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高晨睿
0.起源
看到关于《四破三折裙》入料的讨论,想就这件德安周墓驼色珊瑚裙写点感想,以及对入料的一些实际建议。
个人想法,有很多猜测,不一定对,就算对也不一定唯一,仅供参考。
图1:驼色珊瑚裙实物
1.姓名解释
本文讨论的裙子在现代汉服中被命名为“四破三折裙”,但在考古中没有明确的名称可以参考,个人一般称之为三折裙。
其出土文物只能在江西德安周墓出土的一件驼色珊瑚裙中找到。考古报告将其描述为:
“长93厘米,腰高13厘米,腰宽117厘米,下摆宽228厘米。它就像一把扇子。它是用四块布料缝制的,打了三次褶。”
目前不展出文物,只能观察文物图(图1)。
图二:驼色珊瑚裙线稿
图三:登封高村宋墓壁画《煎饼图》
2.在系统上
通过观察考古报告中的文物、线条画(图2)和壁画(图3),我们可以对裙子的结构和特点做出一些推测:
褶裥三道,具体褶裥处,线稿中是对称压出一组(左右两个)褶子,向中间合抱。观察文物图及《烙饼图》,可以推测三道褶裥应分别在身体正前方和左右两侧。下摆宽大,为228厘米,远大于同一墓葬和南宋出土的其它裙装(周氏墓裙摆最大为穿枝花鸟罗裙,裙摆170cm,形制不明;黄升宋墓最大的为褐色罗印花褶裥裙,裙摆158cm;花山宋墓为no.23百褶纱裙,裙摆为180cm),可见三褶裙就是为了更大的裙摆而制作的。文物图中,可以推测左右两片织物为梯形,中间两片不明;《烙饼图》中,女子身前的纹路并未发成角度的倾斜;可能是四片直角梯形以斜边两两相对,再以两直角边拼合压褶。(但是《烙饼图》与德安周氏墓的跨度很大,况且出土文物也已经证明,即使是同类裙装,其具体制作细节也各不相同,因此这只是提出一种可能的制作方法,不一定对,就算对了也不可能唯一。)在2和3的基础上,我认为在不影响结构的情况下,在制作过程中修改数据以适合个人身材是完全合理和正常的。
此外,由于裙摆的宽度是由褶裥和梯形完成的,如何分配也是具体生产中需要注意的一点,需要在前期与裁缝沟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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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塑造
以下是一些延伸的想法。
如果取四个矩形或者一个整矩形直接做,可以吗?
就个人而言,这是可以接受的(见3中的括号),因为:
第一,这种制作方法不可证伪,文物本身不能独善其身,不能涵盖当时的所有情况;
其次,矩形缝合打褶确实是一种历史悠久的制造方法(图4)。
这属于“合理推测”的范畴。
图4:营地防水布之间的裙摆
如果我不想只按一次折叠,可以吗?
个人觉得还可以。南京博物馆藏品中有一个唐代陶舞俑,很明显也是一件前侧中央和身体两侧分布着三个褶皱的裙子(图5),很明显褶皱不止一组,而是一组以上的细褶皱。
图5:南博陶俑
以上是为了说明,在不影响其本质结构的前提下,根据个人喜好和条件修改一些细节是合理的。
比如出土的18+件两件裙(名称不统一,包括马松绵/旋裙/蕾丝裙)中,核心结构特征如下:
“用四块布料,每两块垂直缝成几块,然后按照三块的宽度上下叠放。中间一片比两边都大,顶部是缝的,下摆不是缝的,两层裙摆可以自由接合和脱离。上部增设裙腰,两端系裙子。
至于更具体的制作细节,如左压右或右压左、拉筋或不拉筋、单层或内衬、裙子有多宽、裙子比裙子腰宽多少等,在出土文物中都有所不同。
图六:宋墓黄褐牡丹花蕾丝裙线稿
4.平淡的讨论
如果说这两条裙子中只有一条像三褶裙一样出土,那就说是宋墓的黄褐色牡丹花蕾丝裙吧(图6)。
这条裙子是从左到右(以穿着方向为准),单层,有蕾丝。如果商家做了一条从右向左的双层无花边裙子,会不会导致讨论旷日持久?
再比如,如果华山宋墓的百褶裙(图七)没有出土,那么“大尾巴”会被归类为影楼元素还是古装剧元素,会被汉服体系所排斥吗?
图七:华山宋墓百褶裙线稿
这些讨论不是为了不可知论,而是为了说明出土文物只是整体服饰体系的一部分。
在服装发展的背景下,出土文物为我们提供了很多可靠的节点,但这些节点之间还有更大的空有待推导。
出土文物可以证明“肯定是对的”,而文物和艺术资料的类型演变顺序可以证明“应该是对的”。在类型学演变中找不到它的位置,而那些有明确艺术素材的只能说是“可能正确”,而那些没有文物、类型学、艺术素材支撑的可以说是“不太正确”。
在考古资料有限的前提下,“对”和“错”是天平的两端,而不是硬币的两面。
当然,这些“合理推测”的裙摆,不能被贴上“临安周氏墓珊瑚纹裙摆”的标签,这是两回事。
还有,德安周墓和宋墓的考古报告可以电子下载,多看也无妨。
5.循环
就那件衣服而言,我在制作过程中并没有完全按照文物的数据,而是根据自己的身材和喜好做了一些调整。之后就交给裁缝了,没敢多说细节。
总之,我给出了最后可以普遍使用的版本。请与裁缝充分沟通。
95元的总费用是1天。图8显示了佩戴效果。
图8磨损效果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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