蔓胡颓子 邂逅胡颓子 | 特别策划

我在湖边遇见的

2018年3月，中山大学生命科学学院王教授带队前往奉化进行生物多样性调查，并前往东钱湖等周边地区进行调查。当时，我陪同王教授一行参观了东钱湖马山湿地和下水口村。我们主要观察鸟类和与鸟类栖息地和觅食有关的植物。

在王教授的团队中，有一位研究植物分类学的林博士。他知道我最近一直在关注野果，就告诉我，他刚刚在东钱湖附近的“十里香四香”景区看到了一种叫沙枣的植物。这种植物的果实可供人食用，鸟类也喜爱它。当时我走在前面，离“十里四香”有点远，所以没有回去看。过了几天，我一个人去东钱湖生态考察的时候，特意去看了这种蛀果。原来这是一丛绿色的灌木，有些树枝缠绕在田边的竹篱上。仔细一看，我看到树枝下挂着很多绿色的小水果。这些水果呈椭圆形，长度略大于1厘米。绿色的表皮上有很多褐色的斑点，像薄薄的鳞片。水果底部挂着一个类似小辫的东西。它的叶子也很独特，正面是绿色，背面是白色，还密密麻麻地长满了像水果一样的褐色“细鳞片”。说实话，第一眼看到的时候，有点失望。我以为是一种美丽可口的野果，谁知道是这么卑微的东西。

后来林医生告诉我，如果再细分，沙枣的中文名应该是“宜昌沙枣”，属于胡颓子科胡颓子属。在这个科和属下，有许多植物，如沙枣、伊昌胡颓子和沙枣。我是外行。从插图上看，宜昌沙枣和沙枣在外观上几乎没有区别。根据《浙江省200种野生水果选图册》，沙枣果实3-6月成熟，成熟时呈红色。可鲜食，可制成果酱、酿造酒、入药，具有消食止痢的功效。我看到的宜昌翅果油树的果实好像还没熟，就直接拍照了，没有摘下来尝一尝。

四月中旬去东钱湖看熟透的红果。但是到了那里，那丛植物依然存在，我们可以上下看，却连一个果子都没有了！都是鸟吃的吗？

在山里再次相遇

4月底的一天，我去东钱湖鹿野村的山上进行自然摄影。春深草深，山径隐约可见。我一个人拿着相机走着，路边有很多成熟的树莓和泡芙，味道很好。

走到半山腰，突然看到树枝下挂着很多红色椭圆形的野果。它们非常漂亮，像小红灯笼和小西红柿，在阳光下闪闪发光。最有意思的是，水果的底部挂着一个像小辫一样的东西，就像灯笼底部的流苏一样，但是没有流苏那么软，而是很硬。

我拍了几张照片，放大了。我看到每个水果的表面都不是完全红色，而是点缀着银色的斑点。这种植物的叶子正面是绿色的，背面是苍白的，灰绿色的，还有像铁锈一样的褐色斑点。

根据果实和叶子的特性，脑海里闪过一个顿悟:这也是胡颓子的植物吗？在我看来，眼前的植物和宜昌沙枣很像，只是果实更大，长约两厘米。

于是，我用手机给面前的红色水果拍了一张照片，然后用一个专门识别植物的APP软件进行了现场识别。答案的确是一种翅果油树，果实鲜美。但是，虽然我对它是胡颓子的野果有很大的信心，但我心里还是有点犹豫:该不该试试？如果不是腐朽的水果，而是其他看起来很像有毒野果的东西，岂不是麻烦？但最后还是经不起诱惑，大着胆子挑了一个吃。耶！甜甜的甜甜的！虽然略酸，但是很好吃，回味很好。

当我下山时，我又经过了那里。过了两个多小时才吃到水果，没有任何不适的感觉。于是我干脆多挑了几块准备带回家给家人吃。

在野果分类中，沙枣属“核果”，核呈纺锤形，两端尖，中间圆，最显著的特点是有八条边。后来我在家里仔细对比了《浙江200种野生水果精选图谱》，在网上查询对比。我认为在鹿野村发现的翅果油树确切的物种名称应该是“翅果油树”。

寻骨风

品尝野果时要小心

对于翅果油树这样的野果，我又去请教了林医生。他告诉我，四月是南方沙枣的结果期。这种好吃的野果有很多别名，有奶籽、甜棒、三月枣等等。在胡颓子属的野果中，也有各种“亲戚”，如银果奶子、小花羊奶子。从这些名字中，都能体现出“好吃”的特点。林医生说，翅果油树也叫“酷儿酥”，可以想象用来形容鸟类吃它时的舒适感。

但是，还有一点让我很好奇，那就是为什么叫“颓废”？很遗憾，我找到了很多资料，但还是看不懂。我只知道“翅果油树”这个名字，是唐代名医陈赞奇所著《本草经》中记载的。明代的李时珍在《本草纲目》中引用了陈藏岐的相关说法:“林中树高马大，冬不凋，叶白冬开，春最早，子食果。”在这里，陈赞奇对常绿灌木沙枣的描述非常准确。

李时珍还说，谦让的是鲁·，“鲁·是蛮语”。据说安南把这种野果叫做“鲁杜梓”。但我还是不知道“谦让”这个词出自什么典故。抛开“翅果油树”这个名字的由来，我想说，其实在野外吃野果是很谨慎的。我在野外生态摄影方面有十多年的经验。和普通人相比，我对本土物种比较熟悉。我上面说过，“敢尝野果”的行为是不应该模仿的。因为有很多看起来很像的野果，但是有的很好吃，有的不能吃，有的甚至有毒。

比如构树和构树都是桑科植物，前者是灌木，后者是树，果实看起来很诱人。5月下旬，小构树上的红色果实挂在树枝下，真的很美。如果你不知道，你可能会认为是覆盆子之类的。几年前，我被骗过一次。当我看到这种水果时，我想当然地认为它很好吃。结果塞到嘴里，味道又涩又怪。太难吃了！所以构树的果实虽然不像覆盆子那样被列为有毒的野果，但也是“不可食用”的野果。

构树是一种野生的、重要的城乡绿化树种。它的果期在七八月，果实橙红色，头大，直径两三厘米。它的可食部分其实是肉质花萼，味道是甜的。而构树果实容易吸引苍蝇等昆虫。所以，千万不要吃路边或垃圾堆旁种植的构树果实。

构树果实

构树果实

选自《中国三峡》杂志2019年1月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