广陵散琴曲 广陵散，永不消失的古琴曲

16年前从旧书摊淘来的这本书《广陵散》，是我在古琴界的第一座灯塔。我以前从未听说过古琴这个词。从那以后，我爱上了古琴，追求古琴。直到今天，我不仅学会了弹古琴，还学会了做古琴。近年来，我一直在构思写一篇关于这本书和古琴的叙事散文，但我没有构思好。今天国庆中秋假期刚结束，我妈和我姐放假两天回来了，轮到我接手陪我妈了。看着阴雨连绵的天空，不知道灵感从何而来。

20多年前，全国各地大量书刊涌入市场，如大型建设、国企改制、兼并、裁员、房改拆迁等等。这些书刊大部分来自图书馆各单位遗弃的书籍，也有一些是他们私自搬迁或一些老人去世后留下的。Xi古城周围的十几个旧书摊已经在市场上卖了十多年了。作为一个“文革”期间上过中小学的人，我在需要读书的时候，没读过几本书。看到这么多书，我如饥似渴地游泳。每个假期，骑自行车，每次都有收获。这就像读一本书，从字帖到中华书局出版的数百本书的二十四史。大部分书是解放到80年代出版的，清末民国时期也有很多书。我不喜欢在书店买新书，尤其是90后电脑印的书。首先，有些书有很多花哨的错别字，但它们没有错误的表格。第二，有些书又宽又厚，拿在手里感觉像“灌了水的鸡”。第三，书的价格高，买新书可以买三五本旧书。我90%以上的书都是在旧书摊找到的。旧书摊大多是露天摊，下雨天一般不出来。这个时候我会在家整理浏览。有些书刚到家就翻裂了，我就用湿毛巾轻轻擦了擦，然后把边角卷起来翻平，然后压在一摞书下面。第二天拿出来的时候，他们觉得“雨过天晴，你会喜欢新竹子的”。有些线装书就要断了，没有原线了。我发现面袋的密封线比较合适，就洗了烘干装订旧书。每次遇到这些情况，我老婆都“夸”我是图书管理员或者文物修复员。手里拿着一本旧书，读着读着，触摸着，书页上那种字里行间的思想的凹凸感，在获得知识的同时，又增添了一点沧桑和历史。

当时有很多人在淘书，先找到手里的好书是合适的。有的时候，为了讨价还价，人家犹豫了一下，立马接手。所以无论什么书，只要是旧的，都要先一起收藏。这个“广陵散”当时看起来像杂志，封面上的三个字“广陵散”根本不知道是什么意思。买了看了，不禁喜出望外。原来是前所未有的古琴谱，附大量考证资料。1958年由音乐出版社出版，仅印刷500多册。50多年后世界上还能存在多少份？而我有一个，心里真的有点骄傲。在书的封面上，有一个古代印章风格的印章，接近3厘米。名字前面有一个地名。扉页是中印风格的印章，不到1厘米。这两个印章很接近古人，很可爱。它们一定是书的原主人的印章。

《广陵三秦曲》描写战国时期聂政为父报仇，刺汪涵的故事。聂政的父亲为汪涵铸造了一把剑，可惜错过了时机，被汪涵杀死。聂政为父亲报了仇，历尽艰辛，去山里学钢琴，用了十年时间学会了技巧。汪涵听说中国有杰出的钢琴演奏家，叫他去宫里演奏，但不知道他是想为父亲报仇的聂政。听钢琴时，聂政从钢琴上拔出了一把刀。

这首歌在古琴曲中占有非常重要的地位。早在1700年前，杰出的演奏家嵇康就出现在《广陵散》中。中国第一部音乐百科全书的作者、宋代的杨晨曾将其与《诗经》相提并论，并称之为“音乐之师”。整首歌长达45段，结构庞大，旋律丰富，技巧复杂，曲调激昂独特。

嵇康演的广陵散，是最有名的一部。他曾经写过《福琴》，把秦的演奏方法和表现力描写得淋漓尽致。他的《声无哀乐论》认为同一种音乐可以引起不同的感受，主张音乐本身没有哀乐，否定了当时统治者提倡的礼乐教化思想。受老庄思想的影响，他提出了“名越大越自然”的理论。他离竹林七贤之一的单涛很近。后来，入仕，在选拔人才时，想引嵇康入仕，但嵇康没有，于是写了一本书《告别山居园》。嵇康主张“非唐舞而薄孔伷”，不满司马氏集团当权，被钟会困住，被司马昭杀害。在刑场上，嵇康抚摸着自己的爱琴，缓缓弹奏着广陵散。曾经有人请他教这首歌，他不应该。歌末，说“这首歌永远做不完”，心平气和地死去。

春秋战国时期，在我们所生活的星球上，几个后世未能超越的思想高峰同时在不同地区发展起来，成为后世生存发展的思想源泉。然而，在漫长而缓慢的历史中，至高无上的思想体系与对无助的个体生命的随意杀戮并存。在战争的荒凉和对财富和权力的争夺面前，很多思想、教义和学校都像蚂蚁一样软弱。魏晋时期人性的觉醒是有价值的，而在现代意义上，人性的觉醒会在中世纪的西方文艺复兴和18世纪的启蒙运动之后到来。我觉得，以文明的进程为主线，以书籍和古琴的命运为辅助线，以我为主角的活动期，把人类历史和现实生活联系起来。文明进程的主线似乎是两条方向相反的平行线。一方面，现代人不断从古代吸取思想营养，另一方面，现代人越来越重视生命的存在和意义。历史进程的车轮更像坦克的履带。坦克一直没换，换到了路过的地面。不平与顺、硬度与干湿等差异，必然会留下不同的历史痕迹。同时，与地面接触的轨道相对于地面处于静止状态，每一代人都生活在这种静止的轨道空，承载坦克和历史的就是这条轨道。历史上所有悲壮优雅的事件，都成了后人取之不尽的资源和反思的镜子。

散文的框架是在这里先构思出来的，是在我闲下来的时候，在钢琴悠扬的声音中展开写出来的。现在是中午十一点多，要去两站外的超市买菜吃午饭，和妈妈好好喝一杯。这个双休和往年不一样。第一，假期长达八天；第二，雨一直在下；三是恰逢大叔九十大寿，国庆开生日会；与此同时，我姐夫的侄女要在距离男方家乡数百英里的甘肃武威民勤县结婚，也定在国庆节。作为唯一的叔叔，她必须在场。本来我们两家打算和85岁的老母亲一起参加叔叔的生日宴会，现在姐姐家不能参加了。他们自驾游提前离开了Xi，一路向西，打算用一个星期的时间回来，步行到宁夏的陕北。主要景点一路拍摄，自然成为爱开玩笑、爱热闹、爱旅游、爱喝酒的妈妈们的选择。在过去的十年里，我妈妈去过中国的大部分地区，台湾，东南亚和十个欧洲国家，除了东北和西北。更值得骄傲的是，她七十八岁的时候，姐姐带她去西藏玩，姐姐反应很大，身体不适，但是妈妈根本没有反应，只好照顾姐姐。无论我妈妈去哪里，她都带着笑声去她的地方。旅游的时候，遇到难走的路，导游就帮她走。之后她总是给导游钱作为感谢。有些旅行团需要额外付费，导游不陪，妈妈就买票让导游一起玩。无论何时何地我们买东西，她总是对我们说:“不要和别人讨价还价，他们惨了，让别人多赚点”。我妈妈无论去哪里都会留下深刻印象。她最喜欢的一句话是“让我们到处都有好朋友”。

平日里，我会问:“妈妈，你今天吃什么？”？妈妈说:“做什么吃什么”。然后他问:“妈妈，你想喝什么酒？还有五粮液和华山论剑”。她必须说:“你想喝什么就喝什么。”。然后他说:“把好酒留给客人，我们喝普通的。”。我长大后没有对妈妈说过“妈妈，我爱你”，但我想我对她说这句话的时候，她会笑着用关中的东方腔调说:“好孩子，不言而喻，谁不爱妈妈？”

就这样，我匆匆下楼，天还在下雨，我撑着伞向超市走去。路上，雨水不时滴在我脚下，我的思绪一直挥之不去。到了超市，选了一只“百代鸡”和几只五香猪蹄，掂了掂，一共一百二十多元。当我掏出钱包付款的时候，太可怕了！夹子里只有20块钱。刚才忘记带钱了，只能买些豆腐青菜。

回到家，我对妈妈说:“妈妈，今天我们吃青菜，豆腐，白米吧。我没有买肉。哎，广陵散！”“什么？忘了雨伞，你手里拿着它在哪里？”

当我做好饭，把食物、花生和酒放在桌子上时，外面下起了大雨。平时天气晴朗的时候，我坐在房间里，看着窗外。分散排列在远处的城市建筑像山一样。我站在山腰，看着远处建筑的窗户安静安静。熙熙攘攘的旧书摊市场已经消失了。当时有些书换了新主人，那些新主人和书商都不确定我面前住的是哪栋楼。当时没有买到的书，可能已经被书商卖给造纸厂，变成纸浆，创造了新书。几栋楼都有缝隙，半腰镶嵌着蓝色的钟南山山。像一幅巨大的窗帘挂毯，镶嵌着几颗蓝宝石，越来越可爱。尤其是下了一场小雨，夕阳西下，几朵彩云映出的钟南山山更是印证了“夕阳下山温柔”的风光。其他时候，蓝天下，几朵粗细不一、排列有序的笔直白云，像一排古老的弦，从秦岭之巅奔向华山、黄河、大海。今天一看，远处朦朦胧胧的，窗户唰、唰、唰，雨正好给干燥的古城带来湿气。我和妈妈同时斟满酒，翻开关平湖先生弹奏的古琴《广陵散》，在雨中聆听广陵散，静静地品着《华山论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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