋升为见习军官。1803年被任命为普鲁士王子奥古斯特的副官,历经数次战斗。后来他的才华被著名的普鲁士军事家沙尔霍斯特将军发现,从此沙尔霍斯特成为克劳塞维茨的“精神之父”。后来,他聘请克劳塞维茨为助手,给克劳塞维茨一个真正接触军事计划实施的机会。在克劳塞维茨的记忆中,遇见沙尔霍斯特和遇见他的妻子玛丽成了人生中最重要和最幸运的两件事。
军人的柔情战场永远是所有感情都能最大化的地方。无数的尸体和垂死的人被埋在烟雾弥漫的瓦砾下。每天充满恐惧和不安,情绪总要有所依附,才不会在过度的不安中晕倒。克劳塞维茨的依恋是玛丽吗?冯?布鲁尔的女孩。
那是1803年12月,克劳塞维茨和玛丽在费迪南王子举办的晚宴上相遇。两个人没有机会说太多话,但是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好像发生了一种奇怪的感应。后来,克劳塞维茨在给玛丽的信中写道:“亲爱的玛丽,当我第一次见到你时,让你成为我女朋友的想法有一种特殊的诱惑。这个决定是我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做出的,但我们一句话也没说。”这种奇妙的吸引力从未随着时间或距离而消失。虽然没有太多的接触机会,但他们在心里默默的认可了对方。到1806年,他们已经秘密订婚了。
然而,这对夫妇总是聚在一起,又分开。特别是1806年底,拿破仑的军队一扫普鲁士的军事声誉和战功,大批普鲁士士兵沦为战俘。今年12月,他被迫被护送到法国与王子一起拘留。战争的失败和与爱人的分离激起了克劳塞维茨的写作热情,他开始给玛丽写信表达自己的感情。他不仅把玛丽当成了自己的爱人,更把她当成了自己的灵魂战友,因为他的信不仅表现了爱的表达,还告诉玛丽,她已经接触到了那些人,身边发生的政治军事事件,战争是多么残酷。最后,自然要告诉玛丽当地的风景和建筑。
就这样,玛丽在精神上和他一起参加了很多战斗,去了很多作战总部。“她既懂政治改革,也懂军事改革。她也熟悉所有把普鲁士从灾难中拯救出来的重要人物。因此,克劳塞维茨在完成《战争论》时,无论是在写作前,还是逐渐写作时,还是在重写和进一步阐述的过程中,他总是与玛丽进行多次讨论,而玛丽自愿成为克劳塞维茨的“秘书”,帮助克劳塞维茨抄写手稿。
这种关系也许是最令人欣慰的亲密关系,既能交流感情,又能交流思想。“不仅有热烈的爱情,还有在思想和精神上相辅相成的持久愿望。”只有这样的感情才会是最强烈的,才会承受19世纪最丰富的精神成果。
两个人都把自己完全交给对方,从不吝惜自己的心思。他说:“亲爱的玛丽,我读过的最快乐的时刻无疑是和你说话的时候。我只能一遍又一遍的说,我不知道怎么跟你说你在我的灵魂里有多重!哦,愿我最后的安慰永远不会被带走!”而她说:“我感受到了你的存在和爱给我带来的快乐,以至于我的灵魂里几乎没有了悲情的空间。”在他们一个个的通信中,我好像真的渐渐看到了爱情的样子。
经过漫长的六年等待,他们终于在1810年12月17日结婚了。虽然婚后两人仍分居,但两人的依赖从未动摇过。虽然他们没有留下孩子,但他们在精神领域多产,在19世纪几乎没有第二对夫妇能与他们匹敌。
写作,不止于《战争论》诚然,克劳塞维茨的《战争论》在二战荣耀死灰复燃后奠定了他在军事史上不可磨灭的地位,但如果只把克劳塞维茨看作是一个“军事作家”,那他根本就是被低估了。他从不把自己的领域局限在纯粹的军事上,而是对所有领域都是开放的。
克劳塞维茨曾经说过一句名言,“时间属于你,它会带来什么取决于你。”他本人就是充分利用各种时间充实自己的典型。在空的业余时间里,他不仅研究战争案例,还阅读了大量文献。他特别喜欢席勒,总是随身带着一本《威廉告别》,后来和歌德有了密切的接触。他经常上哲学课,学到了很多逻辑方法和辩证思维,这些都体现在他后来的作品中。
而且,连他1807年在法国的滞留也变成了进一步的考察旅行。他花了一年时间让自己精通法语的使用,尽力了解法国的风土人情,写了一系列的研究资料和笔记本。例如,克劳塞维茨认为,“法国民族性格最突出的特征是虚荣和礼貌,以及在革命中爆发的残暴,以及法国人民自由放任的勇气和高度的责任感...由于气候和土壤条件的高质量,法国人付出少量的劳动来维持生活就足够了,所以人们尽最大努力追求自己的爱好。它们非常温和。他们虽然讲究美食,却很少暴饮暴食。只要有味道,吃得很少就满足了。”有很多分析判断,从现代的角度来看,都是极其准确的。
而他对当地风景的描写也令人着迷。这一切变成了一封又一封的信,使他成为那个时代最勤奋的写信人。没有任何一个伟大的战士的信能和他的信相比。里面有很多诗,甚至没有当代职业诗人的需要。作为一名军校教师,他在一个月内准备了八篇244页的讲稿。他充分利用各种时间充实自己,为人生的“崇高目标”而积累。
但即便如此,他也没有逃过疾病的侵袭。1831年11月16日,他死于霍乱。他去世时,《战争论》还没有完全完成。后来,他的墓因为战争而被移走了。克劳塞维茨纪念碑现在矗立在马格德堡附近的布尔格,于1971年11月16日克劳塞维茨逝世141周年纪念日竣工。
克劳塞维茨的思想在未来的战争中会影响到多少人,这无法计数,但他细致严谨,对知识无限苛求,对感情始终不渝的忠诚,刚毅中蕴含的温柔,对人类最大的关怀和同情,总会让人想到他就想付出一些敬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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