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峰个人资料简介及】王峰败诉，卓伟怎么看？|对话

12月24日，卓伟在朋友圈内传达了“驳回汪峰大学卓伟名誉权案件一审”的信息，只写了——“今年圣诞节格外开心”的留言。上午，已被起诉6个月的“汪峰大学卓伟名誉侵权案”在北京市朝阳区人民法院落下帷幕。一审驳回了原告王峰的所有诉讼请求，判决书重点阐述了“公众人物”和“公正评论”这两个重要理念，并有评论称此案推动了“中国新闻侵权案件审判理念的更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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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月24日，北京市朝阳区人民法院正式公布了歌手汪峰以名誉权起诉“内地第一狗仔队”韩炳强(笔名“卓伟”)、报社、新浪两起名誉权诉讼的判决，一审驳回了原告汪峰的所有诉讼请求。

当天，卓伟在清华大学新闻与传播学院开始讲课，主题是“娱乐新闻调查方法相声”。刺猬军赶到现场，询问新闻当事人之一卓伟对这件事的看法。

1卓伟：判决写得很好

问题QA:

C=刺猬公社

Z=卓伟(人气工作室创始人，《全民星探APP》主编)

c:有意见说王峰起诉他做头条吗？

z:我认为是一种嘲弄。头条也不会这样做。

c:判决书对双方都有批评。对判决书的评价怎么样？

z:判决书写得很好。有根据，有根据。可以看出法官对这个案件进行了认真的研究，做出了这样的判决。判决书结束时，特别提到公众人物要为社会树立好榜样，对公众人物要有希望和要求。同时，我认为这份判决书非常好，因为我对媒体应有的评论监督的功能也给予了肯定。

判决书中对我自己的评论也有一定的指摘，我认为那是法官的意见。我不得不说我尊重法官的意见。

c:王峰的球队说要继续上诉，你怎么准备？

z:我认为他上诉是自己的权力。如果他上诉，我们将根据法律程序继续协助法院审理。

c:报道娱乐圈的时候，你总是成为风暴的中心。你什么时候开始的？

z:我好像在2006年成立了人气工作室。我们的工作主要取决于团队。一个人的能力有限。我们成立了人气工作室，成为团队，才能继续挖掘和报道英镑新闻。(约翰f肯尼迪)。

c:娱乐记者成为曝光新闻和传播新闻的中心正常吗？

z:我还是这句话。我只是我们队的发言人。功劳不是我自己的。是大家努力的结果。一个人，个人的人，他不能成为传播的中心。因为每个人的能力也是有限的。像人气工作室和全民星探这样的平台成为娱乐新闻报道中非常重要的力量，也成为了另一种新闻形式的中心。

c:你认为你和明星没有真正的朋友吗？

z:没错。从当记者的第一天开始，我就没打算和明星做朋友。

c:但是也有明星。会认为是和你的敌人、朋友之间。你觉得怎么样？

z:是的，但我认为那是理解。我认为人与人之间不一定是朋友，但能有更多的理解和尊重也是好事。但是如果有物资的话，我还是会爆炸的。这是我的职责。

c:热门工作室的主要盈利方式是什么？

z:现在主要进行版权合作，向合作的新闻媒体提供我们制作的新闻节目。

c:有多少国民球探？

z:目前，我们团队主要由三部分组成，一部分是早期拍摄相机、早期狗仔队，一部分是后期制作、编辑、编辑、撰稿人。另一个是我国国民球探的编辑部、编辑、技术、运营。现在大约有30到40人。

c:在里面工作的人希望能以这种方式实现新闻理想吗？

z:每个人的想法确实不一样。他们做这件事的目的是他们的想法。但是通过我的接触和理解，我认为他们大多数人对此有强烈的兴趣。

c:现在很多八卦账号编辑二手内容，流行在追踪报道明星的时候往往很累很累。你认为原始价值在哪里？(大卫亚设)。

z:经过多年的努力，我们看到了我们的团队在成长，我们的规模在扩大，我们创建了自己的媒体平台，也就是全民星探，取得了可喜的成果。(大卫亚设，Northern Exposure(美国电视))而且我们的工作能得到越来越多的人的尊重和理解。另一点是，我的新闻理想也可以部分实现。因为通过我们的工作，可以在演艺界起到新闻导演的作用，所以这件事我还是要坚持。我觉得有意义，能实现我人生的价值。

c:不仅是物质利益，还有精神利益吗？

z:是的，这是最重要的一点。

2判决书说明了公众人物的义务：要更加容忍

对于网民们来说，“王峰虽然输了，但终于上了头条”令人惊讶的此次起诉是今年(2015年)4月20日在微博上发起的。卓伟在个人微博@中国第一个狗仔队卓伟分享了前国民童军app发表的文章《章子怡汪峰领证蜜月会友妇唱夫随》篇，卓伟转发时评论道：“赌博界的先锋是我无罪，电影界的胡马军有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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紧接着的4月22日，汪峰发布一条微博，最后一句是“个别人以及个别无良的媒体，等待你们的将是法律的制裁！”并贴出一份工作室的声明，称已委托律师收集侵犯其名誉权的相关证据，将提起诉讼。

这次微博“互撕”的主要争议点，源自于2015年4月14日，汪峰参加在南京五台山体育中心举办的“2015中国（江苏）扑克锦标赛”的开幕式和冠军慈善赛。4月16日，该锦标赛的后续赛事经公安部门调查因涉嫌赌博而被叫停。4月21日，《新闻晨报》封二版发布了题为《用慈善为赌博张目是丧尽天良》的文章，并配有汪峰头像的“黑桃K”扑克牌的图片。同日，新浪评论通过新浪微博及新浪网对涉诉文章进行了原文刊载，但未转载配图。

因认为上述微博及相关报道侵犯名誉权，4月29日，汪峰提起了名誉权诉讼，将卓伟、上海报业集团、郁潇亮、北京新浪互联信息服务有限公司分别诉至朝阳法院。案件审理期间，汪峰将起诉上海报业集团、郁潇亮、新浪公司名誉权纠纷一案的被告变更为新闻报社、新浪公司。

针对双方的争辩，判决书中写道：“根据查明的事实，原告曾多次在境外赌场活动并经多家媒体报道，其与2015年4月参加的德州扑克大赛也因涉赌被相关职权部门叫停，故评论者将其与赌博相联系，并非无中生有，结合原告的行为表现，此种联系具有一定事实和逻辑上的合理性。”

对于双方争论焦点的“赌坛先锋”的说法，判决书中仔细分析了“赌坛”和“先锋”两词的具体语境，判定“赌坛先锋’难以认定构成对原告的侮辱和诽谤”，并进一步分析了被告卓伟是否存在主观过错，并称“从被告言论造成的后果分析，亦难以认定其造成了原告社会评价的降低。”

判决中称原告汪峰是“具有一定知名度的音乐人，属于公众人物的范畴”，“理应对社会评论具有更大的容忍义务”。“本案中，被告所作的‘赌坛先锋’的评论虽然有些尖锐，但由于该评论并非无中生有，且未超过损害原告人格尊严的必要限度，因此，法律不宜被此类评论加以苛刻地限制，而原告作为公众人物应对上述评论加以容忍和理解。”

判决书的最后做出了一些总结，称案件的发生进一步提醒社会，公共人物应努力为社会公众树立好榜样，同时充分享受言论自由的公民个人也应该注意用语的规范、文明、理性。

12月24日上午11点半左右，@中国第一狗仔卓伟 发布判决书照片，并说“感谢法院所作出的公正判决，感谢媒体、舆论和公众的支持。”

12月24日下午1点多，@汪峰工作室 发布微博称“相信法律的公正！我方将继续上诉！多余的不聊，继续告！祝大家圣诞快乐！”而汪峰的个人微博@汪峰并未对此作出任何评论。

3名誉侵权罪判定应遵循三个原则

名誉侵权案最早可以追溯到1960年的美国“沙利文案”，1960年，因为一则批评性广告，警察局长沙利文以诽谤为由，将《纽约时报》告上法庭并索赔。

尽管在一审二审判决中《纽约时报》均被判败诉，但最终在美国联邦最高法院经过多次辩论，9位大法官以9票对0票一致通过裁决，撤销原判。在布伦南大法官主笔的判决书中，确立了“实际恶意”原则与“公共官员”的概念。沙利文案之后，“实际恶意”原则的适用范围扩展到公众人物上。

对于公众人物的名誉权侵权的判断，有学者认为主要应该从三个方面进行判断。

首先是“实际恶意原则”，即指，公众人物如果要对媒体提起诽谤指控并且胜诉，除了要证明新闻不实并且伤害了自己以外，还必须证明对方含有实际上的恶意，即明知新闻虚假或者毫不顾及新闻的真假轻率地予以发表。

在此次汪峰诉卓伟案中，除却对侵权的争议焦点“赌坛先锋”一词是否存在侮辱或诽谤进行否定外，判决书亦从被告是否存在主观过错进行分析。

判决书原文写道：“虽然被告创办的风行工作室主要运用偷拍、跟踪方式拍摄明星，被告本人亦长期从事娱乐新闻报道，但仅仅以被告此种身份不能推断出被告在主观上具有侵犯原告名誉权的故意。”

第二，公众人物名誉权与一般普通民事主体的名誉权不同，因为代表和影响着公共利益，公众人物的名誉权也为公共利益所牵制。

而针对这一点，卓伟也在讲座中强调了自己的理念：“明星都是商品，背后有巨大的商业利益。知情权也包括公众对商品和消费品的知情权。所以我们要对其进行监督，当商品有问题，存在伪劣问题的时候，我们有义务曝光出来，这也是维护公众的知情权。”

其三，如果媒体的报道可能造成了对公众人物名誉在一定程度上的损害，根据“微罪不举”原则，如果媒体没有捏造事实，公众人物应该“容忍”，而不应去追究媒体的责任。

这一点也在判决书中有所体现：“由于原告系具有一定社会知名度的音乐人，属于公众人物的范畴。原告的此种身份容易成为大众关注的焦点，具有吸引舆论的特质，使得社会对其评论具有全方位、多角度、纵深性、持久性的特点，其亦有更多的机会通过媒体对相关报道或评论加以澄清，因此，其理应对社会评论具有更大的容忍义务。”

卓伟在清华大学的讲座上

然而所有的一切必须建立在事实的基础之上。卓伟认为，他做的并非无根据的传言，而是“娱乐新闻领域的调查性报道”。

卓伟说，“八卦是线索，偷拍是手段，真相是目的。我们不敢说百分百还原真相，但我们能戳穿娱乐圈的假象”。

参考资料：

孙亚光《刍议名誉权、舆论监督权、知情权的冲突与平衡——从“沙利文案"和“范志毅案”说起》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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