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州px 投资300多亿却骑虎难下？四川彭州石化背后真相...

不能说，说不清楚，争议很多。“彭州石化”越来越成为一个符号，而不是一个普通的石化企业。

彭州石化，曾经的化工明星项目。它为地方政府创造了300多亿元的投资业绩，但现在由于环境污染等问题很难骑虎难下...

彭州石化俯瞰

本文深入分析了彭州石化投资建设的全过程。今天，人们越来越重视环境保护，这件事仍然有很大的参考意义。

八年前的一天，原国家环保总局环评司负责规划环评的牟，带着一批专家来到四川成都以北的彭州，视察四川石化基地。当时沱江上游的小石河还是一个原生态的村落。

“我看着那个地方怎么建化工厂？”2013年1月，牟广丰告诉记者:“这不是开玩笑。第一，在河源怎么建？第二，在河漫滩怎么建？要多少钱！”

“澜沧江上游零公里！”原环境保护部环境工程评价中心总工程师毛文勇也摇了摇头。时隔多年，毛文用仍在喉咙里:“那是天府之国！”

发展石化，为什么是彭州？

在四川彭州

为什么要建大型石化基地？

人们普遍认为，早在1988年，四川省委、省政府就立足于川西的重要战略地位，决定向四川进口原油，在四川建设乙烯和炼油项目，以填补四川和西南地区乙烯和炼油工业的空缺口，实现西南地区产业结构的转型升级。

1991年9月，原国家计委批准了《四川14万吨/年乙烯项目建议书》，但因乙烯原料不落实、规模小等问题，未能组织实施。

作为四川人民的夙愿，四川省政府指示成都继续研究，积极创造条件。四川省人大代表在全国人大上多次提出建设大型石化项目的建议。四川石化项目已列入“七五”、“八五”、“九五”、“十五”计划。

成都地处岷江、沱江流域中上游，成都平原腹地因都江堰而成为“天府之国”。但由于地处群山环抱的盆地，风多且部分多云，污染物不易扩散。

截至2013年，成都人口1635万。随着城市化和工业化的快速发展，环境资源承载力已经达到瓶颈。雾霾、水污染、功能性缺水问题日益突出。

当时，被选为化工项目备用场地的河堤属于彭州市龙凤镇，正好位于成都平原上游生态屏障的重要地带。长期以来，围绕它的主要争议集中在原国家环保总局环评函[2007]1号。

这份文件说:

(1)四川石化基地彭州场地位于成都北部冲洪积扇的扇顶，主要由砾石和卵石层组成，透水性好，地下水位埋藏浅，地下水径流路径畅通，污染源容易扩散...

(2)接收污水的沱江污染严重，目前无环境容量...

(3)基地位于成都主城区逆风方向，静风频率高，污染物稀释扩散能力弱，大气环境容量有限...

(4)基地拟建项目涉及《中国水环境优先控制污染物名录》中的17种污染物..."

彭州石化项目竣工

“当时，每个人都没有任何环境意识。直到2005年松花江污染事件，石化环境问题才得到重视。”一位曾在该项目工作过的中国咨询公司专家告诉记者。

他告诉记者，选择彭州是有历史原因的。第一个原因是兰成渝成品油管道出口建在彭州。当时考虑在这里建一个乙烯项目。

早在乙烯环境评估之前，2000年前后，中国咨询公司在为四川石化项目做评估报告时，就邀请了原环保局的专家进行咨询。当时环保专家对彭州选址表示反对，四川省一些领导也在会上表示要“慎重选址”。

然而，没有多少人真的把这当成一个严重的问题。有些部门觉得换地方成本更高，“对国有资产负责”。另外彭州为了拿下项目付出了很大的努力，很多人已经做了大量的前期投入，不愿意打破一些分割的利益格局，所以最后一直没有换位置。

“弱环保”的后见之明没有实权

如果选址不当，如何通过环评？在环评过程中，环保部门起到了什么作用？

2010年底编制的《成渝经济区重点产业发展战略环境评价报告》明确了彭州选址的不合理性和存在的风险，明确指出:“大型石化基地布局和沱江上游源头石化产业带发展不符合总体布局原则，存在一系列生态环境隐患和风险。废水排放将导致复杂的水污染，包括来自沱江上游源头的持久性有机污染物。液体化学品的泄漏或废水的意外排放会对水安全产生重大影响。源区一般是区域地下水的补给区。化工区的雨水径流携带可溶性污染物，将对地下水产生长期累积影响。”

但这次不具有任何强制作用的战略环境影响评价，在石化基地规划环境影响评价和1000万吨炼油项目环境影响评价分别获批后，已经通过，甚至石化基地已经开工建设到一半。

"你将从这些报告和批准中读到精神分裂症."一位参与彭州项目环境评估的官员告诉记者:“换句话说，软弱而尴尬的环保部门已经在力所能及的范围内做出了努力。”这也是彭州石化整个环评审批流程“史上最严格”的原因，也是地方政府积极强调的一个名词。

他告诉记者:“当地政府认为环境影响评估是一场硬仗，当地官员多年来一直在北京忙于“政治任务”，通常被称为“运行项目”。不管你提什么条件，他们都答应做。无论你提出什么问题，政府都会给出以下政策措施，保证限期解决。我只想先得到批准，不管这些承诺能否兑现。”

在他看来，彭州石化最糟糕的示范效应是，如果石化厂能建在这样的场地上，国内就没地方建了，环评最终会成为决策的补线工具。

该项目已进入激烈争论的论证阶段

2006年11月27日至29日，原国家环保总局环境评估司和环境工程评估中心在成都主办了第一次石化基地规划环境评估技术评估会议。

同几天，四川石化基地配套市政工程、牡丹大道第三标段、彭州炼油厂-乙烯南路第三标段开始向全国开放招标。

本次技术评估会议是规划环评前后五次评估中参会专家最多的一次，也是一次比较激烈的辩论。对于基础规划环评报告的那个版本，与会专家从地下水、地表水、大气、污染防治措施、总量控制等方面几乎完全否定。最终结论是“不足以支持计划的环境可行性”。

2007年1月4日，原国家环保总局基于此次技术评估，对石化基地环评审批作出“延期”决定。

“暂停”通知发布后几天，2007年1月11日，彭州市环保局主持召开了石化基地1000万吨炼油项目环境影响评价听证会。在整个石化基地的规划环评尚未得到认可之前，炼油项目环评报告的编制仍在稳步进行。

成达工程公司副总工程师、四川省乙烯项目组专家组成员陈、四川省环境科学研究院高级工程师参加了环评报告的编制，根据“退回”环评报告的相关内容，仍向参加听证会的公众代表进行了介绍。他们强调了炼油项目对成都和彭州的重要性，描绘了一幅刺激经济增长的美丽画面，介绍了远离最终版本的项目概况，并保证了高科技和高投资的环境保护措施。

比如君乐镇代表易提出的“炼油厂是否会污染地下水？”刘永奇答复说，建设单位在严格防渗措施的基础上制定了防渗技术规范，“以确保不造成地下水污染”

环评报告审查小组成员、清华大学地下水专家刘翔告诉记者:“没人能做这样的保证，做这样的保证也没用。”

他说，石化厂污染物的泄漏基本上是不可避免的，现有技术无法完善，地下水污染后也无法根治，“只看可接受性和防治力度”。

另一位评估专家、北师大地下水专家王红旗在时隔六年后告诉记者:“我曾经口头描述过这个地方地下水污染风险的严重性。就像你头上的一壶水，或者一壶尿。你说不会漏，可是一旦出了问题，一旦漏了，就全身湿透了……”

但在同一天及之后的彭州环境影响评价听证会上，没有专家告知公众此类风险，也没有向公众披露环评报告附件《最大可信事故下四川石化基地应急疏散预案》中描述的情况:当石化基地发生最大可信事故时，苯、硫化氢等有毒有害物质产生的环境风险可达21.2平方公里，超过13万人需要紧急疏散，其中包括居民严重中毒()

那为什么不能换地方呢？

原国家环保总局在下发“暂停”通知时，明确表示要进行现场对比论证。换句话说，这也是变相的提议“这个选址有些不合适，能不能换个地方？”

但是中石油四川石化公司和当地政府都不愿意做出这样的让步。在几个版本的报告被“打回来”后，他们继续通过“采取措施”和“承诺增加环境容量”的方式为彭州石化基地的着陆提供理论支持。

“我们不知道为什么一定要在彭州。”2013年2月28日，在成都市科协会议室，成都石化基地管理委员会投资服务部主任向东告诉记者:“我只知道这是一个‘战略’需要。从环境角度看，另一个备选地点金堂肯定比彭州好，但最终彭州比金堂好，也就是说彭州+措施比金堂好。”

成都石化基地管理委员会，简称基地管理委员会，成立于2006年。是成都市政府派驻彭州的正式司级机构，负责石化基地的行政管理、各部门之间的沟通协调、石化基地的招商引资等工作。

向东告诉记者，彭州作为石化基地的位置不是四川省或成都市决定的，也不是中石油决定的。不是环保部更换方案改变的，也不是彭州县级决定的。他认识的中石油四川石化公司的一些管理人员曾表示“其实宁愿去金堂”。如果搬到金堂，中石油就花不了那么多环保投资了。就是因为彭州是必须的，所以采取环保措施是不要成本的，超标措施。“只要能在国际国内使用，就上。”

向东说:“当时环保部强烈倾向金堂。但环保部最终批准彭州选址，肯定有更充分的理由。这个道理是我们没有掌握的。”

“你为什么要选择在彭州？我当时听到的原因是，这块土地被预留出来发展工业这么久了。如果不再建一次，当地人也不会去做。”朱告诉记者，当时的国家环境保护总局环境评估司司长，也是该项目的环境评估批准人。

在另一个时间和地点，环境保护部环境评估司巡视员牟也告诉记者:“给我们的理由是，土地已经冻结了很长时间，不允许开发。不上去，当地人不同意。”

朱表示，他不认为西南地区或四川省的石化产业布局有任何问题，也不喜欢针对所有石化工厂或“妖魔化”石化项目的极端环保主义，但从合理选址的角度来看，最好不要建设金堂。当初原国家环保总局反对在沱江流域设立石化项目，是因为沱江污染严重，没有环境容量。然而，经过不断的谈判，四川省政府写了几篇文章，以控制沱江，并承诺释放环境容量。所以，虽然审批是在“将来时”，但我们只能相信政府的承诺，把未来能实现的事情作为满足要求的条件。最后给出的“可行性”也是有前提条件的“可行性”，包括砍掉所有下游产业，只留下炼油和乙烯厂。

最后，经过专家组的反复讨论和争吵，环境保护部“有条件”批准了石化基地的规划环评和项目环评。

老套路的专家讲解和宣传

就像很多PX被妖魔化后的正面宣传和解释一样，专家和政府官员不断向公众解释，项目的环境污染问题并没有那么严重，但是当群众选择不相信的时候，一切就变得难以骑虎难下了。...

成都CPPCC会员、四川大学水资源专家黄传友在激烈的评审会上没有表现出明显的倾向性，还表示金堂因为背景原因更胜一筹。

2013年2月，当记者以四川大学学生身份咨询他时，他用“片面”、“幼稚”、“无知”来形容反对彭州的人。

黄传友说，澜沧江的环境容量有了很大的提高。“以前很长时间不达标，现在至少8到10个月达标。”彭州石化项目“一天的废水排放量只有几千平方米。”水来自岷江，与姜夔河无关。它只用了岷江下游400个流量中的几个，可以“忽略”。

-他陈述的一些理由与事实不完全一致。石化基地建了一个站，从水资源匮乏的沱江源头取水，岷江调水只是纸上谈兵。

在黄传友看来，尾气排放也是微不足道的。“连街道尾气的一半三分之一五分之一都达不到！”他说所谓的“街头排气”就是烧烤。

作为参与项目评估全过程的专家，黄传友以“真正了解情况”的权威，不断对“不知道真相”的怀疑者进行解释和宣传。

他说:“我今天在CPPCC会议上也说过，你所知道的确实是片面的。对成都市民来说，越闹越吃亏。为什么？国家发改委把这个地方作为循环经济和环保示范区。原油进来，所有产品出去，所有废料都作为原料。现在不行。成都一反对，就把炼油和乙烯放在这里，其他下游产品都拿走了。成都是什么概念？我们干脏活干傻事，赚钱的都被别人抢走了。”

在调查过程中，记者还发现，一些专家在关门讨论时所说的话，包括语言逻辑，有时与他们开门后向公众表达(或没有表达)的内容大相径庭。在采访一些专家时，有些记者表达了“我不知道该不该说”的困境，而另一些记者则超越了专业界限，跑题了。

"石化项目迄今已投资300多亿元."石化基地管委会一位官员告诉记者，代表成都本地投资、占十分之一股份的成都实业投资集团，已投资30多亿元。在项目尚未完全竣工，尚未出决算的情况下，已知的石化基地环保投资已达50亿元左右。按原预算，环保投资27857.34亿元(含彭州市政府承诺的拆迁投资7350万元)，骤然增长近一倍。如果不在成都建设下游产业，原有的“倒挂”炼油和“微返”乙烯，不仅对中石油不划算，对成都地方财政的好处也不大。与双方付出的巨大代价相比，完全是一种损失。

我们当初争取的一个项目，为当地政府创造了300多亿的投资成果，让各种参与项目的乙方赚了不少钱，现在却面临骑虎难下的局面。

污染叠加效应有哪些？

无论是石化基地环评报告还是1000万吨炼油项目环评报告，都没有考虑“不可阻挡的下游产业”将增加的排放值。这些被很多专家质疑“污染可能更难控制”的企业聚集在一起后会造成什么样的污染叠加效应还不得而知。

虽然，环境保护部2007年8月27日的批复沈欢[2007]332号已经重申:“基地规划区存在重要的环境制约因素，如地下水环境脆弱，沱江环境容量不足，大气环境污染扩散能力差，环境敏感，缺乏基地选址。因此，石化基地的总生产规模应严格限制在1000万吨/年炼油和80万吨/年乙烯的规划目标内，不开发下游产品。”

但依托炼油的“龙头”，石化行业的下游产业链理论上是几何乘法的延伸，是最赚钱的部分，也是不需要环保部审批的部分。

据记者调查，四川省彭州石化基地已规划了10多个地方下游工业项目，其中包括16万吨油浆热裂解项目和20万吨环氧乙烷深加工项目。这些都是重污染、高风险的石化项目。

其中，成都巨迪石油天然气有限公司通过石化基地管理委员会与中石油签订了供浆协议，其生产沥青、柴油的浆体裂解装置靠近中石油厂区南侧，已建成，经中石油小火即可投产。

该项目投资5076万元，由三家私人股东共同投资。不具备化工石化环评资质的成都生态环境研究所编制环评报告，不具备审批资质的彭州环保局通过环评审批。

承诺的环境容量很难腾出

不可否认，成都为石化基地增加环境容量做出了巨大努力，包括关闭污水处理企业和新建污水处理厂等。但是，承诺目标在具体实施时，必然受制于客观现实。

原定于2013年4月16日点火试运行的彭州石化炼油厂未能如期点火。一个很重要的原因是，水利部长江水利委员会驳回了石化基地排污申请，因为在水资源论证过程中，当地政府承诺的减少沱江排污、岷江调水等前提条件没有兑现。

不仅水容量达不到点火条件，大气条件也呈恶化趋势。

记者查阅了成都市环保局公布的日均空空气质量报告，发现至少在统计上，即使是彭州的区县，空气容量并没有空出来，反而有所恶化。

以几年3月为例，2011年3月有14天轻微污染，其他都很优秀；2012年3月全部达标，优秀或良好；2013年，随着中国大陆大量城市雾霾天气的集中，成都也成为雾霾天气的重灾区。彭州3月轻度污染9天，轻度污染2天，重度污染3天，其中3月11日污染指数“出格”。

2012年3月，在成都市环保局原局长王文斌告诉记者“彭州石化的环境评估程序非常严格，建成后基本没有污染”之前，他系统地告诉记者成都目前面临的空气水压力。

“我们的功能区还没有达到标准。水没有环境容量，空气体也没有。空气体的旧标准只达到临界标准。与2013年实施的新标准相比，可吸入颗粒物收紧了30%，我每年减少3%，十年后才达标。PM2.5更难控制……”王文斌表示，成都空气体扩散条件较差，原本需要依靠“洗天”来保证空的气体达标率，也就是人工降雨，每年需要进行50到60次。

文件和措施不会立即腾出环境容量。据王文斌介绍，2007年建成了日处理能力10万吨的天汇污水处理厂，但四年多过去了，实际处理能力只有2万吨，由于管网不配套，污水无法收集。

在环评报告中，天惠污水处理厂的处理能力被计算为腾出环境容量的保证条件之一。

"水资源没有承载力，大气也没有承载力."

“调水”似乎成了纸上谈兵。王文斌表示，尽管近年来为改善区域水质做出了巨大努力，但仍不乐观。不仅沱江，岷江对水资源的压力也很大。府南河水质常年难以达标，完全没有生态流量。现在需要进一步扩大都江堰灌区的面积，这就是所谓的“重建一个都江堰”。

“都江堰管理局应该保护农业灌溉用水，以及工业用水和生活用水。在其配水中，很少考虑生态水。”王文斌反复强调:“水资源没有承载能力，大气也没有承载能力。”

他还告诉记者，下一步，成都要对石化行业的特征污染物进行监测，政府已拨款9000多万元购置一批专用设备，用于综合监测石化行业对成都的影响。

然而，直到2013年2月，也就是王文斌去世将近半年后，他提到的设备才真正到位。

记者从石化基地管委会官员处了解到，当时王文斌认为“理想”，想把石化基地一级监测站、成都二级监测站、彭州三级监测站全部装备起来。但其实金融哪里来那么多钱？最后，近2000万元的设备到位。石化基地和成都环保局也“竞争”了一阵子，最后上级部门协调“授牌”给了石化基地。

2012年6月，王文斌因“抑郁症”入院，9月去世。身边的熟人朋友告诉记者:这个环保局长的工作压力真的很大。

王文斌去世后不久，一场反腐风暴席卷成都，也给中石油带来沉重打击，许多参与或领导四川石化基地项目的官员被撤职。继原成都实业投资CEO、原党委书记李、原中石油CEO蒋洁敏相继被调查后，2013年10月，中石油四川石化公司低调换人，原总经理李东生等人也被调查。

潜在的环境风险是最大的问题

到目前为止，我国的环境影响评价还没有将公共卫生和健康评价纳入法定环评项目，而美国等国家已经有了标准。

在环境保护部编制的成渝经济区战略环境评价报告中，引用了美国环保局(EPA)使用的健康风险评价模型，对成渝地区2004-2008年可作为饮用水源(地表水水质三级以上)的各流域断面进行了联合致癌物风险率评价。指出沱江作为石化项目的污水接收体，过去5年的平均风险率是负四次方的2.37倍。

值得注意的是，这种计算仍然是按照符合国家地表水水质标准的水体断面进行的。同时，沱江仍有许多河段水质长期难以达标，甚至比五级还要差。战略环境评价报告指出:“属于区域重点发展的化工、炼油化工、轻工和有色金属开采冶炼，将导致上述化学致癌污染物排放量增加，对饮用水健康风险产生叠加效应。”

1000万吨炼油的13台联合机组，加上80万吨乙烯的9台联合机组，以及陆续上马的下游产业，会给成都平原带来什么样的影响或威胁？

大气方面，根据1000万吨炼油项目最终版环评报告，在正常生产条件下，包括炼油、乙烯、热电厂在内的石化基地废气排放总量中，二氧化硫2454.7吨/年，氮氧化物4101.23吨/年，烟尘502.1吨/年，粉尘248.68吨/年，非甲烷总烃13662。甲苯84.47吨/年，二甲苯154.768吨/年，甲醇85.78吨/年，硫化氢7.6736吨/年，氨10.92吨/年。由于后期调整，苯酚丙酮、双酚a、丙烯酸、酯取消，最终驱替数据变化不大。

成都为了给彭州石化项目腾出空气产能，承诺关停66家企业，主要是小砖厂和造纸厂。空出的容量类别主要是二氧化硫、粉尘等。，不能减少石油化工特征污染物，特别是一些剧毒和致癌物质，如苯，主要由连续重整-芳烃抽提装置有组织、无组织地排放。

至于水，根据1000万吨炼油项目环评报告，石化基地废水经回用和削减后，每年排放量达352.26万吨。化学需氧量(COD)211.36吨，氨氮52.84吨，石油17.62吨，硫化物3.52吨，挥发酚和总氰化物1.76吨，苯和甲苯0.35吨，二甲苯1.41吨。地方政府“提高”石化基地废水排放能力的措施也是基于满足三类地表水的要求，以减少化学需氧量和氨氮的总量，没有有效的手段来减少特征污染物...

彭州石化还是一个尴尬的存在。

写在最后:

无论是环保监督还是安全检查，出发点都是为了人民安居乐业和具体朋友的安全。作为普通化工工人，我们和企业主最希望的是政府或政策能在具体执行中对待具体问题，这是一刀切的错误，不重视环保只重视业绩更是错误。不管是什么，都不能以牺牲人民生命健康为代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