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文讲述了一个麦肯锡前员工从自荐到麦肯锡,质疑咨询是否创造了价值,最后离职进入一家创业公司的故事。
咨询行业是商业文明的乌托邦,就像同样在现实世界中的投资银行一样。
这是商业社会极度发展的产物——高薪、快速成长和人性的释放。
去年冬天,我完成了在麦肯锡的最后一个项目。最后一次,冲向项目,一直到凌晨五点。早上看到一个昏昏欲睡的城市,迷迷糊糊就晕过去了。当我醒来的时候,我忘记了我在哪个城市。
咨询业有梦想也有痛苦。有时候晚上九点下班,有时候晚上十一点,有时候凌晨一点,有时候项目空在沙滩上;有时候,项目忙着等日出看日出。
最后一次,我发了最后一封邮件,邮件地址麦肯锡后缀。麦肯锡的平均工作年限是三年,邮箱里经常会收到一些关于故事如何开始,故事如何结束的邮件。
我记得故事是从哪里开始的。麦肯锡是我的梦想。
当时我读完硕士,在旧金山一家中小型咨询公司待了下来。经过三年的努力,他被提升为高级经理。我两次提交麦肯锡的网上申请,在不同的面试环节都收到了拒绝信。我也尝试过积累人脉,但是找不到合适的朋友推荐。后来,我居然自我推荐成功。
我在网站上看到麦肯锡亚太区要在一个新的领域拓展业务,这个领域恰好是我在旧金山的咨询公司的研究领域。我搜索了所有相关新闻,找到了30个相关负责人的名字,按照企业邮箱的命名方式推断邮箱,一个个发邮件自我推荐。
“第一,这项研究在国内刚刚起步,专业领域成熟的咨询师并不多;第二,如果从买方招聘和培训顾问,需要专业咨询能力的培训;第三,我在旧金山做过很多这样的项目,可以给亚太地区带来独特的价值。”
一些邮件被系统退回,而另一些邮件被发送出去却没有任何回复。30封邮件里,最后只有一个合伙人回复了我。我抓住了面试的机会,凭借学生时代积累的案例分析经验和在咨询行业积累的行业洞察力,成功进入了我梦寐以求的地方。
在麦肯锡,我遇到了世界上最优秀的人。
他们之所以优秀,不仅仅是因为他们在名校获得博士学位,在知名企业担任高级管理职务,更是因为他们努力追求的价值。有的人当了半辈子足球运动员,去麻省理工学院读了两个博士。有些人在工作前一年周游世界,在阿富汗被塔利班追赶。有些人去非洲当学生教书,记录当地孩子的笑声。
他们接受了世界上最先进的商业培训,他们也拥有世界上最新鲜的智力。咨询行业充满挑战,他们最擅长自我挑战和自我迭代,致力于帮助企业应对挑战和完成迭代。
所以在咨询行业的设定中,一个战略值几百万到几千万,最优秀的商业人才从第三方的立场为企业提出了全新的战略。他们相信智慧的价值,一个优秀的想法可以给商业带来颠覆性的发展。
他们也为咨询从业者提供高薪,但在如此高的压力和长时间的工作下,这些将不再重要。重要的是你是否对这项业务有真正的热情,你是否期望成为更好的自己,你是否喜欢帮助企业创造更多的价值。
在咨询行业工作是需要感情的。
有时候,努力是次要的。可怕的是,有时候,你会怀疑自己做的事情是否真的有价值。
曾经听过一句话:“我们做咨询的是客户的矛和盾。矛,就是如果客户有想法,不方便他提出来。让我们提出来。盾,项目做好了,永远是我们,客户永远是对的。”
我一直在努力寻找真正的价值。两年前我参与了一个项目。当时公司危机严重,整个行业不景气。我们已经尽了最大努力帮助他们提高成绩,并在他们身后的高压下工作了很长时间。他们奋斗了两年,当时大家都在为这个项目受苦。
最让我开心的是两年后收到客户的好消息。虽然项目做得很辛苦,但我们对我们的成本控制和管理策略非常满意,帮助他们保持了利润,支撑了整个行业走下坡路时资本的寒冬。
我以为我找到了一些价值,但咨询公司是商业文明的乌托邦,是商业战争世界的象牙塔。
“我一直在思考咨询和投资银行是否创造了价值。”午夜时分,我收到了一个朋友的来信。
凌晨5点,我完成了日出项目,回复了他的消息:“我可能很快就不在麦肯锡了。一家创业公司刚完成B轮融资,给了我股权和VP的职位。你怎么看?”
“有时我认为企业家才是真正为世界创造价值的人。但是真的很难下定决心离开,这一行的一切都是光鲜亮丽的。”
那天我迷迷糊糊睡了四个小时。从酒店的落地窗望出去,市中心的高楼非常小。我起身,收拾行李,赶往下一个城市。
去机场的路上,又开始下雨了,好像纸被油浸湿了,变成了半透明的颜色。飞机晚点六个小时,我一直盯着贵宾室的电脑。当时我给了创业公司最后的答案。
告诉我,这一切有价值吗?
我还是很怀念麦肯锡的合伙人,觉得他们是世界上最聪明的人。我也会怀念那种东奔西跑,跑过市中心的每一家金融机构,飞过每一座陌生的海对面城市的日子。为了做项目,我计算过世界上没有人统计过的数据,我也从来没想过我能为了赢得项目喝那么多酒。
后来我离开了咨询业务,才发现我可能离不开它。后来发现有一种创业模式,另一种一文不值。
我的日常已经恢复正常,还在各个城市旅游。以前认识客户,现在认识投资人。而我最大的职责就是为公司获得更多的融资,可能远远超过实际价值。
一路走来,从旧金山,到麦肯锡,到创业圈,我遇到了太多裹着光环的人。你说,这一切值得吗?一切都是空的空,一切都在捕风。
也许,人们之所以要一路奔跑来取得进步,是为了看到更广阔的世界。当你发现这一切都没有什么了不起的时候,你已经发现了一个更广阔的世界。
也许有一天我会坦然的说,在某个世界里,我来过,我见过,也征服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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