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谷雨
网络电影《倩女幽魂:人间情》(以下简称《倩女幽魂》)上线后,戈多采访了我们道南来创始人CEO、《倩女幽魂》电影总策划、制作人刘兆辉。
作为网络电影真正意义上对原版作品的IP改编,难免受到来自各个维度的比较,身为项目主控人、掌舵手,刘朝晖的确在意这部影片是否能达到他所预期的目标。这种在意来自于他对网络电影行业的纯粹热情。网络电影诞生于网生内容兴起之时,从野蛮生长时的一本万利,到工业逻辑的秩序建立,六年间快速发展,已经成为影视行业中的一股力量,但是这股力量是让位其他网生内容的——它没有网剧频频爆款振聩行业,不似网综正经历的大片时代,网络电影虽然高速发展,但至今还在向工业化靠拢,没有达到破圈之势。
这部倾注了总策划刘朝晖和导演林珍钊相当精力和热血的网络电影项目,如果用数字来计算,可以这样表达:半年的版权苦寻、60位“聂小倩”女演员筛选、8000坪实景录制棚、1423个特效镜头、370天后期制作、总投资超过4000万……
邀请元华、徐少强等港片经典老戏骨出演,陈星旭、李凯馨新人演员加盟,阿云嘎、刘惜君、黄龄三位重量歌手打造影片歌曲,《倩女幽魂》要做的是提振行业,促使网络电影走向大众,破除网络电影的刻板印象。
到目前,《倩女幽魂》上线四天分账票房达到1769万,这把“倩女幽魂”的出圈之火继续延续到了平台与微博。上线仅56个小时在独播平台腾讯视频上,《倩女幽魂》专辑播放量破1亿。登陆6次微博热搜榜,#倩女幽魂人间情#话题的阅读量已经达到4.6亿,在抖音上,#五一档看倩女 以及 #倩女幽魂人间情 两个话题的阅读量一个到4亿,一个破6亿。在当下两个年轻人最活跃的社交平台上,《倩女幽魂》用户参与讨论量过百万,取得这样的成绩足以表示影片在内容上的优异,与制作团队挖掘影片与观众的共情点,做到强输出。
作为一部港片风格再延续的东方玄幻作品,凭借靠近院线的制作标准和对经典影片的风骨承接,《倩女幽魂》获得了市场的关注。而以《倩女幽魂:人间情》为代表的网络电影,正向更大众的主流走去,网络电影“出圈”正在路上。
出圈!新经典的破与立
2020年上半年,网络电影已经交出了一份不错的成绩单,超过20部网络电影分账票房破千万。故事更出奇,题材更类型化,网络电影逐渐找准了自身打法,《倩女幽魂》诞生于这样的背景之下,它的野心更大,从一开始就瞄准“出圈”目标。
“这个市场不能够低水平重复,需要高规格作品。”吾道南来创始人&CEO、《倩女幽魂》影片总策划、出品人刘朝晖在采访中很直接的表达了他对《倩女幽魂》的期望。网络电影已经行走了很长一段时间,但苦于少有持续性出圈的作品出现,这个网生内容品类影响力至今还未形成规模。
同时与传统院线相比,它的“放映屏”只有四、五块,网络电影有着很实际的生存焦虑——内容面向腾讯视频、爱奇艺、优酷为首的几家视频平台用户,但每年网络电影备案又达近千部。视频平台不可能一直只瞄准小圈层用户,行业要有生命力,就要挖掘更广泛的用户,吸引更多观众。
这也是刘朝晖坚持选择《倩女幽魂》做改编的原因,他与导演林珍钊一拍即合:势必要做一部破圈作品。在获得87版《倩女幽魂》IP正版授权时,对影片的定位就已十分明晰,为了打造这部网络电影新标杆,吾道南来携手众乐乐在制作和营销上下了大功夫。
影片内容上,邀请了87版《倩女幽魂》的编剧阮继志亲自操刀剧本,这也得以让这部经典作品在改编的时候,保持原作的风骨。从影片立意来看,《倩女幽魂》在保持港片作品的世界观保持一致。
它展现真实的人间疾苦:聂小倩被束缚成姥姥下的一缕孤魂,被她所驱使。宁采臣一路进京赶考,在途中看到真实人间,人与人之间的不信任与戾气冲突展现得淋漓尽致。在这样的情况下,“真”就显得尤为可贵,团队制作《倩女幽魂》时,既刻画宁采臣与聂小倩惊世骇俗的爱情故事,又创新式的添加了知秋一叶与燕赤霞的乱世知己线索,聂小倩与双双之间的友谊线。这些情感线与降妖线之间相互融合,情感戏与武打戏之间的相互弥合,让故事充满张力。
演员阵容上,《倩女幽魂》选择以“老+新”的方式,满足年轻观众的新鲜感,以达到出圈的目的。老戏骨上,团队邀请徐少强饰演姥姥,元华继03年剧版《倩女幽魂》后,第二次饰演燕赤霞。新人演员陈星旭和李凯馨此前都出演过大制作影视剧,尤其陈星旭还是爆款剧《东宫》男主,在角色诠释上,给出了一个简单又纯粹的宁采臣。
《倩女幽魂》身上呈现出了明显的工业化制作痕迹,邀请重量级班底,分别从影片的镜头风格定调,音乐主题曲上趋近原作《倩女幽魂》的网络电影经典创新,打破了以往网络电影翻拍经典作品缺失自我风格的窠臼。
上线4天时间,瞄准五一档的《倩女幽魂》在骨朵热度体系网络电影日榜上,取得了不错的排名,连续三天进入榜单前三甲,成为榜单前十名中,是保留奇观动作场面的同时,唯一一部带有女性情感元素的网络电影。
港风遗韵之外,《倩女幽魂》的新人物表达
“其实也无需和原版比较,可以把这部当作是一次对经典现代化的致敬,也可以当成是年轻一辈电影人对倩女幽魂的回顾。”在评论区里,有观众留下这样的评价。翻拍作品自然逃不过被比较的命运,《倩女幽魂》延续了港风遗韵,在此基础上又针对90后等年轻受众,添加了创新的情感线和新式人物关系,不拘泥于原版做复刻。1.4万人参与豆瓣评分,《倩女幽魂》的确出圈了。
“这部片子还是有非常浓郁的港式电影风味,一开场音乐一起,基本上就(感觉到)了。”刘朝晖向骨朵表示,《倩女幽魂》是一部致敬经典的作品,影片保留了大量的港式电影风格,但在人物、影调、动作戏和特效设计上,又和原版有了区别。
在人物设计上,两位主演陈星旭和李凯馨分别饰演宁采臣与聂小倩,角色造型和87版本无异,但人物呈现已有了大的变化。陈星旭饰演的宁采臣是一个标准的书呆子,身上是影片中所有美的品质的集中呈现。
宁采臣背着行李来到了兰若寺,一路上观众通过他的双眼看到了一个仓皇的世道:泥泞的老路,路上飘散着黄纸,追杀火拼的年轻人,这个世界充满流血、斗殴、戾气和算计。穿着一抹白的宁采臣显得格格不入,他胆小又恪守原则,身上承载着主创对善的强调。
他把钱送给装残疾的乞丐,又在危险境遇下舍身救了小倩,在本可以和聂小倩逃跑的时候,返身回去帮助正在和天魔二祖打斗的燕赤霞,在小倩轮回之后一个人苦等几十年。陈星旭版的宁采臣是女性思维下中男性角色的美化升级,他孱弱但不懦弱,对生命有敬畏也不轻易背信,是全片中承担善的角色。
相比之下,李凯馨饰演的聂小倩则在纯真与魅惑之间力求一种平衡。由聂小倩这个角色出发,两段主要的人物关系线铺陈出来了。一段是聂小倩与宁采臣的爱情线,她对宁采臣的感情变化,是人物从泥泞沼泽挣脱到善的过渡;另外一段则是她和双双的友情线,这是一段全然创新的故事线。
小倩和双双是一对苦命姐妹,受制于锁魂铃生成了姥姥的傀儡,面对姥姥时她们没有拒绝的权利,只有服从和执行,人与人之间不能表达出任何过分亲密的情感。但在私下,聂小倩双双情同姐妹,性格相互补充,尤其最后双双为救小倩而死,让《倩女幽魂》的人物戏更加丰满。
无论是以宁采臣为中心,辐射出的乱世百态、燕赤霞与知秋一叶的知己线,还是以小倩为中心呈现出的妖魔界的残忍,以及小倩和双双的友情线,《倩女幽魂》都比之原版有了新的内容探索,它的重点在情感刻画,和对善的呈现。
《倩女幽魂》的野心,重塑网络电影新标杆
港片对想象力和影片风格十分包容,恰好《倩女幽魂》中也处处体现。首先在《倩女幽魂》的故事节奏上,影片设置了三重情节的起伏点。第一重开头最为精彩,开篇的前几分钟,以骆达华饰演的南宫无极为首,几位捉妖师与姥姥之间的厮杀,为影片风格和人物关系率先定调,抓住观众观看兴趣。
到了第二重故事由淡转浓,这一部分《倩女幽魂》的情感线集中释出,关键情节交织在一起,如宁采臣与小倩之间的感情发展二人情感升温,燕赤霞与姥姥之间的斗争也为之后聂小倩与宁采臣的别离埋下伏笔。这一部分武打戏与情感戏相协调,每个人物的个性被点出来了。
第三重故事进入激烈收尾,由喜入悲,这一段场景主要发生在黑水城,《倩女幽魂》的特效和场景塑造又升至一个台阶,无论是黑水城的惊悚特效打造,还是小倩迎亲的场景刻画,影片风格化已经达到了网络电影的一定水准。
在影片风格上,《倩女幽魂》与院线电影的水准一致。影片全片色调都偏向暗调,这和网络电影中普遍追求的艳丽色调做了区隔,建立了自己的高级影调风格。与此同时在黑水船、新娘群内容上,影片参照东方美学中的故事色调,用不同的红色、橘色与暗色调打造出强烈的反差感,形成自我风格。
在刘朝晖看来,这部作品最大的亮点是它的趣味和想象力,风格接近90后审美中的魔幻趣味和东方传奇趣味。所以其中的特效设定、动作设定都靠近年轻观众,“它很激爽”。
实际上,无论叙事风格还是影片色调,《倩女幽魂》是网络电影和院线表达的中间位置,它更像是一部标准的商业类型片。于影片的制作立意上来讲,它承载的是吾道南来这家公司对制作网络电影头部内容的野心。
这不是一部单纯的只想收获网络电影既定受众的影片,而是一部力求破圈为网络电影正名的标杆作品,从前期大体量的资金投入、故事立意打磨和对影片风格的定调打造,对于刘朝晖和吾道南来来说,他都以“文化产品”来严格要求这部影片。
吾道南来与腾讯视频的合作也是正是基于“文化产品”而展开,在同一目标下,“要破圈的话,核心目标是彼此需要拿出一个战略级的决心。”《倩女幽魂》在腾讯视频播出,是基于大家的高度认知,“双方的目标和期待是一样的,决心也是一样的。”
以年轻受众为目标,《倩女幽魂》对标院线制作标准,以出圈为目标使内容影响力扩大至更大圈层,希望重塑大众对网络电影的刻板印象。
“我一直在说我们行业到底要干什么?我们是到平台去多分钱吗?不是,我们要帮平台做大,我们要用爆款去拉新、去破圈,让全社会了解这个市场,重新审视这个产品,重新形成新的观影模式,这才是最高价值。这种最高价值,一定要靠爆款级的、破圈级的项目去支撑,不仅是一部。”
于吾道南来和刘朝晖而言,《倩女幽魂》仅仅只是一个开始。未来还会有更多的头部投资作品与年轻观众见面。网络电影要做大做强,归根究底在于市场的盘子究竟有多大,《倩女幽魂》和吾道南来要做开拓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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