稻田村 永平稻田村散记

原创马永欢落月摘星楼

稻田村札记

正文/马永欢主编/老余老余

一个

永平的冬天和其他季节差别很大，最明显的特点就是感觉冷。2017年的冬天，有人说好像比往年更冷，我也有同感。我想，可能是因为绿色生态好很多吧。冬天的农村呢？如果闭上眼睛想象，很多作家笔下的乡村，必然是一片萧条、满目疮痍的景象；或者别的。我的乡村书写彻底颠覆了这种想象。

一天早上，我和儿子、儿媳妇、孙女坐自己的车，儿子从县城开车去参观距离县城20多公里的帕迪村。公婆在水田村，媳妇很乐意回家。

汽车在柏油路上行驶。虽然是农村公路，但实际上是永平到长宁县的县级公路。到了道田村桥，下车拍照。有温暖的阳光，一切都很清晰，如画。印江上的一座水泥加固桥将公路与村道连接起来，村民的车辆和人们从桥上来往，使这座桥成为一个独特的景观。这座桥在时间的长河中改变了。以前是索桥，后来是木桥。后来这个村里有个县长，乡愁一直在县长心里。于是县长决定在这里建桥，这座水泥加固的桥就这样诞生了。村民搬迁后，将该桥命名为“马占先桥”。马县虽然已经去世，但他的名声仍然在村民中口碑相传。

桥下河边修了一条村道，这条水泥路解决了村道上交通拥挤的大问题。三只白鹅，在河中自由游动；两只白鹅在河边的一个小浅水池里觅食。这一幕让我感慨万千，因为小时候我放开了鹅，鹅最喜欢水，鹅就像水中的天堂；还有就是这个回民村，90多户养鹅，养鹅成了这个村的一种景观，不管是过去还是现在。

2

我站在路边，享受着明媚阳光下的田野和村庄。从河边到村子，是一片田野。绿色的麦苗让我心痒痒。那是很久以前的事了。我最喜欢的麦苗。田里还有个塑料大棚。不知道是种什么蔬菜还是水果。但是我觉得现在的农民都是新农民，把传统农业和现代农业结合起来了，所以印象深刻。

水田村，村的名字来源于美丽的水田，也就是说田里的水田很有名，一年四季都有。你为什么出名？因为水好，有河水。不仅如此，为什么我面前的麦苗青葱翠绿？还是因为水好，有河水。河水，我转过身，看到奔腾的河水继续往下流；清澈而漫长的河流，在光影中不停地欢腾，奔放地起舞。阳光让河水明亮，让河水喷涌；阳光使柳树高大茂盛，使灌木丛充满生机。我很感动，因为这个风景，因为这条河，我好多年没见过了。美丽的稻田村似乎就起源于这条河。

房屋，依山而建，高低错落，错落有致，紧密团结，宛如新时代的花朵。民居主要是传统建筑，土墙瓦房，红墙蓝瓦或白墙蓝瓦，少量青砖房。清真寺在村庄的上方。因为清真寺是回族人民心中的圣地，所以它应该是居高临下的，表现出民族文化的独特风格。这一刻，我想到了敬畏，这是一个人的最高境界。对于一个回族村落来说，所有的回族人心里都有自己与生俱来的民族信仰，所以清真寺是回族人恐惧的地方。这时，我看着村子里进进出出的高大树木。冬天很深，结霜了，但是无数高大的树木仍然是绿色的，仍然充满活力。我想到了什么？我突然想到，这里的村民喜欢树，喜欢绿荫，喜欢绿色的大自然，所以不愿意砍柴做饭。所以，他们总是关心和仰望。我也认为，如果从乡村文化旅游的角度来开发这个回族村，在实施乡村振兴战略的新时期，这里的资源已经是可得且充足的。比如有道路，有河流，有白鹅，有田野，有传统民居，有清真寺，有民族风情，有温暖淳朴的回族，有山川，有树木，有牛羊，还有山上放养的土鸡。因此，我在这里为我国“乡村文化旅游”的蓬勃发展而鼓噪。

三

一个村民戴着草帽，拿着棍子，拎着一个白色的塑料袋，赶着一群牛羊，走在路上，走得很快，向山上走去。黑山羊是这个村子的特色；黄牛也是这个村子的特色。有了这个特点，这个村子就有希望通过努力致富，办好小康社会。是的，这个村子，正在走向小康的黄金大道。

核桃树随处可见，一棵接一棵，屋前屋后，路边，山上。尽管冬天很冷，但核桃树依然生机勃勃，树枝上的绿叶依然翠绿，形成了一种村庄外观的景观，让人有一种美丽的想象。因为核桃果实被村民称为“黄金果实”，一年生核桃是村民的重要经济收入。

村道，路边，充满诗意。水泥路有时直，有时弯；灰尘，层层，牛粪散落，村民习以为常，不足为奇；墙，红白相映。瓷砖、青瓦，这样的传统民居冬暖夏凉，让人感觉很舒服；竹子，青竹，高大茂密，作为一道风景，让人心旷神怡；一堵低矮的红粘土墙，里面长满了外国丝瓜藤，让我想象它；绿油油的芭蕉扇，又矮又高，站在阳光下一动不动，站在墙内外一动不动，好漂亮。更美的是香蕉叶下隐藏的一串沉甸甸的青香蕉倒挂在香蕉树上，形成一个奇观，让我在多年不见之后深有感触。

我继续走着，寻找阳光下的乡村风景。路上和路边的风景都很美，那么村民的家呢？我突然有了这个想法，于是进了一个农民家。

这个家没有大门，只有一条水泥路，绿树，摩托车，两个瓦房，土墙，宽敞的庭院。院子里铺着金黄色的玉米棒子和玉米皮，一个叠一个。也有晒太阳的家庭，有老有小。我大吃一惊，说:“你家玉米这么多！”店主回答:“我们这里是产玉米的，自古以来就是。”店主对家人说:“这位是曲东村的马先生。他是我们村马永红的公婆。”他家人亲切地和我打招呼，请我坐下，请我喝茶。我说:“不，我要去做客。”

路边一户人家还没把牛羊放到山上。几只黄牛，在圈里，把头伸出木栅栏，烤晒太阳，盼着主人，准备出发，潇洒自如地去山上。一只黑山羊背对着太阳直立着，吃着二楼的草。这种场景让我无比的开心，因为我生活在县城，我无法想象一个偶然遇见的村庄的美好情节。

有一个，但是又高又长的土墙还是让我很着急，红墙，上面的白，白墙的大和。这种墙体建筑是一种带有现代色彩的传统建筑，蕴含着乡村文化，展示了乡村文化的巨大变化，也展示了这个家庭丰富的生活色彩。丰富的生活色彩，太阳能和平顶门上铁桶的另一个例子；院子里一棵高大的柿子树，果实累累，红黄相间的柿子密密麻麻地长满了树枝，这又是一个例子。远远望去，柿子树无叶，红黄柿子仿佛与青山相连，如画如诗。这一刻，我印象深刻。水田村真的很美！

四

我去拜访亲戚家，大门上方镶嵌着一块刻有经书的石碑，上面有回族的标记，灿烂的阳光下，回族文化得到了热烈的展示。院子里，热闹非凡，大多数客人都已经吃过了，我们一家人从后面走过来，摆上一张桌子，和其他客人围着桌子坐着，小方桌，小木凳，八个人。菜米是回族特色的传统菜米，包括茶、米、汤、牛羊肉，还有这里出产的蔬菜，味道鲜美。

我家带了一桶菜籽油表示感谢，其他客人也是。按照这个村子的传统民俗，是不收费的，所以我家来参观就只好入乡随俗了。多么好的民风，多么淳朴的民风，让我佩服！然后，读者会问:“你的亲戚家里住的都是什么客人？”我说:“招待37位客人。”原来是这样的。公婆父亲去世了，回到了真相，80多了。按照回民的民俗，要做到前七、二七、三七等。，求阿訇念经，请兄弟姐妹吃饭，用这种方式悼念死者。而有很多兄弟姐妹公婆，轮流做，表达彼此的心意。我家来晚了，最后一桌，其他客人早吃完了，大部分都已经走了，回去干农活了。农村的生活就是这样，早上有客人，更早。我意识到，坚持一个民族的传统文化，需要持之以恒，是代代相传的。尤其是在目前物欲横流的情况下，更难坚持民俗文化，因为不收钱就要花很多钱招待客人。这种农村民俗文化让我心生敬畏！

晚饭后，我和亲戚们讨论，享受阳光，喝茶聊天。我看着瓦屋下高高堆起的一袋袋金黄色的玉米棒子，好奇地问:“你们卖这些玉米吗？”亲戚说:“不卖，不喂牛，不喂鸡，不喂鹅。”让我觉得，用这么好的玉米喂养的牛、羊、鸡、鹅，质量最好；让我想想，时间过得真快，今天很不一样，人生就是两个不一样的日子。今天的玉米被用作牲畜的饲料和人们的杂粮。比如鲜嫩的玉米用来烧、煮、蒸，玉米粉用来做玉米馒头，好吃极了。在改革开放前的艰难日子里，玉米成了人们的主食。好像是吃玉米粉长大的，所以对玉米情有独钟。

五

当我们谈论现在的美好生活时，我们与住房和厨房的变化联系在一起。亲戚说:“大门旁边的老房子，以前是茅草房，后来变成了石棉瓦房。有一个老人厨房。多年来，厨房一直没有改变，因为老年人习惯做饭。”听到这里，我仿佛找到了历史文物和文化宝藏。我很开心，就让老人给我看。这个老人是我公婆妈妈，现在81岁了，也就是说，这个古厨房跟了这个老女人60多年了，从结婚到现在。厨房还60多岁，让我兴奋不已，我一个个欣赏。

厨房门是两扇木门，老旧简陋，积满灰尘。我仿佛看到了过去我家的厨房门，同样的木门。过去，在农村，几乎每家每户的厨房门都是这样的，所以这种古老的门成为了历史和文化的象征。如果我是画家，我会画得很快。如果我是一个历史文化收藏家，我会马上和老人签约，然后收藏。如果我是政坛风云人物，我会把这个木门和这个厨房作为一级文物保护单位进行保护。现在，我只有相机和笔，所以拍照，记录，记录找到的激情。

木门的每一面都有自己的特点，右边是坚硬的土墙，凹凸不平，坑坑洼洼，仿佛被长时间的舔过，也仿佛被长时间的烟火玷污。土墙的下角是一层不规则的石头，是房子的基石，支撑着这座历史悠久的房子，支撑着老人温暖的生活；左边是一块木板，没有窗户。虽然简单，但是记录了当时当地木匠的最高技艺。木板前有一堆干木柴，老人用它烧火做饭。这种生活场景我很熟悉，因为我的过去离不开柴火；木门前狭窄的过道是一条凹凸不平的石头路，而不是现在的水泥路、瓷砖路或者青石板路。而这样用大大小小的石头铺成的过道，在当时是最时髦的，农村人也习惯了。历史就是历史，现实就是现实。然而现实是历史的演绎。忘记历史，就是背叛历史。今天，我面前这位弯着腰的老人，说不出多少客气话，也讲不出石头铺成的过道的动人故事，也讲不出她脚下美丽篇章的激情演讲，但她真的感受到并记住了这些石头的历史和他们无私的奉献。我仔细看着石头，感觉奉献的意义就是从石头里面发出的暖暖的光芒！

我跨过门槛，走进灯光昏暗的厨房。我媳妇马雪增开灯了。厨房，又叫厨房，自古以来就叫这个。我觉得原名应该是这样的。厨房以土炉为中心，所以这个不一样的房间空是以土炉命名的。土炉的构成并不复杂，广场四周是几块青砖。在此之前，它被石头包围着。中间立着一个铁鼎，与广场上的青砖保持一定距离。火炉，也叫火笼，里面装满了燃烧木柴的灰烬。一个铁锅放在三脚架上，一个放在三脚架边上，还有一个陶制的茶壶。茶壶的柄是铁丝柄，原来的土柄已经不见了。炉子，很简单，就是一块木板，两边用石头或者青砖支撑。木板上有崭新的小碗、茶杯、旧土盐罐。板子的左边是一个放碗碟筷子的小木盒，右边是一个火孔，也就是一根短竹筒，中间的竹缝已经打开用来吹火。这个老物件我很熟悉。小时候用过无数次。炉子上方的土墙上，墙已经被烟火熏黑了，挂着一个铁锅，两把明晃晃的菜刀和一些东西。我触景生情，回到了童年，厨房也是。哦，当时的乡村厨房都是这样的，这是一个时代的特征。土炉旁有一老草丘，还有木凳。木凳有一点新的颜色。我特别关注这个草丘，因为它老了，因为我小时候坐在那里，因为我还能感受到草丘里的温暖。在过去的传统农业时代，草丘似乎是农业文化的一个特殊象征。草堆后面有两个木柜，一大一小，用来装米粉等食物。我也很熟悉他们。有了这些仪器，老年人使用食物就方便多了。木柜上有很多东西，比如菜锅、陶罐、水壶等等。木柜后面是一块木板，仿佛是“低薪工作”。这块木板证明厨房一分为二，另一边的格子已经是人家的了。

门后有木梯，上层用来放柴火。小时候的厨房也是这样，两层楼，厨房里堆着柴火。不仅如此，我还睡在二楼。呵呵，历史就是这样，有喜剧感。

几乎一个个观察完这个古老的厨房，我让奶奶在她喜欢的草丘上做，拿起老人喜欢的茶壶，我拍了照。一个回族老人烧茶，倒茶等一系列代表动作，在我眼前完成了一幅美丽的画面。这张图似乎是美丽乡村最后的挽歌！唱在心里。是的，社会发展迅速，进入文化转型期。传统的农村文化生活已经转变为现代的农村文化生活。比如陶制的茶壶蜿蜒到精致的茶杯。然而，陶制茶壶的温暖仍然萦绕在老年人的心中。一位老人说:“陶制的茶壶不错。在我们国家，天黑了，架子着火了，茶烤好了。老人边慢慢喝茶边说话真好。冬天，老人在壁炉旁烤茶生火。天热全身热，比烤太阳还热。”

六

在阳光下，农村有许多美丽的风景。如果你用美丽的眼睛观察，用美丽的心灵关注，你会发现很多美好。公婆在山坡上，上坡下坡，就像黄土高坡的歌。我走在土路上，在一条陡峭的路上，他们中的一些人气喘吁吁。突然看到家里有几只土鸡在水沟边的山坡植被上游来游去。我举起相机，准备拍照。公鸡和母鸡看到了我，准备躲起来。这只聪明的土鸡在野外非常敏感。想抓就抓不到，因为被野鸡换了。

我走进公婆家，在院子里休息，晒太阳，喝茶。我在厨房对面的环楼上看到了一个马鞍，我激动了，因为它让我想起了小时候的古代商队的身影，也让我想起了听马夫讲的商队的故事，也让我想起了马夫们对驱马的激情，也让我想起了这个回族村落遥远的历史。这个村子遥远的历史，是一代又一代的许多马夫创造的。公婆父亲是个马夫，我面前的马鞍是他老人家的遗物，也是马夫赶马的例子。所以，我特别喜欢，有很多想法。

农村的历史就像流水，一去不复返。但是，现在的农村更美好。公婆牛圈有很多牛羊。公婆做牛羊生意。做生意多年后，他们变得富有，建了一栋两层平顶房子。我看着乡下人叫的别墅，发自内心的为公婆高兴。我走到别墅二楼，窗户上有一只鸟，躲避着，逃离着。但是我逃不了，因为铁门是关着的，但是我不需要逃，因为我喜欢这个小生物，我不会被毁了。

当我打开铁门时，我被眼前的风景深深打动了。一山的玉米仿佛与青山相连，形成了一幅美丽的乡村画面，在和谐的时间里展开，展示着耀眼的乡村生活。改革开放前，农村人常说满仓粮食堆积如山。这是梦，因为那时候太穷了！改革开放后，特别是新时代，过去的梦想变成了伟大的现实！这不是满仓的粮堆，而是一堆房子。食物比较多，人吃不到，鸟可以分享。所以，淘气的小鸟，吃饱了就到处走，从窗口游到窗口。

我站在窗前，看着房子后面那户人家的院子，因为一根落叶树枝上有很多麻雀，嗡嗡作响，热闹非凡。一个瓦房，一个土院，一棵树，许多麻雀，一只沉睡的狗，一片透亮的阳光，构成了一幅乡村景观，在我心中美丽的稻田村的地图上充满了生机，像一股时代的大潮，奔向美好的明天！

作者简介:

马永欢，男，永平职业学校语文老师，2005年开始写作。他是云南作家协会会员。其作品曾在《北极光》、《百家散文》、《文远西部散文》、《回族文学》、《辽河》等报刊发表，并公开发表七篇散文选。作品入选《2014年中国散文选》等多种选编作品，获大理州2013、2014、2015年公共出版图书奖，获内蒙古首届“扎兰杯”文学联赛一等奖，获“喷文学”微刊举办的2017年全国“迎中秋庆国庆”文学大奖赛一等奖。中国第二部散文代表作二等奖。《北极光》杂志获首届全国美丽海棠谷最美乡村文学征文大赛三等奖、首届国际东方散文优秀奖、第二届作家世界原创文学大赛三等奖、2017年喷雾文艺教师节首届全国征文大赛“优秀奖”，其文学成就入选《中国回族文学通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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