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中国历史上,能被称为“圣人”的人并不多。

正因为“圣”是凡人能达到的极致,所以它不是人,它是仙、神、魔佛的“超人”级别。

偏偏书法界,有两个曹圣,都姓张。

一个是东汉的张志,他创造了“今草”;

另一个是唐朝的张旭,开创了《野草》。

张旭雕像

张旭,字高波,生活在大唐盛世的开元、天宝年间。

张旭成为书法家不是偶然的。

他出身名门,母亲陆适,是书法家陆柬之的侄女,虞世南的孙女。她的好书一代一代传下来,她很出名,有家族史。

张旭小时候是怎么练字的我就不多说了。反正没有正史,民间传说和“墨池”一样。我这里只放了一个他写的楷书,大家一看就知道他的基本功。

《琅琊世柱记》的引申部分

上图为公元741年张旭所撰《廊观石柱》再版拓本。可以看出,它采用了欧阳询和虞世南的笔法,具有魏晋风度,严谨端庄,法度严明。

——有一点,西方抽象画大师毕加索和张旭很像。两者都是先有正规扎实的基础,再求创新求变,最后创造出体现主观感受的艺术表现。

张旭从来没有停止过练字,即使当了公务员,他也从来没有放下过当县长。为了不耽误他的公务,他在法庭上用书法抄写公文,这也引起了一个有趣的故事:

有一天,一位老人来诉苦,张旭看了看表格纸,却是父母心中的一点小事,给老人写了一份批文。

几天后,老人又来抱怨了。张旭一看,还是个大东西。他写了几句话,让老人高高兴兴回家。

然后过了几天,老人又来投诉了,但是还是有些小事情。张急了,便问老人道:“这些小事,你已经骚扰朝廷多次了。该犯什么罪?”

老人见知府生气,就跪下说了实话。原来老人是个懂货的人。他见张旭写的判决书是绝世书法,想要的更多,就故意去找另一件事来告状,以极低的成本得到了张旭的手书作品。

张旭又好气又好笑。难得遇到这样的知音,他就放了老人,两人成了朋友。

张旭一方面继承了“二王”传统,另一方面又模仿张志草书,师法自然,将自己对万物的观察和认识融入到书法中,最终创作出《野草》。

韩愈在《送人高贤序》中解释说:“由心所动的情、窘、悲、喜、怨、衷、醉、烦、委屈,都必须以草书表现出来。见物,见山河,鸟兽,虫鱼,草木之花,日月星辰,风雨雷电,歌舞胜仗,天地之变,可喜可贺,合于一书,故许之书,变者尚鬼神,不可见,故必名后世。”

张旭自己说:“当初听说公主和门房争执,从而悟出草书的意境;后来又看到了公孙大娘舞剑,体会到了草书的魅力。”

诗圣杜甫也在《观弟子舞剑》一诗的序言中记载此事:“前吴人张旭善草书帖,常见舞剑于邺县西河。从此草书成长,变得感恩”。

根据资料可以推断,张旭的“见公孙舞剑器,得其灵”应该是从舞蹈中的旋转中体会到的“打个转”的方法,从“公主争夫道”中体会到的应该是言词间的舍与呼应之意。

——有一个名词可以解释,什么是“使转”?

是一个书法术语,出自唐代孙的《书谱》:“纵横克制叫作,枷锁、枷锁叫作颛”。来源于篆书技法,意为不断转动毛笔书写笔画的转动呼应。

事实上,草书即使是野草,也不是乱写的。它以现在的草为基础,不断地写点画,形成“书”。其中最重要的是“转”。

张旭不仅写得狂,演得也狂。

他喜欢喝醉酒后写草书,有时脱下衣服,蘸着墨水写代笔,沉迷于长篇宣传,写完跑出府门,在街上乱窜,就有了“张店”的绰号。常熟还有一条街叫醉尾街,据说是张旭经常条痕的小路。

——正是因为这个示范的引领作用,中国书法界一批人纷纷效仿。但问题是模仿者大多是中年秃子,没有古人那样保养和保持长发,只能从女学生中挑选,用长发和身体来完成自己的“艺术创作”。

其实古人早就告诫不要盲目模仿张旭的野草。

苏东坡曾说:“历史悠久的草书是徒劳的。稍有点画,又自给自足,所谓神逸。这个世界上,那些被称为好草书的,未必真实,未必实用,这是一个很大的错误。忠于生活,行于草。如果你真的站起来,你可以像散步一样散步;站着没有失败,会走路的也是。”

楷书大师、自创“颜体”的大书法家颜真卿,两次辞去官职,到张旭家门口求笔法。颜真卿也说:“至于张旭在吴军的悠久历史。姿势虽然超脱,但优于古今,造型细致特别。”

所以在国内书坛楷书写得不好的情况下用草书忽悠人是一种乱象。

PS:最近作者忙着开图书馆。很多东西第一次都不清楚,所以要花很多时间。所以下一段时间更新不会很稳定。请见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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