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1年,神经外科医生克里斯托弗丹尼尔邓奇说:“兄弟,我听说你成为了神经外科医生。恭喜你。我最近想做小颈椎手术。我不知道时间是否方便。能给我把刀吗?”接到电话。
听说杰利尼提出了这样的要求,邓奇高兴地开了花。
正好他拿到手术资格不久,可以拿好兄弟练练手,于是果断同意了兄弟帮忙的请求。在进行手术的前一天晚上,杰里尼甚至还请邓奇喝了一顿酒,两人回忆起童年的点点滴滴,感情无比真挚。杰里尼前两天遭遇了一场车祸,脖子受了点伤,活动不是很方便,因此需要做一个颈椎手术,这个手术并不复杂,邓奇拍着胸脯保证交给我没问题,当时杰里尼觉得马上就可以恢复健康,喜出望外。
手术如期举行,可是令所有人都没有想到的是,手术开始没多久,邓奇就“神奇”地将杰里尼颈椎的一处肌肉组织给切断了,杰里尼立刻血流如注,经过邓奇的抢救,最终杰里尼保住了性命,可却因为手术变成了全身瘫痪。
作为发小,无法自理的杰里尼并没有过多责怪邓奇,他觉得一定是邓奇不小心才发生了这起医疗事故,责任不在好兄弟,而是自己命不好,于是杰里尼和邓奇很快达成了和解动机,医院一看患者都不在意,医院也就没再追究邓奇的责任,邓奇继续从事着外科手术的工作。
不久之后,邓奇又接到了一位名叫杰夫患者,要求给其做一个颈椎手术,邓奇毫不畏惧,又接下了这个工作。杰夫开车前往医院的路上曾连续看到了三只黑猫,他当时心想“这应该不是什么好兆头”,但颈椎手术对于“名声在外”的邓奇来说并不是什么困难的手术,以至于杰夫当时并没有多想。
可是当杰夫躺在手术台上时,邓奇首先切断了杰夫的声带,然后又“不小心”刺穿了他的一条动脉,将食道切了一个洞之后,邓奇看到了一个小小的肌肉组织,他误认为这个组织是一块肿瘤,于是他果断放弃了手术,直接将伤口进行了缝合,神奇的是他还在杰夫的体内留下了一块手术海绵,以至于杰夫产生了严重的后续不良反应。
邓奇接二连三的手术事故让医院都产生了怀疑,邓奇有着十分光鲜亮丽的履历,看看他的履历就能感受到他有多么优秀。
1971年,邓奇出生在蒙大拿州,下面还有三个兄弟姐妹,父亲是一名传教士和物理治疗师,母亲是一名学校的教师,邓奇在孟菲斯大学读完本科之后,在田纳西大学健康中心获得了医学博士,其后又在圣裘德儿童研究医院获得了微生物学博士学位,双博士在手让他获得名校光环。
邓奇在学校时的成绩也可以用“出类拔萃”来形容,他由此加入AΩA医学荣誉协会,这个协会只招收学业成绩在前12%的优秀毕业生。
邓奇毕业后,在田纳西大学邓奇花了5年时间学习神经外科,1年时间学习普通外科和脊柱外科专科培训,培训期间因为表现优异被提拔为学校组织库的项目主管,负责为研究提供样本以及实验室提供技术监督。
由于邓奇参与到研究之中,因此顶上了共同研究员的身份,他还为项目申请国家基金支持,拿到过联邦政府超过300万美元的资金。
邓奇很有商业头脑,自己成立了一家医疗公司,2006年,俄罗斯的一对干细胞科学家夫妇伊格纳托夫和库克科夫在人类脑肿瘤中发现了干细胞,这是一项十分重大的研究突破,对于未来癌症的治疗有着跨时代的意义,当邓奇得知此事后,立刻邀请两人允许自己为其申请专利。
获得两人同意后,邓奇用公司名义申请了这项专利,专利持有人是邓奇和伊格纳托夫夫妇三人,可在申请时,邓奇故意将伊格纳托夫夫妇名字拼错,以至于别人根本查不到其他两位科学家,使很多人误以为这项专利是邓奇一人所为,另外两人只是他的助手,这家公司由此获得了几百万美元的资助。
正是凭借着这项世界超前的研究,邓奇成为了医学界炙手可热的明星,有趣的是邓奇有着极度盲目的自信,在实习期间,邓奇曾在微创脊柱研究所做了一次手术,可手术还没结束,邓奇脱下衣服洗了洗手就飞往拉斯维加斯游玩了,他给出的理由也很搞笑“到了下班点了,明后天都是周末,我不能加班”。随后,微创脊柱研究所不得不找另外的医生完成这半拉子手术,而邓奇则直接被解雇。
其实,在田纳西大学当外科住院医生时,邓奇的导师、外科医生弗雷德里克·波普博士给予了他很高的评价,他说“你不会找到一个比邓奇更努力,并且更愿意工作的医生”,此外他又补充了一句,“不过,我还没有给邓奇做过手术培训”。
这让人感到十分奇怪,作为导师竟然不给学生进行手术示范,也难怪邓奇在随后的手术过程中出现接二连三的医疗事故。
在申请进入德克萨斯州贝勒地区莱诺医疗中心时,邓奇还请自己的另一位老师乔恩·罗伯逊为自己写了推荐函,罗伯逊写道“邓奇有着很好的职业道德,医术高超”。
这些无端地吹捧让邓奇更加有恃无恐,他觉得全天下的医生都没有他优秀,他甚至接受杂志采访时吹嘘道“我是最棒的。每个人都在做错事,我是整个州唯一个干净的微创医生。”
可是这个评价与同事们对邓奇的评价却截然不同。2011年12月底,邓奇接诊了一位患者,需要做一个脊柱融合术,脊柱融合术就是通过手术来矫正出现问题的脊柱,在体内安置一个固定架,手术难度并不大,这台手术由邓奇与另一名医生霍伊尔共同完成。
霍伊尔的职责就是在患者的腹部上方开一个口子,将血管移开,以使邓奇能够清晰地观察患者的下脊柱,可是当霍伊尔刚刚扒开血管,邓奇就因为操作不当将患者的硬膜外血管直接给弄破了。
当时的手术记录显示,患者一共出了750毫升的血,处于生命危急的关键时刻,由于体液大量在脊椎前方汇集,使得手术部位完全被液体遮挡,根本看不见脊柱的位置。
此时经验丰富的霍伊尔立即要求中止手术,可是邓奇却毫不在意,他告诉霍伊尔“急什么,我做手术靠的不是眼睛,而是感觉,我现在状态好的很”。
可是霍伊尔却不这样认为,他死活不让邓奇再接触病人,此事引起了邓奇极度地反感,他看着霍伊尔给患者清理伤口并进行了缝合,内心恨得要命。
事后,两人对于手术的过程产生了极大的分歧,霍伊尔认为邓奇根本就不懂手术,是一个江湖医生,并发誓再也不和他进行合作,而邓奇只则指责霍伊尔干扰了他的手术过程,不仅没给他帮忙,还增添了很多的麻烦。
最终,由于邓奇是主刀医生,医生决定第二天让邓奇一个人独自完成这台手术。邓奇信心满满地走进了手术室,三下五除二就将仪器固定在了患者的椎间盘位置,正当邓奇为自己精湛的手法沾沾自喜时,突然他发现自己的固定器安装的位置放歪了,这时他只能重新拆卸固定器,再进行二次安装。
可是固定器上的一个小螺丝此时却掉了出来,邓奇翻遍了患者体内也没有找到。后来,患者余生都只能在轮椅上度过,那颗螺丝在神经压迫中带来的疼痛却始终无法解决。
巧合的是邓奇这位患者并不是普通人,而是医疗调查委员会中的一个工作人员李帕斯莫尔,莫尔对此十分气愤,由此质疑邓奇根本不懂手术,要求调查委员会审核邓奇是否对他进行了故意伤害,可医疗委员会却拒绝了莫尔的提议,认为这只是一场普通的医疗事故,邓奇与他无冤无仇,为什么要故意制造这起事故呢?
每次邓奇发生手术事故之后,他都会赔偿给患者一笔钱,他的手术费用很高,年薪达到了60万美金,而且每次手术都会有额外的提成,从6万到10万美元不等,不过,邓奇医疗事故实在是太多了,以至于他一年挣的钱都不够他赔的,仅2011一年,邓奇的赔款金额就已经超过60万美元。
由于患者都收了邓奇的钱达成了和解,莫尔想要找人一起告邓奇竟然没有找到,而莫尔起诉邓奇难度也很大,更何况邓奇早已经为他准备好了钱,就这样,莫尔调查起诉邓奇的事情也就这样被捂了下来。
那么莱诺医疗中心为何还要屡次让医术不精的邓奇进行手术呢?这是因为一名外科医生每年为医院创汇的金额就高达260万美元,为了客观的收益,医院一次又一次为邓奇擦屁股,每当邓奇发生医疗事故时,其他的替补医生就会进行二次手术,以此拯救患者的生命,邓奇为数不多的几次成功手术也就是这么得来的。
很多人此时可能会有疑问,为何邓奇上了十几年学,经受过了如此长时间的医学培训,手术能力却如此平庸?邓奇发小的女友透露了一个观点。她说“我曾看见到邓奇曾吃LSD,(致幻剂中药效最强的一种),并且在生日当天服用过止痛药,他在家里书桌上放着一堆的柯卡因,邓奇经常和我男朋友进行彻夜狂欢,然后第2天穿着白大褂去医院上班”。
由于邓奇患者非死即伤,也有患者对此表达过不满,要求医院对邓奇进行药物测试,可是邓奇对于这一要求却予以拒绝,按照规定,拒绝药物测试的医生必须要参加“有缺陷的医生计划项目”,只有通过评估之后才能重返工作岗位,于是,邓奇被送到了那里进行评估,并在不久之后重返了手术室。
由于邓奇身高1米82,头发油光锃亮,有一双迷人的蓝色眼睛,说话语速很快,给人十分专业的感觉,所以他在医疗评估机构上的评分是4.3分(满分5分),远高于全国平均水平,在社交媒体上,还有很多的患者称赞邓奇医术高明,有一则视频中邓奇还与患者交谈甚欢,举止得体,再加上邓奇十分会营销,频繁出席电视、媒体报道,将自己塑造成了一个品德优良、医术精湛的医学天才。
2012年2月,邓奇做了一台脊柱融合手术,当时他的患者萨默斯四肢活动受限,可是当手术结束患者醒来时,他发现自己已经全身瘫痪,更悲惨的是患者全身仍然能够感觉到疼痛,但是颈部以下却永远都无法移动。
在萨默斯手术失败之后,邓奇的手术暂时被院方停止,可是没过多久,他再次重返了手术台,回来之后的第1个病人是55岁的凯莉·马丁,马丁当时在家中厨房摔倒,然后背部开始逐渐疼痛,她希望做手术来缓解背部的疼痛,于是选择了经验丰富的邓奇医生,没想到45分钟的手术愣是2小时也没做完,邓奇在手术时剪断了玛丽脊柱的大动脉,导致马丁严重出血,这一次邓奇无能为力,玛丽在重症监护室直接死亡。
此时,邓奇的手术已经发展到了十分严重的程度,医院管理层意识到邓奇这个人无法再继续使用,否则将会出现更为严重的医疗纠纷,在当时的情况下,如果强行对邓奇进行辞退,需要向全国医生数据库进行详细的事故报告。全国医生数据库成立于1990年,专门用于追踪医疗事故赔偿信息,同时提醒患者医生具有不良或违法行为,比如解雇、长期停职、撤销执照等方面的内容。
也就是说,在上面列出有问题的医生将会失去很多接诊的机会,没有医疗中心敢雇用这些医生。可这个数据库却有一个明显的漏洞:如果医生主动辞职的话,那么他的离职报告上将不会注明他在就职期间发生的种种不良或违法行为。
在这种情况下,医院已经做出了开除邓奇的决定,可是还没等开除通知书送到邓奇手中,邓奇就主动选择了辞职。
由于邓奇的名声很大,辞职之后的邓奇收到了很多医疗机构的邀请,其中就包括达拉斯医疗中心。
2012年7月,当达拉斯医疗中心在聘用邓奇时,对其进行入职测试,给予了他手术的临时特权,以此鉴定邓奇的手术水平,当时分给邓奇两名患者,一名是63岁的弗洛拉,另一名是71岁的玛丽。
弗洛拉有高血压,他需要进行颈部手术,在手术过程中,邓奇切开了弗洛拉的椎动脉,阻碍了血液和氧气流向他的大脑,邓奇当时没有告知助手任何注意事项,弗洛拉就因为邓奇的行为导致了中风。
事故发生之后,邓奇就离开了手术室,不再接医院的电话,而他再次进入手术室时,他又准备给71岁的玛丽进行手术。
此时,达拉斯医疗中心已经要阻止邓奇继续手术,可是邓奇根本没有理会,动作利落地完成了对玛丽的手术,手术之后,玛丽变成了全身瘫痪。
与此同时,第一台手术患者弗洛拉经抢救无效,最终脑死亡离开了人世,邓奇此时才刚到达拉斯医疗中心不足一周。
由于一死一伤,达拉斯医疗中心决定不能录用邓奇,可是由于邓奇没有正式入职,这两项事故也没有向全国医生数据库进行过上传汇报。
此时,除了两家医疗机构和患者之外,外界没有对邓奇糟糕的医术水平依然处于封闭状态。随后,达拉斯大学总医院又决定聘请邓奇,可悲的事情再次发生。
从2011年到2013年,邓奇一共为37名患者进行了手术,其中33名患者在手术或术后出现了永久性的神经损伤,颈部以下高位截瘫,半身瘫痪等严重的并发症,其中两名患者直接死在了手术台上。
此时,德克萨斯州医学委员会接到了两名医生的调查投诉,一名是神经外科医生罗伯特,他曾经为邓奇进行过二次补救手术,认为邓奇是一名没有任何经验的医生,甚至他怀疑邓奇是冒充医生的骗子,他说“邓奇的手术水平实在是太糟糕了,他好像什么都知道,但是什么都做不对”。
另一名医生则是发誓永远不和他同台的外科医生霍伊尔,仅霍伊尔接触过邓奇的7名患者就非死即残,霍伊尔说“邓奇是我见过的最无能、最危险、最粗心的脊柱外科医生”。
2013年6月26日,正当邓奇还在为手术忙的一头汗时,他收到了国家委员会暂停他医疗执照的要求,当时邓奇还觉得十分的委屈,他认为他受到了公众的威胁。
2013年12月6日经过了广泛的调查,邓奇的医疗执照被永久吊销,他因为负债累累不得不搬到了科罗拉多州的丹佛市,并宣布破产。
不久之后,邓奇因为酒后驾驶被指控并逮捕,他被带到了医疗机构进行了心理评估,后来又在达拉斯因为入室盗窃再次抓捕。
2015年6月,邓奇遭到关于“数起医疗事故”的起诉,但是对于定何种罪名,却伤透了检查方的脑袋,最终,他们给邓奇起诉的罪名是“6项使用致命武器进行严重攻击,造成严重的身体伤害和一项损伤老年人”。
检查方找到了6名邓奇的患者以及邓奇的前同事提供证词,邓奇当时声称“我没有意识到自己的不足,直到听到专家与陪审团讨论我的手术过程时,我才意识到原来这其实是医院的疏忽,他们并没有对我进行任何的岗前培训。”
2017年,邓奇被判处了终身监禁,在2045年之前都不得假释,宣判书上还特意标注了致命武器的含义,致命武器指的是邓奇的手和手术刀。
按照达拉斯的规定,神经外科的住院医生应该接受不低于1000例手术培训或不低于450到500例的专科手术,但实际上,邓奇在6年的学习过程中只接触过76例神经外科手术的培训,而这些数据直到2017年才公布于众。
与邓奇一起工作的同事大多选择了沉默,只有两名医生站在人道主义的立场才对他进行起诉,而医学委员会却迟迟没有对邓奇提出诉讼,雇用邓奇的医院因此赚得盆满钵满,逃避了医疗事故纠纷,全国医生数据库的报告形式漏洞被民众广为指责。
事故发生后,很多患者想要通过诉讼的方式维护权利,可是当地的律师没有一个愿意接受这样的案件,因为赔偿额度十分有限,还不如直接接受邓奇的补偿金划算,这才让邓奇逃脱了一次又一次的法律追究。
邓奇的手术给无数家庭带来了无法想象的灾难,可他依然意识不到自己的错误,治病救人是每个医生都必须履行的职责,可在邓奇这儿却成为“杀人”的工具,他也因此得名“恐怖的死亡医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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