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龙江是著名的中俄界河,我国境内主流长度为2821公里,下游通过阿穆尔河(Amur)流入鄂霍次克海。中俄两国的渔民共同在桂江进行捕捞活动,共享鱼类资源,三文鱼是其中关注度最高的特色鱼种。
中国人对三文鱼不陌生。它是一种逆流而上的鱼,幼崽在海里发育3~5年,成年后达到4.4 ~ 10公斤,平均长度为60厘米,一辈子只繁殖一次。每年秋天露水降下后,鲑鱼群进入候鸟高峰期,最终到达我国的乌苏里江、黑龙江、松花江等水域产卵。也就是说,我国是三文鱼的词源国。
注:红色椭圆盒内是大麻三文鱼的主要词源国。
数据显示,黑龙江有106种鱼类,三文鱼是其中最著名的鱼类种类之一。黑龙江被称为“三文鱼之乡”。沿河的渔民收到了很多三文鱼的礼物,这种鱼经济价值高,历史渔获量大,是渔民重要的收入来源。
三文鱼之所以被认为是“鱼中贵族”,是因为它个子高,一条鱼平均3-4公斤,长肉多,肉质新鲜,营养丰富。第二,三文鱼一辈子只产卵一次,一个卵子像豆子一样大,直径7毫米左右,色泽红润透明,是制作鱼子酱的上等原料,在美国、日本、俄罗斯市场畅销。
正是这种商业价值极高的鱼,黑龙江出现了“资源锐减”的现象,自然资源濒临崩溃,黑龙江渔民也失去了“财富密码”。
三文鱼到底经历了什么?
据黑龙江水产局称,20世纪50年代三文鱼的渔获量达59.58万只,总重量为2085吨,创造了诱人的经济效果。巅峰时期的1963年,渔获量为128.6万尾,创下了4501吨骄傲的成绩。这反映了当时资源相当大。
70~80年代,三文鱼的资源不再强劲,产量波动大,生产年可捕获60万尾(1976年),低产年仅为3万尾(1981年),渔获量不足100吨。20世纪90年代,这种趋势进一步恶化,渔获量集中在30~100吨区间,过去的盛况再也没有回来。
随着渔获量的减少,亲鱼游泳面积的流失。20世纪90年代初期,业界专家对鲑鱼的储量进行了调查和估算,得出了令人遗憾的结论。
当时我国拥有的马哈鱼产卵场达到420万平方米,每平方米理论上可以产生2.24公斤的增殖量,可见我国潜在的马哈鱼渔获量应该在200万~ 250万米之间。但是90年代的实际捕捞为1.8万~ 13.7万尾,平均为4.5万尾,大大低于调查结果的评价。显然,鲑鱼资源已经陷入了明显的衰退。
黑龙江各地的渔民也表示了实情。历史上,三文鱼游泳的现象非常普遍,绥芬河的词源、饶河、虎林、洛北、黑河等地都有三文鱼的产卵场。直到20世纪90年代,很多产卵场开始消失或消失。例如汤王江、老丽江多年来鱼类洪水消失,黑龙江老北江段1999年仅生产了5条鲑鱼,2000年产量为零,这反映了亲鱼产卵场的变迁。
g.com/large/tos-cn-i-qvj2lq49k0/00f188b38b8a4914a6191d0db6139a42?from=article.detail&_iz=31825&index=6" width="640" height="405"/>更令人担忧的是,90年代的大马哈鱼也显示出了“难产”的迹象,具体“证据”表现在两个方面。
首先是肥满度下降,亲鱼个体变小。据检测,雌鱼的肥满度系数下降至0.87,雄鱼则下降至0.91,大马哈鱼的平均体长、平均体重也都显著减小,和60年代的大规格群体差距明显。
其次是亲鱼的产卵能力降低。根据张觉民等学者的研究,1963年时大马哈鱼的成熟系数为15.6%~19.7%,但90年代时平均只有14.5%,雌鱼性腺成熟度差,平均排卵量不到3600粒/尾,卵子小型化的问题也非常突出。
大马哈鱼的危机
诸多调查表明,90年代是大马哈鱼资源锐减的关键时期!这一悲剧究竟是如何造成的呢?
我国渔民作为传统开发者,自然负有一定的责任。国内形成了捕捞大马哈鱼的庞大队伍,专业船网发展到340~370只,配合三层挂网实施流刺网作业,捕捞对象全是远道而来的繁殖群体。多数渔民本着“能捕尽捕”的原则,重视捕捞但缺少资源养护,这是资源量减少的重要原因。
同样后患无穷的还有水质污染。2005年11月,约100吨硝基苯等苯类物质流入松花江,江面形成了80km的污染带,对黑龙江的水质造成了不利影响。诸如此类的污染事件均不利于大马哈鱼的繁殖——受天性影响,亲鱼只在遍布卵石(石块)、水质清洁的水中掘坑产卵。
除此之外,还有一个主要原因:黑龙江下游的拦捕。事实上,能成功洄游我国的大马哈鱼只是九牛一毛,充其量只占洄游资源的一个零头。早在下游的阿穆尔河,绝大部分大马哈鱼就已经遭到了大规模捕捞,河口的产量远非我国所能比肩。
资料显示,能成功洄游到中俄界江的鱼群约占总群体的5%,越往上游洄游,雄鱼的比例越低。在河口处,雄鱼占比为43%~47%,繁殖能力最佳;从河口上溯1500km处,雄鱼占比仅剩13%,繁殖能力大降。凭借着天然的地缘优势,俄渔民每年能稳定捕获上千万尾的大马哈鱼。
联合国的统计数据显示,大马哈鱼的年出鱼量维持在20~30万吨左右。以2010年的登记量为例,这一年的总产量为31.1万吨,对应着9100万尾成鱼。其中,日本的产量最高,独自占50%(北海道是重要的大麻哈鱼产卵地,且资源量丰富),俄罗斯和美国各占25%。
简单计算可知,俄罗斯的渔获量约为2275万尾,是黑龙江历史最高产量的17倍。因此,从鄂霍次克海洄游到黑龙江的这批大马哈鱼,基本都进了俄罗斯渔民的“口袋”。
这种说法不无道理,而且还有实例佐证。在2011年,日本核泄漏事故引发海水污染,导致西北太平洋的捕捞业受到影响,俄罗斯在当年暂停了对大马哈鱼的捕捞。同年,黑龙江出现的鱼群便开始大幅度增加。而到了2012年,俄罗斯恢复的渔业生产,国内监测到的亲鱼数量再次锐减。这说明,下游的捕捞确实会影响上游的繁殖情况。
在各种威胁之下,黑龙江的大马哈鱼已经陷入危机,驼背大马哈鱼更是在多条支流绝迹,2007年时监测到的数量不到10尾。同年,我国将大马哈鱼列进了第一批重点保护的水生动物名录,资源恢复迫在眉睫。
黑龙江上游放流60年,全是在给俄罗斯“做嫁妆”?
为保护大马哈鱼,我国采取的措施主要是增殖放流,即人工孵化鱼苗后再放归到自然水域。我国的放流历史可追溯到60年前,哈尔滨水产实验场率先在乌苏里江放流鱼苗。数十年来,抚远市已累计放流3400多万尾,东宁市放流1400多万尾。
有人可能会认为,我国的放流是“出力不讨好”,4年回归后大部分还是会在下游被拦捕。事实上,放流鱼苗是一件多方获益的活动,我国也不例外。例如:在2015年的放流效果评估中,我国的实测回捕率达到了0.295%,这表明放流确有成效。
更重要的意义在于,坚持放流还能增加我国的“资源权重”。前文已提到,我国是大马哈鱼的鱼源国,而增大放流力度、提高资源的贡献比重,恰恰有利于我国获得前往公海捕捞的“入场券”(即获配额)。若真如此,那将是一个皆大欢喜的场面,也将是对黑龙江放流的最大回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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