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蚁新醅酒怎么读 No.754 郑毅 | 绿蚁新醅酒 能拾一篇无？ ——十年再读林清玄

我曾经粉过林青璇一段时间，高中的时候。粉是清新的禅，粉是自然的德科，粉是飘逸的文字流淌出平淡的生活，涂抹着秋水的灵动和天空为野渡舟，粉是般若的浮雕流淌出的宁静和从进入世间提取的宁静。

记得当时我作为校委会担任语文课代表，相当一部分“兼任”的事业源于语文课老师布置的特殊任务——在每节语文课前主持全班的演讲活动。一般来说，每个人都应该回去读一本自己喜欢的书，写一份读书的感觉，在课前十分钟与大家分享自己的读书经历。我一直不善言辞，以为可以避免大众眼中“抑扬顿挫”的尴尬，于是勉强接下了工作。期末最后一节课之前，老师突然让我给自己主持，作为整个活动的“压轴”。一身冷汗，匆匆翻着书架——我读书不算少，初中就获得了区一级“藏书状元”的虚名。不过我很惭愧，但是阅读范围太杂，很难选出真正适合作为读后感评价样本，并且摆在桌面上的书。徘徊中，在商业街的书摊上偶然发现了一篇散文——现在连书名都忘了——但是开本的时候就传来了禅音。从此就失去了控制，成了除了高考课本和习题还挺上瘾的“林版”粉丝。

转眼，十几年过去了。

前阵子拿到了《你的心很软但很厉害》这本书，对老林的新作还是挺满意的。然而，经过一番坎坷，我发现它仍然只是旧作的一小部分收藏，却难免有所损失。不过最大的乐趣还是从学生时代的字里行间拾起《暖一壶月光酒》的青春记忆，还没来得及翻开书就烧了一根檀香。

林清玄是茶。《青蚁新焙酒》的基调更适合身处苦海，却又解不开文化结，心酸尴尬的余。他笑着疯狂的歌曲《不归河》，带着一壶悲伤睡着了。《文化之旅》真的很苦很矫情，《千年叹息》也很做作。精致的禅风似乎总是与举杯邀月的境界格格不入。然而，如果你能把它换成一勺芽，在安静的炉子里搅动红色，它将真正适合梵语“小心烹饪阴阳”的声音。

要品味林清玄的《》，就要搭配唐诗宋词的“茶点”。因为禅机深处那些得心应手的文字，往往会让人迫不及待地去寻找原文，然后将传奇诗的意境与林清玄看似不在的花笑并列，蒸馏出竹真识的美丽卷曲，和附在旧纸堆上的黄花般若。这就像在勺池里划船，夏日荷花的美是不够的，你要把荷花花瓣上的露水一朵一朵的收集起来才会放弃。你看着他，突然放下。“在雨中走了一段路，经历了这一切，我还能做什么？”所谓的‘来来往往不是一个了结，一个人的职业生涯什么都没有剩下。’人生一旦结束，再温暖一次也是正常的。“突然，他一个人犹豫了。”太孤独了。他应该带一壶酒，一份爱，一腔热血。".古人的意境延续在今天的世俗世界，当代的彷徨与恐惧又产生了多少“人情”呢？像一篇卷缩的文字，在一杯水的时间里逐渐放松，最终是墨渐聚直至融化的命运。不知道韩寒以小说《杯里偷窥》成名时，会不会体会到这种繁华结局的冷酷与忧郁？“天道”恐怕不多见，但却经常出现在世间。

要品尝林清玄的“舒鸣”，需要流行音乐的“伴奏”。我不知道有多少人认为，把林写作的超然与街头巷尾喧闹的流行音乐符号相提并论，简直是对文学和爱情的诗性的侮辱和亵渎。我迫不及待地想把他们两个从桃林里分开十里，甚至得到超脱和解放。我还记得《真诚对待》的第一次阅读:“沿着全敏东路向东走，回家。我走过殡仪馆，大家都不想进去，最后不得不进去。走过四爷庙，每个人都在追求财富、婚姻和孩子，你可以看到这个世界贪得无厌的欲望。路过几家妇产医院，仿佛听到新生儿面对世界的哭喊声而恐慌。走过广阔的荣兴花园后，我看到几对情侣在那里相爱，一对新婚夫妇正在为他们的婚礼拍照。耶！老死之旅有多短，在全敏东路一公里就结束了。我们的生活不就是这样表演的吗？”当时，动力列车在随身听的耳塞里尖叫着“在萧中东路上走九遍”，充满了原住民的野性与沧桑。虽然直到很多年后，我才哭着笑着意识到两条“东路”的不同，但我清楚地记得那个孤独的夜晚，夏利巴的流行音乐和杨春白的意味深长的修辞相遇并轻轻融合，就像茶香平静地抹去了世俗的隔阂，春风改变了雨

要品尝林清玄的“书茶”，还需要自怜的“伴乐”。总是在婚礼临门或激动的心情下，忽地瞥一眼他一贯不紧不慢的话语，往往会忍不住不经意地流露出无病呻吟。但是，在我的脑海里，“红尘何其可笑，最无聊的痴情”这种庸俗的想法刚刚抬头，讥诮的讥诮还没有盖过卷轴，我的心情就会突然开始沉淀，仿佛如承诺般到来，却又出乎意料；像一场风暴，却又舒适祥和。于是观众和演员的场域突然反转:恍惚中真正的灵魂早已在人格分裂般的“观众”中，重新审视着刚刚飘过舞台的另一半，因莫须有的轻浮而突然失了心，也因自己的内心而羞愧自省。林的写作总是有那种魔力，让狂躁的心灵迅速沉淀，安静下来，然后体会和欣喜。就像《逃跑记》里活了很久的神仙，因为苦情而修道，最后却因为“浣纱女足白胫”而从云头上摔了下来。但是，不是因为没有逃避，也不是因为没有悲伤。谁知道这种淡定、无忧无虑、独立自主的态度是不是一种最高层次的体验和实践？

无意间回头一看，发现“茶点”是一种极致，“伴食”是另一种极致，“伴乐”是人间烟火的绝大多数。人的一生不可能永远精致，也很难一直低俗下去，所以生命的时间就在平淡平庸的徘徊和推送中逝去了。就像我曾经的“年少不知情”，幼稚地在文青路上举起林清玄的卷轴，“骑马鞭鞭”，渴望“用岁月在荷花上写诗”；如今，象牙塔里的法律系正处于危险之中，这不仅不同于以前的“为分配新词而说愁”，也讨厌不期待“把快乐变成习惯”。[1]在普通人眼里，学术板凳已经演变成了一个奇形怪状的名利场。吃完饭，我曾经和学术界的朋友开玩笑说，学者和艺术家有惊人的相似之处:发表一篇论文就像一首单曲，发表一篇专著和发表一张专辑没什么区别；学术会议就像是没完没了的公告，各大媒体的名气往往离不开不出意料的没完没了的冷食新炒作；即使是在“双一流”的变态状态下出生的“跳槽教授”，也和那些在不同经纪公司间来回走动抬高身价的当红歌手很像。从专家到砖家的转变，是世界学术信任的谢幕；从一个学者到一个活动家，学者们告别了自己的信仰，甚至“挥挥衣袖，不带走一片云彩”。笑过之后，热泪盈眶——人生好像只在相互羡慕中度过——要么是这个时候欣赏别人，要么是那个时候欣赏自己。这个时候笑，为什么不改天自嘲一下呢？

幸运的是，十几年后的今天晚上，我又遇到了童年时代多次着迷的林的作品。时代变了，站着的年代里，一直清澈宁静的笔触，穿过了看似陌生的《你的心是柔软却有力》的封面，已经是老朋友的相识，打了一个招呼，旧梦依旧温暖。承蒙“米、油、盐、酱、醋、茶”的命运，重拾了当时纯净的心境，世间繁华与繁华的琐碎，从来没有如此虚浮。多少人在人崩溃前受辱，在人崩溃后如幻境般冰冷，再现的却是青春季节的清澈明朗，真实天真。然后从容不迫的看一眼，让灵魂如释重负的转回平凡的尘埃，大步远离内心的超脱。《红尘伴霏霏》的“食”调，正走向“楚天阔，大江大河，前后不见，让你在“月中再饮”的“茶点”中，对着各种口味微笑，雅俗两境转化为新的极致，双方自得，全无“仇怨”。

记得前阵子央视热播专栏《开讲》请去林清玄自己的现场发声。很清晰，充满了神，几缕枯发悠闲地散落在他的额头上。不就是隐藏书中那个“过得很惨”的快乐老人吗？屏幕一黑，内心特别不安，江湖不禁皱眉，却又浮现出学生时代那种纯真洒脱的生活。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涌上心头，但相当麻木的头脑似乎已经无法平静。在悲伤的一瞬间，我无聊的拉开窗帘，突然发现眼前万家灯火，一轮明月恰到好处空。让明净放一杯白水，但酒香茶悠悠。

林清玄还是林清玄，但他已经不是他自己了。但是我清楚的知道，我可以做梦，可以辨认，可以发现，可以回到过去。

[1]“用岁月写荷花诗”、“让快乐成为习惯”是林清玄的散文名。

本文最初发表于深航空飞机杂志《深航》2017年7月刊；感谢作者授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