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母亲是土匪 我的母亲曾经是土匪

我去神山游玩时，遇到一位面容健康的老人在爬山。

我们问老人多大了，老人说82。我们称赞老人身体健康。

老人笑着说，我妈九十岁就能爬山了。我们更加惊讶。

在山里休息的时候，听老人讲他妈妈的故事。为了阅读方便，以下以第一人称写。

一个

我妈以前是土匪，但是我妈的长相真的和土匪这个词没什么关系。

母亲中等身材，瓜子脸，杏眼。即使年纪大了，满脸皱纹，也阻挡不了她的美丽。

母亲生于1920年。

她爸爸是老师，家里就她一个人。所以，夫妻相爱如掌上明珠。

在一个小镇上，我妈妈不仅擅长阅读和写作，而且擅长绘画。可是，这么优秀的姑娘，却被一个土匪给毁了。

那天我妈在山里写生，被一群土匪抢了。

其实小乡镇附近没有土匪。这些土匪一直躲在很远的密林里。那天他们来镇上买东西，土匪头子匆忙带走了母亲。

那一年，母亲十六岁，同岁，却被迫做了土匪头子的妻子。

我妈妈从来没有。

绝食，用剪刀自杀后，土匪头子终于被逼急了，威胁母亲要把母亲丢给土匪。

妈妈读过书，遇到事情也懂得权衡。最后，她向土匪头子学习。因为土匪头子也说过一句话，你要是跟着我，我就让你回家见你爸妈。

母亲在密林中煎熬，就想着再见到父母。

但是，土匪头子，也就是我的生父，食言了。我妈生我之后，他不让我妈踏出森林半步。

母亲绝望了。因为我，我妈不想死。她一直在想怎么逃跑。

表面上我妈假装听话，甚至从扎宅太太手里拿出钱来迷惑我这个土匪爸爸。然后，理所当然的，她开始跟土匪窝里的两位师傅学习武术。

据说二爷，曾经是少林和尚，因持戒被驱逐。

我的强盗父亲，虽然勇敢但不足智多谋，从来没有读过书，自然想不通他母亲是什么意思。

但是，我妈太心急了，学了不到半年武术就跑出来了。妈妈不是一个人跑的，她带着我。母亲带着记忆走出密林，费了好大劲才回到镇上。

但是，门关着，父母不在。一个邻居告诉她妈妈，你父母在你被抢劫后不久就去世了。

当时战争混乱，日军扫荡，各路军阀无时无刻不在骚扰。不要说一对夫妇死了，十对夫妇被忽略了。

母亲没来得及哭，就被父亲派来的人带走了。因为我爸预料我妈肯定会跑回家，而我妈带着我慢慢的走，我爸的人早到了，一直呆在那里。

我妈跑了，我爸妈很生气。我残忍的父亲打断了我母亲的左臂。虽然后来连上了，但是我妈的左臂一直不敢用力。

母亲恨父亲，但不能竞争。

2

后来可以说是上帝帮助母亲逃离了父亲。

父亲的小土匪被招进来，成了奉系军阀的小班长。不甘心却又无可奈何，毕竟他只是个小土匪，掀不起风波，只能随波逐流。

后来兵匪交火，父亲被乱射，生死未卜。

当时，他母亲被安排住在沈阳郊外的一所房子里，有两个保镖在旁边看着。但是父亲出事了，其中一个保镖拿着钱走了，另一个保镖是当年的第二任丈夫。

负责家庭的可怜母亲没有赡养，决定照顾母亲。他们不敢耽搁。他们匆忙收拾好衣服，离开了沈阳。

二当家的老家，在东北某地的一个小村子里，他们决定回老家。

我妈从第二任老公那里学到了很多谋生的技巧。

两个当家的身材魁梧，方脸大眼睛，看上去更加直立。他对他母亲很好。当她在密林中时，他帮助她逃走了。

父亲可能猜到了，毕竟他没抓到什么东西。

母亲愿意嫁给第二任丈夫。他们只是以土为平台，以草为香结婚。

我妹妹出生在回老家的路上。

我妹妹很漂亮，瓜子脸，杏眼，跟我妈一模一样。

那段时间，虽然生活艰难，但即使吃完最后一餐，妈妈也很舒服。

第二任老公对我和我妈都很好。

在逃离农村的路上，他总是先安顿好我们，然后出去打猎。当时他没有枪，只用网或者刀。他抓到的猎物除了自己的食物，都换成了钱。

我们在路上断断续续走了两年。因为谋生和照顾亲生妹妹的需要，我慢慢地走着。就在我即将到达家乡的时候，我的第二任丈夫出事了。

我们遇到了几个想和母亲调情的盲人流浪汉。二老爷还手，拿着扁担提着行李把他们打得满地都是。

他们跪下来求饶。

二当家也不想惹事，就让他们去了。然而，就在第二任丈夫毫无准备的时候，一个男人用匕首捅了第二任丈夫的肚子，当时正血流如注。

妈妈在保护我们兄妹。发现第二任丈夫被刺，母亲疯了。她从行李里拿出一把菜刀，跑了几步，举起刀就摔，砍死了那个人。

那是我第一次看到我妈杀人。

但我一点都不害怕，只是把妹妹抱得更紧。

三

第二个丈夫催促他的母亲去附近的树林里躲起来。

母亲用树条搭起一张简易的木床，把第二任丈夫放在上面，一路拉着他进了森林。我抱着妹妹，把行李拖在身后。

在树林里的第三天，第二任丈夫死了，母亲哭晕了好几次。

母亲总是后悔没有给第二任丈夫看病。

但是，当时的情况，已经来不及隐瞒，哪里敢叫医生。

再说了，那个偏僻的地方哪里有医生？

而且第二任丈夫也很在意这个，在他醒着的时候让他妈妈躲在树林里。他比我们都清楚，他只有不想上法庭才能先躲起来。

母亲在树林里，埋葬两个主人。

之后，我们在森林里住了几年。我妈在匪窝的生活经历，让她有了野外生存的能力。

我和妈妈花了几天时间，砍掉了一些粗木头，建了一个简单的窝棚。妈妈剪了很多草盖着，因为可能需要过冬，所以想的比较多。

有了住的地方，吃饭就成了问题。妈妈领着我们去树林里找白桦树，然后趁着雨季把桦树皮剥了。

妈妈非常擅长剥树皮。她绕着白桦树转了一圈，看哪个部位光滑没有结，然后上下做了一个圈，然后中间做了一个刀。稍微打开后，整个桦树皮被剥掉。

母亲用热水煮桦树皮，软化，做成各种家居用品，如桦树皮桶、桦树皮盒等。虽然很难做，但当时没有其他谋生的方法。

母亲会走出树林，拿桦树产品换食物。

那时候桦木制品还是比较少见的，也有农民喜欢，就给了我们一些吃的。

有时候我妈也会用桦树皮做的网去抓兔子，或者放在小河中间去拦鱼。

冬天，我妈妈会用她抓到的兔皮来让我和姐姐免受寒冷。

有一天，我妈出去打猎，两天没回来。我和姐姐都吓坏了。

四

两天后，妈妈带着伤回来了，但伤口已经包扎好了。

我妈在猎兔子的时候，遇到一个打野猪的猎人。

猎户用土枪打野猪后，跑去查看。野猪没有死，而是狂跳着冲向猎户号，把猎户号撞飞了。

猎户座号啕大哭。妈妈不想救，怕惹麻烦，但是她得救了。母亲急忙拿起飞枪，再次向野猪开枪。野猪倒下了。

其实以我妈在密林里生活的经验，野猪就算掉在地上也不能马上走过去检查，因为野猪生命力强，就算被撞了也不一定会死。

然而我妈走过去故意让快死的野猪咬她。

妈妈不想暴露以前的身份。

母亲救下的猎户是村里有影响力的老人。他建议母亲搬出森林，并答应帮助她赢得一块土地。

母亲发现外面的世界变了，解放了。如果她在森林里呆久了，怕之前的犯罪记录被揭开，就乖乖的搬出了森林。

之后我们渐渐融入了村子，也没人问起妈妈的过去。

闲暇时，我妈会偷偷教我们读书，有时在沙子里，有时在桦树皮上，而墨水是我妈从山里采来的野草莓果的汁液，加几滴水就能写出来。

我们害怕去上学。

为了避免骚扰，母亲常年穿孝服，不洗头不洗脸，气味难闻。

村民不喜欢我们，拒绝和一个常年穿孝服的女人交往。

那些年很穷，但很稳定。直到一个卖商品的老人出现，生活又变了。

那天，一个卖货物的老人来到村子里。老人一瘸一拐地走着，背着担子，拄着拐杖，大声喊叫。

那时候我已经长大了，每天出去种地，不在乎那个瘸腿老头。

有一天，瘸腿老人拦住我，问我叫什么名字。我觉得他看起来很凶，就没理他。他又问我妈的名字，我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我回家告诉妈妈，妈妈紧张地问我老人长什么样。

妈妈很体贴。

一般情况下，卖货的人挨家挨户，然后转到其他村，但瘸腿老人一直住在桥口，拒绝离开我们村。

深夜，我看到妈妈梳洗打扮，头发高高盘起，眼神冰冷，尽管孝顺，还是那么美丽。

妈妈拿着鞭子出去了。

五

第二天，我去外地上班，遇到了那个瘸腿老人，脸上伤痕累累。但是老人看到我的时候，并不是因为痛而生气，而是欣喜。

就在我纳闷的时候，家里出事了。

那天，我和村民们一起出去挖水渠，晚上就靠它们生活。

家里只有妈妈领着妹妹。

村里有个狗娘养的，平时就想胡来，没人敢惹他。他看上了我妹妹，当时已经十七八岁了。他来求婚的时候，我妈肯定不同意。

我不在的时候，他欺负我妹妹。

那个狗娘养的低估了我妈的实力。

妹妹对着西屋尖叫的时候，我妈赶紧跑过去把那个混蛋从炕上抱了下来。浑子不肯接受，打了母亲一拳，母亲气得一脚踢在胸口中间，浑子歪着头死了。

这是姐姐后来告诉我的。

我没有看到我妈第二次杀人，但是我可以想象。母亲绝不会允许任何人欺负女儿。

只有在这个时候杀人，才有必要想，毕竟不是乱世。

后来住在桥口下的瘸腿老头冲进来，一直盯着我家。

后来姐姐说老人把他妈妈的头敲下来，然后把那个混蛋拉到桥洞下面，用防身刀捅了他的胸口。

瘸腿老人被带走了。

原因是当一个混蛋偷了他的货，他就杀人。那个跛脚老人在判决前死在监狱里。

后来我妈告诉我，那个老人是我爸。

其实我妈没说，我也猜到了。

我父亲没有在战斗中死去，而是一瘸一拐地走了一条腿，所以军队把他赶走了。

回到家，他发现空空家里也是这样。虽然他有勇无谋，但是他想了很久，他认定他的母亲和第二任丈夫已经走了，然后他就能猜到第二任丈夫会带他母亲回家。

他一路追我。

他只是没有想到第二任丈夫死了，他得不到母亲的原谅，因为他的手上沾着我爷爷奶奶的血。

我妈妈是一个非常聪明的女人。她偷偷溜回家，问邻居。虽然是乱世，人也经常死，但那天晚上镇上只有我爷爷奶奶被杀。

我妈猜测是我爸自己干的。

不然他也不会第一时间猜到他妈又不回家了，跟着第二任老公。

我妈妈非常讨厌我爸爸，以至于他毁了她的生活。

那天，我妈收拾了一下，拿着鞭子出去了，狠狠打了他一顿。妈妈告诉他，他们永远不会在一起了。

我父亲知道他有罪，但他不想离开我们，所以他一直在村子里游荡，结果发现有人被杀了。

我的父亲，用自己的生命，终于从母亲身上赎了罪。

六

我快三十岁才结婚，因为肚子里有点墨水，所以村里让我做代课老师，我这一代人延续了很多年。

妹妹虽然年纪大了，但在妈妈的坚持下，还是背着书包上学。

姐姐直接上了初中，然后高中上了两年，最后上了大学。

我和母亲一起住在乡下。

我们都想让妈妈的生活更好。大家都在努力，不想让妈妈再为我们担心了。尤其是我，经历过的一切，让我知道妈妈的不易。

有一次给妈妈买了画笔和画布重拾梦想，妈妈面对画笔哭了，吓得我再也不让她画了。

母亲的手已经弯曲变形，被父亲折断的左臂在晚年已经僵硬无法再弯回去。我们不让妈妈工作，就让她四处看看。

妈妈每天都自己收拾，头发总是蓬乱的。她将野生草莓汁与碱性表面混合，将白色棉布染成深蓝色，为自己制作纽扣衣服。

妈妈经常在树林里散步，偶尔爬山。她不需要我们陪她。因为她在路上，经常嘴里说着什么，所以我们听不见她在说什么。

母亲九十三岁去世。我们后来找到了第二任丈夫，和他母亲一起埋葬了他。

我妈以前是土匪，杀人，但在我心里，她是世界上最善良最伟大的母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