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晴阿姨有时对她的朋友说:“事实上,我家的孩子更多!”她说的“二人组”包括我和两个烈士的孩子。我从小就和奶奶住在一起。解放后,我舅舅苏羽带着我和奶奶去南京生活。从那以后,我对我叔叔有了更深的了解...

中央政府指示苏羽带兵进攻上海

大叔对上海的依恋,始于抗战后期。1945年初,中央指示苏羽带十万精锐士兵进攻上海,并派张爱萍到上海做内参。他还把江苏省委改为中共中央直属上海局,准备发动武装起义,把日本人赶出上海。攻占上海后,领导班子也确定下来了,刘晓任市委书记,刘长生任市长,张志毅、张承宗任副市长。接到指示后,舅舅开始认真学习上海。经过一段时间的深入学习,舅舅向中央汇报,进攻上海的时机还不成熟。军事上来说,新四军未必能全力攻占上海。即使上海被大费周章攻占,事后的管理恢复还是个问题。除了叔叔,潘汉年还在书面报告中向中央建议暂时不能攻打上海。毛泽东的好建议被采纳了。

经过研究,我叔叔对上海已经很熟悉了。据周回忆,大叔不用看地图就能画出上海的草图,道路基本是对的。淮海战役期间,交通壕以上海道路命名,如“乔佛里大道”、“南京路”。检查时,舅舅发现“乔佛里大道”和“南京路”的壕沟交叉。他说这两条路不能过,说明他对上海很熟悉。他要求连排级干部一定要记住上海的路名,一旦进攻上海就能有初步印象。

苏羽部署并指挥了上海战役

果然,1949年解放上海的任务又落在了他的肩上。上海是国民党长期努力抵抗的重要堡垒,也是当时中国的经济文化中心,号称“半个中国”。毛泽东多次指出,解放和接管上海是“中国革命的一个难点,具有全国和全世界的性质”,并提出了“全面保存上海”的战略构想。为了更好地解放和接管上海,中共中央决定,在陈毅领导下,共同决定重大政策,把作战指挥权交给苏羽。此后,华东局成立了两个小组:一个小组是散叶前委,主要负责以军事手段解放上海;另一个是接手陈毅为首的团队。

上海战役是我军战略追击阶段最大的城市战役。大叔在认真研究敌我形势和民族战争形势的基础上,提出了解放上海的三个方案:第一个方案是攻城战术。大叔觉得上海的情况比较特殊。500万居民的生活资源主要靠从外地引进。进行长期围攻,机器无法工作,人的生活会陷入绝境,这是不可取的。第二个方案是选择苏州河以南敌人防御薄弱的地区进行突袭。虽然可以避开敌人防御的重点,大大减少我军的伤亡,但是主战场会在市区,城市会被打烂,这是不可取的。第三个方案是以吴淞为重点,暂时不进攻市区。这个计划将是一场艰苦的战斗,一场激烈而反复的战斗,我军将付出更高的代价。但舅舅认为,军队就是人民军队,为了维护城市的完整,保护上海人的财产,付出一定的代价是必要的,也是值得的。为此,5月7日,大叔报告了基于第三方案的作战方案。第二天,中央军委复电同意。10日,舅舅下达了《散叶淞沪会战作战命令》,确定分两个阶段推进:第一阶段,以第十兵团为主力攻占吴淞、宝山,封锁黄浦江,第九兵团切断国民党军队从浦东向东、向南的退路,形成对市区的包围圈;第二阶段,在接管上海的准备就绪后,将向市区发起总攻,解放整个上海。

5月12日,上海战役正式拉开帷幕。大叔密切关注战场形势的变化,及时调整战术。半个月的战斗推进过程和大叔之前的预测基本一致。我军在宝山、吴淞口与国民党军激战,迫使唐·调出市区大部分兵力前来增援。市区空部队空虚后,我舅舅趁机在5月23日对市区发动总攻。25日凌晨,27军基本攻占了苏州河以南的主要城区。然而,当我军进入苏州河南岸的开阔地带时,却被河北岸的敌军挡住了。

我们的指战员坚决执行命令,没有用重炮轰击敌人的建筑,而是牺牲生命,尽最大努力完全保住上海。最后,在上海地下党的密切配合下,通过反抗部分敌军的正面起义,最终消灭了顽抗的敌军。5月27日,上海解放。

1949年5月,上海解放。苏羽、陈毅在主席台上检阅入城部队。

26日晚,大叔率领散叶前委从苏州赴沪。他没有休息,连夜看了看市区情况。第二天,我去各部委了解情况。他看到听到感人的故事:部队进入市区后,严格执行政策,自觉遵守纪律。当各级指挥所不进入民房时,指挥官将指挥道路和街道沿线的行动。在军营划定之前,所有士兵都将睡在街上,不允许他们打扰人民,拒绝公民的所有礼物。饭菜是后勤机构和人员从15公里外送来的,有的部队一天只能吃一顿饭。没有食物,米饭加盐水。他们看守的食品仓库里装满了饼干、糖、罐头食品等。,都完好无损。

面对这种情况,上海各界人士对解放军严明的纪律大加赞赏,就连西方的传播报道也大加赞赏。经过半个月的战争洗礼,上海基本没有战争创伤。工厂照常开工,商店照常营业,通讯设施照常运转,交通照常畅通,水电照常供应。5月30日,中共中央发来贺电,高度评价上海战役的全面胜利。

“建设洋山港”

上海解放后,舅舅被任命为华东局委员、华东军政委员会副主席、上海军管委员会副主任,一家搬到多伦路30号。6月7日,舅舅在上海主持国防建设会议。根据毛主席的指示,积极考虑和安排解放台湾的工作。因为解放台湾的任务很大,他建议林彪、刘伯承去指挥,但毛主席说:“不要改变,解放台湾的任务还是要靠你们。”7月1日,陈毅和他的叔叔参加了上海解放后第一次全市游行,纪念党的生日。7月12日,大伯率散叶总部,沪宁接管散叶防务。

之后舅舅身体不好。虽然他住在北京,但他喜欢来上海看病。每次看医生疗养,都是考察学习的好时机。1956年底,舅舅去上海华东医院体检。同时,他还参观了杭州、无锡、苏州和舟山。1957年1月15日,舅舅五点半起床,准备去佘山看看。下雨了,预报佘山附近有8级大风。陶勇司令和彭德清副司令建议他改天再去。大叔说:“八级风是什么?我们几次过长江都遇到过类似的情况。我们不是过来了吗?”后来,在大家的劝阻下,我决定改去大昆山。9点40分起航,天气越来越差,雨雪交加,视线不佳。我不得不改变计划,再次去铜沙嘴,但我仍然没有看到任何东西。回家时,由于吴淞口大雾,我不得不暂时抛锚。雾散后,我去码头,下午5点15分回到住处。

在军委工作期间,舅舅视察了全国的海港,尤其是上海。最后他提出了一个方案:新中国刚成立,家庭小,洋山港很好,但是投资大,先建北仑港分担上海港的压力,一旦家庭富裕就建洋山港。现在,他过去提出的计划实现了,洋山港确实为上海做出了很大的贡献。

军事家的“文房四宝”

大叔作为军事家,有他特殊的“文房四宝”,即枪、地图、北箭、望远镜。他有一个非常旧的硬壳指南针,只比一枚五分镍币稍大。他一直把它当作珍宝。在这四样东西中,他最喜欢的是枪和地图。

在战争年代,我叔叔从未离开过他的枪。即使当了高级指挥官,他也总是带着左轮手枪。民族解放后,环境变了,但他依然热爱枪支。他保留了几支在战斗中缴获的、中国制造的、由外国军事代表团赠送的枪支。他对我国设计制造的枪支有特殊的感情。在他担任参谋长期间,有一天,他的儿子荣盛说:“我们的枪不好,美国的卡宾枪又轻又灵活。”他沉下脸说:“你知道外国人好!告诉你,我们还有一把好枪——半自动步枪!我们必须以用自己的武器消灭敌人为基础。”

1960年,军队送给他一把56半自动步枪,他很高兴。因为左手残疾,不能像健康人一样拿枪,所以他让修理工在下护板上安装一个把手,这样他就可以以各种姿势射击。这把枪也成了他的“宝贝”之一。“文化大革命”开始后,按照中央规定,私人手中的武器全部上缴。大叔小心翼翼地擦了擦枪,反复叮嘱接收的同志:“你们可以好好保管,演习完了我就要了。”

大叔热爱地图如生命,无论走到哪里都带着地图。在战争年代,每个营地第一件事就是让工作人员挂上五万分之一的军用地图。住在老百姓家里,有的人房子小,房子短,只好从地面沿着墙壁挂在横梁上。他不仅挂军事地图,还挂国家地图、亚洲地图,甚至世界地图。他一挂上地图,就在地图前反复研究。他的头脑也是一张活地图,他清楚地知道地形、地貌、道路、桥梁、河流、湖泊和海洋、城市、村庄、人们的感情和习俗,甚至记得哪里有一个坟包。同时,他还要求参谋们把地图印在脑子里。他说地图在武将心目中应该是立体的,而不是平面的。

大叔爱枪爱地图,不仅仅是为了过去战斗生活的情感寄托,更是为了国家的安全。

“你白白跑了一趟根据地。”

叔叔和阿姨通常谈论情况和工作。姨妈曾经淡淡地说:“你就不能说点别的吗?”大叔幽默地说:“我们是革命伙伴。经常讨论革命工作是正常的。”不仅如此,他对自己的孩子就像一对“军人父子”。他特别注重培养孩子吃苦耐劳、吃苦耐劳、勇敢顽强的军人气质,要求他们吃饭不挑食,晚上行军不哭,饿了冷了不哭,否则会被他训斥。他从不让家人坐他的公共汽车。有一次,他让我们去北京的一个地方看戏,离家很远。他按时坐车走了,让儿子韩生和我一起骑。我们骑了很久,出了一身汗。当我们到达时,戏已经开始了。叔叔让我们先洗澡。他去我们旁边的食堂买了一件t恤让我们穿上。他说:“你去看看,还能看到一点。”

容两岁的时候,他叔叔让他学游泳。他让荣盛用竹筒跳入水中。荣盛不敢下水,所以他的叔叔突然把他抱起,扔进水里。当荣盛五六岁时,他给了荣盛一支从地主家里买来的小手枪,并警告说:“好好学习,长大后去当兵。”大叔留给自己一生的最后一句劝诫也是关于工作的。他说:“师的水平很重要,连、团、师的训练对军队干部来说极其重要。”

我叔叔对我也很严格。当他听说我高中后还是个“捣蛋鬼”的时候,虽然我的作业比较好,但是他很不爽。在他看来,这和我长期和外婆生活在一起,在她的溺爱下长大有着密切的关系。所以为了“严明纪律”,我决定转学北京。1959年夏天,他带我去了北京。暑假期间,舅舅亲自为我和荣盛、韩生制定了作息制度,安排了学习、劳动和文体活动。后来寒暑假经常住在北京舅舅家。有一次,他说:“以后放假不要老跑北京,可以去农村看看,尤其是去老根据地看看那里人民的衣食住行。”

1964年夏天,我去苏北度暑假。回来给舅舅汇报了一些苏北新四军巧妙杀敌的故事,特别是在南通的吕家岗疗养院,从一个被称为“二炮老太婆”的游击队长张妈那里学了几首民谣。一首歌的前两句是:“毛主席是一家之主,苏司令打胜仗!”舅舅当即不让我说下去,严肃地问了我一系列问题:那里的一些主要农作物产量比解放前高多少?人民生活水平提高了多少?那里的人民有多少士兵死于革命战争?烈士家属孤儿生活怎么样,有困难吗?结果我一个都没答。他严厉批评我,说:“你白跑根据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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