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家乡是煤区,四周群山环绕,像小盆地鹿鸣社。八十年代到九十年代的十年间,是它的鼎盛时期,南来北往运煤车辆排着长长的队伍,等待黝黑发亮的煤炭装满车厢运往国家发电厂。
七十年代它是国有制管理,煤价低廉,工人的工资二三百块钱,像一潭死水。
自从八十年代未九十年代初下放权力,由政府统筹到个人承包,煤业起死回生,首先富裕起来的是三个井口的井长。他们月月超额完成上级部门下达的指标,实现了多劳多得。只要肯出力,抓住安全生产第一的准绳,工人的口袋就会曰渐澎涨,下井采煤成了工人走后门送小礼的热门工种。使得许多包地的后勤工人也想方设法托人到井下淘宝。着实地红火了十多年。前来参观取经的部门像赶集的人流,一波返回一波又接踵而至,真可谓花儿不言,蝴蝶自来,我的煤乡也曾是上一级主管部门引以为傲的产煤圣地。
煤价的攀升,使得一些人抓钱心切,像兔子的眼睛急得通红,到处开井打眼的人纷至沓来,连昔日我学习的学校都变成了他们发财的逐利场,煤面把校园的红砖红瓦漫染的像挂了灰网的年久失修的老屋,满目漆黑。
晚上躺在炕上,咣咣的放炮声音听得清晰,尤为害怕炕会塌陷于井底,
赚到钱的矿长井长们,背着钱袋子拥向了北京深圳等繁华城市,矿工们无论家乡兴衰,依然像爱着历经风霜的母亲一样,守着养育他们几十年的煤乡。
上级部分经过探测,了解故乡的地下已成了采空区,随时会发生陷落,因此,被告之为重点塌陷区。
当乡民们忧心忡忡于危险区时,小城镇建设的阳光洒向了我的故乡,没过多久,乡民们都搬到了管理区的新建楼房,我的故乡披上了绿衣,退耕还田,再也找不到戴着矿灯,穿一身灰白工作服的矿工的身影,不禁有点伤感。
那些返城的知青,再回到第二故乡时,故乡已封存在他们的记忆中,只能欣赏它的旧照片唤起美好的过往。
四十多年的凄风苦雨,故乡从初建到繁荣,再到消失,迎来送往,有无数人在它的腹底体验着人生的酸甜苦辣咸,却没想到它也像人一样,也有终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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