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马景云
在6月24日的文化采访节目《圆桌派》最新一期中,访问了王静导演,深入探讨了香港喜剧的艺术特征、王静导演对喜剧的追求、喜剧艺术的自身规律等问题。
在这一期节目当中,王晶导演首次通过正规的文化访谈节目,深度探讨了自己对于喜剧艺术的看法,并且提出了喜剧的时间年龄限制问题。若是以所谓的看点的方式提炼一下的话,王晶导演讲了两个“爆炸点”。第一个,自己现在不拍喜剧片了,也是有点看不起喜剧片了。第二个,说“我”老拍烂片的,其实就是嫉妒我的票房好。王晶导演在访谈节目的开端,被问到,是喜欢大家称呼他为王晶老师,还是王晶导演。王晶非常江湖气质地说,希望大家叫他晶哥。这也是王晶首次提倡大家对他如此称呼。而稍后的访谈当中,其实深度探讨了不少的喜剧艺术的问题。
首先,梁文道老师提到了香港电影的重要特征,就是把每一种电影元素都做到极致,甚至过火的程度上,通过这种过火,实现香港电影的美学价值。反观到喜剧片方面,香港电影鼎盛时期的喜剧片,其实都是过火的,从而实现了某种极致。
第二点,王晶与周星驰的合作与不合作问题。紧接着,面对香港喜剧片的顶峰期代表作问题,王晶导演聊到了周星驰喜剧的艺术特点问题。晶哥认为,周星驰的喜剧片当年之所以好看,是因为他更多的不是依靠台词,而是依靠动作去完成。他的笑点在动作上。当年不少的香港喜剧片,能够让观众记住的,只有动作了,已经忘记了演员的台词。
在回答与周星驰后来为何没有继续合作的问题上,王晶导演回答,是各自有了喜剧的追求,周星驰也想做导演了。而在面对周星驰《新喜剧之王》如何评价的问题上,王晶导演认为,没有说的那么差,但王宝强那个角色不对,应该做一些调整,会更好。晶哥更是爆料称,周星驰在片场做导演,是给演员们按着自己的思路演一遍的,希望演员们能和自己水平一样,但往往不能如愿。
同时,王晶导演回答了周星驰为何自己不演戏的问题。晶哥认为,周星驰过了演喜剧片的年纪了,在演那么滑稽的角色,自己也无法接受等等。
第三点,王晶导演提出了自己对于喜剧片的看法,并且回答了自己最近为何不导喜剧片了。首先,是喜剧片容易被轻视,自己最近几年一直在导演《追龙》、《追龙2》和《追龙3》这些动作片。一把岁数了,还导演喜剧片,有点放不下身段了。晶哥在一定程度上说明了自己看不起喜剧片,和中国文化氛围当中对喜剧内容的轻视。
同时,王晶导演也陈述了喜剧的真正规律,就是颠仆价值规则本身。这些价值规则,大方向上包括政治、宗教和性三方面。而这三方面,在我们的文化生态当中,其实又都是不那么可以颠仆的。而喜剧一旦离人的生理系统过近的话,其实就容易被打上不好的标签了。因此,不少喜剧被看不起。
第四点,王晶导演回应了自己《追龙》为何不如《跛豪》的质疑声音。晶哥认为,那些说自己的《追龙》不如《跛豪》的,不过是本着后者的叶子楣去的,“我的《追龙》里边没有叶子楣,没有那样的桥段满足他们罢了”。与此同时,晶哥说了更为重要的一些内容。
他认为,《跛豪》的编剧麦当雄采用的是从坏人的视角讲故事的方法,而我们现在,更愿意采用从好人的视角讲故事,麦当雄的创作视角,可以出现当年的精品。但是,当下,大量的观众其实是喜欢从正面视角来看到一个相同的故事了。值得注意的是,王晶导演的《追龙2》看似从好人的视角讲故事,实际上,最终也是从坏人的视角讲了一个世纪大盗的故事。
第五点,王晶导演回应了当下内地观众的审美特征问题。王晶导演认为,喜剧片真正的市场其实在二三四五线城市。而目前,中国内地观众的喜剧特征,与九零年代的祖国宝岛南部城市的观众特征相似。喜剧需要追求笑点反射弧的最大化,需要笑点的共振等等。同时,王晶导演也指出,像沈腾这样的喜剧演员,其实现在也不想拍喜剧了,他也想演一点关于生死的问题了。
最终,王晶导演在访谈节目当中回应了说自己总是拍烂片的事情。晶哥认为,那纯粹就是嫉妒。晶哥觉得,自己的不少电影票房都是非常不错,这证明观众在用脚投票,认可自己的电影。好票房的影片,怎么可以说是烂片呢。王晶导演前边谈的都很深刻,让人刮目相看,最终的护短环节,也十分有趣——看来,是个未能免俗的人。梁文道先生,笑而不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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