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嘉仲 95岁清华老教授张礼开直播上课

清华大学95岁的教授张参加了现场直播

张莉(右)在清华大学物理学助理教授胡家忠的帮助下上网。(图片由清华大学提供)

2月20日上午9点20分，32岁的清华大学物理系助理教授胡家忠带着电脑包、口罩和电动车出发了。

不一会儿，就来到了目的地。敲了几下门后，清华大学95岁的物理学教授张莉面带微笑地打开了门。

门的左边是张莉的书房。

书房不大，略带年代感的家具无声无息，五斗橱上也贴满了漂亮的英文字迹，表明了它的用途。张莉的书桌靠近窗户，上面放着一块玻璃板，一盏老式台灯，几本专业的英文书籍，中间放着一台崭新的电脑，格外引人注目。

胡佳忠在张莉的电脑上调出了雨课的二维码扫描页面。

“登录成功！”张莉拿起手机，轻轻扫了一下，笑着说道。

这是清华大学春季学期课程《量子力学前沿课题》的在线课堂场景。过一段时间，在清华校园任教时间最长的张莉，将与刚入职一年的胡家忠携手，在云端与异地的同学见面。

“学生要敢想大问题，才能出大人才。”

离上课还有一小段时间，张莉和胡佳忠已经调试完毕，打铃准备出发。

"张先生，你在网上上课紧张吗？"

“呵呵，别紧张，有贾忠在，我放心了！我把软硬件都给他了。”张莉笑着说，“贾忠是个很好的实验物理学家。在他的参与下，这门课突破了理论物理的研究水平，引入了实验物理的视角，变得更加前沿和丰富，非常值得期待！我们是‘合作伙伴’，挑战是无限的！”

张莉教授22年的《量子力学前沿专题选》，也是胡家忠教学生涯的第一门课程。“挑战”是教了71年的张莉一直在实践的“教学黄金法则”。

“张先生的课不像一般的基础课。所有的内容都可以在书上找到。张老师的课有很多内容是前沿的，需要不断学习和研究，让我们觉得很有挑战性。”十年前，还是学生的胡家忠坐在教室里听得出神。

“网络课堂对你来说是一种挑战吗？”

“最大的挑战可能是我的年龄让我的思维不如年轻时敏捷！”张莉的笑声响亮而充满自信。坐在记者面前，很难相信他已经90多岁了。

这对“师徒+伙伴”选择了“雨课”+微信群挑战线上教学。

“这种课对学生特别好！”张莉说，传统课堂的学生“害怕”提问，而在线课堂的学生通过微信群随时提问，老师及时回答。所有问题一目了然，可以互相交流，促进独立思考。

“学生应该敢于思考！敢于思考大问题，才能出大人才！”张莉反复强调。在他看来，善于思考、敢于质疑是科学家必备的素质，对于培养年轻的科研人员尤为重要。

现在，经过几次试验，张莉已经完全适应了在线教学方法。

之前的试用中，有几次网络被卡。胡佳忠及时提醒他，网络课的语音可能会延迟，PPT切换页面时要暂停，翻到下一页。张莉牢记在心。他们还想出了一个互相配合的好办法——在张莉讲课的时候，胡家忠用另一台电脑打开了“雨教室”，选择了“学生视角”来“监控”网络音质是否一直稳定，并打开手机的微信群，随时关注群内学生提出的问题，做到充分控制、及时掌握、及时回应。

“即使你很熟悉，也要认真考虑如何让它更好地被学生接受。”

9点50分，随着铃声响起，张莉和胡佳忠立即投入到紧张的教室里。

“同学，你能听到我们的声音吗？如果没有声音，请在微信群里反映。”胡家忠说。

“老师们好！”学生们反应热烈。

“同学们，早上好！今天我们要讲一个量子效应中非常重要的内容——超导。我们先来理解BCS波函数。”张莉用英语打开PPT页面。

95岁的张莉轻松地靠在椅背上，手边的讲义放在桌子上，没有其他书面材料。其实他不看讲义，有时候看电脑，有时候干脆看窗外。稍有难度的超导理论的延伸和故事自然如泉水般流淌。窗外初春的阳光洒在他的脸上，像温暖的光。

“张先生教过很多次这门课，但他每年还是亲自准备讲义。在这次联合讲座中，他多次主动要求我讨论课堂的内容设计。君子之气可敬可佩！”作为新老师，胡家忠感慨地说。

自1998年开设该课程以来，张莉已经这样做了。

每次上课前，张莉至少花了一个下午和一个晚上备课，课程中使用的PPT是他自己做的。“即使是我熟悉的东西，我也必须认真考虑如何让学生更好的接受。”张莉说:“讲课是一件很有生命力的事情，不是每堂课都能教好。”因此，哪节课讲得好，张莉课后会感到“说不出的快乐和满足”，如果一个问题没有讲清楚，我的心里会“很尴尬”。“我会回去琢磨的。等到下节课。”

除了备课，张莉还花很多时间学习文学。

在张莉的办公室里，所有打印和装订好的文件都堆在橱柜和书桌里，还有许多文件在他的电脑桌面上。“当然，前沿时有变化，课程必须增加新内容，我才能活到老学到老。”

“一个好老师应该把探索知识的科学精神传授给学生”

一个半小时的讲座很充实，让学生们玩得很开心。

“张先生讲课思路严谨，逻辑清晰，善于从历史的角度讲述；胡先生非常熟悉当前的研究前沿、实验技术和许多新思想。两位老师相互结合，使课程内容更加丰富，更容易理解。”住在山西晋中的清华物理系大四学生张仲驰激动地说:“在课堂之外，我也感受到了一种尊师重道的传承。长辈互相给予，学生继承回馈老师，学术之路才能越走越顺畅。”

在他71年的教学生涯中，张莉最初希望让学生学习知识，但后来他发现激发学生学习课程的兴趣和动机更重要。在这方面，他上了一堂难忘的课。

张莉在苏联列宁格勒大学读理论物理研究生时，发表了一篇关于“电子-正电子系统的稳态和湮灭变换”的论文。国际著名多电子原子理论创始人之一福克院士对论文表示满意，并希望继续在这个方向取得突破。为此，他被给予了一年的博士后职位。然而，当时张莉并没有意识到进一步深化工作的意义，所以她只算了最简单的问题，犯了一个错误。十多年后，一位美国教授在此基础上对凝聚态多电子系统进行了深入研究，从而创立了“正电子湮没谱学”。

“那时候，我连这个任务都没意识到。空浪费时间。这不是科学家的思维。”回忆起这段经历，张莉摇摇头，一遍又一遍地叹息:“在学生时代，我没有在讨论、辩论和提问的过程中受过训练。以后真的不希望学生复课！”

因此，张莉总是希望让学生尽可能地理解一个思想的创始人是如何想到这个问题以及如何解决它的。

“你懂1、2、3，你就教学生1、2、3，这不是好老师。教师必须向学生传授对未知事物的好奇心和探索知识的科学精神。”张莉激动地说。

“教了这么多年，你有没有想过退休的那一天？”

张莉坚定地说:“除非有一天我头脑混乱，什么也看不懂，否则我会停止讲课，去养老。只要脑子没问题，我是不会放手的！”(记者高原刘)

(编辑:李、孙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