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叶茑萝 羽叶茑萝：为全天下情人而盛开的“爱之花”

从夏天开始，我就看着虞美人如蝉般艳丽，冬雪之美，提供了密如星辰的女贞，巧如天籁的绣球，嗅着云一般大的玉兰花，还有美丽美丽的玉簪，最后摘下了清澈的芙蓉花和金黄的连翘，终于等了整整一个夏天。立秋前后，我满心欢喜。

比起莳萝花，我更喜欢莳萝叶。在莳萝的所有叶子中，我最痴迷的是带羽叶的莳萝。羽状植物似乎天生就有一种独特的吸引力，比如初夏的合欢，初秋的栾树，被称为“老遗骨植物”的池杉，以及用羽状叶子包裹在月桂树、松树和柏树周围的莳萝。

羽叶赋予莳萝细腻灵巧的气质。温柔的卷须让它看起来像一条游龙。过去，曹子建的《洛神赋》叹洛神之轻，以“若为奇，若为幽龙”四个字，这八个字可以用在羽叶莳萝中。

尤其是秋天开始后，长有羽叶的莳萝在寒冷的秋雨中生长得惊人。从远处看，高高地躺在松枝上的莳萝就像一条蜿蜒的绿色幽龙。秋风吹过，浓密的羽叶飘动摇摆，就像想飞翔的翠鸟。

就像看不上所有的爬藤一样，世俗的目光不屑于停留在这种柔软无力的莳萝上。二十多年前，诗人舒婷的《致橡树》狠狠扇了宋庆的专用花一巴掌。每年的六月，无论凌霄花的魅力有多迷人，都无法掩饰它用高枝炫耀自己媚与媚的欲望。一朵花，骨头贱，自然不愿意再看。

所谓“寻的运动，心的震动”，寻的善恶，也是心的因。在诗人的位置上，莳萝是一种没有骨气的草，在植物的世界里，莳萝是爬不进高厅的。信不信由你，你走遍城市的高端公园寻找莳萝的影子？

莳萝，莳萝，也许它应该只生活在农村和野外，它的命运，就像那些被视为必须的野生蒺藜，野生燕麦，野生何首乌，被切断了，复活了，复活了，根除了。然而年复一年，莳萝依然如约而至，倚着已经没了油漆的老建筑墙，已经枯萎的矮篱笆，已经很久没修过的丑陋灌木，托付给它一个不断被强烈情感淹没的毕生夙愿。

在土地本身，莳萝和所有顽固的野生杂草并不那么讨厌。是一个生命力很强的孩子。因为它的长相，我更愿意把它当成美女，对爱情有着强烈的激情。莳萝象征的女人，就像上协的那个，说:“我想好好了解你，我会长命百岁。我渴望与你相知，万岁，这颗心永不褪色。除非巍峨的群山消失，除非滔滔的河水干涸。天地合一，却敢与你争。”女人难得的爱情誓言。她心中的爱，如惊涛骇浪，如熔岩烈焰，可以说是山崩和大地的混合。

爱情不像莳萝。裹在烟雾中的羽毛叶子被凶猛的艳红色花朵包围着，这些花朵在无尽的长卷须上充满了强大的生命力。它靠在树上不离不弃，又有多少次纠结于依恋？这个世界，带着歧视之心，说它是通过缠绕外来物体而上升的，并且鄙视它，以至于纯洁而执着的莳萝被不属于它的不公正所掩盖。

莳萝恰好玩《新娘花》，让人不得不产生这样的浪漫联想。古往今来，多少寻找婚姻的人，都在为“爱情”这个词而缠绵，就像莳萝的藤蔓生生不息。所以，关于莳萝，即使大家都叫它“狗下脚料”，我也愿意把它看作是“爱美之花”，是在寻找婚姻中为全世界绽放的“爱情之花”。

《诗经》是植物和爱情的宝典，早就说“莳萝女，于松柏用”，莳萝以“莳萝”和“女莳萝”命名，真是妙不可言。世界上没有其他名字更合适了。

然而，莳萝从来不属于那个整天在“为了自我保护”中为爱而软弱流泪的傻女人。当一个男人“骂人不考虑反面”的时候，就是“相反，他不思考”。我想全世界没有一个男人会在他憔悴的脸，水汪汪的眼睛，颤抖的小嘴唇面前感到怜悯。

很多时候，我们经常看到的爱情是，如果一个女人嫁给了一个普通的男人，甚至是一个农家女，她就想靠着他的墙爬到天上去，但她永远不想最后变成一只活在井口的蜗牛，一个一无是处的人。

莳萝攀附的是一棵树，赋予它生命力，彼此共舞，无论是松树还是柏树。哪怕是一棵丑陋的桂花树，它也不会嫌弃。当他竭尽全力一无所获时，他抽身离开了。

在我喜欢的藤本植物中，疏是一个超级尘封的素衣仙子，络石藤是一个长相奇特的陌生人，莳萝是一个坠入爱河的绿衣女子。她长袖善舞，舞姿优雅轻盈，摇曳如轻云遮月，袅袅如风归雪。微风在徐来，她微步，袜子尘封，让人失眠忘餐。

唐诗里说“草根犹青”，宋词里说“愿与莳萝同在，不得不与松树为伴。”也许这是因为莳萝经常被认为是一个精致的女人。精致的属于精致的，但总是清晨离开，下午枯萎。所以，每年最累最缠绵的一种花，就是一大早穿过湿漉漉的荒野，去看附在一大堆桂花树上的羽毛状莳萝。

看它的花像一颗红色的五角星，从天而降；看它的叶子，交织在一起，紧紧的编织在一起，却一点也不觉得复杂。反而和温庭筠的话一样深刻。羽毛叶子里蹦出的小星星，大大小小，红得让人难以停留。它们只能转向那簇簇带着晨露的绿色卷须，把它们送过女墙。

所以，我也隐约目睹了一段对莳萝的迷恋，就像敦煌曲子词唱的那样:

在枕头前许下每一个愿望，休息到青山烂掉。

鳞片漂浮在水面上，直到黄河完全干涸。

当白天到来时，北斗七星回到南方。

休息一下，也就是不休息，等到半夜才能看到太阳。

正文/玄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