厦门爆炸案 中国大案要案纪实——085.厦门“6·24”特大爆炸案

1981年6月24日是个好天。街道上挤满了人，人们沉浸在改革开放之初的和平欢乐气氛中。

晚上7点40分，市公交公司的一辆编号为“30671”的两节客车满载乘客，准时离开轮渡站，开往火车站。到夏河路中间，车突然意外爆炸。

300多名警察，不分性别和警察类型，从四面八方赶到现场。厦门市原领导吴兴峰、王成秀、张，市公安局原领导李武海、宋劲松、王，先后赶赴现场了解情况，指导伤员抢救和案件调查。驻扎在厦门的部队也派出指挥官帮助维持秩序和保护现场。

当晚，市委、市政府召开紧急会议，对抢救伤员、组织案件调查、平复人心等紧急工作做出具体部署；第二天一早，市委、市政府再次召开各部、委、办、县、区、局领导干部会议，汇报情况，部署抢险、破案和善后工作。

消息传到北京和福州。时任中央政法委书记的彭真同志、福建省委第一书记项南同志批示做好善后工作，安抚民心，查办此案；省公安厅厅长边琦在厦门召开省公安厅厅长、刑侦厅长会议，部署全省破案工作；公安部刑警队副队长盛兴邦率首都技术调查员赴厦门；省公安厅刑侦处夜间派技术人员和侦查骨干到厦门；为了增加探测能力。

厦门市委副书记王成秀、余明，副市长张振富，省公安厅副厅长林国恩，刑侦局副局长陈国立，市公安局副局长李伍海，宋劲松等组成专项调查组。有143名警察参加的该委员会很快成立。来自全省各地、市县的项目检测小组也已开始工作...

二

通过对被炸车辆的反复调查，发现被炸客车前舱左侧受损最严重。其中，前车厢左侧第六座右前座20 cm处的通道地板上有一个被吹出的大洞。洞下钢梁自上而下被炸裂撕裂，车轮外胎部分压碎，车轮鼓凹陷。破布片嵌在大孔下的差速器和万向节内，3平方米左右的沥青路面上散落着多达105个大小不同的凹陷。经过有关部门专家反复调查和认真研究，确定这是爆炸点。

在第三国家海洋研究所、厦门大学化学系等单位的大力协助下，有关专家先后从爆炸点、周围物体和尸体伤口提取了10个样品进行测试，特别是在采集和测试了被炸汽车上距离爆炸点5-7米处的粉尘并多次模拟爆炸后，经权威技术部门确认，该炸药为硝酸铵炸药，用量约为9公斤。

四十九名项目人员使用了“滚雪球”的方法——一个人寻找他的熟人或邻近的乘客。经过20多天的寻找，他们终于摸清了车上169名乘客(包括中途下车的8人)的具体位置，以及除一人外所有乘客的具体情况，如性别、年龄、职业、来自哪里、乘坐目的等。据回顾统计，161名乘客中，除8人中途下车外，29人当场死亡，10人被送往医院后死亡，45人重伤，29人轻伤，1人死亡，11人受伤...

经过仔细检查梳理我的头发，幸存者中的嫌疑人一个个被消灭了。在死亡的40人中，39具尸体在检查遗骸和亲属身份后被认领，只有一具男性遗骸无人认领，而这具未知的尸体只是离爆炸现场最近的三个人之一。

三

通过法医的详细检查，确定不明尸体右侧比左侧重，右小腹被炸开，从而得出爆炸物在不明尸体右下方的结论；尸检时，在无名尸体的骶骨发现了一段铁丝。经过调查和比较，铁丝的型号与用来加固前舱坐垫的铁丝型号相同。因此，项目人员推断，不明尸体极有可能是凶手。

针对现场收集的520多件服装中无法辨认的文物，项目人员在过去6个月中走访了10个省市的101家工厂和23个批发站，咨询了4家科研单位，逐一询问了这些服装的产地和销售范围，经过仔细的检查和比较，确定了11件可能匿名的服装。经过专责小组的反复研究和模拟试验，在清理现场发现的差速器和万向节解体后发现的衣物碎片、长度为2米的钢带等5件物品被鉴定为爆炸前与炸药放在同一个包装中，这增加了再次认定不明尸体为凶手的天平的重量。

尸检后发现无名氏尸体肠道内容物中存在寄生虫和虫卵。经过专家鉴定，长期生活在农村地区的人感染这种寄生虫的几率更大，这为判断无名氏尸体死前可能生活在农村地区提供了重要依据。

通过公安人员、个别采访和现场回忆，很多乘客对爆炸前不明尸体的具体情况提供了很多有价值的线索-

刘:...当我经过第六个座位的乘客时，他只是抬起头来。他看起来像26-7岁。他骨架粗壮，留着长长的平头发型，穿着一件旧衬衫，左腿呈拱形。他的右脚踩在车板上，腿上放着一个黑色的包，双手护着。他看上去很迟钝。他的座位旁边有一个旅行包。我曾经踢过，感觉很硬。

陈某:...第六个座位的男人，头发剪得比平头还长，穿着白衬衫，看起来像“鼠灰色”，很老。座位旁边有个带拉链的旅行包，颜色记不清了。这个人皮肤黝黑，体格粗壮，坐在那里好像很压抑，像个外国人。

林:...回过头来，那个人不大，肩膀很宽，看起来很压抑，很累。他一动不动地坐在那里，双腿向上弯曲，大腿上放着一个手提包，座位旁边放着一个带拉链的黑色大包。

经过项目工作人员耐心细致的思想工作，一名扒手也被公安人员感动，公安人员把他当成了受害者，采取了合作的态度。他以独特的“专业”敏感，详细描述了他死前无名尸体的姿势和特征。最后他说:“如果你想找到第六个座位的那个人，你应该去永安上面的地方调查。“他的话为案件的调查提供了有价值的信息。

在上海、江西等公安技术部门的帮助下，项目人员多次与科研人员对尸体和骨骼进行检查对比，科学计算出此人年龄约27岁，距离无名尸体骨骼约1.76米高。

为了进一步确定无名尸体生前的形象，项目人员和目击者一起从码头、车站、菜市场等各类人群聚集的场所，找到了与无名尸体有类似地方特色的人作为模型。同时，他们请来了三位专业艺术家，根据目击者的描述，特别是那个姓陈的扒手，他们画了又改，最后画出了无名尸体的画像。

四

根据凶手的推断，项目人员将调查重点锁定在事件发生前外出、事件发生后失踪、与不明尸体性别、年龄、身高、体态、血型相同、具备获取爆炸物条件的人员，确定调查范围先在闽南，后在闽北，如果仍无法检测到，则延伸至全省。

按照计划，在厦门，公安部门和各单位内部治安干部组织了1280多名治安积极分子，对所有20至30岁的常住男性进行了城乡调查，查明了120名失踪居民的情况；对7000多名移民，特别是有条件获得爆炸物的建筑行业的移民工人进行了检查，查明了其中123人的下落；对6月20日至24日来厦的24个省、市、自治区155个县的1500名外国游客进行了核实；1948名船员、488名码头工人、45名三轮车工人、137名卖水果小吃的小商贩和39名在155艘船上乘凉的居民被询问。结合破案，收缴枪支5支，子弹近3万发，手榴弹400多枚，炸药120多公斤，雷管3200多枚，导火索4600多米，军刀匕首等杀人武器460多件。

在“6·24”爆炸事件后的近半年里，项目人员发现了60条各种线索。虽然都与爆炸没有直接关系，但毕竟排除嫌疑人逐渐缩小了侦查范围，使侦查目标更加接近。

五

经过多次反复的科学测试，对无名尸体高度的准确鉴定，以及对劳改劳教逃跑人员的筛选，一个叫黄克芬的逃犯突然出现在项目人员眼前。

经调查，黄克芬年近28岁，身高1米76。他出生在浙江苍南县。他出生于1953年8月。1967年，他随父母移居福建省顺昌县白石村。1972年，他辍学去做临时工。1975年因伪造车票、非法炸鱼、盗窃等违法行为被顺昌县公安局拘留教育。1978年5月，因团伙盗窃和买卖炸药雷管被捕。

1982年1月6日，专案组经过认真研究，决定以黄克芬为重点调查对象，展开全面细致的调查。

顺昌县白石村，项目工作人员从黄克芬的母亲和哥哥那里得知，黄克芬很懒，经常到处炸鱼。被判劳动改造后一直没有回国；和黄克芬同村的一名刑满释放人员吴某说，黄克芬小学毕业后就不能正常工作了。他经常去小溪边钓鱼，对炸药非常熟悉。他还卖给吴3包炸药和几十个雷管。黄勇猛精悍，无所不能；顺昌县一个村庄的农民高(音)曾经卖过炸药，他说他卖给黄克芬19包炸药和70多个雷管。据他所知，黄还从另一个人那里买了2包炸药和300多枚雷管；在宁化县两三岗劳改农场，仍在劳改并与黄克芬同监的林解释说，黄克芬逃跑时，拿走了他常用的2 m钢卷尺；黄克芬的二姐黄和他的儿子告诉参与调查的项目工作人员，黄逃跑后曾两次来到她家，睡觉时穿着红色运动服...

项目人员在检查了黄克芬住所雨靴中发现的毛发后，确定黄克芬的血型为A型，与爆炸现场采集的疑似凶手的血液检测结果一致。

一个多月，14名项目人员走访了浙江苍南、福建顺昌、福鼎等5个劳改农场、10个县市。在当地公安机关的协助下，他们调查了与黄克芬有关的128名人员，初步确定第40具无人认领的尸体是造成“6·24”重大汽车爆炸案的主要嫌疑人黄克芬。

六

此案的调查还没有结束。

1982年3月15日，厦门木器厂工人徐某在整修厂仓屋顶时，发现一只被风吹日晒晒干缩水的断掌。得到消息后，项目人员赶到现场进行调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