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虞河】2019年，男子举报朋友开车坠江，民警打捞后又发现了一具无名尸体。

“哒~哒~哒~”

2019年7月23日凌晨3点，空荡荡的江苏省苏州市上城区冯梦龙村河口突然出现了奇怪的影子。那个人全身湿漉漉的，雪白的t恤紧贴在身上，光着脚向村子飞奔而来。

这个行为怪异的男人气喘吁吁地跑到冯梦龙村警察室。气喘吁吁地说。“快，快，快救人！我朋友把车开到河里去了！”

彭梦龙村

跳河事件引发的杀人事件

举报人自称韩勒，他和朋友王军(化名)一起开车和我玩，在望宇河边小便，急着想去洗手间。结果是下厕所的功夫。小王把车开到河里去了。(*译者注：译者注：译者注：译者注：译者注：译者注：译者注：译者注)

民警对韩乐说的情况非常重视，立即与消防等部门取得联系，急忙去现场救援。

警察到达现场后，发现一辆黑色汽车往下沉在水里，车屁股漏了出来。一开始警察也不觉得这件事奇怪。单纯地以为两个年轻人酒后驾车很多，因为道路不熟，天太黑，所以发生了事故。

最后，当他们问汉乐车里进了多少水时，他说：“到现在差不多有两个小时了。”

警察和救援人员一听到这句话，心里就“好像没有多大希望”。但是他们很快发现了问题，问了韩乐。“车进水的时候，你不是说你在岸上吗？你为什么不报警，反而跑到冯梦龙村去了？”

韩乐听到后赶紧说。“我看他把车掉进开水里了，我很着急，没想就跳进水里救人，结果根本打不到司机门，上岸后想报警，结果发现手机进水了。所以跟着灯光找到了那个村子的警察室，报了警。”

韩乐

生存可能性已经不大，但警方竭尽全力抢救，专门负责一辆大型起重机打捞汽车。

凌晨5点，因为是夏天，所以天开始亮了，警察费了半天劲终于打捞上了车。正如警方所料，小王已经没有生命特征，在车辆后座下也发现了小王的尸体。

当时小王躺在旁边，穿着黑色衣服，经警察检查后初步确认，结果淹死了。这辆黑色轿车的前部包括保险杠在内完全碰撞，汽车的底盘已经脱落。

检查汽车后，警察很快发现了很多疑点。这辆车的前面和侧窗都开着，但门是锁着的，打捞出来后不断往外渗水。

警察研究车窗时，这辆车的行李箱自己打开了。后备箱里，警察已经看到了死者。这个人不是淹死的。他的头上有明显的外伤，掉了一颗牙，脖子上也有非常明显的痕迹。法医检查尸体后断定此人死于机械窒息。换句话说，他是被活活掐死的。

最大的嫌疑人是受害者小王的“好兄弟”韩乐。

不存在的“女性网民”

芒乌江是无锡苏州两市接壤的一条河，源于太湖，是沟通太湖和长江的流域性干渠。小王的“开车跳河的路”是防波堤，一般没几个人来。所以打捞车辆的时候，民警问韩乐，半夜的闲散为什么跑到这里来。(莎士比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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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乐乐想了想说道：“王军前段时间和他女朋友吵架了，一直心神不宁，今天突然找到我，说要带我去浒（墅）关（镇）那什么小区见女网友，谁知我们到了之后那个女的‘放了我们鸽子’，他就提议在附近转一转，结果我就下车解个手，他就一时想不开开车跳河了。”

“他去见女网友把你带着干什么？”

“可能是因为第一次吧，他害羞，不好意思。”

之后，警方询问韩乐乐那个女网友姓甚名谁，体貌特征如何，他一问三不知，只说女网友住在浒墅关镇的红叶花园小区。然而根据警方掌握的情况，这一片区域的小区都是新建的，只有零星几户人家入住，红叶花园小区甚至都没有交付。

红叶花园小区

面对死鸭子嘴硬的韩乐乐，警方又提出了一个问题：“你和王军名下根本就没有汽车，你们两个又是从哪找到的车？”

韩乐乐听后当即选择了改口：“我刚才没说清楚，昨天晚上我们两个出门之后，约了一辆网约车，和司机约好了去红叶花园小区，结果那个司机跑到半路上突然间不愿意去了，说‘就到这儿吧’。王军去不了小区见不了女网友，心情烦躁，就提出只给司机20块钱车钱，结果那司机死活不愿意。

王军就让我先下车，他要去前面买点东西。我下车之后他就跟着那个司机去前面了。过了差不多20分钟左右，他就一个人开着车回来了，说那个司机把车租给他了。之后我们俩就开车转悠，转着转着就来到了这个地方，我尿急下车解手，他就开着车跳河了。”

“是你开着车去河边的还是王军开着车去的？”

“王军，我没有驾驶证，也不会开车。”

很明显，韩乐乐的这一番话可以说是漏洞百出，因此警方并没有完全相信。第二天早晨从打捞出来的车里面发现人的尸体后，立马就把他给控制住了。

面对后备箱里面的尸体，韩乐乐表现得也很惊讶：“这尸体是从哪来的？我完全不知道。”

杀人灭口还是真“无辜”

当韩乐乐被带回警局的同时，警方也摸清楚了黑色轿车车主的真实身份。车主是一个叫做邓天明（化名）的网约车司机，昨天晚上就失联了，经过家属辨认，确认后备箱里面的尸体就是邓天明。

在警局里面，面对警方的讯问韩乐乐终于选择了坦白，他承认自己知道邓天明死了，就在后备箱里面。只不过，邓天明不是他杀的，而是王军杀的。

据韩乐乐交代，他们两个确实是出来见女网友的，司机停在路边不愿意走后，王军就对他说：“你再往前走一点点，再往前一点点就可以了。”邓天明立即说道：“再往前开也不是不行，但是你们得加钱。”

王军和邓天明就因为车费问题发生了口角，王军本来心情就不好，眼见司机师傅为了“一点点钱”就胡搅蛮缠，终于动了杀心，拿起皮带从后面勒住了邓天明的脖子，将他活活勒死了。

韩乐乐被突然发狂的王军吓懵了，等他反应过来时，邓天明已经没气了。正好当时路上没人也没摄像头，王军和韩乐乐就将尸体抬到了后车厢里面，然后将车开到一个偏僻的地方商量对策。

在车里，王军冷静对韩乐乐表示：“人是我杀的，和你没关系，现在技术这么发达，我也跑不了，以后我家里有什么事就拜托你了。”当时韩乐乐有些尿急，虽然听出了好友有死志，但他实在憋不住了，打算方便回来后劝劝他。谁知韩乐乐刚方便完，就看到王军开着车冲到河里面去了。

按照韩乐乐的说法，在这起事件中他是最“无辜”的一个，从头到尾都是王军和邓天明的冲突，但是，作为车里唯一一个存活下来的人，他真的就那么无辜吗？

警方并不相信。

一来，根据警方调查，王军在村子里面是出了名的胆小怕事，很少主动和人发生冲突。二来，按照韩乐乐的说法， 王军杀害邓天明属于激情杀人。问题是激情杀人是不可能实现准备工具的，而且为了一点车费就拿出皮带来把一个人勒死是不符合正常逻辑的。

与此同时，如果真的是激情杀人，一般会伴随着激烈的肢体冲突，王军这种默默地掏出皮带对着司机的脖子就勒去，杀完人后将尸体扔到后备箱里跳河自尽，实在不像是激情杀人，更像是预备作案。

法网恢恢，疏而不漏

在韩乐乐和警察“兜圈子”的同时，另一队警察发现了重要线索。

众所周知，现在网约车上都是装有GPS的，警方调取了网约车平台上当晚汽车的行驶路线，结果发现邓天明的车辆曾在三处地方有过较长时间的停留，前两处地点没有路灯也没有监控摄像头，第三处地点是个果园，虽然没有路灯，但是有一个比较隐蔽的摄像头。

根据这个摄像头拍下的画面警方注意到，王军和韩乐乐在车辆停止后先后从车上走了下来，一边交谈一边来到了果园的边上，然后朝着果园顺手扔了什么东西。

很快，警方就连夜来到了那一个果园并展开了地毯式的搜索，发现了一把大约有20厘米长的切西瓜刀，一把水果刀，和一条皮带。

警方认为，如果上网约车“顺便”带个水果刀还算能解释得通的话，带个20厘米长的西瓜刀，还“顺便”给丢到了一个果园里面，这就不是能用“巧合”解释的事情了。

第二天，警方在一处超市的监控录像里面，发现了韩乐乐和王军一起购买水果刀的踪迹。

警方根据对韩乐乐和王军之前打工的工厂进行调查，得知他们两人虽然工资不高，但花起钱来大手大脚，而且还有一些不良的嗜好，经常跟工友们抱怨缺钱花。再结合汽车里韩乐乐和王军的背包内装着的换洗衣服和日常用品，警方得出结论：“韩乐乐和王军并不是激情杀人，而是蓄谋已久的抢劫。”

面对警方发现的一桩桩、一件件证据，韩乐乐终于抵抗不住，选择了坦白。

两个抢劫犯

韩乐乐和王军是老乡，也是从小玩到大的朋友。长大后韩乐乐先来的苏州打工，工资比在外地打工的王军高，王军就来苏州“投奔”他、结果因为两人花起钱来没节制，工资根本不够用。在这个时候王军先动了歪心思，提议用点“非正常手段”搞点钱花，本来韩乐乐有些怕，但看着干瘪的钱包，最终还是听从了王军的提议。

按照王军的想法，打算搞把水果刀去敲诈“小姐”，他觉得做这种职业的，就算被敲诈了也只能自认倒霉。眼见韩乐乐有些犹豫，王军就提议换个目标。

事发车辆

7月22日晚上11点左右，正在大街上乱窜的韩乐乐和王军盯上了刚完成一单生意的网约车师傅邓天明，随口说了一个地址让他开，开到了一个没路灯的拆迁小区边上后，韩乐乐掏出刀对邓天明实施抢劫，结果发现他身上根本没多少钱。用皮带勒着邓天明脖子的王军一气之下说道：“咱俩把他‘弄死’吧！”

第一次抢劫就遇到这种事，韩乐乐也很生气，用手摁住邓天明的双手，对着他的面部狠狠地打了几拳，牙都打掉了一颗。最后，邓天明被王军活活勒死了。

杀了邓天明之后，两人开车来到第二个停车地点，将尸体转移到后备箱。随便挑了个地方丢了作案工具后，韩乐乐把车开到了望虞河边准备抛尸。

韩乐乐

到了此时，他们俩稍微冷静了下来，知道现在杀了人，就算想跑也跑不掉了。两人商议后决定“以命抵命”。坐在驾驶座上韩乐乐一踩油门，汽车就像是离弦的箭一般冲入了河水里面。结果就在落水的一刹那，他们两个就后悔了，拼了命地想往后座爬。

爬着爬着韩乐乐突然发现前面车窗开着呢，招呼了一声王军一起往外跑，结果 王军似乎放弃了求生的念头，躲在后面不出来了，韩乐乐一咬牙自己从车窗钻了出去并游上了岸。到了岸上气喘吁吁地躺了一会儿，看着水里面的轿车，韩乐乐喊了好几遍：“王军！”

韩乐乐

有那么一瞬间，韩乐乐想过要逃跑，但兄弟情义实在让他难以割舍，想来想去，他想到了报警······

韩乐乐和王军，为了一己之私选择了抢劫，无辜的邓天明却为此付出了自己的生命，不知道在午夜梦回间，牢房里的韩乐乐会不会再次见到邓天明那一双死不瞑目的眼睛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