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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旋律随着黑色唱片的旋转,委婉起伏,细腻灿烂的曲调,柔和忧郁的歌词,哼唱的沙哑女声有点神经质,柔和的肠子又带着一丝迷茫。
“这个罗斯是周小姐唱的吗?”留声机上的曲柄径直拉出凹槽,音乐戛然而止。“朱也唱歌吗?”" "
主演的经纪人忙着解释。“哦,这个好像是素妍一有空就自己录的。她很喜欢唱歌,但公司一直没有把她往那个方向发展的意思,所以这就是平时的爱好。
点头环顾四周,想在这个格调高雅的书房里找到主人下落的线索。
"这些是我在素妍书桌抽屉里找到的."
经理把一捆信交给了展职,信封上没有标明地址或发货人。
直走打开信,听到经纪人在旁边说。“以前的素妍认为有人在跟踪她,我还不相信。我以为她工作压力很大,唉。现在这种疯狂的粉丝太多了。”
信里全是浪漫的诗歌,言辞并无不妥之处。如果是恋人之间的信件往来,当然是正常的。
但是作为艺人的主演根本没有时间谈恋爱,公司也明令禁止。主演没有恋人。
不是粉丝做的,也不能马上说出来,只能说明写这封信的人确实对主演有迷恋。(莎士比亚。温斯顿。)
这些诗都是打印出来的,无法进行笔迹鉴定,所以翻了翻打开的信封。各不相同,但都印有统一的邮戳,图案都是长矛和玫瑰花。
“又是玫瑰。”
刚才他在经理的指导下穿过后院。豪华的单身别墅有一个足球场大小,后院占一半面积,花园里种满了玫瑰。
但是因为是最后开花的季节,而且这几天又经常下雨,所以它们看起来有点皱巴巴的。
笔直走过的时候也忍不住停下脚步看那些玫瑰。花的香气和雨后的泥土腥味混合在一起,使他心里产生了绚丽的阴酸感。
留声机上播放的玫瑰曲,邮戳上的矛和花,后院满是玫瑰。皱着眉头,这些东西似乎有微妙的联系。
当红电影演员主演的失踪在媒体上引起轩然大波时,经纪人说主演身体不适。他说,自10月12日下暴雨的晚上离开公司以来,一直下落不明。
她家根本没有入室抢劫打架的现象。就像大雨把她在这个世界上留下的痕迹都洗掉了一样,就这样悄无声息地消失了。
展职从经纪人那里找到了从主演家带来的黑胶唱片和那首爱情诗,警察厅搜查大片地区无异于大海捞针。(莎士比亚,温斯顿,《哈利波特》)(《哈利波特》)(《哈利波特》,《哈利波特》,《哈利波特》)。
我认为展览如果想走捷径,只能在这些可疑的物品中找到一些线索。(威廉莎士比亚,泰姆派斯特,天啊)他冒着大雨,一直有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他家又住在顶楼,很难搬。
展览拿着东西用钥匙开门的时候,奇怪的是墙角有两把雨伞、一双牛津皮鞋和一双沾满泥巴的耐克运动鞋。(威廉莎士比亚,Northern Exposure(美国电视戏剧))伸直的话,突然有一种莫名的预感。
脱下鞋子,穿过门廊,拿着东西,客厅里正在播放这几天最热门的主演失踪新闻。
沙发上有一男一女,包凯和白宇汤看了新闻,魂不守舍地看了半天展览,笑着打招呼。“小直,你回来了!调查怎么样了?呵呵,我和小薇在研究这个案子啊。有什么可以帮你的吗?”
这时,白玉堂也转过头来。“啊,是战时警察,怎么这么尴尬?我来帮你。哎呀,我来了!这不是我女神的照片!我是她的超级粉!”
哈?什么事?拉长脸,莫名其妙地看到白玉堂站起来,哇哇地说了一顿。非常熟悉地拿到东西,帮助他得到书房。(莎士比亚)。
鲍凯出现在这里是对的。他是直舅舅。这套公寓是笔直的外公留给鲍凯的。包凯结婚后,这所房子刚刚来到龙腾市,让给了任职的展职。鲍凯有钥匙并不奇怪。但是别人为什么来?这个时候她不是应该在警察局帮王超工作吗?
“所以,我有几件事要和你商量,有小白……”
宝凯看到脸伸直的疑惑,正在解释,但话还没说完,伸直的电话就响了。后者让鲍凯等一会儿。从口袋里掏出手机,看到来电显示,是主演经纪人的电话。
2
兼具偶像和实力的主演是最炙手可热的电影界新生代女演员代表,也是各大媒体、时尚界和电影界的宠儿。
不久前因为一部国内电视剧获得国际大奖后,变得更加忙碌。同时也是公众人物,主演不可能有太多私人自由空间。除了赶紧通知外,基本上是房子和公司两头跑。
对她来说,休息的唯一方法可能是下班后,坐火车来回走动,匆匆地看着从车窗两侧经过的风景和事物。
这个重要消息是主演的经纪人,经过思想上的挣扎后才坦率地透露出来。
公司上级下达过《监视》主演这样的任务,经理同情这位年轻姑娘,所以偷偷坐火车减轻压力的请求得到了满足。
一开始经纪人没有在战时公开,是因为怕她说,公司会责怪她没有尽到责任。但是现在找不到主演,经纪人害怕了,想告诉警察真相。
"这条隧道太长了。"
白玉堂在背后惊叹道。她的声音在长长的隧道里产生了一些颤抖和回声。手里拿着手电筒,踩着湿润的泥塘
路,沿着火车轨道的线路往前走。龙腾市到云水县两地,自修了一条简陋的轨道。两地来去只需半个小时,小地方查得不严,朱妍一直用经纪人的身份证蒙混过关。
展直几人得到这个消息,立刻着手调查,排查到朱妍每次都在云水站下车,包恺马上让展白二人出发去云水县。
经过一番打探,二人在附近的铁路工作人员处听说,前方不远处的云水隧道经常闹“鬼”,时不时传来一个女子唱歌的声音,但是你过去查看,又什么都没有。
而且就在前天那个下暴雨的夜晚,有人曾经亲眼目睹,一个红色的身影在隧道里飘来飘去。
“欸?地上有东西。”
白遇棠似乎发现了什么,展直跟着她,将手电筒的照射范围落到了轨道上。一件红色的雨衣安静地躺在上面,沾了不少泥渍和水滴。
“这个就是他们口中的‘红色身影’了吧。”
展直不置可否,他蹲下身捡起雨衣,看大小尺寸,的确像是女人穿的,而且还很新,应该是最近被遗弃在这的。
白遇棠说得没错,这就是铁路工作人员看到的“鬼”。朱妍的经纪人说过,她消失的那天,经纪人正是给她准备了一件红色雨衣,雨衣的主人是朱妍的可能性非常大。
“展警官,你快过来看看!”白遇棠又发现了什么东西一惊一乍,声音在这半封闭的狭小空间中引来绵长的回响。展直正想损她,就听到白遇棠接着说道,“这墙面上是不是有字啊?”
字?展直有些奇怪,他站起身,向着站在隧道墙壁边上的白遇棠走去。
手电的光芒照在坑坑洼洼的水泥墙壁上,果然,这上面有好几排密密麻麻被人划出来的痕迹,像是某种字体的符号。
白遇棠“哇”了一声:“真的是字,可是,这是哪国文字啊?看不懂哎。”
“不对,”展直摇头否定,他伸出手,摸了摸这些划痕,“这是音符,是个简单的曲谱。”
白遇棠闻言,举起手电筒再仔细看了一遍:“你还别说,真的有点像啊!展警官,想不到,你除了会破案,会欣赏名画,还懂音乐,全能啊。”
展直会的很多,也确实对音乐有些研究。这些简单的符号曲谱,描绘了出了两支简单的旋律。展直上午在朱妍家里才听过那首玫瑰的曲子,所以他很快就辨别出来,这两支简单的旋律,对应了玫瑰里的两句歌词。
你会被海水带到我的彼岸。玫瑰啊,请你用爱令我盲目。
“又是玫瑰?”
展直有些迷惑了,为什么所有的事,都和这首歌,这朵花有联系。
“只是……这个曲谱会是女神留下来的吗?”白遇棠陷入困惑,“如果不是女神在这里留下的,那在这墙壁上划这么多痕迹的,又会是什么人呢?”
展直摇摇头,他也梳理不清楚:“不过那些铁路的工作人员曾说过,隧道里传来女性的歌声,我想这个应该是朱妍没错,而且她唱的应该是Rose。在隧道里唱歌虽然有些奇怪,不过这也许是她用来缓解压力的一种方式爱好吧。”
“会不会是这样?”白遇棠摸着下巴思考,“有个疯狂的粉丝迷恋上女神了,给她写很多情诗,然后意外得知她有在龙腾和云水两地乘火车来往的习惯,还有对Rose这首歌的爱好。后来他一直跟踪女神,女神最终有所察觉,告诉经纪人有人在跟踪她。”
“她的雨衣落在了隧道里,可能这里就是女神最后一次出现的地方。那个疯狂粉丝在隧道里绑走了她,女神在挣扎的过程中雨衣掉下来。不过雨这么大,水渍早就冲走了一切证据,也没办法查证了。”
白遇棠的语气有些失望,她的这个推理听起来挺有道理的,也没什么说不通的地方。
“去给包队打个电话。”展直想了想,吩咐旁边的白遇棠,“让他排查一下云水站附近的小村落里,有没有什么人经常需要从这条荒僻的隧道中来往。他最好和音乐有很大的关系,可能是什么音乐学校、声乐培训班的学生,或者可能是业余乐队的成员。”
这种小地方搞音乐的不会很多,但是在这种荒僻的环境中找人,也不是很容易。而且展直有种奇怪的感觉,他感觉事情没这么简单。
Rose是首深情婉转的情歌,将所有事情联系在一起的,有没有可能是Rose歌中所传达的爱情情意呢?
3
罗小非是云水县当地一间酒吧有名的驻唱,听说他每天下班,坐车到了云水站后,都要走一点路才能到家。而且从站牌到家,必定要经过云水隧道。
的确,要在荒僻的小村落附近,找一个经常路过隧道的人是挺难的,不过罗小非不一样。
他是当地的红人,业余乐队主唱。会弹钢琴,歌唱得好,人也长得英俊帅气,大家几乎都知道他。而且最最重要的是,令他在云水县出名的,就是他曾在酒吧唱过的一首英文歌“Rose”。
展白二人根据包恺查到的地址开车去了酒吧,不过酒吧老板却表示,罗小非已经好几天没有来上班了。因为他经常会躲在家里写曲子,一写就是很多天。没有音讯之后,他的朋友也没有放在心上。
当展直追问及罗小非是不是认识朱妍的时候,朋友们都摇头了,表示罗小非就是个在乡下有点小名气的业余歌手,平时也是个害羞内敛的人,根本不可能认识当红影星朱妍。
不过罗小非的朋友们也表示,虽然他不太可能认识朱妍,但是他非常喜欢她,是她的忠实粉丝。
罗小非似乎很符合他们要找的人的特点,展直和白遇棠觉得一下子找到了突破口,于是他们马不停蹄地赶到罗小非的住所。
“嘿,等一下。”站在湖边小屋的门口,白遇棠阻止了刚刚上完枪膛打算冲进屋子里的展直,压着声音问道,“你就这样闯进去?”
展直挑眉:“不然?”
“你平时还挺聪明的,这会儿怎么就这么笨呢?”白遇棠“啧啧”几声,“如果里面的人真是犯人,那么他应该和我女神在一起。我们现在只有两个人,正面硬杠的话,你有枪,还有我这个打手,问题是不大啦。不过万一激烈的交锋中有个什么意外,伤到我美丽可爱优雅迷人的女神怎么办?”
话倒是没错,因为这事情闹得有点大,经纪公司利用很多手段,威逼利诱警方一定要将朱妍平安无事地救出来。
虽然展直并不想鸟那个恶心的经纪公司,不过万一在营救过程中,朱妍出了什么意外,不仅是她的公司,还有各大媒体,恐怕都会给警方带来不少的压力。
犹豫再三,展直决定听听白遇棠的想法,“那你有什么好办法?”
白遇棠意味深长地笑了笑,她指着二楼的一个窗口,给了展直一个wink(眼色):“忘了我是干什么的了?”
她从随身的背包里找出了一条攀岩用的尼龙绳,一头是铁质的虎钩。白遇棠把有虎钩的那头从二楼的窗子里扔进去,然后拉紧,使虎钩死死地抓住了窗檐,她才把绳子的另一头绑在自己的腰上:“交给我吧。”
展直看她熟练地做着全副武装,却对这个绳索的安全性持一种怀疑的态度:“你能行吗?摔下来可别指望我会救你。”
“我可不比你们的特种兵差多少。”谁知白遇棠一边绑绳子,一边回头冲展直笑了,“怎么?难道你担心我啊?”
展直立刻送了白遇棠一个白眼,“我是担心你动静太大打草惊蛇,还不如我自己冲进去。”
“切,我还以为狗嘴里真的吐出象牙来了。”白遇棠撅嘴,“放心,我专业的,从小到大都不知道爬过多少次了,绝对不会出现意外给你添麻烦。”
展直皱了皱眉,他想起白遇棠十多年的犯罪记录,忍不住问出了他一直纠结的问题:“你为什么从小就干这个?”
“我养父说的。”白遇棠理所当然地回道,“因为小孩子不会被人怀疑,也容易穿过大人没办法进去的地方。像我个子矮一点也更好行动嘛。”
“你养父?”
展直本来还想问她亲生父母呢,她养父又是哪个?但是还没开口,白遇棠已经开始攀爬的动作,把展直的人和话都抛在脑后了,“十分钟,等我十分钟我就出来。”
罗小非的家离酒吧挺远,是他奶奶留下的老房子。在偏僻的小湖旁边,只有两层。屋内没怎么装潢,但还算干净,能看出来房子的年纪很大了。
白遇棠从二楼的窗户爬进去后,才发现这是间卧室。窗户边上有张老桌子,白遇棠跃过桌子跳了进来。
卧室内的一面墙上贴了很多旧报纸,墙角摆着一张简易的钢丝床,床头的墙壁上有国内外一些著名乐队的海报,边角已经泛黄了。
窗边的那张桌子散落了很多老旧的书,正中间摊着一本笔记,笔记上是用水性笔手写的五线谱。
单身男人的住所,衣架和椅子上挂了很多换洗的衬衫和牛仔裤,这里应该是罗小非的卧室。白遇棠随便环顾了四周,然后她听到了虚掩的门后,传来一阵轻微的钢琴声。
白遇棠小心翼翼地朝着音乐的方向走去,她的脚步声也被音乐所掩盖。穿过二楼的玄关,白遇棠看见走廊的尽头一道门敞开着,音乐声更加清晰,白遇棠听见里面有女声在轻轻地哼唱着一首歌。
My life is swinging
我的生命摇摆不定
My life is endless
我的生命永无止尽
It is endlessly falling down from heaven
它不停地从天国坠落
And you will be washed to my shore
你会被海水带到我的海岸
屋外的雨又大了起来,砸在窗子上噼里啪啦地响。偌大的房内只有中间一架非常老旧的钢琴,连琴键都不齐全了。
它奏起的音乐缓慢悠扬,节奏温柔纯真,又有些忧伤和阴郁。仿佛是一个初尝爱情美好的少女,诉说着自己怅然的爱恋。
Roses,oh I beg you to blind me with love
玫瑰呀,请你用爱令我盲目
风透过狭小的缝隙把窗帘吹得起伏飘动,偶尔会挡住她低头专注的半张脸,但很快飘走,露出她秀美的侧颜,和碧清的双眸。
屋里弹奏钢琴的人,正是朱妍。
4
“我和小非在一起半年了。”
朱妍淡淡地开口,她缩在后座的角落里,身上披着展直给她的大外套,目光有些呆滞。
展直和白遇棠互相看了对方一眼,两人都被吓到了,任谁都没想到事情竟然是这样。
展直虽然猜测过这件案子是因为爱而发生的,但他也以为只是罗小非单方面的对朱妍有情意,谁知道会是两情相悦?
既然朱妍和罗小非认识,那么根本就不是一件绑架案失踪案,只是朱妍纯粹地在玩消失了?
“我们第一次认识,是半年前,在他的驻唱酒吧里。”朱妍抬起头,仿佛想起了更久远的事情,“他弹了一首Rose,我记得非常清楚。那天他穿了件白色的衬衫,胸前挂了个胸针,图案是长矛与花。”
长矛和花……在朱妍家找到的那些信封,上面的邮戳图案不就是这个吗?
展直抱着手臂从后视镜里注意朱妍的表情,从罗小非家将她带出来后,她就有些不对劲的地方,不过展直也说不上哪里不对劲。
“后来我们在一起了,他写信给我,我怕被公司发现,让他用长矛与花表示,我就知道是他寄过来的了。”
原来是这样,展直若有所思。
“这个年代你们还互相写信来往啊,太有情调了。”白遇棠呵呵干笑几声,“女神你可真会玩。”
“专心开你的车。”展直冷冷地瞥了白遇棠一眼,后者立刻明白了这是让她别插话,恹恹地闭上了嘴。
不过朱妍的情绪一点没有被这两个人所影响,她好像完全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了,“我和公司签的合同里,明确指出了禁止艺人恋爱这一条款。所以我只能常坐火车去云水,瞒着公司和小非见面。”
“不久前我和他因为小事吵架,闹得差点分手。我知道那几天他一直跟着我,我告诉经纪人有个疯狂粉丝跟踪我,其实只是我的气话。”
“可是我怕他真的不要我,前天晚上我忍不住去找小非,但是他不在家,我就在房子里等了他两天。我真的没想过会引起这么大的风波。”
“罗小非并没有绑架你?那你的雨衣为什么会掉在隧道的轨道上,还有墙壁上的音符,是你留下的吗?”
朱妍闻言看向副驾驶座的展直,她美丽的眼神里有些迷茫:“他为什么要绑架我?那天我只是不小心把雨衣落到了隧道里。音符确实是我留下的,因为小非我喜欢上了玫瑰这首歌,也喜欢和他在那条冗长的隧道闲逛。这大概是除了他家,我们唯一能公开手牵手在一起的场合了。”
“那……罗小非究竟去哪了?你真的不知道?”
面对展直的质问,朱妍没有回答。她飘忽的眼神回到了自己的身上,低头看着自己的双手好一会儿,才摇了摇头。
其实事情进展到这里,“朱妍失踪案”已经算是告破了。如果真如朱妍所说,没有人绑架她,她只是任性地在地下男友家里呆了两天,因为朱妍的特殊身份,所以才在外界引起了轩然大波。
可是现在又面临一个的问题,那就是罗小非究竟去哪了?纵使朱妍将所有的事解释通了,展直觉得那种诡异感仍然萦绕在心头,并没有因为朱妍的话而消失。
到底是有什么奇怪的地方呢?
白遇棠将车开到了朱妍的别墅门口,经纪人和公司的工作人员早早便在那等候了。车刚停稳,一拨人就涌上来将朱妍簇拥着护送到了别墅内,根本用不着展白二人帮忙。
车外雨雾还在作祟,展直和白遇棠完全没人理会,像两只落汤鸡一样孤零零地靠在车上。白遇棠转过头看着展直,“我说展先生,我觉得有个奇怪的地方,现在能开口说了吗?”
“什么?”展直饶有兴趣,她也觉得有奇怪的地方?
“我不知道是不是我搞错了啊……”白遇棠表情有点纠结,“就是我女神刚刚说的,那些她和罗小非偷偷约会的事,有点像前些日子那部拿了国际大奖的电影剧情……就是她主演的一部关于精神压力题材的爱情电影,你看过没?”
5
朱妍的心理医生表示,朱妍患有严重的臆想症和躁郁症。在前些日子拍完了有关精神分裂的电影《紧闭区》后,她的病况更差了。朱妍时常分不清现实,把自己当成是电影中的女主角,认为她仍然在和电影中身为摇滚歌手的男主角苦苦相恋着。
“如果朱妍和罗小非之间的故事都是她一个人幻想的,那真相会是怎样呢?”
天已经快黑了,从朱妍的心理医生诊所处出来后,冒着雨,白遇棠紧跟展直的步伐,苦思不解,“这个罗小非究竟去哪了?怎么会凭空消失呢?”
“电影的结局如何?”但是展直却没有回答白遇棠,而是扭过头问她另一个问题。
“啊?电影结局……”白遇棠愣了几秒,然后她突然像想到了什么,涣散的目光聚焦了起来,脸上的表情也变得严肃起来。
白遇棠看着展直:“女主角因为太爱男主人公,把他杀了以后,藏在自家的衣柜里。”
展直似乎不是特别意外,他把车钥匙扔到了白遇棠手上,“开车,去朱妍家。”
“你怀疑我女神杀了罗小非啊?”白遇棠追着展直,后者已经坐进了副驾驶的位置上,白遇棠按住他即将关闭的车门,问展直,“不可能啊,警察厅都已经搜遍了朱妍家和罗小非家啊,如果他真的被杀了,一定会留下蛛丝马迹的。而且尸体去在哪呢?你没有证据,不能就这样诬陷我女神!”
“你到底上不上车?”展直冷漠地看着对方,“我这不就是去找尸体吗?对了,去她家的路上买一把铁锹。”
白遇棠“呃”了一声:“买铁锹干嘛?”
“挖尸体啊。”
夜里雨也没停,朱妍家的灯一直敞亮着,直到深夜才熄灭。展直和白遇棠抓住这个机会,从一直埋伏的灌木丛里走出来,带着把铁锹偷偷地溜进了别墅的后院。
花圃里的玫瑰已经全部凋谢了,有些被暴雨摧残地落到了泥泞中,看起来非常狼狈。展直穿着黑色的雨衣,一边小心地躲着脚下的泥巴,一边用手电筒捅了捅白遇棠的腰,“你还等什么?快挖啊。”
白遇棠有些不可思议地问道:“我一个人?”
“废话!”不敢惊动别人,两个人就算怼嘴也都压低了声音,“你看我像干这种体力活的吗?”
“卧槽!”白遇棠差点发飙,“我明明是女主角的设定好吗?为什么男主角的事全让我干了?”
“你再不动手今晚挖不完了,挖不完你明天还得来。”展直无情地回绝,“看看你自己的身份好吗?不干就滚回笼子里数石子去。”
白遇棠:“……算你狠。”
月黑风高,大雨瓢泼,不时还伴着几声闷雷。别墅的后院里,一个人在玫瑰花圃里卖力地挖土,另外一个则举着手电,仿佛监工一样督促着前者。
其实溜进人家别墅挖尸体,这件事除了白遇棠,展直真想不到还有谁能干。他们没有证据,这样是犯法的,警务人员绝对不能做。
但是白遇棠就不一样了,反正她已经那么多罪名,也不怕多加一条。
而且展直几乎确定,花圃里一定能挖到罗小非的尸体。第一天来到这间别墅的时候,他就觉得这片玫瑰花丛格外地诡异,传达着一股森冷的气息。
既然朱妍的精神有问题,将她和罗小非当成了电影里的男女主角,那么她很可能按照电影剧情杀了罗小非,不然罗小非去哪了呢?
朱妍家和罗小非家都找不到尸体的痕迹,那么只剩朱妍家的这片玫瑰花圃,可能藏有尸体了。
因为不管是真实还是幻想,朱妍确实是喜欢着罗小非的。这份情意,不可能让朱妍有把罗小非杀死后抛尸的举动。依她对玫瑰的执着,很可能把她爱的人,和她爱的花葬在一起了。
当然,以上纯粹是展直的推理,里面掺杂了自己百分之五十的直觉。不过他想,就算这一切不成立,反正也是让白遇棠动手,累不着他。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不知不觉已经到了深夜。就在展直忍不住想打瞌睡的时候,白遇棠“啊”地惊呼了一声,把他的睡意一下子全赶走了。
白遇棠转过头,面如死灰,“我真的挖到尸体了……”
一具青年男性的上半身尸体裸露在泥土外,安静地闭着双眼,睡着了一样。他的下半身被埋在花圃下,仿佛那些玫瑰花丛是覆盖在他身上的被子。尸体的左手紧紧攥着什么……似乎是钢琴上的一块黑色琴键。
他的脖子上有一道非常深的刀口,雨水渐渐洗去了颈间的血迹,洗去了他脸上的泥巴。在鲜艳的花丛辉映下,白得像是半座美玉刻出来的雕塑。
6
死者罗小非,今年刚满二十岁,云水县人。高中毕业后没有继续升学,也没有就业,而是选择在当地一间酒吧做驻唱。
法医报告指出罗小非是因为喉咙被人割断,大量失血而死亡,死亡时间大约在一个星期前。经查证,尸体手中攥着的琴键,也是罗小非家中钢琴上缺了的一块。
这说明他是在自己家里被人杀害的,在这个时间段内,和罗小非有过接触的,就只有朱妍。
“没想到她会这么做……”
客厅的电视机屏幕上播放着朱妍主演的电影《紧闭区》,画面中她穿着白色的大摆裙,形单影只地独自在河边游荡,仿佛一只白色的幽灵。白遇棠在心中叹了口气,真不知道这算不算是朱妍的本色出演。
“朱妍的经纪公司在发现她有精神病的情况下,应该尽快送她去医院进行正规的治疗,”展直也靠在沙发上,心不在焉地看着电影,“而不是给她更多工作压力,导致最终的病情恶化。”
亲眼目睹罗小非被挖出来的的尸体,一时间,朱妍没承受住巨大的刺激崩溃了。
经过朱妍心理医生的治疗后,她的情况好转一些。之后警方才从心理医生的口中得知,其实朱妍自己也不知道她杀了罗小非。
没错,这一切都是朱妍臆想出来的。罗小非不仅从未和朱妍相识,他只是一个被偶像暗恋而不自知的粉丝。写那些情诗给朱妍的不是罗小非,而是朱妍自己。不是罗小非跟踪朱妍,而是朱妍在隧道里跟踪罗小非。
让我们从头开始说吧。大概半年前,朱妍的病情还不是很严重的时候,她偶然在云水县的酒吧里见过罗小非一面。罗小非弹奏了一首Rose,追光下他的身上萦绕着迷人的清冷气质,强烈地吸引了朱妍。
朱妍单方面地坠入了爱河,她开始乘火车到达云水站,等待罗小非下班经过漆黑的云水隧道。
有时候能等到,有时候等不到,有时候等的时间又太长了,她就在墙壁上画Rose的五线谱,或是像个初恋的少女一样深情地哼唱歌谣。
要是罗小非来了,她就偷偷地躲起来,悄悄地跟踪他,陪他走完这一条冗长的隧道。
朱妍把这种跟踪想象成了一种热恋的模式,她还假装自己是罗小非,给自己写情诗,好像他们真的是一对情人。
总之,在她的臆想世界中,她把自己和罗小非的形象,潜移默化地向她所拍摄的电影里的那对情侣靠拢。
拍完《紧闭区》以后,朱妍的病情逐渐恶化。终于在一个星期前,也是一个下大雨的夜晚,朱妍的躁郁症发作。她兴奋地开了自己的车去找罗小非,诱惑他与其发生了关系。
起初朱妍没有想要他的命,但是在钢琴上做爱的时候,她太过兴奋。想起了电影中的最终情节,在高潮的瞬间,她用一旁的水果刀割开了罗小非的脖子,将他杀死。
之后她清理了现场,并开车将罗小非的尸体运回了家。将他埋在了后院的玫瑰花圃下,让他和她最爱的花永远陪伴着自己。
不过问题就出在,朱妍的精神本来就不稳定,在家中睡了一觉后,她就将罗小非已经死去的事情忘得一干二净。又沉浸在了自己臆想的世界中,以为罗小非还活着。
但现实是,罗小非已经死了,他永远不会再出现。于是朱妍再次去了罗小非家,一直在他的家中等待,导致外界的人以为她被人绑架失踪。
“其实罗小非本来就是朱妍的粉丝,肯定也喜欢着她,所以才那么容易就被她诱惑。”
电影已经谢幕,片尾出现“剧终”两字。白遇棠坐在展直家的沙发上,摇摇头,“这本是一桩挺美好的爱情啊。”
“小屁孩懂什么爱情?”
展直吐槽白遇棠,他用遥控器关了电视机。案子已经结束了,展直准备对这个一定要赖在自家看完电影的人下逐客令。不过他刚想开口,门铃就响了,展直还没说话,白遇棠就跳下来说“我来吧”,跑去开门了。
展直奇怪她这么积极干嘛?下一刻门打开,展直听见了一个无比熟悉的声音。
“小白,你的行李箱我帮你送过来啦,你就不用回去拿了。”
包恺推着一个骚粉色的大行李箱,和白遇棠有说有笑地走进了客厅。
“谢谢你啊包队长。”白遇棠接过行李箱,问,“那我住哪个房间啊?”
包恺从口袋里拿出一串钥匙,指着楼上,“这是大门钥匙,这是卧室钥匙。你上二楼左拐,第一间房子就是。”
展直:“……”
他看着这两个人在自己的家里指手画脚,白遇棠对自己说了一句“以后请多指教啊”后,就彪悍地提着大行李箱上楼了。
展直看着她的背影,机械化地转过头问包恺,他的脑子已经宕机了,“你们想干什么?”
“其实上次来我就打算说这个事情的。”包恺装模作样地咳了两下,小声说道,“这个……马上要到我和你舅妈的结婚纪念日了,我们呀,想过一下二人世界,家里有第三个人不太方便……”
“我也不方便!”包恺还没说完展直就一下子明白了,积压了好久的问题瞬间部爆发,“不是我说您包队长,您看上这只蠢老鼠的能力我没话说,带她出监狱还让她住家里,但是现在想弄我这来?您疯了我还没疯。”
让她住自己家?除非他脑子进了屎!他和这个人永远也不会对盘。展直是警察,当然站在警方这边。而白遇棠这个“囚犯”一天到晚不知道在打什么鬼主意,但是很肯定的是,对于现在这个受警方制约的现状她并不满意。
她一门心思要解开脖子上的定位项环,好脱离他们的控制。包恺为什么要这个累赘展直不知道,但是他可不想接手。
“我不是怀疑你的能力……”包恺拍了拍展直的肩膀,想要他别那么激动。他看了看楼上,确定白遇棠走远了,才叹了口气,说,“你还记得一年前璀璨之心的案子吗?白遇棠并不是一个人作案,她的背后,肯定还有更庞大的组织。”
璀璨之心被盗案当时在国内引起了非常大的轰动,国家一批文物在龙腾市展览博物馆展览的时候被人盗走,其中最值钱的便是璀璨之心。
传闻是五鼠所做,也有人夸张地说是锦毛鼠一人所为。不管如何,没有人能解开这些财宝都去了哪,当时这件大案子也狠狠地打了警方的脸,所以展直才发誓一定要抓住锦毛鼠。
白遇棠被抓后,一直不肯透露真相,她是个软硬都不吃的人,从她嘴里很难套出话来。
展直忽然想起白遇棠那天曾说过,她有个养父。而且,她从小就走上了犯罪的道路了。她的这个养父是谁呢?为什么会让一个小孩子从小就做这种事情?
“我知道你一直对璀璨之心案很感兴趣,没什么比成为亲密的朋友更能找到对方秘密的方法了。”包恺“嘿嘿”一笑,试图让展直接受白遇棠,“再说呢,小白会一些小聪明,能打又能说,刚好弥补你的不足。你们之前不是合作得挺好的吗?”
“谁和她挺好的?”
展直想也不想就连忙否认,他才不会和这死老鼠合得来呢。
不过包恺说得没错,白遇棠这个人,确实可以帮他干些体力活。而且如果能通过她,可以破了当年的璀璨之心案,也是个不错的选择。
那就看看他们老鼠和猫,谁更技胜一筹?是她先解开定位项环逃走,还是他先解开她背后的秘密呢?(原题:《猫鼠游戏之雨夜的吟歌玫瑰》,作者:缪雨。来自:每天读点故事APP<公众号:dudiangushi>,下载看更多精彩内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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