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
元旦放三天假,给你做饭的时间。冰箱里还藏着一袋食材,我就拿出来练。这是一种特殊的食物,名叫“黑米”。我姐姐在东北老家的朋友送了两个包,其中一个是我一路带回北京的。
五米,我一直以为是未授粉高粱的产物——粉高粱会结高粱穗,但没有授粉,就成了五米。在准备做五花肉炖黑米之前,得知黑米在作物孕穗期感染了一种真菌,是一段很奇怪的时间。它的孢子是黑色的,所以叫黑米。本来应该是大米的大米,因为生病变成了细菌,一不小心变成了营养价值很高的食物。
东北高粱资源丰富,高粱是最容易变成黑米的病害。因此,吴宓被戏称为“高粱丝黑穗病”。我把五米的照片贴在了一个有很多人吃的,见过世面的群里,但是没人猜到它的名字。
我小时候是高粱花长大的。当时辽西广阔的田野是我的天地。一个农村孩子出门可以看到庄稼,不是高粱就是玉米。这些土地可以在任何时候生产食物——从春天到夏天,到秋天,甚至冬天。海是所有食物中的一种。
五月初,春天真的回到了东北。成虫把种子撒到垄上,然后幼苗把泥土从淡绿色铺到深绿色,就像浸过墨水的宣纸一样。大概过了两个月,高粱苗长到和成年人一样高了,该收黑米了。挖掘,太优雅了。捡黑米的动作在东北叫“打黑米”。现在想来,这一招颇有气势:只有从高处取之,才能称之为玩,比如玩枣;但采摘要温和得多:采菊东篱下。
东北地广人稀,农作物巨大。孩子们走进无边无际的绿色薄纱帐篷,像一滴水落入大海,突然消失。我们要打的黑米在高粱秆顶上,需要抬头去看。正常的高粱耳朵会在怀孕初期出现松动,就像胖子一样;海像一个有八块腹肌的年轻人一样坚定而笔直。把高粱秆挪开,敲碎,一粒黑米就“砸”了。卡巴卡巴的清脆也成为了和黑米战斗的朋友们的联系信号。
小时候吃黑米最常见的方法就是加点盐,用清水煮。当时我并不知道它像百度说的那样“有营养”,甚至不知道它“好吃”。偶尔撕成条状晒晒,感觉很好吃。我对海的记忆是如此微小的一个片段,以至于它远没有嫩玉米或红薯深刻和完整——后两者有时会成为晚餐的绝对主食,而海从未被混到如此高的地位。
两年前的秋天,一家人在家乡团聚。秋天阳光明媚,玩完就在山脚下的农家乐里吃饭。突然菜单上出现了“黑米炖肉”几个字,引来了大家“好多年没见”的诧异。快点快点,把门口的筷子抬起来。厚厚的肉很好吃,还有一丝田野里的幽香。于是,黑米被一扫而空,留下可怜的亮猪肉...
这大概是我吃过最好吃的黑米了。今天我觉得好吃的可能不是黑米,而是肉炖黑米。小时候不饿,但是想吃肉,要等到春节端午节这种大日子。平日,肉油珍贵,猪身上还长肉。
大年初一,我想用这袋黑米重现我在老家吃的黑米炖菜。做细节,可以省略500字。总之,忙碌了一段时间,辽西小黑米炖西班牙猪、砂锅五花的大餐失败了:黑米入口既没有猪肉的香气,也没有庄稼的清香,更没有那种绵软的味道。
也许是制作方法不对——姐姐说如果用蒸的方法,肉汁完全可以放进黑米里,咽下去很好吃;也许农家的做法是加重盐和油,而我撇去多余的脂肪。也许是用的食材不对——虽然肉产自西班牙,但不知道在海洋里冻了很久,不如当地的肉;五米,绝不是从地里采集来的,是工业化大规模种植的结果。或者说,根本就是吃的氛围不对——一群人带着遥远的记忆吃,即使味道有瑕疵,也让位于吃的快乐。最后的结果是:肉被再次烧焦,黑米被倒掉——
在我的历史中,海没有给我留下任何特别美好的回忆。扔掉它,扔掉它。
《中国民航》杂志特约作者刘峰,人大新闻系毕业,职业生涯24年,记者7年,编辑17年。员工经历过中国新闻社、中国新闻周刊、时代周刊、新世纪周刊、新能源经贸观察等。
本文最初发表在2017年《中国民用航空》第9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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